“嗤,蠢透了!”Sivnora不解风情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直接打消了Giotto心中的旖旎。Giotto回过头怨念地看了他一眼,直看得他满脑子的疑惑。
同时得到两枚怨念的眼神儿,纲吉的怨念他理解,反正不疼不痒。但是为毛Giotto也怨念地看他,这是为毛?
莫妮卡捂着嘴偷笑:“阿纲少爷真可爱。”
“哈?”Sivnora瞪向莫妮卡,Giotto就算了,阿纲那家伙为嘛不管是在巴勒莫还是在那不列斯总是有许多人喜欢他,这是为嘛?
可爱什么的,那种软绵绵的东西到底是哪里值得人喜爱?
看到Sivnora不忿又不解的小眼神,莫妮卡顿了顿,顿时觉得生活相当美好,果然Giotto少爷回来之后立即就不一样了。
“Sivnora少爷,还是个小孩子呢。”
“哈?”Sivnora大怒。
另一边纲吉连续灌了好几杯凉水才感觉嘴里火辣辣的刺痛感稍好了那么一点儿,见他停下,Giotto连忙问:“好点儿了吗?”
纲吉苦着脸:“……嗯。”
见他这个样子Giotto就知道不好受了,可是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毕竟他可从来没有蠢到能把自己的嘴里给烫成这样的么。见纲吉吐着舌头将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Giotto试探着问:“要不,我帮你吹吹?”
印象中他见过有些小孩子摔疼了或者哪里不舒服,大人会帮他们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然后没等纲吉反应过来Giotto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看到Giotto鼓着嘴凑过来,然后嘴上一凉。
吹一吹……吹一吹……
纲吉整张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并且有越来越红的趋势。见他这个样子Giotto一愣,还没明白过来为什么纲吉会有这种表现,就察觉到旁边有两双眼睛四只眼正瞪大了看着他们。
“你们是在干嘛?” Sivnora问。
“干嘛?当然是吹一吹了。”Giotto有些担忧地道:“阿纲似乎被烫得不轻。”
“哦……”这是莫妮卡拉长了的声音,惹得Giotto怪异地看了她一眼。Sivnora可不懂这些,他狐疑地看了一眼Giotto,总感觉哪里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上来奇怪在哪里,便对纲吉道:“看在你这么辛苦地封印他们的份儿上,我也帮你吹一吹吧。放心,在巴勒莫我见过有人这么做的。”
说着他就噘着嘴凑了过来,纲吉激灵灵一颤,忙从神游天外中回过神,一巴掌就把凑过来的Sivnora给拍飞出去。
“我擦!”纲吉骂人的心都有了。
慌乱中纲吉没有掌握好力道,以至于被拍飞出去的Sivnor半天都没能爬得起来。见此刚刚被恶心得不行以至于一腔怒火的纲吉转眼就担心起来。
“Sivnora,没事吧?”
“没事,那家伙皮糙肉厚死不了。”Giotto一点都不担心,见纲吉瞪着他,便道:“那家伙以前训练的时候有一次直接被犀牛从悬崖上顶下去,结果自己从悬崖下爬上来一点儿事都没有。”
纲吉:“……”
彭格列的历代Boss果然都是些神奇的存在。
果然不一会儿Sivnora就自己爬了起来,爬起来之后他蹦到纲吉的面前满脸愤怒地质问:“你干嘛打我?”
纲吉挠挠脸颊:“不好意思,一个没注意……”
“那你干嘛不打他?”Sivnora指着Giotto又问。
纲吉满脸悲愤,反问Sivnora:“是你你打得下去吗?”
听到纲吉的回答Sivnora一愣,还真认真地想了一下,结果点点头赞同了纲吉的看法:“似乎的确是不好下手的样子。”
最主要的是这一巴掌下去飞出去的肯定不是Giotto,而是自己。这句话Sivnora没敢说,他怕自家大哥收拾他。
听到这里终于回过味来的Giotto笑眯眯地揉了揉纲吉的脑袋,问他:“嘴巴还疼吗?”
纲吉一愣,惊喜道:“不疼了耶!”
被Sivnora这一打岔都忘了嘴巴疼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最开始疼痛的时间了。想到这里他感激地看了Sivnora一眼,可是接收到这个眼神的Sivnora一点儿都不高兴。
是他想多了吗?总感觉有些东西开始不对劲儿了。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玉米浓汤都已经凉了下来,幸好现在的纲吉还吃不了太热的东西。几人聚在一起简单地填饱了肚子,就接着开始工作了。
此时酒窖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Giotto将帮不上什么忙的Sivnora给赶了回去,他们三个这么久没有回去恐怕G已经开始有些着急了。莫妮卡是女孩子不适合这么晚跟他们几个男人待在一起,也被Giotto给赶回去了,剩下的就只有纲吉和Giotto两个人了。
晶莹的冰凌从指间蔓延,不一会一个新的冰雕就诞生了。Giotto看着这个新诞生的冰雕满眼赞叹,不管看几次,这种将人连同其本身的时间封印的技艺都只能用神乎其技来形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创造出来的这种招式,没有任何杀伤力,却能在关键的时候挽救人的性命,但能创造出这种招式的当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一连用了好几次的零地点突破,纲吉的身体晃了晃。Giotto赶紧将他扶住,擦去他额上的汗滴非常心疼地道:“休息一会儿吧,也不急于一时。”
纲吉点点头,就着他的手到一旁的酒桶上坐下。到目前为止被纲吉封印的已经有二十多个人了,也就是说这个酒窖里已经有二十多个冰雕了。看着这二十多个冰雕站在那里,纲吉心里不知道是忧是喜。虽然栩栩如生内里却封印着生命,这个酒窖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墓,埋葬着这些已经失去了神志的生命,所幸在那些冰雕里边还留存着生机。
“Giotto,有什么能让他们恢复的办法吗?”
Giotto沉默了,他默默地端着水杯递给纲吉,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若是有什么办法的话,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挽救他们。可是我空有一身死气之炎,却如论如何却救不了他们。只得拜托你将他们封印,或许还有一线的希望。”
“死气之炎啊……”纲吉也叹了口气,说到底都是因为死气之炎。这些人跟被克丽丝汀拿来做实验的那些人一样,都是被异质的死气之炎吞噬了神志,分别只是那些人本身没有火炎,所以很干脆地就失去了生命,然而这些人却是拥有着火炎的,被那些不完整的死气丸强行唤醒了火炎却被火炎吞噬,从而变成了这种没有神志的怪物。
“如果正一在就好了。”纲吉低声道。
Giotto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疑惑地看向纲吉,于是纲吉便告诉他:“正一是我们家族里非常厉害的科学家,对死气之炎的研究很有一套,如果他在的话一定能找到挽救他们的方法。”
只是纲吉君,如果你知道入江正一如今的悲惨境遇,你还会想着他吗?
“还没找到吗?”银发的少年只差将人的领子提起来死命摇晃了,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这入江正一是干什么吃的?!
正一如今已经顾不得肚子疼了,他推了推眼镜,眼镜下是厚厚的镜片也遮不住的黑眼眶:“好消息,我找到了纲吉君使用火炎的痕迹了。”
“真的?”
瞬间十几道身影飞快掠到正一的跟前,惊喜地瞪着他。被十几道大小不同形态不一的眼睛盯着,很容易就紧张起来的正一这次却没有紧张起来,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众人欢呼起来,穿着黑西装带着黑色礼帽的孩子问:“在哪儿?”
“十九世纪彭格列初代的时期。”
纲吉还不知道他的行踪在入江正一的不懈努力下已经暴露了,此时他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杯子里的牛奶,一双眼睛紧紧盯着Giotto。
“大概你已经猜到了,阿纲。”Giotto的语气带着沉重:“这些人都是我的族人,他们体内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萨巴提诺家族的血脉。”
纲吉点点头,在黑手党的世界中久了,他也见过很多能够使用火炎的人,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彭格列家族以外的人有跟他使用过一样的火炎。但是在进入这个酒窖的瞬间,他看到这些双眼闪烁着金红色寒光的人,他便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父亲很重视家族血脉的纯净,为此很多年以前他实行过一项‘血脉净化’的行动,Sivnora的父亲就是在那时候死去的。他为了阻止父亲疯狂的举动,被父亲失手杀死了。”
纲吉一怔,却没想到这其中却发生了这些事,怪不得Sivnora这么惧怕康斯坦丁。虽然是失手,但的的确确是他杀死了Sivnora的父亲。
“从那以后父亲就有点失常了,他觉得都是因为那些混合了不净血脉的人才造成了弟弟的死亡。在我三年前离开家族的时候,家族里拥有萨巴提诺血脉的人就只剩下父亲,以及我和Sivnora了。只是却没想到如今却以这种方式和他们见面,我以为他们早就死了。”
纲吉沉默了,直到了解了这些过往的经过他才终于明白Giotto的心情,怪不得Giotto说这里是萨巴提诺家族的罪恶之地。到底是谁的错?是这些人的错?他们又有何错之有?谁生下来能够选择自己的血脉?康斯坦丁的错?他的确有错,他不该太执着于萨巴提诺家族的血脉,而将其他的所有人都当成工具。
“有时候我真的很痛恨自己身体里流淌着的血脉,就因为这个血脉,父亲疯了,母亲也死了,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因为人心啊。”纲吉淡淡地道:“为了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
“力量?”Giotto嗤笑:“力量又能带来什么呢?”
“能带来守护。”
Giotto一怔,就看到纲吉脸上淡淡的微笑。
“或许有些人会利用力量追逐名利,有些人使用力量行使暴力。但是啊Giotto,我们都有许多同伴,为了保护我们的同伴,也唯有身具力量才能够做到,关键是要看使用的人是怎么想的。”
虽然是在昏暗的酒窖里,但在纲吉说这些话的时侯Giotto却看到了纲吉的双眼在闪闪发光,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触上纲吉的眼睛。
“而且如果没有这份血脉,或许就不会有我的存在,也不会有我们的相遇。”纲吉却没有感受到Giotto此时的心情,他歪了歪头,俏皮地笑道:“或许我该感谢这份血脉,这样想来这份血脉也不光是带来不好的事。”
被纲吉的笑容感染,Giotto也笑了起来,或许这真的是这份血脉带给他唯一的好处。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纲吉猛然一怔,继而睁大了眼睛。
“守护?守护!”纲吉惊呼出声:“我怎么忘记了,我真正的力量是守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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