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的一声低喝没能阻止得了纲吉,他冲着下方的佩德罗做了一个鬼脸,拉着Giotto就跑。直气得佩德罗脸色铁青,冲纲吉和Giotto离开的方向连开了几枪,可是除了枪响的余音之外什么都没能留下。
佩德罗脸色阴沉,回身找到马里诺责问道:“你是怎么回事?那小子是从哪儿来的?”
马里诺没见过纲吉,在他回到Giotto的身边的时候纲吉已经被克丽丝汀派来的人给抓走了,自然也不知道纲吉的来历。这时候突然见到一个和Giotto长得那么像又拥有跟Giotto一样特质的火炎的人,心下也是惊奇不已。
没听说过Giotto还有其他的兄弟啊。
而此时拉着Giotto跑远了的纲吉却是大笑不已:“你有没有看到那家伙的脸色哦。”
Giotto宠溺地揉揉纲吉的脑袋,也不禁有些乐不可支。被阿纲这一闹,佩德罗的算盘算是彻底地落空了。接下来只要他们能够顺利地回到西西里岛,那些人也就无可奈何了。
问题的关键是,他们怎么才能顺利地回去。他可不认为那个人费尽心机地将他给弄到那不勒斯,会轻易地放他回去。
但是……
“阿纲,我们回家吧。”
Giotto弯起嘴角对纲吉道,管他那么多呢,他现在只想将这份心情传达给这个孩子。
“嗯。”纲吉重重地点头。
两人没再回到马里诺的住处,却是回到了他们刚到那不列斯时弗兰克借给他们的那栋房子里,中途去了趟那个纲吉待了颇长时间的地下基地。这次Giotto没再改变装束,大刺刺地跟纲吉并肩走进地下洞穴里,让不少人受了不小的惊吓。
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克丽丝汀的亲信,见过Giotto的人不少。包括杰米都是一副见鬼了的样子瞪着Giotto,半响又看了看纲吉,最终一声长叹。
“你们已经决定了要离开了吗?”
纲吉点点头。
杰米见此便知道已经没有挽留的余地,他有些敬畏地小心打量了Giotto一番,在他们带着G和Sivnora就要离开的时候对纲吉道:“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纲吉想起他还答应过杰米救杰罗的事情,杰罗直到现在还被他的零地点突破给封印着,可是现在虽然完整的死气丸已经研制了出来,但他依然没有找到能够解救杰罗的方法。
“还会再见面的。”纲吉笑着保证道。
杰米稍稍有些安心,目光复杂地目送一行四人离去。良久对身边的人叹道:“这样的人物也难怪会让公主殿下青眼有加。”
只是他看的分明,那位大人的目光所留恋着的却似乎是他身侧的那位少年。因为在纲吉停留在这个地下基地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是他侍奉在他的身边,所以对于纲吉他还算是有些了解的。不经意间总能发现,这两个人身上总有这样那样相似的地方。
或许也只有像纲吉那般纯粹的人,才能走进那位大人的心里吧!杰米摇摇头甩掉这个荒谬的想法,吩咐下去道:“加紧看守水牢,一定不能让那位大人的住所出现任何纰漏!”
不知为何Giotto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过问关于他父亲的事,按理说既然纲吉等人如今都已经知道了那位大人被关在了什么地方,生为人子的Giotto一定会想方设法将人给救出去,却不知道为何不仅纲吉等人没有动静,就连Giotto就连过问都没有过问。
他哪里知道Giotto已经跟康斯坦丁见过面了,人家自己不愿意出去,Giotto也就随他去了。
一行四人回到了位于萨巴提诺家族老宅旁边的房子,上次来的时候纲吉还在浑浑噩噩地发烧没机会仔细看,这次一看果然金碧辉煌奢华无比,心道果然不愧是贵族家里出生的孩子,一个小小的别院也能住得这么奢侈。想到旁边这位本身也是贵族出生的,却甘愿在巴勒莫那种混乱的地方跟好几个人挤一栋破破烂烂的小房子。
不由得有些心疼。
纲吉对Giotto曾经的事了解得不多,大多都是从康斯坦丁那里听来的,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康斯坦丁的主观色彩,可是现在纲吉却突然有些害怕去了解Giotto的过往。
到底是失望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做出这种背井离乡的举动?
Giotto轻易地捕捉到了纲吉带着丝丝痛惜的目光,不由一愣,而后却是心下一暖。
“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他本没有准备再回到那不勒斯,这次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更没有回来的必要了。他认同的家在巴勒莫,在那个虽小却很温暖的彭格列酒馆里。
既然已经决定了接下来的行程,接下来该考虑的就是想出行之有效的办法。G首先到:“那些混蛋不知道还有什么阴毒的诡计。”
Sivnora冷哼一声:“我们真要走难道还真有人能阻拦得了?”
“不要小看佩德罗。”Giotto戳了戳Sivnora的脑门,道:“那家伙可不容易对付。”
Sivnora听Giotto这么说,才不情不愿地道:“那好吧。”
但是很快他又道:“三年前我们都能平安地逃出去,难不成已经过了三年,我们都已经比以前更加强大的现在竟然没办法离开吗?”
“三年前阻拦我们的是萨巴提诺家族和克朗西斯家族的人。”G客观地道:“但是现在对手换成更加棘手的佩德罗,王子殿下的势力我想至少要抵上萨巴提诺家族和克朗西斯家族的总和,更何况不想我们离开的应该不止是佩德罗吧!”
说到这里他看了Giotto一眼。
Sivnora冷哼一声,似乎颇有些不服气。纲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以前是这种莽撞的性格吗?
Giotto突然笑了起来,他凑近了纲吉偷偷告诉他:“这小子比谁都要急着回去呢,你不知道他在巴勒莫比我的仇家还要多。”
纲吉心想原来你还知道你的仇家多,只不过这人的武力值太硬一般人都拿他没办法。曾经听康斯坦丁说过,整个那不勒斯的年轻男性大都拿他当做敌人。不过听他这么说,纲吉也来了兴趣,便学着Giotto也小声问:“怎么说?”
“你知道他那个性格,跟谁都是一抗到底,对谁都没什么好脸色,所以贵族里的同龄人谁都不喜欢他。”Giotto悄悄告诉纲吉:“其实Sivnora现在这种傲娇的性格大部分都是这么来的,被那些人孤立太久了导致出现了反效果。”
Giotto虽说是在跟纲吉说悄悄话,但无奈几个人本就是在一个屋子里,离得本身就近,不可避免地会让人听去了一些。而Giotto也存着逗弄人的心思,音量并没有放得太低,他告诉纲吉:“我们来那不列斯这么久很可能已经让不少以前认识的人知道了,现在又住在弗兰克的房子里,这小子是害怕碰到以前认识的人呢。”
果然Sivnora暴躁地跳了起来:“谁傲娇啊!谁害怕那些混蛋啊!”
纲吉理解地点点头,看向Sivnora的目光充满了同情。这让Sivnora更加暴躁:“可恶!”
说罢,他一个人蹬蹬蹬跑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去了,那甩上门的声音让这个房子都颤了一下。
Giotto用非常无奈的声音道:“真拿这家伙没法办。”
G:“……”
我怎么觉得Sivnora形成这种糟糕的性格跟你脱不了关系?G在心里这么想着。
虽然Sivnora中途退出,但问题还是要想办法解决的。G担忧地道:“我都不用去想了,整个那不列斯不可能脱离王室的监管。如果佩德罗不想让你离开,我们能从这里回到巴勒莫吗?”
“嘛,总有办法的。”Giotto道。
“所以说能有什么办法吗?”G瞪着Giotto道:“我现在已经非常想念我的酒柜里的酒了,咱们出来都快半年了,不知道我藏在地窖里的那些酒有没有被那些混小鬼给偷光光了。”
纲吉也点头:“最贵的贵腐酒还有好几瓶没有卖出去呢。”
这家伙是用贵腐酒坑钱坑出兴趣来了?
“说到酒……”Giotto摸摸下巴,他看了看纲吉,有些迟疑地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Giotto带纲吉去的地方并不远,就在旁边,也就是萨巴提诺家的老宅。一看他们要去的地方,G叹了口气上楼将Sivnora也拎了下来。
面对Giotto疑惑地目光,G解释道:“你总不能保护他一辈子,有些事该是让他知道了。”
Giotto虽然有些不愿,但听到G这么说也知道这对Sivnora来说是正确的,所以临时又带上了Sivnora。
G却留了下来,对他来说这是萨巴提诺家族的家务事,就算是跟Giotto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有些事他也不会明知道还涉足其中。
Giotto轻车熟路带着两人来到上次去过的康斯坦丁暗藏的酒窖,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人,刚进入酒窖没多久纲吉就敏锐地嗅到了浓郁的酒香里夹杂的血腥的味道。
“……这里是?”
Giotto脸上的神情带着悲凉,他看着纲吉和Sivnora,半响这才道:“这里是萨巴提诺家族的罪恶之地。”
之所以要回到弗兰克借给他们的那栋房子里,一是因为不想身边时刻有人监视,虽然这里也不能避免,但只有他们四个人单独的房子里却是好了很多。
而第二个理由,便是因为这栋房子就在萨巴提诺家族的老宅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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