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见过弗兰克,也和克丽丝汀合作了这么久,却是第一次见到茱莉娅。以前还在巴勒莫的时候依稀听过G提起过Giotto的这些朋友,如今一一接触之后纲吉多少也能发觉到了一点。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对Giotto有着这样那样的执着。
大概也只有Giotto那般的人物才能让这些眼高于顶的人放下身段如此执着。
纲吉淡漠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个人又会怎么做呢?
茱莉亚待看清宽大的剑身之后纲吉的脸之后明显一愣,脸上的表情迅速一变,就在纲吉审视的目光之中一把丢开大剑捧住纲吉的脸尖叫:“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张脸跟Giotto哥哥这么像?哎呀,好可爱的孩子!什么什么,你也是Giotto的亲戚吗?”
纲吉:“……”
纲吉瞬间想到了彭格列酒馆里那群老爱捏他脸的魔女,原来这女人也是看脸的吗?纲吉沉思,他要不要跟以往在彭格列酒馆里那时一样微笑待客?
纲吉瞬间职业病发作,摸了摸茱莉亚的脑袋微笑道:“客人,您想要点什么?”
Sivnora抚额,阿纲这个笨蛋!
一把撕开黏在纲吉身上的茱莉亚,不去管回过神后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的纲吉,Sivnora怒道:“臭女人,你又想干什么?”
茱莉亚这才发现Sivnora也在:“啊啦,这不是Sivnora吗?”
随后转向纲吉,兴奋地问道:“boy,你叫什么?”
已经完全不管Sivnora以及克丽丝汀那些人,就连克丽丝汀也抚额叹息,很想装作不认识那个女人。
有了纲吉这张脸的帮助,茱莉亚终于肯好好安静下来坐下来听克丽丝汀讲那天她被Giotto敲晕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纲吉:什么鬼?
果然不出所料茱莉亚听了之后怒了:“该死的弗兰克,他竟然敢!”
随后她怀疑地看向克丽丝汀:“这不会又是你和弗兰克商量好联合起来算计我的吧?”
克丽丝汀高冷地撇了她一眼,对她的问题不屑一顾。茱莉亚想想也是,好歹这是克丽丝汀公主殿下,怎么可能为了掩护弗兰克而承受这么大的损失。
“那就奇怪了。”茱莉亚一边手贱地去捏纲吉的脸,一边迷惑道:“弗兰克确实是失踪了,那家伙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告诉别人Giotto在他手里吗?”
纲吉狠狠拍掉茱莉亚不老实的爪子,既然不是客人那就不必客气了,
茱莉亚委屈地揉着通红的手背,幽怨地看了纲吉一眼,这才问道:“克丽丝汀,以你对弗兰克的了解,Giotto哥哥落在他的手里之后他会怎么做?”
克丽丝汀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想也不想道:“找个替罪羊故布迷阵让我们不知道Giotto到底在哪,然后暗下里偷偷将Giotto运走。”
茱莉亚点点头,这正是她想的那样。
“但是据你所说的那样,Giotto哥哥在落到弗兰克手里之后,那两人都失踪了?这可不是弗兰克的做事风格啊。”
这也正是克丽丝汀一直以来想不通的地方。
“除非……”
除非弗兰克也发生了什么意外,这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这个黄雀又是什么人呢?
事情就这样陷入了僵局,纲吉看看克丽丝汀,又看了看茱莉亚,最后和Sivnora对视一眼。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凭空消失的人。”除了他这个时空的闯入者,在他本来的时空那的确算得上是凭空消失,那些家伙们不知道因为他的凭空消失怎么样了。
彭格列总部会不会已经被拆掉了?真让人担心!
[……十代目……]
纲吉一愣,侧耳凝听那似有若无的声音却再也听不见了。
纲吉不知道的是在另一个遥远的时空中,因为他的消失而引发了怎样的地震海啸般的震荡。不过,那也是只有等他回去之后才能知道的事。
以为只是自己过于思念原来的世界引发的幻觉,纲吉摇摇头。在私下里只有他和Sivnora两人的时候对Sivnora道:“一定有什么地方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只有尽可能了解当天发生了的事。克丽丝汀和茱莉亚的话不能全信,我们现在得找到当天的另一个当事人。”
“你是说G?”Sivnora问。
纲吉点点头,突然反问道:“你觉得G会单独将Giotto和弗兰克一起留下?”
Sivnora仰天想了想,片刻之后也皱起了眉头:“是呀,他怎么可能将Giotto和弗兰克放在一起留下?就算是需要有人先一步去查探,但是G怎么可能留下弗兰克跟Giotto在一起?弗兰克很可疑,这在我们出发之前就已经很清楚明白的,G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在来那不勒斯的路上虽然我一直身体很不舒服,但我的印象当中就连Giotto都对那个人很是防备。”纲吉回忆了一下一路上发生的事,道:“是什么驱使了G做出那样的决定?”
纲吉,Giotto之所以对弗兰克防备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他是担心弗兰克把你给抢走了!
“那就只能找到当事人问清楚了。”Sivnora沉下脸看向纲吉,两人互相对视,整个山洞因为两人的沉默而陷入了寂静当中。
“你不会又想做什么了吧?”沉默了一会儿之后Sivnora用怀疑的眼神看向纲吉。
“咦?怎么会?”纲吉装傻,只是这个表演者演技太过拙劣,Sivnora一眼看出纲吉伪装下的心虚。
“你到底想干什么?”Sivnora暴躁了,这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自从被抓进这个地下基地之后他可是清清楚楚记得纲吉做下的斑斑劣迹。真该让Giotto看看他心目中乖巧可爱的小“弟弟”在溜出他的眼皮底下之后,是怎样意气风发做下这等的丰功伟绩。
纲吉无辜地眨眨眼,退后一步。Sivnora暴躁地吼道:“跟我装可怜没用!”
纲吉:“……”
他什么时候装可怜了?出生便自带无辜光环的人你伤不起。
Sivnora这次是铁了心地监管纲吉不让他乱来,纲吉问他:“眼下这个情况我是不可能从这里离开了,你不去谁去找G?”
这倒是,可是Sivnora仗着这几个月不断往上蹭蹭上涨的身高居高临下瞪着纲吉,用那锐利的小眼神表示:不要跟我耍花样!
纲吉挫败,最终投降道:“好吧!你赢了!”
纲吉不得不将他的计划如数道明:“我大概能确定Giotto的父亲在什么地方了,我准备去会会这位传说中的萨巴提诺家族的家主。”
Sivnora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圆睁着双眼瞪向纲吉:“你、你说什么?你太乱来了!”
纲吉耸耸肩,他就知道说出来之后Sivnora是这个反应。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纲吉仔细地观察Sivnora的表情,在Sivnora那张还带着些年轻稚嫩的脸庞上有着深深的恐惧以及厌恶。
“仔细想来这所有的事的源头不正是那位萨巴提诺家族的家主引发出来的吗?”纲吉不管Sivnora的惊恐,理智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如果不能了解所有事情的始末,我们又怎能了结这次的事件回到巴勒莫?”
“Sivnora,你是想呆在这里继续深陷这些王家贵族的恩怨当中?”纲吉问:“还是想回到巴勒莫继续做个单纯的彭格列酒保?”
Sivnora愣愣地看着纲吉,仿佛是第一次正式纲吉一般,过了一会儿才苦笑道:“彭格列酒保才不单纯呢。”
纲吉问Sivnora的这两个问题看似是给出了选择,事实上Sivnora又能有什么选择呢?如果能选择他又怎能在三年前离开那不列斯去往陌生的地方,而三年前没有选择的事情三年后的如今更加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至少等我找到G回来之后吧!”Sivnora低垂着头道。
“……好。”
纲吉目送着Sivnora的背影离开,转身向着地下基地的深处走去。在地下基地的这些日子里他并不是无所事事,除了完善死气丸之外,他做得最多的便是探查这片地下洞穴。
他有预感,他要找的人就在这片洞穴深处。
穿过深幽的石道,打开一个又一个机关暗门,出现在纲吉眼前的是一个黑黝黝冰冷黑暗的洞穴。黑暗中水滴滑落溅起的波纹声被这片寂静无限放大,纲吉凭着直觉的感官在那冰冷的湖水当中摸索。片刻之后身下传来震动,随后连同身边的湖水一起纲吉掉进了黑暗的漩涡当中。
醒来时眼前有微弱的橘黄色灯光,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纲吉眼前。
“哎哟!”
纲吉条件反射地一拳打了出去,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就连这样简单的一拳对方都没能避过。纲吉愣愣地盯着眼前充满怨气地盯着他的男人,心想,他这算不算得上灭祖了?
眼前这人大概有四五十岁,和Giotto长得很像。不是他这种看起来和Giotto很像但仔细看来又不怎么像的,而是光从眼睛分辨就能看出那两人绝对是有着直接的血脉联系的人。
大概在Giotto步入中年之后也会长成这样吧!纲吉心想,眼前这人虽然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但那张脸上却似乎沉淀着岁月留下的沧桑,依稀还能从那精美华贵的五官中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个举世无双的男人。
虽然答应了Sivnora等他回来之后再来见这个人,但纲吉又怎么可能遵守那个约定?能让Giotto深深忌惮能让Sivnora深深恐惧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本以为来的应该是Giot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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