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vnora,回去之后一定不要告诉Giotto我在这里发生的事。]
临行前纲吉一再叮嘱,然而这也要给他机会说啊!Giotto人呢?G人呢?半个人影都不见,让他跟谁说去!
楼梯下一道微弱的气息将他惊醒,Sivnora警觉地喝道:“谁?”
令人意外的是那并不是什么危险的存在,Sivnora几步跳下楼梯来到那道气息的藏身处,却见一个瘦小的女人战战兢兢地盯着他。
嗯?这女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熟悉。
“你是谁?到这儿来想干什么?”没有被女人柔弱的外表迷惑,Sivnora不客气地问道。
这个时间藏身在这里,太可疑了。
女人擦了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带着些期盼地问:“是……是Sivnora少爷吧?一定、一定是Sivnora少爷!”
仿佛是遇到了救星一般,女人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扑了过来。Sivnora吓了一大跳赶忙侧身让过,女人就这样直接扑到了地板上,发出了“咚”一声巨大的碰撞声。
Sivnora,对待女士要怜香惜玉啊!果然还是没长大的毛孩子。
那女人撞到地上半天没反应,Sivnora拿不准这奇怪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小心地戳了戳她的肩膀:“喂!你、你没事吧?”
女人触电般地弹了起来,一脑门的血。
“Sivnora少爷!”
“是、是!” Sivnora少爷被吓懵了,不是没见过更恐怖的东西,只是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女人。
“莫妮卡终于等到您了!”
慌乱中的Sivnora一怔,终于知道为什么看这女人身上的衣服眼熟了,虽然已有三年没有见过了,可是三年前他可是天天都见着的。
“莫妮卡?” Sivnora狐疑地问,以前Giotto的身边似乎是有叫这个名字的女人来着。
“是!是我!”莫妮卡激动地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在这儿干什么?”别怪Sivnora会怀疑,他们离开那不列斯已经三年了,也离开萨巴提诺家族三年了。突然一个三年前家族的女仆躲在他们落脚的地方,这怎么能不让他怀疑。
“我、我在等Giotto少爷……”
“Giotto?”联系到刚刚在楼上房间里的桌子上看到地那厚厚的灰尘,Sivnora心里一沉:“怎么回事?Giotto出事了?”
莫妮卡拼命点头,然后又拼命摇头,直到Sivnora要发飙了莫妮卡才口齿不清地道:“我……我不知道,Giotto少爷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回到这里了……”
一个多星期?Sivnora眉头一皱,一个多星期前发生了什么?
“G呢?”
“G先生也一个多星期没回来了。”
两个人都同时不见了?就算离开了三年,但整个那不勒斯又有谁能够同时对付得了那两个人?想到这里,他眯起双眼,那双眼的缝隙当中泛着冰冷的金属般的光泽。
“将这段时间一来所有的事跟我仔仔细细说清楚!”
纲吉的本意本是让Sivnora联系到Giotto,他们此次来到那不列斯所为的不过是两件事,死气丸和Giotto的父亲。这两件事死气丸他相信很快就能出现成果,到时候将完成品的死气丸当成礼物送给Giotto也很不错,至于Giotto的父亲他也有了些线索。有了Giotto从中帮助不管是死气丸还是Giotto的父亲的事很快便能够解决,那么他们此次那不列斯一行便能够完美结束。
只是他没想到Sivnora这么快就回来了。
“什么?Giotto失踪了?G也失踪了?”纲吉大惊失色,没想到他们离开的这些日子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Sivnora沉重地点点头,将他从莫妮卡那里听说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纲吉。
“啧!”想到现在Giotto不知身在何处,纲吉也有些暴躁了,冲门外的杰米大喊道:“叫克丽丝汀过来,我要问话!”
杰米低着头,顺从地离去。这让Sivnora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他离开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而更奇异的是,很快克丽丝汀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并且对于纲吉的问题知无不言。
Sivnora:“……”
在他离开回到外面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他错过了什么吗?
“七天前Giotto、G、弗兰克以及马里诺来过我的城堡。” 克丽丝汀低垂着眼帘,淡淡地道。
“去你的城堡做什么?”
“救回他的弟弟们。”
纲吉一怔,和 Sivnora对视一眼。Giotto一直以为纲吉是他的弟弟,这个“弟弟们”显然指的是纲吉和Sivnora两个人。
“结果呢?Giotto现在在哪儿?”纲吉有些急切地追问道。
克丽丝汀摇摇头:“我们都被弗兰克骗了,他打伤了Giotto,Giotto……现在应该在他手里。”
“在哪儿?”
克丽丝汀还是摇头:“找过了,哪里都没有。”
纲吉的脸色彻底冰冷了下来,他冷冷地盯着克丽丝汀:“你是王国的公主,连你都找不到吗?”
克丽丝汀这次没有吭声,想来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Giotto不可能轻易被人打伤。”纲吉怀疑地看向克丽丝汀:“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很简单的问题,就像之前整个地下基地的人都对纲吉一人无可奈何一般,做为给予纲吉血脉的祖先并创造了整个彭格列家族的Giotto来说,此时他的力量并不比纲吉逊色。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那般轻易地被人打伤?
克丽丝汀死死地咬住嘴唇,在纲吉冷冰冰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道:“我们之前就有过协议。”
“你们?”
“我、茱莉娅还有弗兰克。” 克丽丝汀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负责在城堡里布下埋伏,茱莉娅负责降低Giotto的戒心,弗兰克负责将Giotto和G引诱过来并想办法分开。”
“在打斗的过程中弗兰克首先被打昏了,接着是茱莉娅,最后只剩下我。我拼死打开了门口的机关,好在弗兰克及时醒了过来制止了他的逃脱让他顺利被关了起来。不过现在想来也许弗兰克本身的就是装晕的,不然也不可能恰到好处阻止了Giotto,而且最终也只有他保存有带他离开的力气。”
听到这里纲吉明白了,这些人竟然设计了一个圈套让Giotto钻。
“弗兰克有什么能力阻止得了Giotto?”纲吉怀疑地问:“那家伙我见过,他打不过Giotto。”
克丽丝汀叹了口气:“他用蒂诺的死来刺激Giotto,让Giotto无法逃脱。”
“蒂诺?”
“蒂诺是Giotto自小便定下来的未婚妻,也是弗兰克的妹妹。”
纲吉一怔,感觉心里不太舒服:“那家伙有未婚妻?”
“啊!”Sivnora点点头:“这在大家族当中很正常,不过那小姑娘也挺可怜的。当初很多医师都说她活不过十八岁,原来已经过世了吗?”
纲吉皱了皱眉:“那可真是……”
真是什么纲吉不太明白,可是想到Giotto曾完完全全属于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纲吉甩甩脑袋,将这归结为对未曾谋面的曾曾曾奶奶未得一见的遗憾。
“但是竟然用已经死去的妹妹……” Sivnora脸色也不太好看:“这种事弗兰克那家伙还真是做得出来!”
“他是怎么打伤的Giotto?”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纲吉眼中有着隐隐的杀气。
“Giotto被关在笼子里无法移动,弗兰克开枪打伤了他。”
纲吉放在桌子上的手骤然紧握,发出肉眼不可见的颤抖。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喧哗,本应守在门口的杰米突然闯了进来,惊慌地道:“茱莉娅带人打了进来!还打伤了杰罗!”
克丽丝汀猛地站了起来:“什么?她竟然追到了这里?”
“欺人太甚!”
克丽丝汀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纲吉一把拉住。
“你还想干什么?” 克丽丝汀不客气地问,即便是输给了纲吉,但在关键时刻常年征战而积蓄而来的萧刹气质还是在的。
“别忘了这里现在是我的地盘。”纲吉不紧不慢地道,然而那双本应清澈温润的双眼中却盛满了戾气,看得Sivnora一怔。
这家伙果然不简单!
纲吉走在前头,气势竟然压过了克丽丝汀。走了两步他突然回过头来问:“最后一个问题,G也被带走了?”
“怎么可能,G又不是Giotto。” 克丽丝汀理所当然地道,看得纲吉眉头一皱:“G的话被弗兰克唆使先一步到我的城堡查探,当然一进来就被抓住了,不过后来却被救走了?”
“救走了?被谁?”
“革命军的那些臭老鼠。”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事发的地点,双方早就打上了,不甚宽敞的通道里到处都挤满了死伤的人,杰罗独自一人站在最前端,身上发出强烈的不稳定的气息波动。
“怎么回事?” 克丽丝汀惊怒地问。
“基地里我们留守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上次的事损失惨重。”旁边一人回答道,说到这里他偷偷看了纲吉一眼,接着道:“对方来人没安好心见我们的人就杀,杰罗大人为了拖延时间通风报信被他们给逮住了,没办法杰罗大人才吞了药。”
“药?”纲吉敏感地捕捉到这个字,克丽丝汀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肯定了他的猜想:“就是你的死气丸。”
纲吉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古怪了起来,没记错的话这个药还并不完整。完整的死气丸对普通人是无效的,吃下了就跟吃下糖果差不多,而对拥有火炎的人来说却是点燃火炎的辅助药物。但是如今的死气丸还未开发完全,有着不小的弊端。
就在这时前方的杰罗也发现了他们的到来,只见他整个人皮肤涨红,底下的青筋狰狞暴凸完全就是变成了恶鬼的模样。
“我很后悔。”杰罗看着纲吉身后脸色苍白的杰米道:“如果我再强大一点!再强大一点!就能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站在死亡的阴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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