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衍眉心微蹙, 面色沉了下来, “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直接叫我的名字?”
崔琅雅仔细打量着他的表情,他看上去严肃却没有生气,崔琅雅便又大着胆子冲他道:“以后没有人在的时候我就叫你淮衍好不好?”
他目光危险的眯起来, “你在发什么疯,你是想见识一下季家的家法了?”
虽然她鼓着胆子这么混账, 但是心底还是有点怕他的,听到他这话她便撅着嘴,小小声说道:“你舍得打我吗?”
“要试试看?”
“……”
她终究还是不敢过分挑衅他的权威,低下脑袋不说话了。
“我去公司了, 你给我省点心。”就像家长教训犯错的小孩一样。
崔琅雅声音低低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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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华集团的新公司建在夏城的经开区,临湖而建, 大楼有三座, 其间有绿树小溪环绕, 环境优美。
季淮衍的办公司在A座顶层。季淮衍开完会出来, 助理姜可冲他道:“季总,欧阳小姐想见您。”
欧阳雪?她来得倒是巧,他正好也有事要找她呢。
“带她到我的办公室来。”
欧阳雪一身红裙将身材曲线修饰得很完美,红裙是窄袖设计,露出大片的前胸和后背。脚上一双细跟凉鞋越发显得她高挑纤细, 长发自然垂落在身后,性感妖娆,她这一身装扮简直将尤物这个词表达得淋漓尽致。
然而她身上那种禁欲清纯的气质却不会让人对她这样一身热火的装扮浮想联翩, 只想让人将她捧在手心中,崇敬她,爱护她,甘愿匍匐在她的红裙下作她的奴仆。
欧阳雪握着手包姿态优雅迈进季淮衍的办公室。季淮衍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碌,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衣,衬衣袖子上挽,露出结实的一截手臂。
“季先生,你好。”
季淮衍听到声音抬头向她看来,他客气的笑了笑:“欧阳小姐你好,请坐。”
欧阳雪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下,季淮衍也放下手头的事情,他背靠着椅背,双手交握放在办公桌上,慵懒的,却又有一种大权在握的霸气。
“欧阳小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助理端上咖啡,欧阳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她将一缕长发撩到耳后,露出的侧脸线条优美,一点死角都没有。
她笑道:“我听说季先生最近打算在西国修基站,正好我家在西国有一块地皮,那附近有一条河,正好可以用河水发电,不知道季先生感不感兴趣?如果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商议一下合作事项。”
季淮衍笑得一脸意味深长,“欧阳小姐还真是多才多艺。会弹琴,会跳舞,会射击,连项目合作也会,你还会什么我不知道的?”
欧阳雪低头谦虚的笑了笑,“我会的还有很多,你以后会慢慢发现的。”她说完抬头冲他笑了笑,笑意在嘴角微微绽开,像盛放的玫瑰,足以惊艳世人。
季淮衍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走到办公桌前,将身体抵在桌沿上,双手插兜,双脚慵懒的交叉,越发显得他双腿修长。
他每天锻炼,自律性极高,挺拔的身材,完美的身体线条,这衬衣西裤简直将他身材的优点衬托到了极致。
“西国那边的地点已经选定了,所以很抱歉,让欧阳小姐白跑一趟了。”
欧阳雪听到这话却有点诧异,已经选定了?可是她得到的消息不是这样的。
不过欧阳雪没有多问,大方表示,“没有关系。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合作也是一样的。”
季淮衍点头,“那么我就不送欧阳小姐了。”
欧阳雪:“……”
欧阳雪来找他的目的可不仅仅是这个,所以她一时间没急着走。季淮衍便问道:“怎么?欧阳小姐还有事吗?”
欧阳雪站起身,一步步向他走过来,美人如斯,似有微风吹来,夹杂着芬芳。
她走到他跟前,微微仰头看着他,她的表情没有了那种疏离的客气,她轻声问他:“我能看看你真实的样子吗?”
小心翼翼的询问,如此照顾他的情绪,仿若怕他会受伤。
“我怕会吓到你。”
没有再客气的使用欧阳小姐,而是用“你”指代,似乎他的语气也柔软下来。
在她来北城之前,她从展家人口中听到过他的事情,他怎么可怕,怎么可恨,怎么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这种人放在古代绝对是一个杀伐果决的枭雄。
自古枭雄最能吸引美人,她当然也不例外被他所吸引。然而她靠近之后却发现他对她有一种疏离感,面对她的靠近,也用行动一次次证明他对她不感兴趣。
可是这偏偏挑起了她的征服欲。现在他突然放软了声音,那个难接近的男人好像突然露出了他温柔的那一面,他之前有多不近人情,此刻就有多吸引人。
“我不会害怕的。”她说道。
他突然站直了身体向她走过来,原本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是此刻他突然靠近,他的气息骤然侵袭而上,男性的强势的气息,她只觉得心头一窒,有那么一刻甚至都忘记了怎么呼吸。
他站在她跟前,和她很近的距离,微微倾身,他的气息逼近,他在她耳边用一种压低的声音说:“你就对我这么感兴趣?”
“……”
轻飘飘的问话,可是却透着一种暧昧,说话之时从口中吹出的温热的气息扫荡在耳根处,有一种瘙痒一直传到了心底。
她的美貌使得在她身边徘徊的男人络绎不绝,可是没有哪一个可以像他这样挑起她的征服欲,英雄配美人,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定律。
想要征服他,这个欲望在这一刻特别强烈。
可是他身上那种无形的力量却是压倒性的,她知道她招架不住,索性变得柔软下来,女人对男人服软有时候也是一种魅力。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似羞似怯的瞟向他,“没想到你的反应这么慢,现在才发现我对你感兴趣吗?”
像是不敢看向他,却又想看向他,目光不断落到他身上又闪开,秋波暗送,真是吊足人的胃口。
而他便也向她靠近一步,那黝黑的双眼落在她身上,黑色的美瞳,使的他的目光变得很沉很沉。
“展家应该告诉过你我是怎样一个人吧?”
欧阳雪猛然抬头向他看去,随即却释然了,他那么聪明怎么又想不到呢。
“展家的确告诉过我你是什么样的人。”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
她一步步后退,他一步步逼近,像是在玩猎物和猎人你追我逃的游戏。
“展家告诉我你是个很难对付的人,你聪明睿智可是你心性凉薄,你手段残忍,你的心理是扭曲的阴暗的。”
他一点都不生气,嘴角甚至挑着一抹笑意。
“那么你呢……你怎么觉得的?”
他的笑容真是邪气又迷人,他可真是一个宝藏,让她如此感兴趣的宝藏。
“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你很有魅力,很迷人。”
“是吗?”
他突然笑起来,笑声低低的,然而在寂静的房间里化开,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是想看看我真实的样子吗?”
他说着,手指伸到眼睛处,熟能生巧,大拇指和食指在眼球上滑过,不过眨眼间,双眼的美瞳就被他摘下来,一双血色的瞳仁盯过来,面上笑容收敛。
有那么一刻,她突然觉得好似被一只邪恶魔鬼盯着,哪怕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猝然看到这双眼睛她还是被吓了一跳。她猛然后退一步,身子一下子撞在了后面的柜子上,那柜子上面有一扇橱柜的门是开着的,后背撞上去,砰一下就撞在门上,只听得啪嗒一声,橱柜上锁,而她才发现自己的头发被夹在了橱柜里。
她下意识的挣了几下,这橱柜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竟连一丝缝隙都没有,头发被夹了大半,怎么也拉不出来。
欧阳雪顿时有些狼狈,她抬头向他看去,此时他的面上一丝笑容也无,血色的瞳仁可怖又带着一种阴冷的邪气。
她咽了口唾沫,移开目光不敢看他,“能不能帮我把柜子打开?”
“真是抱歉了,这柜子的钥匙我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恐怕打不开。”
“那怎么办?我的头发被夹住了。”
季淮衍转身走到办公桌旁,从笔筒中拿出一把美工剪刀扔在她旁边的沙发扶手上。轻描淡写的说道:“剪掉就行了。”
欧阳雪:“……”
欧阳雪笑容有些僵硬,“你……你开玩笑的吧?”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若是不狠心剪掉,你就只能一直这样了。”
欧阳雪望着他的表情,只觉得不可思议,刚刚还跟她暧昧的男人怎么转眼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不过欧阳雪也不傻,她很快就想清楚了一些事情,怒意漫在了脸上,她问道:“你是故意的是吗?”
他已走到办公桌前,闻言只闲闲说了一句:“展家确实没有骗你,你该好好听他们的话,时时刻刻对我有所防备,你太自作聪明了。”
他果然是故意的!刚刚故意靠近她逼得她后退也是设计好的,目的就是要让她的头发被夹住,让她在他面前狼狈不堪!
不过欧阳雪想不明白,“我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的语气依然是轻描淡写的,“曾经有个女孩想对我下药爬上我的床,后来却下错了人。”他转头向她看过来,“你知道她下给谁了吗?”
嘴角微挑,然而他此时的笑意在他那双血色的瞳仁映衬下却显得鬼魅又邪恶,不怀好意,“他下给了一个国外某集团头目,后来这个集团头目将她带到了他的国家。在那个国家。女人是没有任何地位的,那头目将她玩腻了之后便丢在一边,她从此成了那里社会低下的男人的玩物,听说她现在已经疯了。”他说完似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她的出生不比你差。”
她知道他的意思,那个女孩的出生不比她差,可是在绝对的强权面前,这种出生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是我并没有要给你下药,我也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是吗?”
他将身后那个柜子打开,却见里面放着很多小瓶子,小瓶子里是形形色色的美瞳,柜子里面还有镜子,那瓶瓶罐罐映照在镜子里,密密麻麻的,让人头皮发麻。
他手指头在小瓶子上滑过,然后挑选了一对,慢条斯理的将美瞳取出来戴上。
欧阳雪咬了咬唇,软了声音冲他道:“你……你帮我打开这个柜子好不好?虽然一开始展家的确想利用我使用美人计,因为之前我家欠了展家一个人情所以不得不答应他们,可是后来我改了主意。”
“哦?”
他选了一双茶色的美瞳,他的那张脸一下子被美化了,有一种妖异的精致。
“我……喜欢上你了,是真的,不骗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道:“所以,能帮我打开这个柜子吗?”
“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钥匙,唯一的办法我已经给你了。”
欧阳雪看了一眼那把剪刀,这头发是她辛辛苦苦养起来的,为了保养它,每天都要花上不少心思,怎么可能说剪掉就剪掉?
可是她又不能一直这么被夹着头发,这样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了。欧阳雪见他是真的不为所动,心头的怒火遏制不住,她不由冷声道:“你是不是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他并不在意,“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绅士。”
“……”
欧阳雪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面前这么狼狈过,在男人世界里,她永远都是那么光鲜亮丽,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是完美的女神,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却让她进退两难。
他怎么这么可恶!看样子他是铁了心要羞辱她的了。她看了一眼那把剪刀,那沙发扶手距离她还有一点距离,这个王八蛋绝对是故意的。
欧阳雪伸手去够,伸了几次都够不到,她终于忍不住冲他道:“你好歹把剪刀递给我。”
然而他却不着头脑的问了一句:“你的后脑勺疼不疼?”
欧阳雪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她立马就服了软,说道:“很疼,真的很疼,你帮我拿一下。”
然而他却笑了笑说道:“疼就对了。”
欧阳雪:“……”欧阳雪咬了咬牙,怒道:“季淮衍,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做了什么?你可别忘了那柜子是你自己撞上的,我连碰都没有碰过你。”
“……”
果然是个奸诈之徒,果然是她太轻敌了。
更可恨的是,他果然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丝毫没有怜惜之心。
欧阳雪气得咬牙切齿,然而此时却毫无办法,她便又试着去够那把剪刀,有那么一刻,她真的觉得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好在终于将剪刀够到了。
欧阳雪狠下心来,咔嚓咔嚓将头发剪掉,直到完全脱离困境她才重重将那把剪刀扔在地上。
忙碌了这么一会儿她早已是狼狈不堪,她的优雅她的美丽从来都没有一丝懈怠,可是今天她却将所有难堪都用尽了。
她怎么不生气呢!然而她看着他,他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已在办公桌前坐下,握着钢笔刷刷刷签着名,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季先生还真是如传闻中一样可怕!”
“过奖了。”依然是头也没抬。
欧阳雪咬了咬牙,拿过手包向门口走去 ,不料身后的他却丢来一句:“欧阳小姐回去之后好好想想我今天给你讲的故事,你是聪明人能想明白的。”
欧阳雪离开之后季淮衍这才将助理叫进来吩咐道:“叫几个人将柜子打扫干净,一根头发都不要留在里面。”
欧阳雪的头发剪了很多下来,此刻她坐在商店的镜子前面,望着那被剪得长短不一的头发,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店员将她挑选好的假发拿上来替她戴上,发型跟她之前的差不多,做得也比较逼真,可是毕竟是假发,戴在头上总归不舒服。
欧阳雪突然想到了季淮衍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要她好好记住他给她讲的故事,那个有个女孩给她下药的故事。
季淮衍想表达什么呢?
欧阳雪结合今天发生的事情,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猜想浮现在脑海。
她明白了。他是想告诉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看似她在对他下陷阱,可是却不知道他早就布置好了更深的陷阱等着她。就像那个对他下药的女孩一样,怎么会下错药呢,怎么就把药下在了某集团头目那里?一环扣一环的是他早就布置好的,就像他当初对付展家那样。
他知道她和展家的联系,如果她对他客气那么因为他本身的教养他也可以对她客客气气的,可是一旦她表现出了对他的意图,那么他就会让她明白他的态度。
他在告诉她,让她别费力气,他对她丝毫没有兴趣。
欧阳雪双手紧紧拽紧,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这里受到羞辱。
当然,她会时刻铭记在心。
季淮衍收拾完欧阳雪之后去了一趟西国,一去就是好几天。
这天下午季淮衍回来之后崔琅雅做了一碗凉糕去书房找他,他们也有好几天没见过面了。
她敲门进去,季淮衍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碌,抬头一看是她,又见她手上端了一碗东西,知道是给他送吃的来了,他也没多问,停下手中的工作,将钢笔扭进笔盖中。
崔琅雅将凉糕放在他面前,他扫了一眼,这东西以前没见过。
“这是什么?”
“这是凉糕,我家乡的小吃,你尝尝看。”
他不喜欢吃甜的,所以她给他弄的咸味。
他端起尝了一口,从他的表情来看,这味道应该还能接受。
凉糕吃完,他将碗放在桌上。
她却并不打算走,走到矮几旁跪坐在垫子上。
她在他书房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也懒得管她,只要别影响他就好。
房间很安静,崔琅雅趴在矮几上,一手撑着下巴望着忙碌的季淮衍。
他穿着白色的衬衣,没有打领带,最上面的纽扣解开了两颗,可以看到他饱满的喉结。
他端坐着,腰背挺得笔直,每一份到手的文件都看得格外认真,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在最下端刷刷签着名。
这样微低头的姿势拉长了他的脸部线条,五官也更好看。英姿勃发横扫的眉,挺直的鼻梁,抿出一条优美弧度的唇。
褐色的美瞳使得他那双眼睛水润剔透,可是她能想象得出他不戴美瞳的样子,魅惑的,充满邪气的,那是另外的一种好看。
她突然想到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个人让人敬而远之的强势手腕,他总是神秘的,让人闻风丧胆的,没人敢靠近他。
前世和他一起工作她也是经常警惕着,每天都小心翼翼,怕惹怒他。
她想到上次她大着胆子叫他的名字,他虽然严厉斥责她,却并没有生气。
她突然很想看看靠近他,在他面前随心所欲是什么样的。
这是一种很危险的想法,可是重生而来的她就只想活得自在一点。心态一变甚至会觉得在死亡边缘试探也是一种特别的刺激。
心一下子变得豁然,她笑了笑问他,“季淮衍,你离开这两天有没有想我?”
季淮衍听到这话,微蹙眉心,锋利的视线向她横扫过来,“季淮衍?”他眼中有点点危险浮现,“兄长的名字是你可以叫的吗?”
如果换做平时,听到他这样满含警告的话她本应该见好就收的,可是她想到离开这两天对他的想念,想到了此刻寂静的房间里就只有她和他,她突然就有一种放肆的冲动。
好想知道惹到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他会惩罚她吗?会怎么惩罚呢?
她竟然无比好奇。
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危险很变态。
可是这种冲动似乎无法控制。
她嘟着嘴,“又不是亲兄长,这么较真做什么呢?”
这样挑衅他还真是作死呢,可是好刺激。
她看着他的表情,眸底冷意凝聚,面色也沉下来,“不是亲兄长就不该尊敬了吗?”
没有一点受到警告的觉悟,她的笑容灿若骄阳,“我说过了啊,没有人的时候我就叫你的名字,有人的时候我还叫你哥哥,不过不管叫什么我对你都是百分百尊敬的这点你无需质疑。”
她这态度还真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然而她却很期待,期待季淮衍会是什么表情,会怎么面对她如此跟他故意作对的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开《爱入骨髓》,大家支持一发
文案:提到楚修瑾,别人的形容词往往都是:冷,狠,拽,禁欲,眼高于顶,难接近。
孟雨想起昨天晚上将她强按在腿上扣住她的下巴狠吻的男人,她撇嘴,这形容一点都不贴切。
楚修瑾原本以为他的世界里只有代码和梦想,其他的一切他都可以完全不放在心上,可是后来他遇到了孟雨。
她对他一笑,他的心就化了。
遇到孟雨后,楚修瑾的生活从#这学期奖学金怎么这么好拿#,#所谓的高校学生为什么都这么蠢#,#我的人生该怎么规划#变成了#她怎么又来撩我了#,#我要淡定不能被她撩到#,#她撩人技术为什么这么好#,#完了老子感觉要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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