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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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羽成功在跌倒前稳住了，穿着有点厚的棉衣出现在满是阳光的大街上。

    路人对「瞬移」的个性已经见怪不怪，最多是因为小孩的穿着而多看几眼。

    乙羽把围巾解下，抬腿跑回了大竹宅。

    大脑在闲暇的时候开始运转。

    时间……起码离开了三天。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给根津打了个电话。

    “是的，非常抱歉，我的个性突然发动了——这次的能力我……”还不知道。

    「等等」

    乙羽突兀地停下了说话。

    「思维是不是快了点？而且夏洛克最突出的地方就是头脑了。」

    “觉得应该是「大脑」。”他说。

    “好的，我会在房间等待。”

    挂了电话，乙羽一下子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然后觉得之前慌得一批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傻的。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头。

    等换好衣服，门铃就响了。

    乙羽扬了扬眉，按了按项链，把绝对能让人印象深刻的项链露了出来。

    交谈得很顺利。

    其实也就是说一下乙羽之后想去哪，对监护人的偏好，以及……愿不愿意在有方便的能力时打一下工。

    “当然，我们是会付工钱的。”根津笑眯眯地说。

    它把厚厚的一沓文件推给了乙羽。

    乙羽很认真地翻了起来。

    其实十分合理，大多数条约也是偏向小孩这一方的。

    乙羽挑了几个有漏洞的地方，得到根津的肯定答复后把文件推了回去，等修改版下来再签字。

    根津有点意外地看了眼始终都保持得很平静的小孩，两只爪子交叠在一起：“那么，乙羽君还有什么疑问吗？”

    “那群人如何？”乙羽脸上没什么表情。

    “全部的人的话，三十二个因为吸到黑气，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根津说得不紧不慢，“五十七个人被光柱波及，受了重伤——当然，可以医治。”

    它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毛：“我知道乙羽君很痛苦啦，但是那些人再怎么说，脑袋还是有点用的。”

    它对做实验的人提不起什么好感——毕竟在自己的个性开发前，发生在它身上的种种实验就足够让根津对人类抱有很大的偏见了。

    它对于男孩的经历表示理解，但是也没什么太大的波动。

    毕竟这小孩只是被拿去救一下人，最多是被窥探了所有物。

    而它，可是被拿去结结实实地做了实验。

    最多是对这个人类的幼崽抱着点同情？毕竟未来……

    根津抿了口茶。

    人类其实对同类也没那么友好嘛。

    它也只能保证这小孩成年之前被护着，至于小孩未来会不会被用作人形兵器，它也不确定。

    乙羽敲了敲桌子，把根津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我更在意那些被做了实验的人。”

    “啊，那些人啊，”根津把杯子放下，“已经恢复意识了，那个被乙羽君「回溯」过来的人也找到了父母。”

    不过包括这个幸运儿在内，看到已经有了新家庭的家人，都不敢再去相认了。

    他们已经与时代脱节了。

    “当然，我们不会勉强乙羽君去给其他孩子「回溯」的，毕竟那个看起来代价很大？”根津补充道。

    虽然难免有人崩溃地想要质问小孩为什么不把自己「回溯」……不过这种强人所难的事还是不要再说了吧。

    因为多年的封闭实验，精神早就受到了扭曲，除非是父母非常有耐心，慢慢地养，不然放出去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不过被拐走拿去实验的孩子能多受父母宠爱？有的甚至没有父母。

    “我想要去探望他们，”乙羽有点强硬地提出要求。

    他起码得确定，暗线有没有其他分区。

    “当然。”根津在脑袋里开始整理合适见面的人的名单，思绪却马上被乙羽打断了。

    “全部，被实验的二十个人。”

    “哦呀？”根津有点惊讶，“有的可能会让你不舒服哦？”

    比如说对救出他们的小孩不但不感谢，反而觉得为什么不救人救到底的人。

    “没关系。”乙羽摇了摇头，“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根津把茶杯往前推了推。

    “我的血——被抽走的血，拿去做了什么？”

    乙羽抿紧了唇。

    “这点很重要。”

    那个要项链的人之前明明是没有魔力波动的，即使后面是拿到项链才发动的魔术，乙羽也不觉得这是项链的问题。

    现在回想一下，对方裸露的手臂上好像有一个小孔。

    乙羽不知道自己的血是全部注入了这个人体内，还是说暗线的人弄了一部分给这个人。

    前者还好说，已经变成灰了——但如果是后者……

    现在的科技可谓是相当发达，个性也层出不穷。

    一小管血，可以做很多事情了，小到拿去弄点实验提取一下魔力，大到拿个性控制人。

    根津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被阿加雷斯毁掉大半了。”

    不知道血液是被毁了，还是转移去了其他地方。

    「没说谎。」

    乙羽移开了视线。

    「这就有点难办了。」

    正方明显是更偏向他的，但是类似于「我们只能暂时护着你，但是之后怎么样就不清楚」的状态。

    乙羽很理解，毕竟这些英雄能帮他抗下乱七八糟的人物的试探已经很不错了。

    阿加雷斯出场还是太高调了，体型又大，起码乙羽在学校的时候都听同学提过几次。

    各种意义上的引人注目，虽然是威慑，但也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集中过来了。

    只要有胆大的人，觉得乙羽不能再次召唤魔神柱，那把小孩提拎去训练也是可能的。

    见小孩皱着眉头不说话，根津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个两个星期前还满是迷茫惶恐的男孩。

    「大脑」吗……

    “对了，还有乙羽君的监护人的问题。”

    根津把文件推到小孩面前。

    “目前有很多负责的英雄都可以带你一段时间，你可以挑着来，然后告诉我你的决定。”它笑眯眯地说，“虽然不能保证一直陪着乙羽君，上下学接送，但是养小孩还是可以保证的。”

    让小孩回孤儿院是不可能的，太不稳定了，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拿靠谱的英雄养着小孩，做一下心理疏导，这对双方来说都是好事。

    “其实还有一个人……”

    它单独扯出了一份文件。

    “清水优人，暗线的人，的确没什么黑底，只是普普通通的「心理医生」——虽然病人有点特殊——他强烈要求把自己的档案也送过来。”

    “那么，乙羽君的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