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然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
即便在众人朝他侧目时,也没有收起脸上的笑容。
人群中有人认出穆淮然, 祖父年轻时是a市的市长, 父亲是穆氏集团总裁, 母亲是林氏集团副总裁, 哥哥自主创业,创立了一家游戏开发公司,近来开发了好几款火爆游戏, 是a市有名的商界新贵。
作为穆家最小的儿子, 穆淮然从小被众星捧月着长大,养成了狂傲嚣张的性子, 他能在这样的场合笑出声,完全不顾忌顾沉年面子, 也不让人奇怪。
顾家是首富,穆家也不逊色, 虽说穆家从未在华国财富榜上榜上有名, 但据传穆家几代人积累下来的财富, 富可敌国。
顾沉年顿了顿, 转身看向穆淮然, 幽深暗沉的黑眸微微眯起, 没想到, 穆家的小儿子居然也来了, 这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穆淮然扫了眼顾沉年,在众人默默的注视下,毫不犹豫提起脚步, 绕过顾沉年走到祝沧澜身边坐下。
才刚刚拒绝首富之子邀请的少女,看到他的出现,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你不是说不来吗?”
语气随意而自然。
众人心下一惊,纷纷暗暗猜测少女跟穆淮然的关系。
穆淮然眉头一竖,粗着嗓子来了一句:“我改变主意了不行啊。”借此来掩饰他的尴尬。
祝沧澜耸耸肩,“行,你说了算。”
看到青春洋溢的两人,当着他的面熟稔地聊着天,被晾在一边的顾沉年,缓缓收紧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
他沉默片刻,英俊深邃的脸上没有泄露丝毫情绪,微笑着开口:“本来第一支舞想跟你一起跳的,没想到你不会跳舞,真令人感到遗憾。”
祝沧澜闻言,重新把目光落到顾沉年身上,淡淡地道:“想当顾少爷的舞伴的女生多的是,没什么好遗憾的。”
顾沉年慢慢收起笑,定定地直视着祝沧澜,而祝沧澜不躲不闪,一脸淡定地迎视着他的目光,半晌,顾沉年收回视线,低低一笑,转身走开了。
围观的女生,看到顾沉年离开,纷纷跟了过去。
剩下一些想看好戏的人,看到这场戏已经落幕,便端着红酒继续跟同伴的聊天。
穆淮然来得匆忙,渴的不行,这会儿他随手捞过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咕噜噜往嘴里倒,不一会儿瓶子就见了底。
他捏扁了塑料瓶,扔到垃圾桶里,然后伸手抹掉溢出嘴角的水,“你刚才居然敢拒绝顾沉年的邀请,勇气可嘉啊。”
他虽然对顾沉年这人不感冒,但顾沉年的身份背景摆在这儿,不知道多少女生想往顾沉年身上扑,好跟顾家攀上关系。
而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同桌,还真不把顾沉年放在心上。
祝沧澜慢慢喝着果汁,语气带着一贯的漫不经心,“没什么不敢的。”
听到这话,穆淮然唇角忍不住轻轻翘起,随即想到了什么,问:“你真不会跳舞?”
祝沧澜;“嗯,不会。”
穆淮然顿时就用嫌弃的目光把祝沧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扫视了个遍,末了,他道:“参加晚宴的人里,哪个不会跳交际舞,交际舞也是一种礼仪,能拉近人跟人之间的距离,谈生意谈项目会好谈的多,改天你请个老师教你,很简单的,我当时半天就学会了。”
“哦,我记下了。”
祝沧澜对跳舞没什么兴趣,听穆淮然这么一说,她把学跳交际舞的计划提上了日程。
本想跟少女毛遂自荐当她的舞蹈老师,看她回了一句就没了下文,穆淮然悻悻地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又捞了瓶鸡尾酒,直接当水喝。
祝沧澜见状,放下手中的果汁,也开了瓶鸡尾酒,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腔里蔓延。
还挺好喝的。
正要继续喝,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掌心牢牢地堵住了瓶口。
“鸡尾酒后劲儿大,少喝点。”穆淮然道。
祝沧澜挥开穆淮然的手,淡淡道:“就是后劲大才好呢。”说着,她仰头咕噜咕噜地干了一瓶。
纤长的天鹅颈,在酒店水晶灯的照耀下,白的晃眼。
穆淮然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少女白皙细腻的脖子上,慢慢往下,是少女精致纤细的锁骨,如同两片蝴蝶的翅膀,缓缓开在了女孩的身上。
少女穿的礼服,仿照欧洲宫廷设计,优雅尊贵,礼服的领口开的有点大,露出了少女雪白娇嫩的肌肤。
跟明星走红毯穿的大胆出位的礼服相比,少女穿的这件礼服其实很保守了,只是少女身材太有料,从他这个角度,不免就看到了少女胸.前的某处阴影。
穆淮然脸腾的一下红了,不小心被鸡尾酒呛到,他咳得撕心裂肺,脸上青筋暴起,一副极其难受的样子。
祝沧澜见状,问:“你没事吧?”
“咳咳咳咳……没事,就是被呛到了。”
穆淮然摇摇头,满脸通红,捂着喉咙继续咳嗽,脑海里却想到了赵让初见祝沧澜时对她的评价。
那个地方,确实挺大的。
穆淮然的这出动静闹得不小,有不少人暗中朝他的方向瞥去,然后被穆淮然一一瞪了回去。
陈隽站的角度比较隐蔽,他低头抿了口红酒,目光却直直地看着闲聊的两人,女生慵懒随意,男生粗鲁莽撞,眼里却藏着面对女生才会有的温柔神色,两人坐在一起的画面,美好而和谐。
穆淮然被绑架的事情在学校没有传出任何的风声,要不是穆淮然回校的那两天,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陈隽几乎要怀疑那天夜里看到的情景是他的幻觉。
应该是……祝沧澜将穆淮然救出的吧。
陈隽无声地将目光落到女孩身上,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少女蹙了蹙眉,视线在人群中逡巡了一阵,最后朝他这里看来,而陈隽,早就在这之前转过了身,静静看向面前脸颊微红的女生。
“我……可以请你跟我跳舞嘛?”
长相可爱的女生,鼓足勇气跟她道。
陈隽面露抱歉的神色,声线清润温和:“对不起,我不会跳舞。”
“这样啊。”
女生失望不已。
这厢,穆淮然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脸上的热度却没有消退,红的跟猴屁.股有的一拼,再加上他的表情十分凶神恶煞,像是跟谁有仇一样,众人也不敢多看,原先想请穆淮然跳舞的女孩子们纷纷打消了这个念头。
察觉到祝沧澜的安静,他顿了顿,目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有个男生背对他们,跟一女孩在说着什么,他收回视线,疑惑地问:“看什么呢?”
“没什么。”
就是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穆淮然也没多想,视线触及少女雪白莹润的皮肤,忙用力别过头,红晕顺着脸颊爬上了耳朵,“你冷不冷?”
“不冷啊。”
祝沧澜莫名扫了眼面红耳赤的同桌,“你冷吗?”
“我也不冷。”
穆淮然只好打消了脱掉西装外套给祝沧澜披上的想法。
并不知道自己被同桌无意中吃豆腐的祝沧澜,摸了摸吃饱的肚子,礼服是量身定制的,这肚子一撑,腰部的布料就有些紧了,她跟同桌道:“我先去趟洗手间。”
穆淮然红着脸,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含糊地应了声。
喝醉了?
祝沧澜见他这幅样子,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只当穆淮然是鸡尾酒喝多了,让他坐这里等她,提起裙摆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等祝沧澜一离开,穆淮然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没出息,又不是没见过身材好的女生,同桌都没露什么,他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
酒店某间套房内。
“思妤,你别冲动,今天这种场合,你真的不适合去,听妈的话,乖乖待在这里,想吃什么妈给你拿。”唐香兰蹙着纤眉,扯着贺思妤的胳膊,苦口婆心地劝着。
贺思妤用力摇头,“妈,你就让我去吧,苍蓝姐恨我抢走了她十六年的人生,我要亲自在宴会上跟她下跪道歉。”
唐香兰断然拒绝:“不行。”
这场宴会名流无数,真闹出下跪道歉这种事,丢人的还不是祝家。
唐香兰虽然疼爱贺思妤,但这种关键时候可不会犯糊涂。
“思妤,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下跪道歉,祝苍蓝就能原谅你,容下你吗?不可能的!她只会当着众人的面使劲羞辱你,让外人看咱家笑话罢了。”
贺思妤知道唐香兰说的是对的。
可是她现在的处境,已经不能再坏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假千金,她妈是将她跟祝苍蓝掉包的人贩子,再加上祝翰平向着祝苍蓝,不认她这个养女,如果她不借着这个好机会,当众跟祝苍蓝道歉,表达她的歉意,来获得别人的同情跟谅解,那她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祝苍蓝对她态度越差,对她来说越有利,她巴不得祝苍蓝使劲羞辱她呢。
她央求道:“妈,求求你带我去吧。”
唐香兰硬下心肠,“不行就是不行,你想要什么妈都答应你,就是这一点不行。”要真让贺思妤胡来,祝家明天就要上娱乐头条,让所有人看笑话了。
贺思妤顾不了那么多,眼看唐香兰死活不同意,她咬咬牙,趁唐香兰没注意,飞快打开门跑了出去。
“思妤,思妤,你回来!”
唐香兰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忙追了过去。
没跑上几步,就看到贺思妤撞进了一个青年的怀里,她悄然松了口气,赶紧跟上,一把抓住贺思妤的手,“思妤,跟我回去。”
“贺思妤?”
这时,一道低沉而略带玩味的嗓音缓缓响起。
贺思妤愣了一愣,仰头看向青年,对上对方犹如古希腊雕塑一般的俊美深邃的脸庞时,她被惊艳到了,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顾沉年眸色暗沉,一动不动地锁定了贺思妤的脸,这张脸苍白柔弱,眼神里还夹杂着一丝慌张跟无助,小白花般单纯无害的模样,能瞬间激起男性的保护欲。
原来她就是被祝沧澜赶出祝家的贺思妤。
唐香兰认出对方是谁,语气十分恭敬:“顾少爷。”
顾少爷?
莫非他是……
猜到来人的身份,贺思妤羞红了脸,慌慌张张从顾沉年怀里退了出去。
唐香兰对顾沉年点点头,随即用力拉扯贺思妤的胳膊,试图将她拖走,“思妤,别任性,跟我走。”
“妈,求求你,就让我去吧。”贺思妤苦苦哀求着,不甘心将这么好的机会放走。
顾沉年看着母女两人互相拉扯的举动,隐隐猜到了什么,眸光一闪,缓缓道:“贺小姐是要去参加祝伯父举办的晚宴吗?”
“是……是的。”
“容我冒昧问一句,贺小姐去那里做什么呢,据我所知,今天这场晚宴,是祝伯父特意为他的女儿祝沧澜所办,现在参加晚宴的宾客,都知道祝家只有一个女儿,你作为祝家曾经的女儿,过去不太合适吧。”
“我……”
贺思妤被顾沉年问的哑口无言。
唐香兰趁机道:“对,不合适,思妤你就别去趟这趟浑水了。”
贺思妤咬咬唇,眼里渐渐笼罩上了一层雾气,从雾气化成水气,不过短短几十秒,她努力不让泪水落下,整个人柔弱的仿佛风一吹就倒,顾沉年眸色转浓,声线轻哑地道:“你要去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这话,贺思妤眼里浮现希冀的光芒。
唐香兰也是一愣,不知道顾沉年想做什么。
顾沉年轻轻拂去贺思妤眼角的一滴晶莹的泪珠,微微笑道:“我正好缺一个舞伴,不知道贺小姐,有没有兴趣当我的舞伴呢?”
贺思妤没想到顾沉年说的办法是这个。
顾沉年作为首富之子,一举一动都受外界关注,要是他带她去晚宴,她哪还需要什么下跪道歉,单单凭借着顾沉年女伴的身份,就足够让外面的羡慕了,外界肯定会猜测她跟顾沉年的关系,只要她能跟顾沉年成为朋友,那些嘲笑她是假千金的人就不敢再奚落她。
“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贺思妤还是不相信她能这么好运,随便一撞就撞入了顾沉年的怀里。
顾沉年动作轻柔地将垂落在她面颊的发丝别到耳后,缓缓道:“因为贺小姐太迷人,让人忍不住想怜香惜玉啊。”
听到这话,贺思妤脸不由一红。
***
祝沧澜从洗手间出来,提着裙摆往回走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顾沉年跟一个女生走在一起。
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的背影有点眼熟呢。
祝沧澜微微眯了眯眼,正要确认对方的身份,又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
看到穿着中式旗袍的唐香兰,不需要上前确认,就什么都清楚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唐香兰刚才在化妆间接的那通电话,就是贺思妤打来的吧。
唐香兰也看到了祝沧澜,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她没跟祝沧澜说什么,加快脚步,很快就消失在了祝沧澜的面前。
没想到这出戏,不仅男主提前出场了,男女主的相识也提前发生了。
祝沧澜不由勾了勾唇。
按照剧情发展,顾沉年会对贺思妤一见钟情,尽管第一次相识的场地变了,相信一见钟情的设定应该不会变,不然贺思妤怎么能挽着顾沉年的手呢。
这贺思妤还真是有女主光环,照理说贺思妤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酒店,而现在贺思妤不仅出现在这里,还认识了顾沉年,那之后书里的那些男配们,是不是也会相继登场,跟贺思妤产生感情纠葛呢?
想到这里,她无声地轻笑了一声,开始期待以后的剧情发展了。
当祝沧澜踏入宴会大门的那一刹那,顾沉年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刚好透过话筒传到宴会的每一个角落。
“跟大家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是我今天唯一的舞伴,她叫贺思妤。”说着,顾沉年目光缱绻,笑看着一脸忐忑的贺思妤,朝她缓缓伸出了手,“思妤,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贺思妤受宠若惊,把手递了上去,声音都结巴了:“当……当然可以。”
这些日子她遭受了那么多白眼跟冷嘲热讽,可当她跟顾沉年站在一起,她不再是受人嘲笑,鸠占鹊巢的假千金,而是让所有人羡慕的存在。
感觉跟做梦一样。
台下有不少人认识贺思妤,看到贺思妤跟顾沉年如此亲密,纷纷露出诧异的神色,要知道顾沉年出席宴会,从来不带女伴的,这贺思妤是唯一一个,他们一时猜不准,两人是什么时候认识。
场下不少女生都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向贺思妤。
难道这贺思妤攀上了顾沉年?
那她也太好命了吧。
明明是穷苦人家出生,硬是被生母换到了祝家,享受着本该属于别人的美好人生,好不容易真相大白,身份换了回来,她不但没有被打回原形,反而搭上了首富之子顾沉年,这运气要逆天啊。
顾沉年打了个响指,原本为他而停的优美音乐又开始在舞池里缓缓流淌。
牵着贺思妤走入舞池前,眼角的余光瞟到了站在门口的祝沧澜,只见她神色平静,唇角甚至勾起一丝浅笑,完全没有因为贺思妤的到来而有所失态。
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回应,顾沉年也没有多失望。
游戏才刚刚开始。
想到这里,顾沉年唇畔漾开一抹笑痕,跟祝沧澜轻轻点头,在贺思妤察觉到什么,回头之前,他轻轻凑到贺思妤的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逗得贺思妤频频笑出声来。
杨倩倩端着红酒站在一侧,两眼死死地盯着祝沧澜,她知道祝沧澜刚去了洗手间,这一番折腾,相信那个拉链头已经不堪重负,快要脱落了。
她越想越激动,贴着假睫毛的眼底闪烁着诡异的亮光,拿着高脚杯的手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着。
谁让祝沧澜这么嚣张打她耳光的,她就是要让她在这么多社会名流面前颜面扫地!
似乎是察觉了什么,祝沧澜收回落到舞池的视线,转而朝旁边看去,刚好捕捉到杨倩倩眼底还未来得及隐藏恶毒神色,她扬了扬眉,再看过去时,杨倩倩边喝红酒边离开了原地。
这个杨倩倩,有点不对劲呢。
祝沧澜沉下眼,仔细回忆着不对劲的地方。
穆淮然看到祝沧澜杵在门口,放下手机,冲她挥挥手,“喂,祝沧澜,你站那儿干嘛,过来啊。”
祝沧澜点点头,正要朝他走去,沈知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忽然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
“沧澜。”
“嗯?”
祝沧澜回身看他。
刚才她去了趟洗手间,嫌假发披在背上热,就把头发拨到了一侧,让后背散散热。
沈知行收回落到她后背的目光,笑容一如既往地温和:“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跳一支舞呢?”
祝沧澜一怔。
“我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
说完这话,沈知行看到那个暴躁的男生已经起身,怒气冲冲地朝他们这边走来,沈知行眸色一暗,一把勾住少女纤细的腰肢,将她带入了舞池。
“操。”
穆淮然见状,脚步一顿,忍不住骂了一句。
莫名其妙被沈知行带入舞池,祝沧澜有些奇怪沈知行今天反常的举动,要知道沈知行是个温柔的没脾气的男生,从来不会勉强别人,莫非是——
余光扫过舞池中央翩翩起舞的一男一女,祝沧澜觉得自己大概知道沈知行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了。
沈知行把祝沧澜拉入舞池,也没有教她基本的舞步,而是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我西装上别的胸针好看吗?”
祝沧澜瞟了眼那款简单大方的银色翅膀造型的胸针,“嗯,好看。”
她刚才就注意到了,这款胸针戴在沈知行身上很合适。
“我送你吧。”
“不用——”
沈知行不等祝沧澜拒绝,面带笑意地取下了那个别致的胸针,在祝沧澜怔然的目光下,将她转了个身,俯身抱住了她。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萦绕在了她的鼻息间,祝沧澜不习惯地后退了一步,鞋子不小心踩到了裙摆。
只听蹦的一声,身上那件昂贵而华丽的黑天鹅礼服,就要从她的肩上滑落。
就在礼服即将滑落的那一瞬间,沈知行眼明手快,一手捏住拉链的顶部,一手利落地将那枚胸针别在了上面。
此时礼服的拉链已经彻底崩开,隐约可窥得少女白皙的没有任何瑕疵的背部。
沈知行后退两步,伸手将少女拨到一侧的长发,重新拨回了背上,冲着她微笑道:“好了,我们可以专心跳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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