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
翌日清晨,商辞与姐姐坐在院中,树上栖息的鸟儿被他的声音惊飞。
商可君看着面前跳起来两尺高的弟弟,说:“爹回信了,说是你该成个亲,我想着你也到了年纪,便想为你安排。”
“姐姐,”商辞无奈的看着商可君,叹气,“我不需要相亲。”
“那怎么成,总得成家。”商可君伸手敲了敲桌子,郑重其事的说道,“你都十九了,再过几月便及冠了,你可是商家的继承人啊。”
商辞苦笑,再有两月不到他就会死,如此反复轮回,他怎会有好的未来呢。
“姐姐,我不想害了人家姑娘。”商辞严肃的看着商可君,如此说着。
商可君看着他这样,犹豫了会儿,道:“小辞……你莫不是,有龙阳之好?”
商辞:“???”
商可君微微皱眉,沉吟片刻,继续说:“若是如此,姐姐也不能逼你,你告诉姐姐,你喜欢哪家的公子?”
商辞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姐姐,摊手无奈道:“姐姐,我谁也不喜欢……我想孤独终老。”
“那怎么行!”
商可君一拍桌子,道,“相亲的姑娘我已为你找好了,若是不满意再挑几次,我这就去为你物色几家公子。”
“姐姐!”
商辞看着自家姐姐捂着耳朵,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样子,他确实无奈了。
他没再想过成亲这回事,且不说那次不靠谱的媒婆,就算靠谱他也不想去。
商辞叹息,难不成下一世非要让他出家不成!
可怜的商辞最终还是被姐姐抓着去相亲了,相亲的时候,商辞独自面对着对面那个一身白衣的清冷女子。
她只是冷声说了自己叫封轻浔。
然后便再无言语。
沉默便是半晌。
商辞连着喝了好几杯茶,觉得尿急,便道:“姑娘,那个——”
“我有了。”封轻浔指着自己的肚子,忽然说了这句话。
商辞愣了,许久未反应过来。
封轻浔再次道:“我有孩子了。”
商辞大惊,差些没尿在裤子里,他摆手惊道:“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手都没碰过!
她冷哼一声,说:“当然不是你的。”
商辞冷汗直冒,尿意都被憋回去了。
他小心翼翼问她:“封姑娘,你想说什么?”
“我并不想与你成亲。”封轻浔冷声说了这样一句。
商辞听后,松了口气,点头道:“那正好了,在下并未想过成亲,封小姐,就此别过。”
“等等,”封轻浔拦住起身的商辞,道,“我想与你做一个交易。”
商辞疑惑的看着她,问:“交易?”
封轻浔淡淡道:“我需要找个人假成亲,而你也不想再相亲,我们可以合作,到时候再和离,各取所需。封家势大,可助你将商家掌握于手。”
商辞见她是认真的,便道:“封小姐,我不需要。”
封轻浔看了眼商辞,眼神微沉,这商辞竟不识抬举。
“我不需要商家的钱,更不会与你有夫妻之实。”封轻浔的手搭在了小腹上,淡淡道,“……你若想好了,便来找我。”
说完,她起身离开了。
商辞觉得很神奇,他并不想答应她,丝毫都不想。
之后商辞只当这是玩笑,并未去管。
直到姐姐办了聘礼下来,将家中打扫得喜庆,商辞才发现不对劲。
望着用心操办这些的商可君,商辞问:“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小辞,”商可君微笑着拉着商辞的手,道,“封家小姐愿意嫁与你了,你也莫要操心,姐姐为你置办。”
“置办什么?”商辞惊讶的看着姐姐,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成亲了?”
商可君道:“你不是将信物给了人家小姐么?说是择日成亲。”
“择日?我何时说过此话!”商辞站了起来。
他不过是去了一趟寺庙而已,怎么就给了信物还私定终身了?
完全是胡闹!
商辞对她道:“姐姐,我不成亲!”
“可……”商可君望着商辞,有些忧愁,“我以为……是姐姐想错了……”
她一脸难色,许久之后才叹息道,“那……那我将这门亲事退了罢。”
商辞伸手烦躁的摸了摸脸颊,这事儿多半是那封轻浔搞的鬼,他就算退亲了,那女子估计还会搞出幺蛾子来。
就不该去相亲!
想到封轻浔那日所说,商辞长叹一声,恹恹说道:“姐姐……既然如此,那便不退了。”
“可是……”姐姐望着商辞,道,“你若真不喜欢,姐姐不会强迫你。”
商辞摇头,道:“我没什么喜欢的,将就吧。”
何况,他会和离,就算不和离,再过一月他便会死,封轻浔到时候顶着寡妇的名头,爱怎样怎样。
商辞拍了拍额头,心烦这些事为何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一心烦,他便想去找林復参喝酒。
但又莫名有些害怕,害怕林復参知道自己要成亲。
所以商辞未将婚贴递去林府。
谁也未告诉,准备悄悄完成这桩荒唐婚事。
然而婚礼当日,还是来了许多名门贵胄,商辞的爹依旧未赶回来。
高堂上无人,新郎新娘拜了高堂。
不知是商辞的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眼前这盖着盖头的新娘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儿奇怪。
匆匆拜了堂之后,新娘被扶着去了新房,商辞被迫与那些宾客喝了点酒。
但他不胜酒力,一圈下来也只勉强喝了两杯而已。
尽管如此,商辞走路还是有些飘了。
天色暗下来之后,府中点上了红灯笼。
宾客渐渐散去,商辞被黑土扶着去了新房,来到门前,商辞停住了脚,想要离开。
但想着,自己与封轻浔还是有些事要讲清楚,便推开了虚掩的婚房,走了进去。
“吱嘎——”
房中榻上坐了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后,新娘微微正了正身体。
商辞挥手,让黑土在外等着。
他轻轻带上门,摇摇晃晃的搬了凳子坐在封轻浔对面,清了清嗓子,说:“我想与你讲清楚,就算你暗算我,与我成了亲,那也是虚假夫妻。我与你今后依然互不相扰。”
听了此话,新娘并未说话。
“小辞。”
这时,新娘忽然开口了。
但他听见的是一个男人低沉好听的磁嗓。
商辞愣了,随后伸手揭开了盖头,看见了盖头下的林復参。
商辞:“???”
望着他一副“怎么是你”的吃惊神情,林復参站起来,足足比商辞高了半个头的他准备伸手去拉商辞解释,却踩着了长裙摆,一不小心跌了过去。
林復参砸在商辞身上,嘴唇紧贴在他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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