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柳尨觉得现在的人类都挺有意思的, 主动送上门找削的都这么理直气壮,清新脱俗。
这要求简单,必须满足他。
柳尨抬起手,刚想满足面前这个少年真诚质朴的愿望,却没想到抬个手都能让他咳嗽得差点将五脏咳出来。
泥嘛, 这是怎么回事
面上不动声色, 心里却开始咆哮着古往今来最精彩的国骂。
“我就知道你病的不轻,呐,这是让人给你配的药丸子,一天三粒, 记得吃。”赵英将手里的一个小药瓶递给柳尨后,便转身去给柳尨倒水去了。
茶水有些凉,好在还能喝。赵英只皱了下眉, 便给柳尨端了过来。
柳尨还没搞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见这少年眼底真诚,身上气息坦荡, 倒是没有犹豫的接过水,又吃了他给的药。
“今儿除夕,我不能多呆。晚一会儿我叫人悄悄给你送点吃食来。”赵英说完,又帮着柳尨将屋里的碳盆钩了下火,见火旺了这才快步离开。
等人走了, 柳尨往后一仰,这才开始去想前因后果。
雷神的雷专克他们妖修,他一路逃窜, 到底被雷神劈了个正着。掉下来的时候,这宅子里正好有人刚刚咽气,柳尨直接将自己的元神藏进了这具身体里。
受了些伤,蛟龙的法力尚在,对于这个身体的身家来历柳尨微微动了动法力便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他附身的这个少年,叫赵萧,今年十三岁,刚刚那个少年叫赵英,今年十五岁,两人是堂兄弟,自小关系便极好的那种。
赵英之父乃赵家长子赵东清,赵萧之父是赵家的次子赵东明,赵家的老爷子,也就是他们的祖父赵老大人虽不是三朝元老,也是朝里响当当的人物。
哦,那是当年。这会儿子赵老爷子早就致仕了。
长房赵东清娶表妹柳氏,夫妻的嫡长子便是赵英。
次子赵东明娶妻夏佳郡主,成亲十余年无所出后,将其陪嫁丫头开了脸,翌年便生下了这个赵萧。
赵萧是庶长子,但郡主无所出便直接抱养到郡主名下记了嫡出。而其母,那位陪嫁丫头也好巧不巧的死在了月子里。
之所以没有生产时便病逝,便是那丫头心里有数,怕死在儿子出生的那天,以后弄不好再让儿子担了个克母的名声。所以左拖右推的还有一天出月子了,这才突然大出血的没了。
不死不行呀,这是当初说好了的。而且为了儿子好,这丫头也知道自己死了比活着强。
赵萧这娃命不好,他亲生母亲临死前还担心夏佳郡主会怀孕,然后真照那话来了。他三岁时夏佳郡主有孕了。
刚一有孕,赵萧就差了那么一丁点就溺水而亡了。好在赵老太太柳氏心怀慈悲,将人接到他们院子里养活。
夏佳郡主怀胎八个月生下一对龙凤胎,至此这府里就再没赵萧什么事了。
这个时代的规矩,嫡长子继承家业,可分得财产七成,嫡次子和庶子分剩下的三成。
想到已经成了嫡长子的赵萧,夏佳郡主整个人都不好了。看赵萧就跟眼中钉,肉中刺似的。
好在赵萧三岁搬到正院,得了赵老你子的青睬,又得了老太太的怜惜,一直跟亲祖父祖母生活在一起,衣食饮食一概小心谨慎。又有赵萧自幼读书皆是赵老爷子亲自开的蒙,他自己读习努力又勤奋有天赋,很得赵老爷子的欢心。
只是这样一来,夏佳郡主就更容不得赵萧占了嫡长子的名份。
族谱已经上了,夏佳郡主哪怕只是为了自己和两个孩子的名声也不能再让人改族谱了,可不改族谱就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吃亏,夏佳郡主能同意才怪了。
赵老太太护得严密,夏佳郡主就是再想对赵萧做些什么,也没下手的机会。不能暗地时下黑手,夏佳郡主便只能利用嫡母的身份以及枕头风对赵萧做些什么了。
好在赵东明耳根子不软,没叫夏佳郡主忽悠了去。只赵东明这几年外任不在京城,想要护着长子也护不着,到是叫赵萧经常受其嫡母磨搓。
每年除夕和正月初一,家里祭祖的时候,嫡出的哥儿都要站在最前面。大房嫡长子有赵英,二房嫡长子应该是郡主所出之子,确因为族谱成了赵萧。于是自打赵东明外任离京开始赵萧这娃总会在腊月二十以后时常的被罚跪或是被罚站。
寒冬腊月被罚跪在院子里一两个时辰,或是站在院子里等着请安,一等就是小半天,别说十岁上下的小少年了,就是个成年人也得冻出毛病来。
这不,赵萧今年又照例冻病了。
赵老爷子和赵老太太上了年纪,又赶上年节这样的大日子哪怕对这个孙子疼惜不已,到底也有顾不上的时候。再加上这样的事近几年常有,两位老人也从气恼过渡到了无奈接受。传话叫人照顾好哥儿,便忙了起来。
再有夏佳郡主的态度摆在那里,府里的人也乐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除夕夜里灶上以除夕怕担了晦气,影响一年的好兆头为由,压根就没给这少年熬药。
而之前熬的药送来的也不及时,或是送来时药都凉透了。再加上他的丫头小厮都被调走了。这两天屋里没人侍候,夜里碳火时常会灭,白天又缺衣少食的。小少年心里有气,又受了这么一番磨搓,病得七死不活后,直接咽了气。
往常夏佳郡主也不会干出太让人说嘴的事,只过了年赵萧就十三岁了,赵老爷子的意思是想要让赵萧用了其父的荫生名额去国子监读书。
夏佳郡主一听这消息直接坐不住了,一心想要治死了碍眼的庶子,好给她儿子腾地方。
柳尨冷笑的睁开眼睛,小心的用妖力在身体里游走了一圈。将这副身体从单纯的人类身体弄成了蛟龙元神的容器。
病呀痛呀的就都在这一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柳尨以前只以为宁荣两府就够奇葩了,没想到原来是他少见多怪了。
雷神那混蛋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将天上那摊子烂事推到他身上,与其跟他掰扯,还不如就死遁在人间呆上百年。
都知道自己被雷神追着劈雷,又找不到他出来对峙,这事雷神就是想要赖在他身上,也不一定会有人相信。
众神还会以为他故意弄死了他栽赃给他呢。
对,先躲一阵子在说。
既然要躲在这副身体里,那这副身体就是他的了。
不过他只负责接收身体,却不负责接收那些磨搓和虐待。
他柳尨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想罢,柳尨又开始想黛玉了。
这进了人类的身体,就不能时刻去找他家草玩了。
垂下眼,柳尨不由又想到了上次在林家时,听林如海夫妇商量的给他家草择婿的话题。
又是门当户对,又是金玉良才,又是温润品质的。只人间的男人再好,也是凡夫俗子,配他们蛟龙山上下来的妖精,到底是委屈掉价了些。
要不他帮帮忙
到底是数年的交情,一个山头的妖精,洞里洞外的住了那么久,让草委委屈屈的嫁个凡人,确实不是件仗义的事。
做妖嘛,虽然要讲究个无耻缺德,但在某方面也得讲讲义气。
他做为蛟龙山的头儿,有义务护着整座山的妖精。
那啥,草的婚事不用拜托人类了。
本座吃点亏,娶了她就是了。
也不知道草知道了,会如何感激他
找好了理由后,柳尨心情极好的挥动衣袖,衣袖落下去时,他面前就出现一面水镜。一脸嫌弃的打量了一回水镜里的容貌,又在乾坤袋中到一颗洗髓丹自然的放到嘴里。
这身体先排排毒吧,五官比不上他,气色也比不上他,再一身尘世凡毒污秽血肉,那就更没得看了。
吃过了洗髓丹,柳尨又袖手一扫门窗设下禁制,便转身进了他的介子空间。
介子空间是从西天佛修那里顺来的,这玩意可是个好东西。比他们妖精自己靠满身妖力修炼出来的乾坤袋可有用多了。
乾坤袋不能装活人,这个介子空间却能。而且有了这个介子空间,回头他就将草的本体装进去。
想起来了,草还没看过他新得的这个玩意呢。
对了,这个介子空间便被柳尨从西天佛修那里顺了出来。一道顺出来的还有一颗舍利子,以及
柳尨缺德多年,自有能力为祸三界开始,但凡能叫得出名号的东西柳尨都觉得那东西和他有缘。
这一有缘,二有缘的,最后都进了他的腰包。
所以别看柳尨还没化龙,但他的个人收藏绝对比那些小气龙们要多得多。
去里面洗了个澡,柳尨便出来了。看一眼关上的门窗,回想了一下在林家时,草的房间都是不上锁,以便丫头进出的事,柳尨便又将门窗上的禁制打开了。
屋里有些冷,柳尨看了一眼又要灭了的碳盆,从他的收藏里找了块火精玉带在身上,便也没嫌弃的闭上眼睛睡下了。
最近真特么累,雷神那雷劈在身上,元神都疼得冒烟了。
柳尨刚睡着,就发现房间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柳尨懒得搭理来人,继续闭眼假寐。
当柳尨以为来人是给他点碳盆的时候,却发现来人拿着水壶将他的碳盆当花浇了。
身上带着火精玉,柳尨冷笑一声,压根没当回事。
浇去呗,反正本座一点都不冷。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柳尨这个见多识广的蛟有了不一样的感慨。
人类的心眼真特么多。
进来用水浇碳盆的那个下人,不但浇了碳盆,还将所有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尤其是那个一到冬天就会特意留下一条缝隙的窗户。
“那扇窗户就别关了吧。”屋里的温度都能冻死凡人了,关不关窗户区别真不大。
噗通
柳尨一只手放在枕头后,侧躺着身子学着这具身体的原主笑得温和淡然,只他说出来的话,却直接将那个正做坏事的下人吓得坐到了地上。
那下人坐在地上,一脸惊慌的看向躺在床上的柳尨,咽了咽口水,心里怕的要死。
怎么办
怎么办
心里慌的一逼后,那下人牙一咬,心一横,看了看房门,直接站起身朝着躺在床上的柳尨走去。
柳尨垂下眼,心里一片纠结。
他不吃人的哇
当那个下人走到床边,伸出双手准备掐死柳尨的时候,柳尨随手朝这下人弹了一下,然后那下人便一下子就不能动了。
眼珠子不停的转着,脸上也出现了惊怵的神色。
可惜这些都不在柳尨的视线范围里,柳尨就躺在那,看都不看站在床边的一副做掐人动作的下人。
他在想,这人怎么处理。
赏给馋肉馋疯了的朱珠和唐琅
草又不吃人,光给那二人赏肉,太厚此薄彼了。
算了,这个例不能开。
想罢,柳尨便翻了个身,看都不看定在床边的人,心大的直接就这么继续睡下去了。
到是忙了一天的赵老爷子和赵老太太终于得了功夫想起去看自小养在他们膝下的孙子来了。
然后,刚睡下的柳尨就又被门口的动静吵醒了。
没睡好的黑心蛟整张脸都黑成了一片。
还是林家好,草从来不吵自己睡觉。
眯了眯眼睛,黑心蛟直接用妖力去看门外的人是谁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阴测测的。
调整身子,正面躺好。然后眼睛一眨,那个被定住的下人便身体不受控制的掐住了柳尨的脖子。
当然,只是虚虚的环住,并没有使力。可光就是这个姿势就够让人浮想联翩的了。
柳尨没有动,任由这人掐,赵老爷子和赵老太太带着贴身丫头轻轻推开房门时,正好看到自家命苦的孙子被人摁在床上掐着脖子索命这一幕。
“啊,啊啊啊”
“住手,给我住手,来人,快来人呀。”
“来人呀,救命呀”
赵老太太吓得浑身发软,赵老爷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三步并两步的冲到了床前,丫头们都在一旁或是尖叫,或是扶着赵老太太,整个院子瞬间因为这边与众不同的响声吸引了不少人来。
内院是没有成年男仆的,来料理柳尨或者说来料理赵萧的这个男仆也是趁着今夜除夕悄悄的蹭进来的。
院子里的婆子丫头被叫了进来,又有还散尽的小厮和刚走出去没多远的两房主子也都朝着正房这边急步而来。
当赵东清和赵英一进屋子就看到床上那一幕的时候,脸色陡然一变,父子俩直接越过老太太冲了过去。
那下人受柳尨法力控制此时力大无穷的保持着掐死人的姿势。赵老爷子扑上去又是拉胳膊,又是打脑袋,踢大腿的,只是他到底上了年纪,原又是个文弱书生,压根没有多少力气。根本就拉不开受法力控制的大力男仆。
等到赵东清和赵英父子赶上来的时候,柳尨便撤了法术,那下人也终于被人拉开了。
那下人一脸惊恐的看着赵家祖孙三人,身体仍是不受控制的站起来。看看这三人,又看看门口和关着的窗户。喊了一声主子,奴才愧对您的信任便朝着屋里的白墙撞了去。
砰的一声,血花四溢。
赵家祖孙“”
赵老太太“”
诸人“”
至于床上的柳尨当然是被掐的昏迷不醒啦。
总之这屋子里的事,柳尨绝定全盘交给人类来处理了。他闭着眼睛,悄悄的在自己的脖子上弄出一圈青紫血痕后,便尽量的让自己去睡一觉了。
他现在就准备渡过一个因清晨的到来而遗憾的夜晚
大年除夕,全家人都在守岁。守完了岁各回各房的时候,却听到正房传来惊吓声。
众人急步至此却看到有人谋杀二房长子,这可就不是小事了。
自那个下人撞墙后,所有人先是受了惊吓,半响似是想起什么,视线都不约而同的对向站在门口的夏佳郡主。
夏佳郡主一张脸白如雪,嘴唇紧紧抿着,眼睛也瞪得老大似是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就是用碳气闷死个小贱种的事,咋就闹得这么大
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夏佳郡主身子微微发抖,她觉得她的郡主身份这次也可能庇护不了她了。
这可肿么办呢
就在气氛僵住的时候,赵老太太终于从惊吓中找回声音,她扶着丫头站起身,微颤颤的走到床边,小心又带着几分期待的伸手去摸自己养在身边将近十年的小孙孙。
一屋子人都看到老太太抖着手去探床上人的鼻息,可她手抖成那样,又怎么可能探得出来。
赵东清叹了口气,让儿子扶住老太太,他自己伸出手不带任何希望的探了过去。
下一刻,他脸上的神情就变了。又等了两息,赵东清脸上便出现了一抹惊喜。
“有气,有气,还活着,爹娘,萧儿还活着。”
听到赵东清的话,赵老爷子和赵老太太身上一软,都松了一口气。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其实他们是真的没想到人还能活着,毕竟他们进来的时候那个大力男仆就已经在掐人了。赵老爷子又捶又打,人家也没松开手。那么半天,一个武大要粗的大老爷们都能掐死了,更何况是个十三岁的病弱孩子。
如今人没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张落请太医了。
只刚说要请太医,小柳氏就出声了,“不能请太医。”看到大家都看向她,小柳氏看了一眼夏佳郡主,意有所指的说道,“今天是除夕,又是这种病,太医若是来了,看到萧儿这样,明儿传出去还是叫人去妙春堂吧。”
请太医来,一不小心再向病情传出去,举家不齐能是什么好名声,不能因为二房的老鼠屎坏了一家人的名声。请民间大夫来,医术不比太医差,许以重金,自能封口。
一听这话,赵老太太狠狠的瞪了夏佳郡主一眼,道,“老大家的,你去吩咐吧。”
小柳氏点头,自去操持不提。
等小柳氏走了,赵老太太又一脸苍白的看了一眼那倒地不醒但明显还喘着气的男仆以及那洁白的墙上开出的血色花朵后,直接吩咐丫头将她房里的冬暖阁收拾出来,将萧哥儿抬到那里去。
“老婆子就不相信,我亲自守着我这苦命的孙儿,还能再让人害了他去。”
赵老爷子闻言没有言语,看着被他寄予厚望的孙儿,心里也是恼了夏佳郡主没完没了,没有分寸的算计。
一个家族,如果没有向上攀爬的力量,多少财产都是虚的。如果没有可以依偎的兄弟子侄,便会将自己和家族陷入后继无力的窘境。
赵家因为重视嫡出,所以有嫡出后,便不会允许家里的哥儿纳妾。长房一子一女皆是嫡出。二房因夏佳郡主入府十年有余,这才为子孙计纳了一房妾室,本以为二房不会再有孩子,却不想庶孙出生后,夏佳郡主竟然诞下一对龙凤胎。
如今赵家两房一共就得了三个孙子两个孙女。
长孙赵英,极有长兄风范,为人忠厚。次孙赵萧,读书天赋最高,小小年纪读书上进从不懈怠,假以时日必能金榜提名。最小的孩子赵苍,今年十岁赵老爷子摇了摇头,淘气顽劣,目光短浅颇似其母。
两个孙女都是嫡出,一个去年便已经出嫁,另一个今年才十岁,听说特意请了宫里的嬷嬷来教养,为的是什么,赵老爷子已经从赵老太太那里知晓了。
赵老爷子想得很明白,他始终认为男丁上进,才是兴家旺族的跟本。靠女儿家的婚姻终究不是正道。
仆妇和小厮过来将睡得迷迷糊糊的柳尨抬到了上房暖阁,这间多事之秋的屋子就彻底留给了大老爷赵东清。
他负责将没死的大力男仆审问一番,哪怕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人有可能是谁派来的,不过这个过程却不能省略。
夏佳郡主就站在门前,她的儿女都看着屋里屋外发生的一切。赵英扶着赵老爷子走过夏佳郡主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怒火。
赵英是赵家的长孙,小时候也是养在赵老太太身边。
不过赵老太太会做人,大儿媳妇又是她娘家侄女,进府没多久就管了家。
赵老太太只白天叫人将赵英姐弟抱到她院里,晚上用了晚膳就给人家父母送回去。
赵萧三岁上搬到赵老太太院子里来住,他和赵英姐弟正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比夏佳郡主那对龙凤姐弟妹还要亲。
谁叫小孩子都敏感,夏佳郡主看赵萧眼中钉,肉中刺,她的一双儿女自是对这个哥哥没有好感。
此时,赵英气氛难平,看向夏佳郡主的眼神也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锐气。夏佳郡主还没有什么反应,他的一双儿女却是满脸的嫌弃。
“好好的年都让他搅合了。”赵苍不满的嘀咕了一句,看向赵英时,还带着高人一等,我娘是郡主的骄奢,“大哥哥,做甚那么看我娘”
“哼”
赵英不屑的冷哼一声,扶着赵老爷子就往外走。
不跟蠢货置气。
对蠢货最大的报复就是让他一路蠢下去
“娘,你看他。哥哥跟他说话,他都不理哥哥。”赵芙拉了拉夏佳郡主的衣袖,“大哥哥一定是听了二哥哥的教唆,才对您和哥哥有意见的。”
夏佳郡主怔了一下,然后似是明白了自家闺女想要表达的意思。
“罢了,他到处诋毁我这个做嫡母的,也是我做的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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