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来未跳到了床上,一把将床头的枕头捞了过来。
烛台切原本担心那个影子会对星野造成什么伤害,想要跟她一起,结果星野却说人太多睡不着,将离她最近的那个房间收拾了出来给烛台切。
她闭上了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仿佛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星野来未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穿衣服时发出的窸窣声,又像是有什么在爬行。她几乎是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动作敏捷的翻身,将床头的灯打开。
昏暗的房间在一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星野来未抬起头,发现天花板上皆是拧成像蛇一样形状的头发。
星野来未看着那些头发沉默了三秒,觉得对方是不是去打劫了理发店,不然为什么天花板上的头发有长有短,颜色也不一样?
抱着这种疑问,她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把枪。
可以说非常有现代感了。
她十分熟练的给枪上膛,对准天花板的中央扣动了扳机。
子弹在天花板上炸开,却没有毁坏建筑物,甚至连声音都没有。
如同焰火一般的金色的光芒闪过,天花板上的发丝飞快的向后退去。她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看着金色的火焰将天花板上的头发燃烧成灰。
但是之前黑色的影子,却并没有出现。
星野来未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醒的太早了,她重新坐回到了床上,缓缓的打量着房间,突然之间,她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飞快的走到最一开始像是出现了影子的窗户边。
她推开窗户,探出身找了一会儿,居然真的从外面摸出了一个盒子来。她将盒子拿了回来,发现上面沾满了泥土,像是从土地里挖出来的一样。
难道说……就是为了让我拿到这个盒子?
星野来未将盒子周围的泥土擦了下去,却发现盒子上有密码锁,根本无法打开。
这个盒子和牧上午带着的那个十分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巧从一家店买的,如果仔细感知的话,还可以从盒子上探知到,淡淡的,属于发切虫的妖力。
星野来未决定等到明天考完试,就给牧打电话,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来。
星野来未抱着盒子坐回了床上,脸皱成了一团,她总觉得这一次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星野来未早在初中时期就有‘阴阳师界的柯南’这样的称号。
无论多简单的灵异事件,遇上她都会弄出一些麻烦来。
星野来未曾经因为这件事寻遍了神社,却没有一家的御守可以救她。
想到这里,手中的盒子都仿佛变得烫手了起来。而仿佛想要验证她的猜测一样,自从星野来未将盒子拿了回来之后,她的房间再也没有出现过灵异现象。
等到早晨,星野来未神色恹恹的打开房间门,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烛台切。
“您醒了,怎么样?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星野来未这才想起来,她答应过烛台切,如果入夜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大声的叫他。为了不被眼前妈妈级别的付丧神碎碎念,星野来未果断的决定撒谎,她摇了摇头,做出了一副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的表情,“没有,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呢……”
烛台切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他就将注意力放在了星野来未抱着的盒子上面,“这是什么?学校要用的东西吗?”
星野来未摇了摇头,“这是我从窗户外面发现的,没有密码打不开。”
从房间里迈出来的王微微挑了挑眉,他抬起手一挥,从王财里射出的小型武器就朝着盒子奔了过去。
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以至于星野来未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手里的盒子就被击打的千疮百孔。
然而王还偏偏露出了一副‘赞美我吧杂修,不仅替你打开了盒子,还没有伤到你’的表情。
星野来未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在心里念着我打不过他,打不过他,反复念了三遍以后,她终于冷静了下来,从盒子的尸体中拎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婴儿的照片,新生的婴儿实在说不上好看,甚至连性别都难以分辨。
照片是在医院照的,除了婴儿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星野来未没在照片上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又从盒子的残骸里拿出一只粉红色的小袜子来。
因为是给孩子用的东西,袜子小的不可思议。
“感觉没有什么特别的……”星野来未嘀咕了一句。
实在是毫无头绪,星野来未干脆将东西重新找了一个盒子装了起来,和烛台切和吉尔伽美什打了招呼,自己先去学校了。
她来的很早,教室里并没有多少人,星野来未站在门口,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昨天纸人式神带回来的笔记她已经全部都看过了,有几个地方还是不太明白,她决定找自己毫无缺点的前桌看看。
刚刚结束了晨训的柳生比吕士此刻正坐在座位上看推理小说,他似乎已经习惯星野来未一遇上问题就来找他的举动,在余光看到她的时候,轻轻叹了一口气。
星野来未一脸讨好的凑了过去,她原本就长了一副乖巧的表情,此刻在配上笑容,像是一颗又甜又软的小软糖。
也不怪她那位有些脱线的母亲,总是喜欢叫她糖糖了。
柳生比吕士合上了手中的书,转过头来看她,“说吧,又有哪里不懂了?”
星野来未立刻把笔记本打开,飞快的将昨天圈出来的问题指给他看。
柳生沉默了片刻,推了推眼睛,“星野同学,你太偏科了。”
小伙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星野来未有些懵,但是她却无法反驳。她文科类的成绩都还拿的出手,但是理科类……尤其是物理可以说十分惨烈。
这一次不懂的点,仔细看全部都是物理。
最近让她感觉丧的事情太多了,星野来未决定一会儿还是去神社买点御守来压压惊。
柳生比吕士不慌不忙的将衬衫的袖口往上卷了卷,用笔在她画住的地方点了点,然而星野来未的注意力却无法集中了。
这当然不是因为柳生微微露出来的,白皙的手腕,而是因为窗外紧紧贴着玻璃的黑影。
这正是昨天她在窸窣室看到的那个黑影。
它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星野,以至于星野来未觉得自己简直要被灼烧了。这种感觉和昨天晚上完全不同,她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黑影现在十分愤怒。
难道是因为吉尔那家伙把盒子弄碎了?
虽然心存疑虑,但现在显然不是探究的好时机,星野来未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柳生身上,但是黑影的视线太过□□,实在是难以忽视。
“请等一下柳生同学!”星野来未一脸严肃的比出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忘记戴眼镜了!”
“……”
柳生比吕士沉默了片刻,不由的怀疑自己的后桌是不是有些太冒失了。
星野来未飞快的掏出了眼镜,这副眼镜并没有度数,只不过是为了过滤不可视之物的,带上这个眼镜之后,她看到的东西就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现在看不到黑影的样子,星野来未甚至觉得它的视线似乎也一并消失了。
真是令人神清气爽。
但是柳生比吕士却像是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想起了什么事一样,他将笔记本向前推了推问,“这个周末网球部有练习赛,你要来吗?”
“和冰帝的练习赛?可我对网球没……”想到直接说没兴趣好像不太好,星野来未连忙改口说,“那天我有事,应该就不去了……咦?你为什么看上去像是有些惊讶的样子?”
“不……没什么,我还以为你会去看部长的比赛呢。”
“……”星野来未哑口无言,看来她喜欢幸村精市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是过不去了,她默默的回头,往同班的真田那里看了过去。
真田似乎还没有来,不然星野来未绝对会看到他黑着脸的样子……虽然他平时也黑着脸就是了。
她将头转回来,决定假装自己并不知道班里的流言,一脸无辜的回答,“如果我要去,也一定是去看柳生你的比赛啦。”
她拍了怕柳生比吕士的肩膀,笑的像个孩子,“放心吧柳生君,我们的友谊无坚不摧,不管我去不去看比赛,都会在心里为你加油的。”
柳生看了她一眼,表情平静无波。
“那么,星野同学,为了维持我们的友谊,能请你尽快将这个知识点学会吗?”他用笔在笔记本上轻轻的点了几下,“这里我已经给你讲了三遍了。”
星野来未的笑容僵住了。
朋友啊……你这样不仅不能维持我们的友谊,还会让我们的友谊走向尽头你懂吗?
似乎是看出了星野来未满心的吐槽欲,柳生再度推了推眼镜,补了一句,“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个知识点今天会考。”
对不起这位大佬,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亘古不变,所以拜托你多给我押几道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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