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天气还带着些粘腻,于思蕊一路开车往孟鹤堂家的小区走,时不时回头看看他,即使车内灯光昏暗,可她还是能够清楚的看到他头上的汗滴。
“蕊蕊……”
他也不知道是醉着还是醒着,于思蕊懒得理他,目视前方认认真真的开车。
即使孟鹤堂不胖,可毕竟是个男人。于思蕊把他从车上扶下来送到楼上简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这是吃什么长大的啊,看着精瘦怎么这么沉?”
她一边抱怨一边一只手推开了卧室的门,屋里干净整洁,倒是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这是他来到北京后自己买的第一所房子,为了结婚。于思蕊从来没有来过,这是第一次。
她小心翼翼的将孟鹤堂放到了床上,将他的鞋子脱了下来,拉过一旁叠的整齐的被子给他盖好,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那夜灯很是熟悉。
和前几天被孟鹤堂拍碎的那只一模一样。
于思蕊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蕊蕊……”
身后传来‘砰’的一声,是那种人体落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听着闷沉,惊的于思蕊赶紧转身,果然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孟鹤堂。
“孟哥?你没事吧?”
她赶紧走过去,扶着他的胳膊想要将他扶到床上,谁知孟鹤堂猛地抓住了她的手,抬头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久,最后傻傻的朝她笑了一下,‘哇’的一下吐了。
于思蕊:……
“孟鹤堂!”
她愣在了那,不知所措,现在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场面一片混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她觉得自己完了……不,孟鹤堂完了……
再看孟鹤堂,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打起了鼾。
“嘿,孟鹤堂你给我醒醒!”
于思蕊伸手使劲的摇他,摇了半天才让他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是清醒了没有,只是他一睁眼就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蕊蕊,我头好疼,帮我揉一下好不好?”
“揉你个大头鬼啊,你麻溜儿的给我清醒点!”
嘴上说不揉,可她到底还是心软。忍着难受伸手给他揉了两下,之后松手站了起来,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了卫生间。
大概洗了洗,再出来的时候孟鹤堂还是神志不清的坐在那,一脸迷茫的看着走进来的于思蕊,而于思蕊看着他只想端盆水过来从头上给浇下去,让他好好清醒清醒,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孟哥,起来。”
于思蕊伸出了手,孟鹤堂愣愣的伸手抓住了她,借着她的力气站了起来,往外走了走。
拉着孟鹤堂将他推进了卫生间,甚至还贴心的给他打开了水龙头拿来了毛巾,于思蕊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看卧室里的那烂摊子,叹了口气过去收拾。
等她收拾好已经过去了很久,孟鹤堂却还没有出来。于思蕊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里面的人很快的打开了门伸手将她拉了进去。
孟鹤堂将人拉进来按到了墙上,用自己的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微微的喘着。
“你干什么!”
于思蕊伸手想将他推开,可孟鹤堂是个男人,力气比她大的多,根本不容她推开。
“蕊蕊……”
孟鹤堂满身的酒气,他伸手紧紧的抱住于思蕊,将她箍在怀里不得动弹。
“蕊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他将脑袋埋在于思蕊的肩窝里,声音闷闷的,于思蕊心一动,本来已经抬起来的手又垂了下去。
“孟哥,你醉了。”
“不,我没有!”
他不愿承认自己醉了,可明明就已经站都站不稳,还要靠于思蕊撑着他。
于思蕊见他这个样子,咬了咬牙狠下心推开了他,孟鹤堂一个踉跄,就要摔倒,她不忍心又赶紧出手扶住。
“蕊蕊,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了吗?”
孟鹤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醉,若说自己醉了,他觉得自己还算清醒;可若说没醉,他却是有些站不稳。
只当是趁酒醉表达自己的心意。
“现在还说这个干什么?太晚了,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她松了手,着急忙慌的跑到客厅拿了自己的包就跑了出去,临出去的时候她还听到了卫生间里传来的闷响。
屋里,孟鹤堂颓废的靠着墙滑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泛红的拳头,自嘲的笑了笑。
什么红了成名了,是角儿了,可那又怎么样?从前看不上你的人,现在依旧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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