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嗽下楼,徐昂双目躲闪,不敢直视闫书铭。
闫书铭摆好碗筷,闻见徐昂身上残留的气味,眼底恍然,哦,一年四季处于发.情期的人族。
他上下扫视徐昂一眼,在徐昂以为他发现什么羞得手脚无措地时候,慢悠悠地开口,“你眼光真好,这一身和你气质很搭。”
嗯,年轻了好几岁,跟个青葱的大学生似的。
闫书铭快速计算了下人族年纪,唔,徐昂不算幼崽,可以啃了。
徐昂松了口气,就说嘛,还是自己心里有鬼,所以才会疑神疑鬼。
徐昂故作镇定地转了一圈,道:“还行。”答完之后,鬼神使差地问了一句,“好看吗?”
问完后徐昂就想把这句话吞回去,可是懊悔无用,徐昂装作自己没问过的样子坐下,等待主人家开饭。
“好看,特别可爱。”
徐昂脸蓦地红了,啊啊啊啊,闫书铭为什么这么撩啊,你撩就去撩霍洵啊,撩我干嘛。
再撩,再撩我就吃了你。
徐昂心底怂胆壮了下,生出这么个胆大包天的念头,生出后自己都吓了一跳,忙心虚地瞧了闫书铭一眼,默不作声地吃早餐。
闫书铭熬的是粥,里边加了不少补气的药材,但是吃起来没多少药味,吃起来还不错。
徐昂不知道,自己吃的这一碗粥,价值难以用金钱衡量。所以,他吃得很欢,连吃了两碗,再准备吃第三碗时,闫书铭制止了,“再吃,你又要撑着肚子了。”
徐昂顿时响起昨晚的糗事,乖乖地放下碗,从侧门出去,在院子里走动消食。
他才不会撑着肚子呢。
散完步,两人继续昨天的试验。
徐昂抱着闫书铭刚换下来的睡衣,开始计时。
最后发现,贴身衣服能保徐昂六个小时不见鬼。
这是个好消息,六个小时足够久了,早上出门,中午回来换一个,晚上回来再换一个,这样一日三换,也不影响日常生活。
只是抱着衣服到底不雅,闫书铭对徐昂道,“我试试养玉。要是我贴身带着的玉石,也能护你六小时不见鬼,那就很方面了。”
徐昂激动地双目温润,两腮发红,他不断地点头,对闫书铭的猜测非常心动。
六小时啊,足够白天浪了。
他打电话给小张,让小张买玉坠,不拘什么玉,买上五个。
四六二十四,一天时间满了,一个备用,完美。
小张的效率很高,不到五点,他就把玉坠送了过来。
因为徐昂要得急,小张买的都是市面上的羊脂玉坠,质量不算顶级。徐昂见了也不灰心,顶级玉本就难求。
他把这些玉坠都吊到闫书铭脖子上,双手合十,虔诚祈祷,一定要起作用,一定要起作用。
闫书铭瞧得好笑,揉揉徐昂的头,道:“要到明天才能试验,你想去哪儿玩,我陪你去?”
闫书铭低头望了眼胸.前的吊坠,感觉自己像个暴发户,什么都往身上带,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不过暴发户带的大金链,自己带的是玉坠。
“大晚上的,不出去了。”嗯,晚上五点,也是晚上了。
这点徐昂很注意,晚上鬼出没,就算有闫书铭在身边,看到鬼他还是害怕啊。
难不成一直和他手拉手?这像什么样子。
徐昂拒绝了,闫书铭没再多说,顺手揉了一把头,徐昂发丝软,摸起来又顺又滑,让闫书铭爱不释手。
徐昂动了动,没拦住。
徐昂大怒,不知道男人头不能摸吗?我要剪个寸头!
徐昂改主意了,他要去沙龙。
闫书铭拨弄下徐昂头发,把斜分刘海拨成中分,呆呆的,更可爱了。他噙着笑,留出徐昂的眉眼,问,“你要剪头发?”
“对。”徐昂重重地点头,“我要换个男人一点的发型。”
“行。”闫书铭收回手,“我替你剪吧。”
徐昂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这是要祸祸自己的头发?徐昂捂着头,猛摇头。
“你知道有些术士,会拿了你的头发扎你小人吗?”闫书铭恐吓他。
徐昂想起以前看到的小说,还真有。
古语说,身之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除了因为孝道外,还因为人体的发肤和自身息息相关,若被有心人拿走施以术法,就能反伤自身。
所以,头发血液指甲什么的,都不能乱丢。
若是在原世界,徐昂只当小说里的这些手段当神奇事看,不会当一回事,可是这个世界,徐昂都能见鬼了,对这些事自然不敢轻忽。
他面色变幻,发型重要,还是命重要?
这还用说,当然是命重要。徐昂生无可恋地坐下,道:“帮我剃个光头。”
光头就无所谓发型,随他祸祸了。
“这么不相信我手艺?”闫书铭拿出剪刀,在徐昂头顶比划,“我给自己剪了那么多年头发,你看我这发型,o不ok
徐昂仰头,心底升起一股希冀,“真是你自己剪的?”
闫书铭点头,是我自己变的。
“那剪吧。”徐昂放心了。
他也不求跟闫书铭的发型十成像,像个八分就好。
闫书铭抓起徐昂的头发,摆弄了下,不确定地开始剪。
四面八方都剪了一遍后,闫书铭有些怀疑地望着自己的手,又望望徐昂好似被羊啃过的头,面上露出一抹尴尬。
徐昂见闫书铭久久没有再落剪刀,期待地问,“剪好了?”
闫书铭拎起头发,镇定自若地开口,“发型定了,还要再修修。”
听到闫书铭成竹在胸的话,徐昂越发期待,根本不知道自己头顶碎发长短不一,惨不忍睹。
闫书铭指尖白光一闪,圆润的指甲盖冒出指甲尖尖,犹如利刃一般。他以指尖做刀,像修整草皮一样地修整着,很快,徐昂边缘的头发,就修得齐齐整整,像倒盖着的帽子。
“好了。”闫书铭很满意,手一抓,残留在徐昂身上的头发全都落到地上。闫书铭从旁取过吸尘器,地面又恢复干净。
徐昂跑到穿衣镜前,盯着自己头顶的发型看。
看完后,一股怒气萦绕于心,这是什么狗发型!
闫书铭从后边走了过来,和镜子里的徐昂对上一眼,满意地点点头,“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丑爆了,徐昂心道。
不过对上镜子里闫书铭期待的视线,徐昂定了定,认认真真地再次打量,“有点像个西瓜,勉强看得过去吧。”
不,一点都不好看,还很幼稚。
徐昂拨了拨额头碎发,把头发全分到一边,露出光洁的额头,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底子好,什么发型都很好看,徐昂面无表情地安慰自己。
闫书铭伸手把头发拨下来,遮住额头,“待会儿我就切个西瓜给你吃。”
徐昂怒,这是威胁自己,不夸一句就把自己头当西瓜切了?
徐昂忍气吞声,“剪得很不错,看不出你的手艺这般鬼斧神工。”
鬼斧神工?这是什么别致的夸人的说话?闫书铭挑眉,瞧出徐昂眼底的不忿,以及言不由心,笑道,“这么喜欢?那下次我还给你剪。”
没有下次了,徐昂心内坚决,再让你剪头发我就是狗。
汪汪汪。
“好啊。”徐昂答应了,转身离开全身镜,眼不见为净。
闫书铭说道做到,在徐昂看电视时候,端上一盘切成块的西瓜,上边还插着牙签。之后又回到厨房,开始做完饭。
见到端上来的西瓜,徐昂立马忘了剪头发的痛,心生满满感动。
闫书铭人真好。
说真的,如果闫书铭不是霍洵官配,他都想出手追了,有本事又会照顾人,这样的好男人哪里找。
徐昂吃一块西瓜,扎一下霍洵小人。
真是便宜了他。
不知扎了多少小人,徐昂的手机亮了。
徐昂视线落到手机屏幕上,云子二字不断闪烁。
徐昂睁大双眼,眸子不解,他以为,他跟林云应该撕破脸了吧,出现了单延之事,林云怎么还会来找他?
他们之间隔了个单延,他不会忘,他也不会忘,所以林云哪来的脸来找他?
徐昂正想挂掉,想了想,还是点击接听。
“羊羊。”林云的嗓子沙哑,声音带着疲惫,像是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
他等了片刻,没等到徐昂说话,叹息一声,苦笑道,“羊羊,你在怪我。”
“你怪我也是应该的,都怪我太信任我大姨,也太相信单延,没想到他竟敢做出这样的事,让你在闫大师面前丢脸了。羊羊,闫大师没有迁怒你吧?都是我不好,若是我谨慎一点,调查清楚了,也不会牵连到你。”
嗯?听起来林云好像真无辜,徐昂眨眨眼,总算开口应了,“若你真不知道,你也是被单延骗了,以后远离你大姨一家就好。”
“羊羊,你不怪我了?”林云惊喜地开口,“真好,咱俩二十年交情,跟亲兄弟也没两样。”
“对啊,二十年情谊,人生的十分之八,认识得很久了。”徐昂挑起一块西瓜丁放到嘴里,垂下眼眸,“你若是为这事来向我道歉,不必了,你是你,单延是单延,更何况,单延已经死了。”
“羊羊还是和以前一样善良。”林云听到徐昂不怪他,松了口气,语气也轻快起来,“到底这事我也有错,羊羊,我请你吃一顿吧。明天有空吗?”
“有。”
“那明天十二点星宿阁见?”
“好。”
徐昂挂了电话,想了想,给徐宝宝拨了个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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