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幼稚哦,这个游戏玩了一路了,还没玩够吗?”虚影鬼从坐豪车兴奋里回过神,坐在徐昂身边看他玩游戏,看完了忍不住吐槽地开口。
徐昂心一滞,换个单机象棋玩。
“诶,走马,马去吃它軍。”虚影鬼又不甘寂寞地指点江山了。
徐昂受不了了,把手机一收,戴上耳罩,世界彻底清净了。
“好嘛,我知道你嫌弃我话多,我尽量话少一点。可是我好久没和人说过话了,难免话多一点。”虚影鬼说了几句,见徐昂闭眼塞耳,也讪讪地闭了嘴。
徐昂总算获得一点安宁,不过没休息多,昭阳山就到了。
昭阳山是安陵一处名山山脉,平均山高千米,最高峰为佛山,因有佛光而闻名。
那些寺庙,基本上坐落在佛山。
昭阳山是佛教圣地,小张说昭阳山内的寺庙是景区寺庙,香火并不鼎盛,不过是景区寺庙里的和尚,不似云喜大师那般,在安陵市有名声。
然而外市外省的游客,来安陵市游玩,多会来昭阳山,外市不少佛教徒每年也会来昭阳山朝拜,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昭阳山,有佛光。
徐昂站在山脚,手中拿着旅游攻略,再望望眼前巍峨高仰的层层山丛,咽咽口水,打起了退堂鼓。
爬一天才到半山腰,怕是要疯。
“小张哥,有缆车吗?”徐昂再次问道。
小张不意外徐昂这么问,昨天爬华名山时,徐昂就不乐意,现在这个昭阳山比华名山不知要高上多少,徐昂更加不乐意。
“有,少爷要乘坐到哪里?”
“高台寺。”
“好,少爷您在这等等,我去买票。”
小张去买票,小三小四守在徐昂身边,他俩气息收敛,不刻意出声时他俩存在感很低。
徐昂抱着胸,站在售票处外边,无聊地四处扫视。
“我还没来昭阳山玩过呢,没想到死后还有这样的福利。”男鬼站在徐昂旁边,欣赏山脚下的景色,“真好看。”
现在是盛夏,草木蓊蓊郁郁,带着勃勃生机。眼前苍山如海,墨翠似染,其后蓝天澄碧如洗,白云似絮,无论从那个角度瞧,都漂亮地像幅画。
徐昂跟着男鬼的视线仰头望着一座座高可摩天的山脉,觉得景色也就那样吧。
在他看来,所有的山景都类似,不同的是人类赋予青山多重寓意,才有了青山多姿,苍天有色。
“来昭阳山不爬山,真的是浪费了。昭阳山的景点,都在往上爬的山路旁边,一路爬上去看景点啊。”男鬼在旁建议。
昭阳山有很多传奇景点,比如麻姑仙境,仙人对拜,佛光普照,一线天等等,他都想见识见识。
徐昂心一动,低声细语道:“你可以趁这个时间去看看,不然等你投胎了,这辈子都没去玩过,多遗憾。”
徐昂时时刻刻,都恨不得支开这个男鬼,若不是自己心脏强大,这个鬼也没有显现恐怖身,他早就被这男鬼逼疯了。
见鬼是那么好见的?心理压力超大的好不好。
小说上说了,就算鬼是好的,跟着活人久了,也会对活人产生影响,而且鬼滞留人间久了,就会迷失神智。万一这男鬼忽然迷失神智,把他当仇人了怎么办?
徐昂可不敢赌这个可能。
“诶,是啊。”男鬼一拍手,恍然道:“他们看不到我,我进来玩不用买票了。小少爷,你真聪明,我去玩了。”
快去快去,徐昂在心底催促。
见男鬼开心地飘走了,徐昂一直紧绷的心神放松下来,恨不得欢呼一声以示自己高兴。
他抹了把脸,眼底闪过振奋,听闻佛山顶部的高台寺十分灵验,说不定里边就有高人能封住他这双眼睛。
他不想再见鬼了,心累。
小张买好四张票,一行人进入战台,却在月台处遇见了两个意外的人,闫书铭和程宇飞。
徐昂犹豫,要不要上前打招呼?
不过片刻,徐昂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连续三天都碰见主角受了,落在主角攻受眼里,就是他贼心未死。
贼心不死的炮灰攻能落得好下场吗?
徐昂不仅不上前,还准备低着头玩手机,当做自己没看到。
不过,他没想着去找主角受,主角受反倒带着程宇飞走过来找他了。
“徐先生,好巧,又见面了。”闫书铭意味深长地开口。
徐昂脸色一热,闫书铭不会以为自己打探他的行踪,故意偶遇的吧,可是真冤枉,他没有啊。
徐昂抬头,笑道,“闫先生,程先生,好巧。”
说完后,又赶紧低下头,继续玩手机。
别看我,别看我,我是个莫得感情的低头族。
徐昂越是如此,闫书铭越想戳一下。徐昂就像只仓鼠一样,每次戳戳都会有不一样的反应,让人乐心开怀。
他微微俯身,凑近徐昂笑着开口,“我观徐先生胆子大得很,怎生现在就害羞上了?”
耳边传来温热,酥酥痒痒地细微感觉从耳尖蔓延,徐昂很有伸手摸摸耳朵,并推开闫书铭的冲动,不过这股冲动他压下来了,他不敢。
“闫先生怎么会在这?”徐昂生硬地转移话题。
闫书铭盯着眼前殷红如血的耳朵,眼底闪过兴味,真敏.感,他不过吹口气,耳朵就红了,这股霞红从耳朵蔓延,不过须臾红透了半边脸。
跟煮熟的螃蟹似的,美味可人。
“来找旧人,收回属于我的东西。”闫书铭伸手碰了下徐昂的侧脸,指尖的温软好似带着别样的触觉。
徐昂被闫书铭忽然触碰吃了一惊,忙不迭地往后退,他捂着脸,眼底闪烁着吃惊,“你,你……”
闫书铭收回手指,指尖不自觉地摩挲了片刻,见徐昂还在谴责得望着自己,笑道,“我看徐先生面部晶莹,没有毛孔,想问徐先生是怎么保养的。不过为了确定徐先生没有敷粉,冒犯了下。”
徐昂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差点以为闫书铭想撩他了。
他对闫书铭的说辞深信不疑,女为悦己者容,主角受虽然不是女人,但为悦己者容的心思是一样的。他喜欢主角攻,自然想让自己在主角攻面前美美的。
徐昂把自己在原身房间里看到的化妆品都说了。
闫书铭含笑着听徐昂科普,心思跑远了,徐昂这张小.嘴叭叭叭地,还挺有意思,特别是求生欲发作,无节操乱喊乱说时,最有趣。
程宇飞无意间瞥见闫书铭的神色,心一凛,低垂下头,遮住眼底神色。
这徐昂到底有什么出奇之处,能让闫先生另眼相看?
程宇飞跟在闫书铭身边虽然不久,但对闫书铭的冷漠和无情还是了解的,他除了对自身之事有些兴趣,对其余人事全都淡漠。
可是现在,徐昂这个少年引起了闫书铭的兴趣。
这让他妒忌,又让他怜悯。
引起闫书铭的兴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缆车两人一组,很快就轮到前头的闫书铭,闫书铭邀请徐昂一起入座,徐昂不太愿意,回头去看小张,正想婉拒,耳边却传来闫书铭的声音,“徐先生这是不想给我面子?”
得,连面子都出来了,若是他拒绝,就要和主角受结仇。
徐昂顿时怂了,乖乖地上了缆车。
闫书铭眼底闪过笑,这乖怂怂地样子,真的好像仓鼠,若是可以,徐昂想装死吧。
闫书铭当做没瞧见徐昂眼底的抗拒和紧张,继续逗徐昂,“徐先生较之前几次见面要寡言寡语,这是和我同座,激动得话都不会说了?”
徐昂抬头望向闫书铭,闫书铭与他对视,面上笑容玩味而调侃。
徐昂无奈,哪来的趣味,“对,您距我这么近,信民激动得不能自已。别人家的神明都高高在上难以接近,唯有您垂帘我,让我和您同榻而坐,这是我无上的荣幸。”
徐昂发誓,这番话他本来想说得情真意切,可是风声和其他人的呼声,把他的声音遮盖住,连自己也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他心念一动,试探地开口,“信民真的是,倒了三辈子大霉。”
闫书铭依旧神色未变,嘴角笑意吟吟,见徐昂直视自己,回以鼓励目光。
他这是没听清?
徐昂大喜,得意洋洋的念出自己魔改的诗词,“我之神明在山腰;想去寻他山太高,乐不成行心花放。神明赠我灵玉符;回他什么:马杀鸡。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心喜。”
念着念着,徐昂就想笑,不过以强大的毅力压住自己的笑意,只是眉梢眼底透出一点。
闫书铭听得清楚,自然明白徐昂在笑什么,他道:“这么好笑?”
他早就瞧出,徐昂这人心不对口,对徐昂这借故发泄对自己的怨气,一点也不惊讶。
他本以为徐昂会趁机骂他两句,他没想到徐昂发泄怨气都这么可爱。
“能和您做得这么近,我高兴呢。”徐昂昂扬着答道。
“小骗子。”闫书铭低声开口。
“你说什么?”风声和人声淹没了闫书铭的声音,徐昂下意识地往闫书铭身边凑,仰着头,一双眼睛清凌凌的,盛满期待。看着很有欺负的欲望。
闫书铭心一动,面上挂着似坏笑。他凑近徐昂耳边,在风声与喧哗声中,他的话清晰地传入徐昂耳中,“我允许你,再替我做一次马杀鸡。”
徐昂身子一僵,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心底却想,拜拜了您,以后再碰见你,有多远跑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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