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槐花一会儿回来了。
“哎哟,真是造孽哦,兰啊,等等吃完饭上你王婶家看看,你大柱哥昨天晚上让小偷给打破头了!”
“打破头,他们家遭贼了?”
“可不是,昨儿夜里你大柱哥起来小解,那贼正好站在鸡窝前面准备偷鸡唻!”
王槐花拍拍胸脯,仿佛心有余悸:“都是邻居,要不是你大柱哥发现,等偷到咱家,咱们娘俩可咋办。”
养画认同地点点头,寡妇门前是非多,原主也是待嫁闺中的年纪,指不定那人会做点什么。
哪怕没做什么,村里人也会风言风语。
早饭拍了个黄瓜,用蒜凉拌,养画想吃糖拌西红柿,刚说出口,就被王槐花大骂了顿:“吃吃吃,白糖那么贵,还吃那个玩意儿!”
养画:“……”
凉拌黄瓜在热天里也挺开胃,可是吃完后嘴里一股子蒜味。
山沟村的人也没有刷牙的习惯,养画偷偷泡了一碗盐水漱口。
之后她在王槐花的催促下出门去看王大柱。
这时候大约九点钟,王槐花扛着铲子下地除草,王大柱的爹妈也下地了,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养画出门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看早上藏人的那棵大树。
没有衣角了。
她回过视线,进了旁边的房子。
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养画又停住了。
王槐花的意思是让沙兰给王大柱拿点药,恐怕这也是王婶的意思。
养画那个愁呀。
她询问机器音,有没有什么金手指给她。
[没有。]机器音冷漠回答。
不过它提醒养画:[之前世界完成任务奖励的大礼包,宿主还没有拆开。]
养活一拍手,对啊!她怎么把大礼包给忘记了。
想来想去,还是自己被那三天的糖衣炮弹给腐蚀了!
她让机器音把大礼包拆开。
那边没有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机器音的声音又出现了:[恭喜宿主获得感冒冲剂三十盒,消炎片三十盒,野人参一颗,鲛鱼的眼泪一滴,玉米种子一包,孟婆汤一碗。]
听到消炎药,养画松了口气,不过后面的那一串东西也太奇怪了,她眼角抽抽,感觉之后的世界可能会不好过。
“大柱哥。”养画在房子外面喊。
“小兰啊,”王大柱在屋子里应了一句,窸窸窣窣的动静后,一个庄稼汉子从里屋里走出来。
“大柱哥,没事了吧。”养画打量这个男人,个子在一米七左右,方脸,常年下地导致皮肤黝黑,他打着赤膊,胳膊和胸前全是肌肉。
头上裹了几圈白布,看不出伤情。
养画问:“哥,不要紧吧。”
“没有大事。”男人摸摸头上的白布,不在乎地说。
“进来坐坐吧。”
“不了。”养画摇头,她拿出一板消炎药,“这是治你头上伤的药,早中晚分别喝一粒。”
“哎哟,这是什么,看起来和糖似的。”
沙父会的是中医那套,村子里的人还没有见过西药呢。
养画微微翘起下巴:“这可是外面的药,一板子要三块呢!”
尾音上扬,听起来很是得意。
“哎哟,这可真是稀奇物。”一听是外面的药,王大柱赶紧接过去,“小兰妹子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钱去。”
“不用了,大柱哥。”养画摆手,不等人出来,她就转身离开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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