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晴明现在看阮恒之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奇葩,阮恒之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忙催促他继续说。
“那些人说的奇怪的力量我也找到了,不过,那是个非常复杂的阵法。”
安倍晴明端起旁边的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这才继续道:
“非常庞大,还复杂的要命。主要是用灵力构成的,但我粗略数了数,构成这个阵法的灵力不下十几种,哪怕是我也不敢轻易碰它。”
若只是一人的灵力,安倍晴明还敢试试解开阵法,但是如此复杂的灵力构成让安倍晴明碰也不敢碰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变成了炸.弹,那阮恒之和他都凶多吉少了。
“虽然不能碰,但我能感觉出来那是个禁制。”
安倍晴明说完,担忧的看着阮恒之:
“你真的没有感觉吗?”
“……”
阮恒之用自己的妖力在身体里扫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完全发现不了什么异常,但是想想他现在的情况,他只能略心虚的开口道:
“其实……我失忆了,真的。”
他的记忆被篡改过,若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想回一趟自己的‘老家’看看,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本身有什么问题。
甚至包括他的容貌,若不是因为系统免费给他强化本体,结果搞出了一个排毒养颜的副作用,他抹在脸上改变容貌的药膏根本不会掉,他也不知道他的脸有什么不对。
当初的他除了名字,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而他身边唯一一个知道来龙去脉的人却拒绝告诉他缘由。
阮恒之很生气,这种目前只能坐以待毙的状态让他很不安,但是又无可奈何。
是什么原因,让他连原本的自己都不能想起来呢?难道是因为他有什么心理阴影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的线索就断在了阮恒之身上,阮恒之什么都想不起来,安倍晴明也只能作罢。
封印暂时不能碰,但身体虚弱这一点还是要调养的。
这点猎人们要比身为阴阳师的安倍晴明专业的多,虽然……他们拿来的东西很多都是念兽专用。
但是他们都是顶尖的念兽猎人,给阮恒之拿的东西也都是最好的,而且出于对念兽的喜爱,他们一开始并不提这些东西的报酬,若不是阮恒之硬塞,他们可能直接就送给他了。
但阮恒之坚持什么都不给他们,他会感觉良心不安,再加上他也不差钱,所以一一算了价钱给了他们。
时间很快过了一周,鲸鱼岛上来自猎人协会的调查人员无功而返,他们检测到鲸鱼岛上确实有巨大的力量波动的残留影响,但是袭击阮恒之的人就仿佛消失在了空气中一样,任他们怎么找,对方都不留一点痕迹。
而实际上确实是这样,对方确实没有现身,甚至他是隔了一个世界在对阮恒之出手,被阮恒之的师兄攻击后离开的也是飞快。
而鲸鱼岛的原住民也在第二天后知后觉的知道了他们岛上出了事。
猎人协会的工作人员给他们解释的是非常危险的偷猎者……于是后来几天,鲸鱼岛上冷清了许多,连小杰都被米特三令五申不许出门乱跑。
阮恒之心知现在对方肯定不在岛上,但是说不准最近会不会再来,万一小杰撞上对方后被攻击。
所以他只能对米特阻止小杰的时候保持了沉默。
幸好小杰原本就很听米特的话,他是个乖孩子,米特阿姨不让他出门,他要么在房间里玩,要么就去找神乐玩,或者尝试在米特的瞪视下和那些好像很厉害的陌生人搭话,或者是打听自己父亲金 . 富力士的消息。
但是因为那些人都是从猎人协会来的,而且米特对小杰接触金的事情很不满,所以小杰往往没说几句就被米特揪着耳朵拉走了。
猎人协会这次来的人里面有不少金的朋友,所以对金家里的事心知肚明,知道金最怕的就是他这个当初把他骂的抬不起头的堂妹,所以当他们看到偷偷打听金的事情失败,被米特揪着耳朵拉走的小杰时都会露出奇妙的表情,看的小杰的好奇心更强了。
没办法,小杰和金长的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们看到小杰就能想到金那个混蛋。
不过他们没过多久就没有心情看小杰的热闹了。
因为阮恒之的身体在他们的静心调养下,稍微有了点起色,但是和之前的情况相比,这差距只有不到一个指甲的距离。
这惨不忍睹的数据让他们纷纷目瞪口呆甚至开始质疑阮恒之有没有好好调养身体,是不是把他们给他调养身体用的吃的和用品丢了?
阮恒之只能苦着脸示意自己很听话的在调养身体,至于为什么没有什么变化他也不知道。
几个念兽猎人愁的几乎要把自己的头发都给抓秃了,阮恒之蔫蔫的缩在一边不敢说话,他看着这些愁到头秃的猎人们感觉有些愧疚。
他也想给他们说不用管自己了,自己用这样的身体情况活了那么多年也没见出什么事,结果刚表达出来自己的意思就被几个念兽猎人暴跳如雷的教训了一顿。
就连安倍晴明都不赞同他的话,难得对他板着脸说道:
“恒之,你要爱护自己的身体,不能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无所谓。”
“哦……”
阮恒之彻底瑟瑟发抖着不敢出声了。
但是他没等到那些猎人找出一个合适他身体情况的调养方案,他就等到了另一个意外。
那天是一个很普通的大晴天,阮恒之一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米特在四处找小杰。
“阮先生,你看到小杰又跑到哪里去了吗?”
米特的表情有些焦急,但是并不担心小杰的安危。
小杰一向很听大人的话,他们说不让他乱跑出门,他就真的不出去,最多和神乐在门口玩。
更何况这里现在还有这么多金的朋友照看,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她只以为小杰又藏到哪里玩,结果玩的太高兴,忘了说好的帮她做家务的事情。小孩子嘛,玩的太高兴而忘了正事是常态。所以她只是随口问了阮恒之一句,在得到否定的回答的后她就转身走了。
阮恒之略一思索,反正他现在也没事干,安倍晴明又在房间里教神乐阴阳术,两人都没空搭理他。他自己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顺手找一下小杰也不用太费事。
于是阮恒之就在他有小杰出现过的印象的地方统统走了一遍,但是一个小时过去,一无所获的阮恒之皱起了眉头。
不仅是看不到小杰,他连鼻子都没有闻到小杰的味道,他已经不在酒馆里了。
怎么回事?
小杰不是一向很听大人的话吗?还是说他遇到了什么不得不出门的事情?
阮恒之正想去告诉米特小杰失踪的消息,他脖子上的小蛇却突然抬起了上半身,拼命的冲着一个地方嘶嘶叫。
阮恒之连忙转过头,接着就看到小杰坐在屋子外面的一颗树的树枝上,且背对着酒馆的方向,不知道在看什么。
……奇怪?
阮恒之又闻了一下附近的气息,确实没闻到小杰的味道,他怎么会出现在那么近的地方?还是说他鼻子失灵了?
不过既然发现了小杰的踪影,阮恒之还是走出了酒馆,向他的方向走去,顺便告诉他米特在找他的事情。
但是他都走到了树下了,往常活泼的小杰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动都没动。
阮恒之心感不妙,他起身跳到树上,却看到小杰安静的盯着一个方向,那个方向……
阮恒之随着他的动作看去,入目的是一片森林……不对!
那个方向,就是他那天出事的地方,也是鲸鱼岛的最高处。
阮恒之垂下眼看向这个异常的小杰,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小杰?”
对方动也不动,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前方,仿佛一个木头人一般。
“……”
阮恒之安静半响,又忍耐不住问道:
“喂,你在看什么?”
这一次对方总算有了些动静。
他的目光望过来,与阮恒之的目光相接。
不同于看着刚刚的安静,这次的‘小杰’的目光给人一种宁静悠远、又历经了沧桑的慈和,与老人的目光类似,但又非常的干净清澈。
阮恒之后退了一步,警惕道:“你是谁?”
对方没有说话,但他这次突然抬起了手。
阮恒之想躲,但是原本只是个没有力量的普通孩子的小杰,此时抬手的动作却让阮恒之完全反应不过来。
只是瞬息之间,阮恒之便被他扯住了手腕。
紧接着阮恒之意识突然一松。
他感觉自己在被带上寒冷的高空,四周寒风咧咧,阮恒之不禁抖了一下,正想要召来狐火取暖,却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此时他的四肢都仿佛不存在一般,不要说动,甚至都感觉不到其存在。
就在这时,他感觉身上一暖,似是有什么包裹住了他自己,他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里一样,暖暖的、绒绒的、直让人昏昏欲睡。
阮恒之有点想不起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了,他迷茫的睁开眼,结果却看到了一座眼熟的山峰,还有山上那阴森又庞大的宅邸……
这是……
揍敌客家所在的枯枯戮山?
阮恒之一怔,意识紧接着迅速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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