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火爆的局面,人山人海,仅仅是,科举而已。古代,于读书人而已,当官,是唯一的出路,不成功,便成仁。
感叹的随着人流走入高府门槛,因着重华异于常人的发色和着实出众的相貌倒是极为吸引人的。只是,他一身高贵,冷若冰霜的模样倒是吓退了不少妄想轻薄他的人。再者,这是科举考场,也没有多少人敢大着胆子在皇上的眼皮底下玩什么小花样。
考官是出了名的严官,有些抱着小心思的人倒是颇为丧气。
考官让副位官员分发白卷,拿出一张白纸,写下“为官之道”。
重华轻笼眉头,这古代,终究与现代有些差别的,只是……这样发挥的空间也是更大,倒是有趣。
文思如泉涌,这于重华来说,极为简单,他的知识,累积无数年,算算下来,到也算得上是瑰宝级的无实体思想文化了。
这场笔试就这么过去了,对于考官一直有意无意的瞄自己,重华直接当做没看到就好。总之,自己的这份考卷,批改人约莫是那金銮殿的皇上了。
重华想的没错。扶鸠细细批阅着重华的长篇大论,顿觉受益匪浅,甚至细细读出了声音“为官之道,非至清廉而为之,观前人所知‘水至清则无鱼’。好!好啊!重华盛名,果然名不虚传!”
如果说,扶鸠原本还对重华怀有三分怀疑,那么如今便是全然信服了。如此道理,古今有几人参透?重华既能看透,便也说明了一点,至少他对于权势并非太过在乎,也明白钢坚易折的道理。他所透露的,是说明,他若为官,不仅不会欺上媚主,会圆滑周转,也不会太过清廉,显得过于单纯无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分的清廉,招惹来的名声和威望只会让上位者过分猜忌罢了。
重华,看的太透了。这样的人才,他怎可放过。若想称霸天下,首先得治理好自己的国家,打仗最忌内院失火。
重华,无疑是治国□□的一大助力!忽略想起他的容颜自己总是一番悸动,扶鸠满意的笑了拐来这么个妖孽,得气死秦国吴国了!对了,看来自己不能再忽略那个九皇子扶渊了。
“苏公公。”扶鸠的声音十分淡然,其中夹杂着不宜察觉的威严。
苏公公弓着腰捏着公鸭嗓尊敬道:“皇上有何事吩咐?”
扶鸠淡淡道:“朕记得九皇子还关在冷宫禁足是么?”
苏公公声音微微颤抖,毕竟伴君如伴虎:“皇上没记错,确有此事。”
扶鸠道:“那么朕赐九皇子居住于‘长岐宫’,九皇子也该启蒙了,朕不日便让他进尚书房学习。你且去吧。”
苏公公心想这九皇子莫不是要崛起了?算了,君上心思不好猜,干脆照做便是。心思转了几转,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奴才遵旨。奴才告退。”说着便是退下了,实在是一只老狐狸。
殿试也是很快举行,重华同另两个脱颖而出的人被引进皇宫。重华面色淡淡,甚至上了金銮殿亦是面不改色,大臣们也不得不叹他沉稳,加之他绝代风华的容颜,无论如何,最低也会是个探花郎的。
扶鸠细细瞧了重华一眼,方才沉稳道:“尔等三人既是出尘绝艳之辈,最后一场殿试之题—忠君之所想。”
重华心底轻笑,这殿试,怕是专测他们的忠君思想,我当然效忠于您啊,我的皇上……哈。
重华微微垂眸,掩住眼底异色,上前一步,鞠躬,行大礼,端得一副君子如兰道:“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吾之心,君上,诚可鉴!
不得不说,这一套倒是哄的这群人一愣一愣的。这样一来,后面二人的发言倒是毫无可比性了。重华,呈碾压形势夺得了状元,探花郎自然也是他囊中之物。
重华一时风光无限,朝堂内外皆是想与他走近之人。拉拢!官官相护,谁都想给自己多一层保护膜,如此,在官场上的奉承与刻意接近他自然不会太过拒绝,毕竟,他需要为扶渊凝聚一股势力,这样,在夺取君位之时才能取胜不是?
但他也不会做的太过明显,先不说扶鸠会不会同意他的臣子如此勾结,就说那些个胆小如鼠的老狐狸也不会同意的,反而会给他们留下愚不可及的坏印象。这样,以后的官路,可就不顺了,更不用说创造势力了,朝廷的的事不适合用法力解决,到时候这扶持扶渊的想法就会是一场空谈。重华不允许这样的意外诞生。那些老狐狸今日如此奉承巴结,处处想着拉他到自己势力上来,未必不是试探一场。
扶鸠绝对没有想到的是,正在座下一脸认真郑重其事听他分析局势的人正在想着如何在他死后夺他皇位……
重华被安排为礼部尚书,这是个重要的职位,按道理来说,重华本来是不可能拿到这个职位,只是恰巧前礼部尚书生了重病,自请卸职。重华接手后,除却前几天比较忙乱,还是是适应良好的。扶鸠时不时请他谈论一些国家大事,俨然将他当做了心腹大臣。
重华求之不得。这样下来,加上他本就长袖善舞,容貌加分,一时间在官场上混的倒是如鱼得水。好不自在。一点一点拔除礼部中的探子,换上自己提拔上来的心腹,当然,皇帝安插下来的一些探子他虽然不会动他们,但日子久了也可能是双面间谍不是?
同时的,重华也时时去九皇子扶渊那里教他君王之道。只是,现在的扶渊已经迁徙到了长岐宫,这足以说明皇上的诚心。扶鸠话里话外都透露了自己没有亏待扶渊的讯息,只有这样,他才似乎能抓紧那个似乎无所不能的男人一样。重华的能力,令他叹为观止,他无论身处何地,皆是一副宠辱不惊,如鱼得水的模样。
重华于他,亦君亦友。他们在朝堂上你唱我和,和谐无比,倒是齐心拔除了不少的祸根:作为朋友,他们一起出宫游玩,常服私访,不亦悦乎。扶鸠看着风华绝代的男子,微微一笑,只道:“重华,甚的朕心。”
“重华,朕瞧着你最近清闲下来了,尚书房的太傅过于刻板,倒是没什么可教朕的皇子了,你才华横溢,倒是可以胜任这太傅一职的。”扶鸠微微眯了眯狭长的眸子道。
重华轻笑道:“皇上说笑了,臣有自知之明,比不得皇子太傅。礼部最近亦不是太过清闲啊!”
扶鸠叹气道:“也就你敢和我辩驳了!”声音夹杂着些许无奈道:“你就不想见见九皇子?”
重华道:“无需一见,皇上待九皇子自是极好的。”
扶鸠一噎,道:“这么些小事都不肯了?”
重华:“也罢,皇上下令,臣自是明白的。”
扶鸠揉了揉太阳穴道:“行了,明日起,你便在退朝后去尚书房便是。且退下吧。”
重华点头道:“臣明白。”说完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扶鸠盯着他的背影,半晌才叹了一口气。眼神却带着丝丝迷茫之意。和重华相处越久就越迷恋于他的容貌和温柔睿智。扶鸠发现,心里有什么情绪不受控制了,破土而出的感情日益压在他心口。想,却不能说,更不能做。君王家,条条框框圈禁了太多的感情。何况,这本是孽缘。
且不说重华是否有意于他,这本就违背阴阳正道!何时爱上重华,甚至于把他硬是安排入尚书房当太傅只为能多看他几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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