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自投罗网

    “织田先生,这就是另一个你吗?看上去挺可爱的嘛。”白兰似乎是想要近距离观察一下信长,但碍于对方的攻击性,只能在远处稍微看一下。

    就像在没有护栏的野生动物园围观凶兽一样,被这样奇怪的视线打量信长感觉稍微有些不舒服,干脆冷漠地看回去,白兰完全没有畏惧,反而好像更加兴奋了。

    信长反省了一会儿是不是这些年太过平易近人,身为高位当权者的气势都没有了的原因。而最后总结出来,这个叫白兰的人应该是个变态。

    Berserker抬起手到眼前的高度,翻来覆去看着自己的手指,似乎能看出来花一样,假装没有听见白兰的话。

    信长见他这样,鼓了鼓嘴,问白兰说,“你就是那个白兰吗。”

    “嗯,我是,您听说过我真的太让我荣幸了。”白兰轻笑一声,他饶有兴趣地看了看站在信长旁边尽量缩小存在感的沢田纲吉,“是纲君说了我什么吗?”

    “我可没有说你的坏话啊。”沢田纲吉被白兰推到所有人前面,有些无奈地说,“倒是白兰君,还是一如既往地坏心眼呢。”

    “纲君自从知道了我是白兰之后,总是喜欢把我往坏处想,真是寂寞啊。”白兰假装抹了抹眼泪,“可是啊,如果不是纲君的话,信长酱是不可能来自投罗网的,真是多谢纲君了。”

    “什么?”

    沢田纲吉心中一突,危险的预感信号叮叮在响,但是身体却动不了,他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就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定睛一看,他刚刚站的位置上,有一个巨大的坑印,Berserker正若无其事地收刀。

    “信……信长小姐!”沢田纲吉发现自己和信长的姿势,脸“蹭”地红了,他忍不住叫出声来,干脆用手捂住了脸。

    信长把他放到地上,斜了他一眼,“乱叫什么,安静。”

    沢田纲吉蹲在地上,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Berserker,你是要与我开战吗。”信长问道,她的右手扶在腰间,只待对方的回答一说出口,她就立刻进行攻击。

    “从你来到这个特异点的时候,你的一切行为就都在我掌握之中。我才想问你,已经到现在了,你还打算保留着那份天真到什么时候?”Berserker露出微笑,不论谁来看,这位男性的织田信长都是一位十足的美男子。他从和服里掏出一个布包,扔到信长面前。

    信长抽出指挥刀,用刀尖把布包拨开,一抹橙色从包里洒了出来,这是某人的头发。信长险些以为这是藤丸立香的头发,但她的头发没有这么长,而且立香她应该完好的待在迦勒底。她稍微放下了心,才看到了绑在头发上的铃铛发饰。

    那个笑起来很像阿市的孩子的面容浮现在了眼前,信长的瞳孔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咬着牙骂到,“你这个卑鄙小人,把普通人牵扯进来算什么!”

    “我织田信长就是这样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看到信长的表情,Berserker似乎终于高兴起来,展开了一个真切的笑容,他一只手扶着胸口,如同叹咏一般,“啊,对了,我忘记你也是织田信长了。我们的人生经历都是一样的,我是卑鄙小人,你也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汉。”

    “你……”

    “不过,这个人类少女暂时还活着。长得这么像阿市的孩子,我可舍不得让她怎么样。”Berserker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不过也只是暂时而已。”

    “你想要什么。”信长冷下脸,问道,“如果是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就干脆不要提了,一个人类而已。”

    “好,不愧是我,果然是个冷血无情的人。”Berserker拍拍手,赞叹道,“都说到这个地步,我也得给你留点面子。”

    “我听说新宿有一个传说。”他顿了顿,“有一个漂亮的女性的头,被收藏家小心翼翼地收藏着,如果能得到这个头的话,应该很不错吧。”

    “可以。”信长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完全没有犹豫地说道,“如果我把东西拿过来,你就把那孩子放了。”

    “准备好了就告诉森兰丸,他知道该怎么找到我。静候佳音。”Berserker没有回答,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这片废墟。

    “诶,织田先生,这就要走了吗?真没办法。”白兰无奈地摇摇头,对信长和沢田纲吉挥手,“那么再见了,信长小姐。纲君,下次说我的坏话不要被我抓住哦!”

    沢田纲吉看着白兰离开,叹了口气,回头问信长,“信长小姐,我们……”

    信长的表情十分吓人,她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抓着刀的手微微颤抖,能清楚地看见手上崩出来的青筋。

    “啊,怎么了?”信长抬起头,她对纲吉笑了笑,“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你的下属们应该在找你了吧,也不能让治君太过辛苦了。”

    信长也没管沢田纲吉是否追上了她,转身就走,纲吉也不敢拦她,在她后面远远地跟着,直到繁华街区,信长忽然停下了。

    她站在那家店门口,想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样子,可是店并没有开门,关着灯,什么都看不清。信长的鼻子抽动了两下,她走到门口,蹲下抹了一把地上的液体,在隔壁投过来的灯光下能明显地看出红色。

    “这是……”沢田纲吉凑上去,看到她手上的血迹,愣住了,“他骗你?”

    “应该不会。”信长摇摇头,拿出手帕把血擦掉,“他说依织还活着,应该就没有事。这不是她的血。”

    沢田纲吉不敢细想,他盯着门口招牌上的鱼纹看了一会儿,信长已经走远了。

    “信长小姐。”沢田纲吉叫住她,信长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他看着这样的信长也感到了厚重的悲伤,“如果很难过的话,不用勉强自己笑出来的。”

    “不是的。”信长低声说,沢田纲吉没听清她的话,疑问地发出一个短音节。信长提高了声音,“不是这样的,我并不难过。”

    她回过头,沢田纲吉直直地对上她的红眸,信长的眼神十分干净,并没有他想象的泪水或者别的情绪,“我只是有些生气,为什么我还没有得到教训。过分关注普通人,最后给他人带来灾难的事我已经做的够多了。”

    “那个孩子是被我牵扯进来的。”信长叹了口气,“等这件事办完之后,我也算和她两清了。”

    “关于那个东西,你有什么头绪吗?”沢田纲吉想到Berserker说的东西,“找一个人头……感觉好变态啊。”

    “在新宿的话,我还是有目标的。”信长点点头,“如果能顺利找到就好了。”

    “我回去之后也会帮你查的。”沢田纲吉说道,“如果是这种事,我还是可以帮得上忙。”

    “那就提前多谢你了!”信长点点头,拍了拍纲吉的肩膀,“宴会现在结束了吗,我们要不要原路返回啊?”

    “才十一点,原路返回吧,说不定都没人发现我们不见了。”

    ……

    “说不定都没人发现我们不见了,纲吉君,是这样吗?”

    回去的时候两人也是从阳台爬回去的,沢田纲吉先上去,转身拉信长上来,虽然知道信长可能并不需要,但今晚信长救他的方式严重损害了他的男性自尊心,信长还在护栏外面,他想去抱她进来,被信长制止了。

    信长戳了戳他的胳膊,“纲吉君,如果不想做噩梦的话,我建议你不要回头原路返回。”

    人类的劣根性就是,别人不叫你做什么,偏偏就想要这么做。沢田纲吉下意识地一回头,就看见了他的守护者们围成一个小小的人墙,在那边等着他。

    一旁坐在沙发上的太宰手里拿着一小盘草莓蛋糕,无奈的对他说,“我已经尽量帮您掩饰过去了,彭格列十代目,但您怎么自投罗网呢?”

    “……那个,听我解释,我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哦。”沢田纲吉干笑着,忽然灵光一闪,眼睛亮了一下,“哦,我在外面遇见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和她度过了愉快的夜晚!”

    人类的劣根性二,在撒谎时有好几种方案可以选择时,往往下意识选择最糟糕的那种。

    说完这句话的纲吉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上,他求助地看向信长,信长坐在太宰沙发的扶手上,正摘了他手上蛋糕顶部的草莓吃,被几个目光同时扫过来,她扭头看向了太宰。

    太宰也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信长有史以来第一次知道到心塞是什么感觉。

    “这位小姐……”

    织田·风评被害·自作自受·信长:我不是我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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