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照片再到小视频,不管这对纪怀阑的个人影响是好是坏,毋庸置疑让《阵痛》火了一把。
当天中午“《阵痛》 男主角” 的话题爬上了热搜的尾巴,而《阵痛》第一集的播放量作为小成本的制作十分可观。
公关团队因为这件事情焦头烂额的时候纪怀阑的注意力却在视频上,那是之前的纪怀阑。
短短30秒的时间,对方眼尾带笑,在舞池里摇晃了一个来回,手中玻璃杯里的酒液跟着摇晃,爬出玻璃杯壁顺着纪怀阑的胳膊蜿蜒而下,水迹晶莹,看的如今的纪怀阑竟然有些口干舌燥。
完完全全的放纵。
这个视频里的纪怀阑让杨海德有些心惊,之前的纪怀阑阴郁沉默,很多事都憋在心里不愿意跟他讲,是那种一眼扫过去就知道对方心里藏了事情的人。
最近纪怀阑越来越开朗,让杨海德快忘了他之前的样子。但没有人知道纪怀阑私下里还有这一幕,扭动身体像个妖.精,精神亢奋如同吸食了药品。
“小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因为厉景煦的注资,纪怀阑遇见这种突发情况公司里的公关部门开临时会议。杨海德拎着纪怀阑的衣领把他拎进会议室。
“我忘了……”别说是现在的纪怀阑,就是以前的那个,十有八.九也不记得。何况他想的太多脑袋会疼。
杨海德苦口婆心地教育这个问题儿童:“你再好好想想,比如你最近一次去酒吧是什么时候?是因为什么?”
视频里的人精神状态不太对,已经有所谓的专业人士开始分析视频里的纪怀阑是不是吃了药。处理不好可是个大问题。
纪怀阑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苦着脸努力回想。
三分钟后他说:“侯一凡生日他是不是请我们去酒吧了?”
杨海德:你问我我问谁。
“你好好想想。”
“好像去了很多人,大家都认识,我记得我们在卡座里玩游戏,我输了很多次,被罚酒,然后就不记得了。”
原身当时喝酒喝到断片,现在纪怀阑想破脑袋也只想起这么一点。
说完他抱着头趴在桌子上。
杨海德关心地问他:“你怎么了?不舒服?”
纪怀阑呼吸粗重,说:“我想事情想的头疼。”
杨海德当他在开玩笑,安抚他说:“很快我们就开完会了,你忍耐一下。”
他本应该揪住纪怀阑的耳朵好好教育他一番,可纪怀阑有一说一听话的不得了,抱着头趴在桌上的样子可怜极了。
杨海德在他头顶撸了一把,把他揉乱的杂毛理好,转头跟几位公关人员商量。
侯一凡生日也就就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如果不是视频突然被爆出,纪怀阑都快忘了原身的样子。
同一具身体,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纪怀阑知道原身有很多心事,却不知道在压抑之下对方盛开后会这么夺目。
一些奇奇怪怪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出现,很快又被其它记忆如纸片一般叠盖掩去。
很快他的额头覆上一层薄汗,耳边呜隆隆听得到声音却无法识别身边人在说什么。
“小纪,小纪,你怎么了?”杨海德发现了他的异常,拍了拍纪怀阑的肩膀。
纪怀阑眼神空茫,最终视线聚焦在杨海德脸上,他额角滑下一滴汗,压稳了声线说:“没什么。”
他想去卫生间洗脸,杨海德压着他不准他走,当下打了电话让人带着他去医院。
纪怀阑想起自从他变成纪怀阑后没有去检查过身体,不知道这具身体近期的健康状况。
公司里实习期的小助理帮他挂号,陪他在医院走廊里等着。
哪怕是工作日医院里仍旧人来人往,下车前助理把提前准备好的帽子和口罩递给纪怀阑,让他戴上。
等号的过程中纪怀阑不舒服地扯了扯黑色口罩,觉得自己像个重症病人在走廊里等待医生宣判死刑。
助理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摘口罩:“小纪哥,你现在还在热搜上挂着呢!”
纪怀阑放下手:“你这称呼有点奇怪。”
欧尚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一周前刚刚进公司,他资历太浅,不少人都得叫尊称,现在带着纪怀阑出来改不了这个毛病。
纪怀阑低头,帽檐遮住了他的脸,欧尚贴近他才能看见他唯一露出来的眼睛。
“是哈,你看起来比我小多了,你多大啊?”
“20。”
纪怀阑是欧尚在公司里遇见的第一个年龄比他小的人,当下从工作状态里脱离出来,随意跟纪怀阑聊天。
“那这称呼确实不对,我比你大两岁。”欧尚伸出两根指头摇了摇,有些得意,“刚刚看你走路都有些飘,现在怎么样啊?你是不是低血糖?”
纪怀阑说:“不是,我头疼。”
欧尚摸了摸鼻子,看出纪怀阑没有精力聊天,不再缠着他说话。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一会儿你去检查,我去帮你买。”
纪怀阑年龄比他小,黑色口罩衬的他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欧尚觉得这小孩也挺不容易的。
“你帮我买颗糖吧。”他现在没胃口。
“好嘞,等着吧!”
医生简单问了问他的症状,安排他做一个ct,等着ct出片时欧尚回来了。手里握着一包棒棒糖。
“现在吃吗?”欧尚问。
纪怀阑说:“吃。”
欧尚帮他把包装纸拆了,动作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在他这儿纪怀阑就是个弟弟。
纪怀阑遮的严实,厉景煦一直没有找到他。
欧尚块头很大,个子不矮身材很壮,拎着一包棒棒糖穿梭在走廊里很是引人注目。
厉景煦看见欧尚拆了棒棒糖递给另一个少年,少年戴着黑帽子和黑色口罩,抬头之间一双眼从帽檐下露出来。
难怪他找不到。
厉景煦离纪怀阑不到十米时纪怀阑像是心灵感应忽然抬头,只看到腕表他就确认来人是谁,厉景煦早上戴的确是这只表。
他没抬头,企图用帽檐把自己藏的更严实一点。
下一秒厉景煦在他身边坐下,问他:“糖好吃吗?”
欧尚不知道厉景煦是谁,笑着把棒棒糖袋子越过纪怀阑递过去,心想怎么这么一个大男人也和纪怀阑这小孩偏好一样。
“来一个?芒果味牛奶味草莓味,味道可多了。”
纪怀阑抱着侥幸心理没有搭腔。
厉景煦看清楚欧尚手里握着刚刚帮纪怀阑拆开的芒果味的糖纸,伸手拿了一只芒果味的,却握在手里没有动。
“医生怎么说?”
纪怀阑泄气,终于承认厉景煦已经发现了他:“还要等一等。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可能是错觉,厉景煦闻到了芒果的气息。
“你的经纪人说你生病了,很突然。”
纪怀阑说:“大概昨天没睡好。”
厉景煦陪纪怀阑在走廊里等着,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结果。他的猜想也许可以用科技的手段解决,也许不能。
欧尚反应过来两个人是互相认识的,眼观鼻鼻观心不出声玩手机。
一件说出来会被认为异想天开的怪事,纪怀阑矛盾地想检查结果应该不会露出端倪,一边又想着如果厉景煦发现了他应该怎么逃跑。
最终医生下了结论,纪怀阑近期用脑过度,有可能因为外界的不良刺激引发头疼。
这让纪怀阑松了一口气,却让厉景煦有了新的疑惑。
检查结果很正常,但纪怀阑近期受了刺激。
生病还要和厉景煦斗智斗勇已经抽干了纪怀阑全身所有的力气,应付完医生欧尚打电话让公司调车过来,没等他挂断电话纪怀阑靠着走廊上的椅子已经睡着了,头一歪一歪地就要往厉景煦肩上撞。
厉景煦耐心等他睡熟,看着他的睡颜戳了戳纪怀阑应该有酒窝的地方,小心地把人抱起来走了。
“先生,你自己打车回家吧,公司那边我们会处理的,别担心。”厉景煦的手下给欧尚塞了几百块钱,小跑着跟上厉景煦。
欧尚看着厉景煦的背影轻飘飘吹了声口哨,这个男人他.娘的还有点酷。
下一秒护士小姐出来教育欧尚:“请保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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