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辛听见这话,更是一脸娇羞,道:“既然阮斐哥哥不喜欢结婚,我和费德烈将军一夜定情,早就已经托付终生,为什么不能结婚?费德烈说过,一定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费德烈眉心一皱。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阮辛见几人还是不说话,咬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父亲,爷爷,我求求你们了。我以前一直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没有父亲的疼爱,从来没想奢望阮家的东西。”
“阮斐是阮家的继承人,整个家族产业都是他的,我什么也没有。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就算阮斐拿我撒气,我也不介意,只要他开心就好。”
阮成磊一皱眉。“阮斐还打你了?”
阮辛点了点头,卷起自己的袖子。
白皙的手臂上,有不少伤痕,新旧交错,触目惊心,有的甚至还渗透出血迹。
阮斐目瞪口呆,看着上面的伤痕。
自己以前不待见阮辛,连看都不想看到他,怎么也会打他?
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阮辛还真是狠!
趁他不在,编造出这么多谎言诋毁他!
阮斐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颠倒黑白!
着急地想要做点什么,身上却热得更厉害了。
花莲凤也皱起眉,有些不解。
“阮斐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伤就在眼前,你还要维护那个混账?”阮成磊怒气冲冲地说着,将阮辛扶起来,安慰道:“你放心,这次的婚约就是你,没有别人!其他东西我可能给不了你,但是这次的婚约是阮斐自己不要的,怪不了别人。”
阮辛哭泣着点了点头。“谢谢父亲。”
阮斐心中怒火燎原,后知后觉地发现浑身开始发热,不像是生气的缘故。
像是火烧似的,传遍四肢百骸。
怎么回事?
眼前的画面有些摇晃,阮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迅速从费德烈肩膀跳下来,跌跌撞撞地朝外面跑去。
“等等……”
费德烈刚要追出去,却被阮辛一把拉住。“费德烈将军,您不用担心,这次的婚约还需要您来准备……”
阮斐浑身滚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他飞快地朝前面跑去,四肢有些发软,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个房间,迅速跑了进去。
黑暗中,能明显感觉到身上发生着细微变化。
不疼,但是感觉十分奇妙。
四肢一点点开始伸展……
包厢中。
费德烈本来是要去找阮斐的,担心他会乱跑。
可没想到会被阮辛拉住,一时间无法脱身,有些敷衍道:“订婚的事情你们处理就好,我都可以接受。”
说着,站起身要走。
阮辛一咬牙。
“将军,我好像有些不舒服……”
说着,脚下一弯,软软地朝他身上倒去。
眼看就要倒在他身上。
包厢紧闭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一只手伸过来,直接将阮辛推开。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出来走动,也不要动不动就倒在别人身上。”
熟悉的声音响起,花莲凤立即转头看去,一看到站在门口的人,眼睛顿时亮起来。
“阮斐!”
阮辛突然被推开,一脸不满,正要发作,听见这个名字,惊讶地回头,却看到阮斐正站在门口。
刚才,就是阮斐把他推开的。
“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
阮斐嘴角微弯,脸上带着三分浅笑,却不及眼底,抬脚走进去,看到刚好站在前面的费德烈,瞥了他一眼。
绕过,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施施然道:“我要再不回来,还不知道会被诋毁成什么样。”
阮辛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当初阮斐突然失踪,阮家动用所有人脉,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人,没想到会突然出现。
还偏偏在今天!
他暗暗握紧拳,一看到阮斐嘴角的弧度,总觉得是在嘲讽他。
都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花莲凤一看到他,迅速走过来,担心道:“阮斐,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妈,那天公司突然出了点事,我去处理了一些问题,没有接到你们的消息。事情一结束,我就过来了。”
爷爷阮启微微点了点头。“就算是为了公司,也不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走,至少要先通知我们一声。”
“知道了,爷爷。”阮斐笑着点了点头,难得的乖巧。
阮辛见几人的心思都放在了阮斐身上,才笑着走上前来。“对啊,哥,你不在的这几天,爸妈和爷爷担心你出事,要是你再不回来,可要错过我和费德烈将军的婚礼了。”
阮斐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你刚才叫我什么?”
“哥……”
“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一个弟弟?”阮辛将茶杯放在桌上,淡淡道:“不是说,阮辛进门,要先得到我的同意吗?我才一走,你就住进来了?动作真快啊。”
阮辛心有不甘,微微低着头,目光幽暗,带着怨恨,却不敢让其他人看到。
“行了。”阮成磊连忙道:“是我简直让他搬进来的,阮辛也是阮家的人,你何必为难他?”
阮斐笑了。“这就叫为难了?”
比起阮辛的所作所为,以后还有的难处是等着他!
之前他不方便动手,但是不一样了。
阮家现在大半的产业都在阮斐手中,而且阮家的祖辈和张老都十分看重阮斐,就连阮成磊也不敢多说什么,知道他不喜欢阮辛,肯定会不高兴。
连忙劝道:“阮辛,给你哥哥倒杯茶,消消气。”
“是,父亲。”
阮辛迅速上前倒了一杯茶,微微垂下眼眸,遮去了眼底的怒气和不满,心不甘情不愿地递到阮斐面前。
“哥,您喝……”
“等等。”
阮斐微微坐起来,视线在他身上一瞥。“要是我没看错,你身上的衣服应该是我的吧?谁准你动我的衣柜?”
阮斐声音冰冷,刀子一样落在他身上。
阮辛搬入阮家之后,就直接霸占了阮斐的房间,还有所有东西。
本来是要借此彰显自己的地位,成为真正的太子爷,可没想到今天阮斐会过来。
他手微微抖了一下。
“我……我……”
还没说明白,阮成磊便道:“你那么多衣服,给阮辛穿一两件怎么样?他这几年过得困难,比不上你。”
“年初,阮辛母亲过世的时候,我记得阮家才打过去两千万,这么快就用完了?也是,毕竟不是自己赚的钱,用起来也不在乎。”
阮斐淡淡一句话,瞬间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确实,这二十多年送去给阮辛的钱,不是少数了。
别说是养活两口人,就算是建造一个小镇,都绰绰有余,现在还敢来卖惨?
阮斐见他不敢回答,抬手一掀,直接把阮辛的袖子拉起来。
白皙的手臂上布满伤痕,纵横交错,看上去让人心惊。
“你刚才说,这些伤是我打的?”
阮辛瞳孔骤然紧缩,眼中露出几分惊恐,想要把手收回,却被阮斐紧紧拉住,拿起桌上的茶,直接泼在他手臂上。
“阮斐!你干什么!”阮成磊气得迅速站起来,高声呵斥。“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弟弟,他还有伤……”
话说到一半,却慢慢停了下来。
只见阮辛手臂上的“伤”,在热水中慢慢化开,消失不见了。
哪儿还有什么伤口?
阮斐冷笑一声。“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以后要是再假装受伤,记得画专业一点,颜料一沾水就会化的。”
说完,直接将他的手甩开。
阮辛脸色一下红,一下白,捂着自己的手臂,眼中满是怨恨。
在场几个人的神色都有些复杂。
刚才阮斐没有进来的时候,阮辛给他们看手上的伤,还信誓旦旦地说,是阮斐打了他。
没想到,竟然连伤都是假的。
阮斐嘴角的弧度增大了几分,转头朝花莲凤看去。
“对了,妈,你之前不是说,要给我相亲的吗?”
花莲凤微微一愣,紧张地看了一眼费德烈。
“是,不过现在……”
还没说完,阮斐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走到费德烈面前,似笑非笑道:“我之前确实不喜欢联姻,不过现在……”
他唇角一勾。
“我勉强同意。”
费德烈眉心微微一皱,只觉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一旁的阮辛听见这话,顿时急了。
“不行!”
他迅速上前,拉着费德烈的手臂。“我已经和费德烈将军准备订婚了。”
“准备,也就是说还没有。”阮斐满不在乎道:“据我所知,和费德烈约定联姻的人本来就是我。”
阮辛猛地咬紧牙。“我已经是费德烈将军的人,我们已经发生了关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要结婚。”
这是他最大的砝码。
得意地朝阮斐笑了一笑,炫耀道:“真是不好意思,哥哥,虽然费德烈将军之前答应和你见面,但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了。”
阮斐却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转过头来。
“你们发生了关系?你确定?”
阮辛闻言,顿时有些慌张。“当然,费德烈将军怎么可能认错?”
阮斐转头朝费德烈看去,眼中明显带着不满。
这个傻子当然认错了,不然怎么可能会让他钻了空子。
费德烈觉得阮斐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道:“其实那天我发生了一些意外,不过应该不会认错。”
闻言,阮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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