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只见端木羽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似乎是在告诉张小花别想逃。
张小花心里凉透了，觉得或许可以准备下一次穿越旅行，或者直接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结果端木羽什么都没有说，手一弯，将张小花拽到身边后，她的手也不松，就这么提着张小花的腰带，缓步朝着花园的另一边走去。
待她二人走后，戚曜看着端木羽的背影，忍不住皱着眉，偏头道，“君主身边有新的随从了？”
“不曾听说呢，自打邓公公摔断腿以后，君主身边似乎一直都没人。”一旁的随身太监宝平恭敬地回答。
戚曜沉吟，目光顿时落到了端木羽边上那个走路有些磕磕绊绊的人身上，“那你派人去查查那个小宫女，我看君主对她好像挺感兴趣的。”
宝平低低地应了一声。
另一边，端木羽走了好半天，只觉得手腕处沉沉的，可身后却一点响动都没有。
“你怎么不说话了？”端木羽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张小花。
张小花欲哭无泪，挣扎着勉强挤出一抹笑来，“怕……怕吵着女皇大人……”
“是吗？可我挺喜欢听你说话的呢。”端木羽噙着不知名的笑容，慢慢朝着张小花靠了过去，“刚见面的时候就当着我的面说伴君如伴虎，再后来还大喊大叫地差点坏了我的好事……”
说着，端木羽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刚才还说什么？要让女皇好好责罚我？嗯？满清十大酷刑？凌迟？五马分尸？嗯？”
虽然端木羽说话轻飘飘的，可每一字每一句都好像石头一样砸在张小花的心口上。
完了完了。
这女皇大人，她、她记仇！
而且还记得特别清楚！
张小花哭丧着脸，刚准备开口，结果就感觉腰间一紧，她又被提着往前走了。
有、有点屈辱。
端木羽则是在前头风淡云轻道，“你仔细说说，那个满清十大酷刑和凌迟是怎么玩的。”
……
张小花虎躯一震。
说了干什么？用在她的身上吗？
张小花忽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好大的坑……
可是女皇大人都下命令了，张小花不敢不从。她吸了吸口，内心忐忑，视死如归地把她所知道的都说了一遍。
等说完了，端木羽也不说话。张小花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良久的深思——
要是等会儿女皇大人怪罪下来，她是直接死，还是等死。
直接死可能死的比较有尊严还干脆利落点，否则女皇大人把她刚刚说的那些酷刑一个个都用在她身上，她这朵娇花可受不起这样的摧残。
可这穿越的生活在刚拉开帷幕就直接谢幕，是不是太惨了一点儿？
要实在不行，她狗腿一点，能不能换来一丝活下来的希望？
前一天的穿越目标还是努力工作，讨了女皇欢心后，出宫去浪呢，可眼下张小花的心里只剩一件事了——
活下去！
只要能活下去，她啥都愿意干！
正胡思乱想着，张小花一个踉跄竟然埋进了一头乌发里头。
“唔……”张小花揉了揉鼻梁，直起身，抬起头，然后就撞进端木羽略显晦暗却带着些许笑意的眸子里，张小花顿时心里惴惴地小声道，“女……女皇大人，咳……撞疼你了么？”
端木羽没答，只将张小花打量了一遍后，她转过身，迈开长腿过了门槛，悠悠问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张小花低声喃喃着，跟着端木羽进了个院子。
刚刚张小花太紧张了，也没来得及看是哪，不过仔细想想，应该不是女皇大人的书房就是女皇大人的寝宫。
进了门，干干净净的院落，真的是干净得什么东西都没有。
张小花和刘招娣那屋，尚且还有花花草草和一棵树呢，结果端木羽这院子，就只有一张石桌和两张石椅而已，干净简洁甚至……还有点荒凉。
等进了屋，荒凉延续，放眼看过去，不像是个女皇的房间，倒像是个三流小镇的清廉芝麻官的家。
家徒四壁，连个看起来值钱点的东西都没有。
这个大召国是不是财政上出问题了？不然咋能一个女皇过的这么惨呢？
可转念一想，好像之前刘招娣和她提过，大召国是三个国家里最大的，最有钱的，最厉害的……
就这？
刘招娣吹牛皮的吧！
张小花一阵腹诽，与此同时端木羽已然停下，她扭过头，看张小花一副傻乎乎的样子，顿时眉眼一弯，“又在想什么呢？”
“没——”
“怎么？说谎说上瘾了？”端木羽慢悠悠地坐下，倒了一杯茶，“那要不把你刚刚说的满清十大酷刑在你身上试试吧，我正好奇这玩意呢。”
“别！”
之前所想的一幕，最终还是发生了！
张小花想都没想，两腿一曲，直接跪下，伸手就抱住了端木羽的大腿，哭喊道，“女皇大人，我错了，你绕我一命吧……呜呜呜……我上有老上有老的——”
“那我让他们先死，你就一个人，没顾及了。”端木羽睨了一眼张小花，慢慢喝茶。
张小花身体一僵——
剧情不应该这样发展的啊，女皇大人怎么改台词啊？
“我……我还小呢——”
“哪小？”端木羽又睨了一眼张小花，“那天晚上压你身上的时候，没觉得你小啊……”
？？？
总觉得你是在开车，可是我又没有证据。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张小花吸了吸鼻子，脑子飞速运转，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我……我还没好好伺候女皇大人呢！”
听到这话，端木羽平静的眼神颤动了一下，随即她便笑了，伸手捏着张小花的小下巴，让她抬起头来。
“你准备怎么伺候？”端木羽笑盈盈的，一点儿愠色都没有，可偏偏就是她这副模样，瞧着让人害怕。
张小花抖了抖，然后清嗓道，“我什么都会的！就看女皇大人需要什么了……”
端木羽不说话，就看着张小花。
张小花揣摩不明白端木羽的想法，不过或许……或许是她刚刚说的话太浑水摸鱼了？
所以张小花决定让端木羽看一看她的赤子之心——
“我真的什么都会的！”张小花再次强调，“就比如说女皇大人最近要招男宠吧，我肯定能帮女皇大人找一个让你十分满意的男宠！”
“男宠？”端木羽眼神闪烁了一下，忽然想起前两天临出宫时听见的话。
当时她只觉得好笑，不过仔细想一想，好像整个宫里，也就只有面前这个傻子会喊她女皇大人，把君郎称作男宠了。
要是朝堂上那些糟老头子们知道他们的儿子都被称作男宠的话，估计都得气炸了吧。
想到那群人生气的样子，端木羽心情格外的好。
再偏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人，端木羽懒懒地踢了踢腿，“坐边上去，哭哭啼啼的，别脏了我的衣服。”
张小花茫然抬头，她虽然猜不透端木羽在想什么，但是她看得出来，端木羽心情似乎……不错？
见张小花不动，端木羽轻哼了一声，“怎么？这么爱跪着？”
“不不不！”张小花连忙摆手，然后赶紧站了起来，临走的时候她还撑了撑端木羽的裙摆，因为刚刚被她给抱皱了。
“你是教坊司的宫女？”端木羽的指尖，缓慢地摩挲过杯沿。
张小花怔怔点头。
端木羽懒懒问，“那你说说，你准备给我挑个什么样的……男宠？”
“长得好看是必须的。”张小花很认真地分析。
这件事，早两天的时候她就盘算过了。
“身体要好，性格要好，为人刚正，心思单纯，知道哄人疼人，会做饭最好了，最好还会按摩和伺候人。”张小花掰着手指，仔细道，“另外房事上也要有心有力，还要技术好，至于尺寸上面，不大不小刚刚好才行……”
张小花实战经验不多，但是理论知识充足，而且之前她仔细认真地回忆了一下穿越那天所发生的事情。
她十分怀疑自己可能是在做某件事情的时候痛死的！
有且仅有一次的经验告诉她，尺寸这玩意，是非常重要的！
不然很可能会死……
看着张小花越说越兴奋的小模样，端木羽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瞧着年纪不大，懂的倒不少呢。”
听到这话，张小花两眼冒光地看向端木羽。
这是……这是在夸奖她吗？
张小花心底，希望之火慢慢燃起来，结果下一瞬便被端木羽冷冷地浇熄了。
“怎么？在宫外头有小情郎？要不要我下旨把他领宫里来？”端木羽支着下巴，漫不经心道，“太监和男宠，你挑一个？”
？？？
女皇大人请你脑回路正常点好吗？
张小花虽然没什么小情郎好担心的，但是端木羽的话却是让张小花忽然意识到，女皇大人好像并没有在夸奖她的意思。
“我……我只是听别人说的。”张小花低垂着头，小声回答。
端木羽明亮的眼眸里，盛着满满的戏谑和求知欲，“哦，那你和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做尺寸合适？”
听到这话，张小花撅了撅嘴，看着自己的手指，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这女皇大人不是有好几位君郎了么？
床、事对她来说肯定不陌生了，怎么还问出这种问题来。
张小花忍不住腹诽：这女皇大人就是个记仇的小心眼，成天为难她。
而这时，张小花就听见边上的端木羽似笑非笑道，“要说给我找个尺寸合适的，那你是不是得先给我度量度量，才能知道什么尺寸对于我来算合适的？”
张小花后背一凉。
这玩意……怎么……怎么度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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