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严韵凑上去,环住怀笙的脖子,踮起脚吻上她的唇,深深吮吸,细细舔渎她的嘴唇,因为她紧抿着嘴唇,不让她进去。
“当真那么狠的心,我病死你也不会来看我吗?阿笙,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你对我来说就像□□一样,一天见不到你我就会发疯。”
“真的?”怀笙冷笑了一下,“那你说说,为什么你要一边对我说这种话,一边还对你的青梅竹马那样。你不是想要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吗?好,我给你,你说吧,告诉我为什么。”
她心里是想给严韵一个机会的,就好像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她也一定要给严文廷一个机会。
可严韵却沉默了,她的动作僵硬了。
怀笙一把将她推开。
“阿笙,”严韵不敢上前,她停在原地,语气听不出悲喜,“如果我不能给你一个解释,你会相信我吗,相信我喜欢的,我爱的,只是你。”
“你的意思就是你无法给出解释了?”怀笙看了看水果盘里的芒果,原主是不喜欢芒果的,这是她怀笙的口味,严韵也还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了,“严韵,你和陆铭瑄关系怎么样我能看见,你没有不愿意和他亲近,说明你从潜意识里是喜欢他的。而我,或许是你混淆了我们俩之间的感情。严韵,在感情上我是个很极端的人,我要求我的爱人,他的初恋、初吻和初夜,都必须是我,除了我以外,他不能和任何异性亲近,如果被我发现出轨了,我们之间就再无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绿了我的王八蛋,无论我们之间有多美好,我都不会留恋,因为我也是个混蛋。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听好了,我和你结束了,且从今以后我们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你给我去结婚生孩子,过你的日子,我怎么样都和你再无关系。我现在能跟你保证的是分手以后,我还能做到和你恢复成普通的朋友关系,要是你还妄想和我改变这层关系,我会永远消失在你的生活中。”
“哈哈哈……”严韵失常的大笑起来,止都止不住的那种,看着怀笙的脸,这张她日思夜想的脸,在梦里出现过千万次的脸,她的眼泪从眼眶处滚下来,滑过她的唇角狠狠打在地上,“阿笙,哪怕我为你毁了整个世界你也不会再喜欢我了对不对?好狠的心啊,阿笙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爱情,你总是这样,把自己的心牢牢的关着,就算是我,也从来没有进去过。我总想着,阿笙你那么好,要是我能有幸得到,哪怕用我的命来换我也愿意,可是你又那么狠,拿着刀子割我的肉,真的想要我的命。我爱你啊,可你不信我爱你,阿笙,我爱你,我爱你。”
“别说了,你走吧,我决定的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严韵的话就好像一记记重锤,狠狠地捶打她的心脏,她害怕自己心软,心软的人是懦弱的,她转身背对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吼道,“我不想见到你,你走,走啊!走!”
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该死的,又是那种!为什么严韵说这样的话她会感到心如刀割?就好像她苦心经营了多年的东西,被砸烂了!被烧了!被挥散到无影无踪了!她害怕它消失不见,可她逼自己亲手毁掉它!
身后传来转动门把手的声音,“呯”的一声,严韵走了。
怀笙转过身来,盯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忽然看了看门那边,再抑制不住汹涌的泪水。
“别……别走……”
系统:……主人……
怀笙:只有这样,世界才不会崩坏对不对?
系统:对不起,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的话,女主可能在高考志愿表上不填北大,那么后面的故事就会全部消失,这本书就断线了,即使你们都进了北大,男主是因为和女主定了终身才发奋的,可现在的男主很颓废,他可能不会如小说后面说的那样成为一个白手起家的成功的企业家,而由这本书的作者所建立的剧情构架就会全盘崩坏,小说里面所有的人,都会消失。
怀笙:这样就好,就好,只有这样我的任务才不会失败对不对?嗯?对的吧,我这样做,没错对不对……
系统:主人……
怀笙自嘲的笑笑,晚上下来吃饭,怀母问她:“我听见你们在房间里说话声音很大,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怀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那为什么不留人家吃完晚饭再走啊?”
“她说她还有事,所以不留下来吃晚饭了,”见怀母还要问,她连忙起身,“我吃饱了,先上楼了。”
怀母看出来了,她们吵架了。
小孩子吵架和好有什么难的,就一起互相道个歉,再互相送点小礼物什么的不就好了吗?
那么简单?
不是吧。
怀笙洗了个澡,给自己泡了杯热牛奶。
夜里她做了梦,梦见她在的房间,梳妆台不见了,学习用的小桌子,台灯也不见了,四周的墙皮一块块脱落,一切的一切都在走向毁灭。
也好,让她也被毁灭吧。
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是一片熟悉的白,没有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她。
系统:主人你醒了?你都睡好久了,你睡72个小时了。
怀笙:发生什么事了?这是哪里?我怎么会睡那么久。
系统:主人………女主自杀了,随着小说重要人物的死亡,第一个世界崩塌了,我们的任务也失败了。
怀笙:等等,你说什么?严韵她,她死了?
系统不说话,而是在她面前的白墙上放了一个投影,画面里的严韵手腕上的伤口很深很深,流了一地,被她爸爸妈妈发现后送往医院时,已经断气了,她是晚上凌晨一点多割的腕,五个小时后才被发现,就算再怎么主角光环,也必死无疑,画面里的严父严母,哭的肝肠寸断。
“是我,是我逼死她的,是我……”怀笙捂住心口,回想到严韵躺在血泊中的样子,她的心想被人剜了一刀那般痛,原来失去重要的人的感觉,是这样生不如死啊。
“系统先生,我们解除绑定好不好?我不要活着了,我活着,她却死了,这样对她多不好啊,我不要,我不要活着了。”
系统:主人……你要是现在和我解除绑定,那负的两千积分就没人来帮我还,而且宿主要求解除和系统的绑定是一件大事,会惊动到BOSS,到时间他追查下来,就会发现我们贿赂的事情,到时候和你的事情牵连到的系统和工作人员,都会被BOSS做报废处理……
怀笙:那你要我怎么办?我已经,没有能力再进入下一个世界了,我是个懦弱的人。
系统沉默了好久,才说:其实,主人,这次的任务失败后,有惩罚。那就是连带着主人你生前的和现在的记忆,全部被夺走。
怀笙:“是吗?我怎么觉得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呢。”她苦笑一阵,说道,“来吧,洗掉我所有的记忆,她也好,所有人也好,都忘了。”
系统:我把你传送到记忆处理中心去。
怀笙进了处理室,系统在外面和处理人员说道:“就把她所有不美好的记忆消除了吧,那些美好的,不要动,留下来。”
处理员说了句“OK”,接着开始调整仪器,不过他发现已经头痛的事:“怎么她的记忆里面美好的和不美好的,都在同一个人身上呢?这可怎么弄?要不,把不好的抹掉,把那个人具体的影像做模糊处理?”
系统:“那好,就这样。”
处理员啧啧几声:“往年做记忆处理的都是听宿主本人的要求来做调整,头一次连这事都还是系统们帮他们做呢。”
系统没说话,看着透明玻璃墙对面的怀笙,对不起主人,任务失败的不是我们,是女主那边。
怀笙躺在仪器上,脑海里面走马灯似的回想起过去,她想起了严文廷,是个大傻子。
初三的时候被传染得了水痘,夜里睡觉痒的厉害,抓破了又疼的厉害,擦了药都奇痒无比,她大半夜里哼哼唧唧的,说着好疼好疼。严文廷睡在她上面的床位,她跑下来,和她挤一个床,抓着她的手,哄她睡觉,叫她不要抓。
水痘是传染病,怀笙好了,严文廷却被传染了,怀笙叫严文廷和她睡一张床,得过水痘的人不会再得第二次,她叫严文廷下来,也是想照顾她。可怀笙每次都睡得很好,严文廷安安静静的,不吭声也不乱动,可怀笙每次都会看见她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怎么可能会不痒,不痛,不难受?只是严文廷想她睡个好觉,一直强忍着。
傻子,大傻子,严文廷是大傻子。
她又想到那天周家溪和严文廷在酒店被她撞见的场景,她想起来严文廷的眼神,像是恍然大悟般,她眼角滑下一滴泪,嘴角扬起一抹笑:“原来是这样啊,傻子,你是傻子,我也是。”
记忆的流逝好像流水那样潺潺不绝,脑海里面出现的所有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有的如沙尘散去,有的定格在一处慢慢面目全非。
好像看见严韵了,看起来有点矮小,她背着书包,表情怯生生的对她说:“你叫怀笙对吧?我叫严文廷,是你的舍友,以后,请多关照了。”
总会有些人,不思量,自难忘。
同样来记忆处理中心的还有01号系统,它排在02系统后面,抱怨道:“这么倒霉,怎么都有人。”
02系统:对不起啊,01,都怪我没管好我的宿主,才害的你们失败。
01系统:不怪你,都是我那宿主自找的,她要听我的话也就不会这样了,现在再怎么痛苦也没用,惩罚来了就得好好受着。
02:什么惩罚啊?
01:还能怎么样,消除她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她的记忆。原本处理记忆是看宿主自愿的,可她自杀了,这严重触犯了我们这儿的规矩,她的记忆将被强制性的消除,以免她下一个任务再出现这么荒唐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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