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持续了三天。
爆豪胜己觉得自己快死了。
虽然宇智波斑没教他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却给他解锁了很多被控制住的姿势。
然后让他自己挣脱。
......超痛的。
爆豪胜己吸吸鼻子，盘腿坐着，老老实实把手伸到宇智波真季面前让她用治疗忍术治疗。
每次都有淤青......虽然治好了但是还是会痛。
“好啦好啦，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上战场了，这点痛算什么？”宇智波真季手中的绿光消散，随后又给他涂了点药缠上绷带，“而且斑大人肯定有分寸的。”
“我知道啦。”爆豪胜己说，“今天还有伤员吗？”
“没了，所以一整天都可以去找斑大人。”宇智波真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居然还真教了，老实说你干了什么呀？”
快一周下来，两个人早就混熟了。
宇智波真季负责族内的医疗班，不过带个小孩也不算太难，再加上其实爆豪胜己很自觉，学东西也快，比族内其他小孩轻松多了，她也没推脱。
她脸上是捉弄人的坏笑，因为提问而将脸凑近了男孩些许，黑色长发垂下，扫到爆豪胜己盘起的腿上。
痒。
爆豪胜己把手上的绷带又绑紧了些。
他觉得自己没说什么。
“你为什么叫斑叫大人啊？”他问。
“你直呼她名字才奇怪呢。“宇智波真季撅嘴，“少族长当然是大人啦，而且斑大人平时为人很好的，又不是担不起。”
“......可是她说，族里很多小孩都怕她？”
“因为太严格了？也不能这么说吧......因为斑大人她——”女性将食指放在嘴边，似乎在斟酌词汇，好一会才再次开口，“太拼命了？”
“拼命？”
“对，拼命。”宇智波真季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吧。”
但就是因为太拼命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太孤僻了才会这样吧？
至少宇智波真季是这样想的。
“她不是很厉害吗？”爆豪胜己觉得宇智波斑强的不行，“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觉得自己有无法战胜的人、或者......”她迟疑着说，“难以战胜的命运？”
“......”
无法战胜的人和难以战胜的命运。
爆豪胜己尚不理解这一点，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下去。
现在虽然很想回家，但一来是找不到方法，二来外面似乎也太危险了，他不能给宇智波斑添麻烦。
上次是想和她商量的，可没能开口。
“好了。”宇智波真季一拍男孩的背，“起开，我要处理病人了！”
“......好无情啊你。”
“一天到晚你啊你的，叫我真季姐！”
“......真季。”
“叫姐！”
爆豪胜己眼神死。
“老太婆。”
宇智波真季：......
原地爆|炸。
这句话直接造成了爆豪胜己被宇智波真季按在地上打。
叫二十岁的青春美少女老太婆是真的会被打死的。
这一刻男孩深刻意识到了这一点，这人炸起来比自家老妈还可怕。
“等着吧，以后我一定把你们全都打趴下。”再次坐在原地缠绷带的爆豪胜己冲着宇智波真季大声喊起来。
“虽然很在意你们里的其他人是谁，不过现在你给我安静。”宇智波真季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还有病人呢。”
“......”
“小小年纪就放狠话，到时候做不到可是很丢人的。”
“说到做到，我肯定把你打趴下。”
“哼哼，我等着。”
宇智波真季坏笑着弹了下爆豪胜己的额头。
男孩捂着通红额头瞪着她没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宇智波斑都没管他。
算是个大忙人，他也只好继续帮宇智波真季处理病人。不是说不想练了，纯粹是.....不想找宇智波泉奈。
爆豪胜己从来到宇智波族地开始就深刻认识到了姐控这种神奇的生物有多糟心。
......一和宇智波斑一起就处处针对他。
不和宇智波斑一起更得针对了，不用装乖啊！
但是宇智波斑在忙些什么......他在几天后就知道了。
医疗班运来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甚至有的他还帮忙上过药、抬过担架，其中不乏一些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子。
他面色苍白地看着残缺不全的尸体，觉得难受得有些反胃。
宇智波斑从门外走进来，神色平静地找宇智波真季交代该怎么做，然后就转身离开，好像眼前发生的是理所应当。
宇智波真季在她离开后就开始处理尸体。
第一步是......
挖出眼睛。
“呕......”男孩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看不下去就出去，本来也不是你该看的事。”宇智波真季似乎也习以为常。
“为什么啊——”
“下葬之后难免有窥伺的人......虽然我也不觉得族地里会有人来挖坟。”宇智波真季把一对鲜红的眼珠放到玻璃罐子里，“原本不用这样的，但这两年形势有点紧张。”
“......”
“好啦，你是普通人吧？战争的事情不用管。”
“你们眼睛变成红色......死后也是红色吗？”
宇智波真季手上动作一顿，随后盖好玻璃罐的盖子。
“对喔......你不清楚啊。”她眨眨眼，“我以为我们一族在普通人里面也流传的很广呢。”
“......”
“我们一族最为重要的就是瞳术，顾名思义就是靠眼睛发动的术，因为靠血脉来传递，因此也是血继限界的一种。”她说，“但是......既然是靠某种器官来发动，那么自然是可以抢走的。”
爆豪胜己一愣。
“血迹外流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因此如果有必要，我们死前会销毁自己的眼睛。”她继续说着，“能完整的回来是最好的，但近这两年......没办法。”
“......你和斑......还有泉奈也是吗？”
“如果死去的话。”宇智波真季笑了笑，“不过呢，斑大人和泉奈大人不用你担心，她很强的。”
“......”
爆豪胜己看着玻璃罐里的眼珠一会，从屋里走了出去。
原本是想去找宇智波斑，结果半路碰上了九喇嘛。
“你要找斑的话我建议你别去。”九喇嘛趴在地上打了个哈欠，“她心情也不好。”
“......这次是他们发起的吧？”
“不，是斑主动进攻。”九喇嘛说，“你在想什么？”
“......”
“小鬼，我知道你不是这的人，也不知道你原来待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但是忍者的世界没有正义与邪恶。”
“......那、为什么？”
九喇嘛看着他半晌，忽地咧嘴笑出来。
“小鬼......别把忍者当怪物了，说到底都还是人类，还能是为了什么？”
它猩红色的竖瞳似乎在回忆什么遥远的东西，连声音也变得低沉遥远。
“为了梦想、为了未来，为了走在各自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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