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的夕阳透过玻璃窗倾洒进来。
偌大的办公室内,静悄悄的,唯有两人专注又缱绻的亲吻声音。
他眸光深深,阖上眼,含住她的唇瓣,细细吮啄,娇嫩的触感像是在亲吻花瓣。
林琋整个人沉沉窝在濯易南怀中,唇舌的交融非常难舍难分。
唇畔的红色草莓味唇彩被吸吮。
错乱的呼吸,纠缠间有一股甜甜的糖果般味道,就连窗外的余晖都染上了暧昧的色彩。
她脑子一片空白,心跳得厉害,昏昏然然中,已经不止一次感到酥麻与颤栗。
这恰好像濯易南给她的感觉,温柔蛊惑,充满吸引力。
他做过许多体贴绅士的事,亲吻她,还是第一次。
闭着眼睛,能感受到他温热清冽的气息。
办公室的暖风很足,他只穿着白衬衫,身上的味道淡雅好闻,她手指紧抓他的手,像个女色狼一样,不断揉捏摸索。
濯易南紧抱着林琋,任她手上胡来,他呼吸声渐渐粗重,指尖在她的手中,不断地轻轻摩挲,像是描绘她的唇形,一下,又一下。
林琋被他热情吮吻快要喘不过气,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微弱的嘤咛:
“嗯……”
又轻又媚,不知不觉就带了勾引的意味,轰炸进濯易南的理智,刺激得几乎就要冒火,他在失控前离开她的红唇,认输般地轻叹。
林琋听到刚才那声娇吟是从自己嘴里发出去的,羞得差点想把舌头咬去。
看到她白净的脸颊红晕加深,濯易南唇角弯起微笑,再次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才依依不舍松开。
“走,送你回家。”
初次的深深接吻结束。
她的唇彩被他吻得惨不忍睹。
从办公室出来,进入电梯,林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因为热吻而有些发烫,唇边是他濡湿的印记。
濯易南静默陪在她身边,只垂眸看向喜欢的姑娘。
她穿着款式简单的工装衣裙,黑发,秀鼻,红唇。
电梯灯光很亮,照射在白嫩的小脸上,眼睫低垂,微微泛红。
是亲热过后的害羞模样。
他凝眸看着,清隽的俊脸上不自觉浮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神色。
电梯达到一层,从里面走出来,张澜澜跟老爸搬完礼盒,正准备开车走人,一眼就瞧见了跟濯易南出来的林琋,脸红红的,嘴唇也红,还……有点肿。
“嘴怎么……”自言自语的话未说完,张澜澜又静下来。
忽然顿悟了。
这嘴还能是怎么肿的——亲肿的。
两人刚才肯定在办公室腻歪,肾上腺素飙升了。
林琋被亲肿的嘴唇,以及濯总宛若春风的笑意就是最好的证明。
…
这一路,林琋抿唇垂睫坐在车里的副驾驶,羞赧于不久前的亲昵热吻,一直红着白净小脸,没开口说话。
她偷瞄一眼濯易南,他眉眼温柔,是那种比平时更柔软的模样,专注开车,目视前方。
很快,车停在林琋小区的楼下。
此刻暮色低垂,小区的夜灯已经幽幽亮起,远处望去像是萤火虫。
后面黑色SUV的几个保镖大汉,此时沦为苦力,将林琋的新年福利拎上楼。
“感谢感谢!”
林琋身负大材小用的罪恶感,连连道谢。
她定定心神,解开安全带,转眸看向濯易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一点:“那……再见。”
“嗯,回家吧,预祝你新年快乐。”
濯易南凝眸看了看她,在她起身前,俯身靠近,极轻吻了下她的脸颊,像是蜻蜓点水。
林琋白皙小脸倏地一下就涨红了,昏头昏脑地打开车门,结结巴巴:“新、新年快乐。”
濯易南看着她仓惶而逃的身影。仿佛沐浴春风,心情更好了一点,唇角的笑意比平时还要深了一些。
回到家。
妈妈正喜上眉梢地安置那些新年福利,其中除了大品牌的日用品,还有不少水果和肉类。
可以省下一笔钱,给丈夫买止血药了。
见林琋回来了,妈妈忙笑盈盈地进厨房做饭,家里洋溢着一股祥和的气氛。
林琋刚换好拖鞋,就听到爸爸喊她。
她应了一声,然后洗洗手,拿了棉签和药水到客厅,给爸爸的后背涂药。
“爸,最近有没有好点,还咳血吗?”
最近一直没听妈妈提起过。
“好多了,没咳血。”
林岳回答完,若有所思片刻,忽然问女儿:“琋琋,你新交男朋友了?”
他刚才在窗户那里,瞧见自家闺女从一辆价值不菲的高级车下来的。
林琋表情一滞,心里在承认和不承认之间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嗯,新交了男友。”
“送你回来的那个?”
“……嗯。”
林岳皱眉,追问:“看着那车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他叫什么,在哪里上班?”
“跟我一个公司,叫濯易南。”
林琋微微顿了顿,掩饰总裁的身份,只说:“是个……领导。”
“琋琋,你是爸的女儿,把知道你单纯,于晓龙那混账就不是好东西。现在这个靠不靠谱?”
林琋扬起明媚的笑:“靠谱啊,爸,他跟于晓龙不一样,特绅士温柔,而且还是姑父的学生。”
得到这个回答,林岳心里安稳了些。
“那就好,那就好……”
他这身体满身疮痍,已经土埋半截,作为父亲的唯一心愿,就是不想女儿受欺负。
别的姑娘父亲都在挣钱养家,给自家姑娘添置嫁妆,衣食无忧,而他自己呢。
酒精依赖到这个地步,各种并发症折磨着他,别说让琋琋衣食无忧,就连家里的积蓄也在医院折腾得差不多了。
他自知,愧对孩子。
琋琋越懂事,他就越愧疚。
夜里凌晨时间,喧嚣的城市陷入沉睡,格外静谧。
林岳在卫生间咳出来几口血,他伸手颤抖着用纸擦干净,然后裹进黑色垃圾袋,披上大衣自己扔进楼道的垃圾处。
一切做得悄无声息,仿若什么也没发生。
没惊动房间里安睡的妻子和女儿。
第二天,林琋做梦醒来,满是面红耳赤。
起床去洗了把脸,稳稳心神,便帮妈妈在厨房摘菜,包饺子。
晚上就是除夕夜,会有春晚播出,各大电视台都会同步直播。
家家户户都会吃顿好的,包饺子,做点菜,这是传统习俗。
等一切准备就绪,林琋坐在客厅陪着爸爸看电视。
坐着一动不动,一副很认真看电视的样子。
然而事实上,一下午,林琋压根一点节目都没看进去。
满脑子都是昨晚做的那个梦。
她平时做梦就挺多。
但大多是学校或兼职,一向很少梦到男人。
昨晚居然会梦到……跟濯易南……又接吻了,而且还宽衣解带坦诚相待,色情指数不亚于禁播的成人影片。
真是的,成熟了。
潜意识都在暗示她,春天要到了。
不过,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今天是除夕,应该在家陪长辈吧?
林琋拿出手机,点开濯易南的头像,指尖在输入栏里删删写写,犹豫半天,最终发过去三个字:
在忙吗?
她把手机握在手里,期待回应。
然而,整整好几个小时过去,天色都黑了,还是没有回应的消息。
林琋瘪瘪嘴,忽然莫名地失落。
刚交往多久,她就这么上心了?昨天刚刚被亲过,她今天就五迷三道了。
真是容易走心,动感情。
如果……再被甩,还能像忘记于晓龙那样潇洒吗。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当晚,林琋陪着爸妈吃完除夕夜的饺子,心不在焉对着春晚节目发呆,手机一直握在她的掌心,却没有任何动静。
她怅然若失回到自己的房间,提不起一点过节的兴致,木然躺在床上。
房间里没开灯,窗外淡白的月光照进来,落在她半眨不眨的长睫毛,就这样静静地与之相伴。
…
晚上十一点半。
窗外夜色浓郁,室内灯光如昼,未干的油彩气味淡淡飘荡在空气中。
濯易南坐在支起的画架前,修长漂亮的手拿着画笔,专心补画残缺的景致。他难得闲暇下来,能够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
终于完成以后,他又凝眸看了好一会儿,才静默着放下手里的画笔和调色盘。
他起身要去洗手的时候,正好瞥了眼手机。因为画画时不喜欢被打扰,所以手机会被调成静音,放在桌面。
真有什么重大事情,助理周浩会过来通知他。
手机的显示灯微微闪烁着。
濯易南擦干净手,这才拿起桌面的手机,重新坐回画架前,一边缓缓划开屏幕来看。
林琋:【在忙吗?】
发送时间是六个小时之前。
濯易南唇边弯出浅浅的弧度,想了一会儿,没有立刻回过去,而是抬腕看了看时间。
距离除夕夜十二点,还有不到半小时。
…
直到临近晚上十二点,林琋昏昏欲睡时,手机终于疯狂地振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濯易南。
她立刻恢复精神,接通电话,欣喜之余,又有点小生气,为什么这么久才回过来。
她小脾气上来,嘟着嘴,接通电话后并不出声。
电话那边的濯易南正孤身一人,在画架前静静坐着。
新年倒计时。
三,
二,
一。
跨年的瞬间,四周是烟花爆竹的声响。
伴随新年的第一次钟声。
他在电话那边对她轻道了一句。
“琋琋,新年快乐。”
林琋只觉得自己拿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小脾气也土崩瓦解。
她唇边不自觉露出笑,默了默,也柔声回道:“你也是,新年快乐。”
濯易南垂眸,温柔低笑。
伴随着窗外绽放的烟火,那低柔的轻语飘进他心底。
此刻,听见她温柔的嗓音,他孤寂空荡的心顿时就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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