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职前一天,毛璐璐把她们迩海公司的CEO睡了。
不是酒后,也不是为爱,是霸王硬上弓——
毛璐璐是霸王,周博屿是弓。
两个做梦都想将对方除之后快的人,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最后在地上摩擦,大概是光合作用或者是地心引力……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摩擦的过程中,两人身体起了化学作用,综合生理反应,再加一些失控野马般的情绪。
综上所述所有的反应融在一起,就变成了一剂顶级麻醉剂,成功麻痹了男女的心智,自甘堕落地被烧死在这片火海。
当双方都享受到前所未有的销魂蚀骨感时,男人争吵的声音变成了诱哄,女王的权威台词变成了软绵的娇嗔。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断断续续一个多小时,终于在女人的尖叫声中告一段落。
床头撞击墙壁的声音戛然而止,天雷勾动地火的场面归为平静,卧室恢复往常温馨。
周博屿躺在床上,指尖粘着墙壁掉落的白漆:“璐璐,你家该好好装修下了,钱我来出。”
女人没搭理他,光着身子走进浴室,里面很快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15分钟后。
毛璐璐裹着浴巾走出来,白皙修长的腿上满是欢爱过后的痕迹。周博屿不敢去看她的脸,他刚才强调她们家墙壁的事情,完全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紧张。
她今天脾气很躁,单从她现在的表情来看,他很有可能还要遭到一顿毒打。
毛璐璐打开衣柜,站在旁边穿内衣。
周博屿眸光灼热,喉结滚了两下,“毛小姐,你矜持点?”
毛璐璐抿着嘴没说话,二十出头的年龄,风华正茂,漂亮脸蛋泛着惹人垂涎的红,明明是一张娇滴滴的小脸,偏生长了双傲慢的眼,一颦一笑冷傲狂霸拽。
她的手指一直在抖,内衣暗扣挂了好几次都挂空了,“愣着干嘛?过来,帮我戴上。”声音已经沙哑到不像她。
男人从善如流地绕到她身后,动作笨拙地帮她扣好了内衣扣,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谢。”她笑了一下,视线接触到男人的腹肌,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穿衣服。”
周博屿对她言听计从,穿上衬衫西裤,系上皮带,站在落地镜前打领带。
毛璐璐看着着装完毕的男人:“衣冠禽兽。”
周博屿系好领带,听见这话忍不住反驳:“把我上了,你咋还骂人?”
毛璐璐心烦得很,虽说她不是什么保守顽固的类型,可她有位保守的母亲啊,私生活方面一直检点得很,玩归玩,从不乱来,这也是她第一次偷吃禁果。
“你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她盯着男人,一把扯过他的领带,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明人不说暗话,我是不会对你负责的。”
周博屿捏捏她的脸颊:“小渣女。”
“我他妈渣谁了?”她现在一点就着。
“我。”
“咱两迟早要完婚,睡不睡早晚的事儿,大家都是头一回,你还亏了不成?别在我面前装小白花,老娘不吃这套。”
毛璐璐是周博屿名义上的未婚妻,那场惨不忍睹的相亲结束后,两边家长单方面宣布他们订婚,准备搞一场联姻。
前不久,毛璐璐跟着小闺蜜乔装改扮玩起体验生活,阴差阳错进了周博屿的公司,刚知道情况的时候她疯狂躲着疯狂掩护身份,奇葩的是隔三差五就能撞见一次,朋友聚会上也从不缺席。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毛璐璐跟他一见面就怼,连续怼了一个多月,昨晚莫名其妙的就怼到床上来了。
周博屿捉住女人的手,把她从椅子上抱下来:“璐璐,霸王硬上弓就算了,还想悔婚?这日子能过不能过了?嗯?”
“过你大爷!”换来女人一声河东狮吼,一脚把他踹床上,她欺压上来,动作粗鲁地跨坐在他腰间:“我说周总,您怕是没弄明白,霸王硬上弓的人是我,我认,后头说停不下来了的人可是您老人家唉!”
冲动是魔鬼啊!
周博屿被这么压着,那股子邪念又蠢蠢欲动起来:“陛下,求你挪挪地儿,这里不能坐。”
毛璐璐翻下去,扯得腿跟生疼,她皱起眉头,昨晚被他翻来覆去,简直要被搞死了。
周博屿观察着女人的表情,“疼?”
“关你屁事。”
“别闹了。”周博屿伸手揽过女人的纤腰,这妞儿脾气躁,野得很,没想到抱起来这么身娇体软:“我给你揉揉。”
注意到男人越发灼热的目光,毛璐璐施展一个肘击:“操,你看个毛啊?”
周博屿也不恼,好脾气地帮她按摩,说:“毛总,听说您过两天就要去东威上任了。”
毛璐璐想起这茬就烦躁,本来只是跟闺蜜潜伏在敌方公司,结果前一阵子因为跟几个老外生出事端,被警察叔叔带去局子里问了几句,还请了家长。这下老爸不干了,非让她回去顶班,让她好好做个“人”,软硬皆施,给她挂了个总经理的名头,另外发放两位重量级高手前辈坐阵指导,实际上就是派眼线盯着她。
她不从,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差把家里房子给点了,于是她爹给了她两个选项:
第一:去公司上班。
第二:跟周博屿结婚。
这班她不去上怕是不成了。
跟周博屿这种只会写程序没点生活品味的家伙结婚?笑话!
毛璐璐喜欢奢侈品,名表名包定制服饰多到家里塞不下。
周博屿品位低调,专注搞科研,挣了钱根本花不出去。
毛璐璐从小到大学分都是刚好及格的学渣。
周博屿是剑桥博士,小学三年级跟她同班,后来不停地跳级,变成了高她不知道多少级的学霸。
想当初她还……
算了。
就让往事随风飘散,不提也罢。
造化就是这么诡异,两个品位爱好学识迥异的人,被父母一声令下,变成了史上最多骚操作的未婚夫妻。
因为家里有矿,她不需要出去奋斗,也不需要仰天高歌自己未来的理想有多么远大而辉煌,从大四开始,她就被家里以每周三次的频率大量安排相亲。
父母的意思是,反正也没什么事干,家里的钱她这辈子都花不完,不如从现在就开始相亲,慢慢儿挑,挑个十年八年的,总会有合眼缘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相亲对象全特码是些歪瓜裂枣宇宙奇葩。
周博屿是毛璐璐相亲路途上遇到相貌最好看、气质最优秀的一个富二代,父母都是好朋友,他个人的事业也搞得风生水起,最最重要的一点,他小学三年级帮她抄过作业,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曾经她视他为年少时期的白月光,曾经像追星一样爱慕着他……
可惜剧情走歪了,所有美好的童年,全被毁在那次相亲上。
不提也罢。
她实在是不想再相亲了,准备逃离父母掌控,进入一家刚上市的科技公司任职,鬼知道这家公司老板会是周博屿这个挨千刀的狐狸精!
如果她不答应父母订婚的要求,相亲路途将会永无止境,且会遇到更多丑逼。
她再也不想把曼妙的青春年华耗在相亲上,最起码周博屿的人品和逼格她瞧得上,于是她妥协了。
毛璐璐家里有钱不是吹,东威超市、东威广场名气响当当,分店遍布全国。在约占世界年出口猪肉量25%的丹麦,她家每年卖出去的猪就有五百多万头,也就是说,那个国家出口十分之二的猪都是她们家的。
所以周博屿喊她“养猪妹”。
明天就是她去迩海上班的最后一天,结果今儿就把公司老板睡了,她好像摊上事儿了。
毛璐璐:“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让你父母知道,我不想节外生枝。”
周博屿轻笑一声:“周家和毛家定亲的事情早就传出去了,国内主流媒体也早登出来了,你爸爸是迩海的大股东之一,我爸是你们东威的二当家,咱两注定被绑在一块儿,你还想背着我乱搞男女关系么,璐璐?”
提起这事儿毛璐璐就火大,她的亲爹明明是迩海的股东,她去上班前一天跟他打听,亲爹居然跟他来句“不认识这人”。
毛璐璐一条腿勾住男人的精壮的腰,把他勾到跟前,拽着他的衣领咬牙威胁:“你敢把这事儿捅出去,我弄死你!”
周博屿顺势揽过她的腰,“毛总息怒,咱两本来就是那种关系,睡过也不会影响明天东威的股市,没准常秀恩爱还会对两家公司有利。”
“去你二大爷的三大姑妈吧!”毛璐璐把男人摁在床上:“少拿我做宣传,别在我背后搞你们男人那套小动作,当心爷绿了你!”
周博屿躺平举双手投降,盯着女人性感的锁骨,舔舔嘴唇:“别这样,这姿势容易……”俯身在她耳边说:“擦枪走火。”
毛璐璐凶巴巴地踹开他:“明天我就离开迩海,以后各走各路,没事儿别来找我。”
“如果有事的话。”周博屿意有所指道:“你可以来找我。”
能有什么事儿?
毛璐璐表情古怪地瞅着眉目含笑的男人:“你笑个锤子啊?”男人浅色眸子里的瞳仁漆黑,乍一看居然有点心慌慌。
“璐璐,咱两昨晚来了几次?”周博屿突然问。
毛璐璐掰手指算了算,“四次。”有点不确定:“五次?”
周博屿:“你把我拽进你房间谈判,我也没想过你会对我怎么着,没来得及做事前准备,万一……”
毛璐璐:“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娘们儿似的。”
周博屿:“没戴套,全程未有安全措施。”
毛璐璐傻眼了。
他说的对,这才是关键!
周博屿抓着女人的发丝把玩,声音温柔:“孩子生下来,我养。”
“生个屁!”毛璐璐内心一阵兵荒马乱,翻身下床,抓着手机,蹬上高跟鞋就要出门。
“干嘛去?”周博屿一个箭步追上,有点不敢相信来了这么多次她还能下地蹦跶。
“买药。”
周博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事后避孕药,痛心疾首地摇晃着她的肩:“璐璐,你想杀死我们的孩子?”
“演你妹啊戏精!这他妈都还没着床哪儿来的孩子。”不管她如何奋力挣扎,周博屿就是不放她走。
“是药三分毒,别吃了,我们结婚。我有钱,你生十个都不成问题。”
“你还想生个足球队?我特码一个也不想生!你放开我!”
经过昨夜的奋战,她现在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体力严重透支,手酸腿麻,嗓子也哑了,根本干不过:“七十二小时内有效,老娘就不信你能扣我三天三夜!”
周博屿把女人的双手按到枕头上,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大不了再睡你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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