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司机已经早早的把车发动好。因为天气过冷，必须提前发动，而且还要用热水。等半个小时之后这个车才能彻底的启动，继续上路。

    张厂长和秘书早就已经习惯了早上起早继续赶路的这种工作方式。

    但是对于每天睡到自然醒的林蛋和江老，这两个人就有点受不了。要知道他们每天基本上天一黑。七八点钟就已经准备开始睡眠了。然后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这种的生活方式简直健康到极致了。

    江老和林蛋两个人起来之后，用凉水洗了一把脸之后。林蛋赶紧掏出来万紫千红，扣了一点点，抹到脸上。

    江老看着觉得妈呀，林蛋这个男孩子生活的真精致呀！还抹香香的油。要知道像这种香香的油，连他媳妇都不会买。

    林蛋虽然也不太喜欢特别香的油，但是不用的话确实冬天洗完脸让风一吹，脸都会长脏脏的东西。

    林蛋抹完之后赶紧用自己的手巾，再抹一遍，脸上终于不特别香。看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几年的江老，他的眼睛直接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万紫千红。

    林蛋瞬间表示明白了，这不就是想用一下嘛。于是特别大方的林蛋，直接把手中的万紫千红，递给江老，“给你，你用吧。抹一点点放脸上，就不会特别绷。还有用的。”

    “哦~那就谢谢了。”本来没有想往脸上抹这些东西的江老，听到了脸上不会觉嘣。立刻又抹了一点点，放在自己脸上，发现果然润了很多。没有那种紧绷的感觉，而且还香香的。

    江老突然觉得这种生活态度也挺不错的，至少很精致嘛。居然作为一个老人，但是他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还是非常强的，每年一到冬天脸上就会崩得很，而且有时候一干还容易出血。早知道有这种方法，他早就买了，又不差这一两块钱。

    江老收拾好了之后，心里面却想着另一回事，回家就打着给他媳妇买的名号，给自己也买一个万紫千红。

    于是就这样香喷喷的老少二人组，带着自己的东西和大部队汇合。一同走出来坐到车上。

    本来在外面的时候，大家还闻不到他们身上的香味。但是一坐到车上，那种特有的香味儿，隐隐约约的透露出来。

    也怪他们以为自己会认错，毕竟从来没有在车上，在男的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

    张厂长用自己灵敏的鼻子，闻了半天。终于在离自己最近的江老身上，闻到了这一股就在老婆孩子身上闻到过的一种香味。看着满面红光的江老，张厂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他这是知道了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啊！

    江老看着老是拿异样的目光瞅着自己的张厂长，用眼神透露出一种意思：你瞅啥？！再瞅一个试试！

    不过江老还是觉得今天的脸，确实是比平时的时候干净利索多了。没有一点点紧绷的感觉，挺润的，风吹到脸上都不疼了。

    张厂长觉得自己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最后还是问出来了“今天感觉江老与众不同啊，这是有什么变化吗？”

    江老心想哪有什么变化，衣服还是昨天那一身呢。

    林蛋看着张厂长还有秘书的手都是干裂了。一看就是平常的时候不注重保养，沾了水擦干就往外跑。要知道冻疮这种东西今年犯了之后，明年还会继续犯的。

    “张厂长你看看你们的手都已经干裂了，我这里有油，你们赶紧抹上跟你说，以后用热水烫完了之后，赶紧抹上就不会特别痒。”林蛋赶紧在自己的小包袱里面拿出来万紫千红。

    额额……我们只想了解一下情况，但是并不想用呀。太没有男子气概了，张厂长和秘书 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点盛情难却了。

    “嗯嗯，那就试试吧。”张厂长看看人家那白嫩嫩的手，再看看自己粗狂的大手。打开之后抹上一点点开始在手上，手背上搓搓。

    发现真的是挺不错呀，很滋润啊，原来手疼的地方，也没有那么疼了。“嗯，不错不错，大家都用一用。”张厂长不由其他人纷纷说，直接把这个面霜摸到他们的手上。那真是独香香，不如众香香。

    心情感觉也好了很多，张厂长一行人稳稳当当的，在中午的时候就到了Q省工厂。

    当他们到站的时候一下车，就发现了迎面而来的红旗轿车。而且是两辆车呢，人家的车，明显的要张厂长的普吉车，要好了很多很多。

    张厂长看人家的车，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人，竟然开的是红旗轿车。一看就是上面排下来的人员。

    赶紧跟过去，果然从上面下来了五六个人，其中大多数人都比较大，只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后面跟着抱着他们要用的工具。

    张厂长并没有带着一群人赶紧跟上去，因为他知道，越是像这种人，越是烦别人没有眼力见儿。

    悄悄的跟上去，不然他们觉得自己的这份小心翼翼做的是正确的。要不前面备受鼻涕压迫的人，就会是他们自己。

    林蛋庆幸的把手往后背，假装别人都看不到自己的样子。真替那个年轻人感到悲伤，他都忍不住的在自己的腿上蹭蹭手。

    果然林蛋就看到那个年轻人，一脸这是无法承受的痛苦的表情。但是再看看其他的机会，年纪很大的研科研人员，那就什么都没有表示。完完全全很非常能理解对方的痛苦。

    林蛋有点儿‘幸灾乐祸’的看着前面的年轻人。

    就在这时赵建国已经等不及了，赶紧让这群科研人员去看一下。机床到底是出现了什么问题，还能不能挽救了。

    “我真的是……真的是没有任何办法了！！请你们一定要将机器修好。你们不知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钱呀，这是整个市里面的钱呢！”赵建国越说流的鼻涕和眼泪越多。简直是太让人心痛了。

    他真的是没有想到外国人这么不讲究啊，拿一些烂货来充当好货卖。这可都是我们的血汗钱呢。省吃省用的血汗钱，他们怎么好意思？诅咒他们生孩子没……

    “不要哭了，我们一定会尽我们的所有能力的。”作为一直奋斗在生产一线的柏老爷子，技术当然是没得说。而且他也清楚，作为这种机器对于一个工厂里面的重要性。

    赵建国赶紧擦擦自己的眼泪和鼻涕，带着这些人，到工厂里面去。而后面其他市里面的工人和厂长们，也都跟在屁股后面，打算去见识一下。如果能偷学两手，那就更好了。

    张厂长也是抱着偷学的心理，跟在人流当中一起去了工厂里面。而有专门的厂房来，就看到人挤人的现象。

    中间摆放着看着非常新的机床，一看就非常的高端大气上档次。毕竟他们一看都不知道如何该操作这种新型机床。

    柏老爷子也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技术人员，一看就懂了这种机床。虽然他当年出国留学的时候也见过机床，虽然没有现在这个机床看着先进，但是基本上的原理他还是懂的。

    柏老爷子看了几眼，拿了工具，让后面跟着他的人开始行动。小心翼翼的打开机床的内部，卸下之后，就闻到一股胶皮的味道。

    认真的看了一下里面的电线，差不多大多数都已经老化了，好多零件都已经损坏了。

    打开了这个空隙，好多人都看了一眼，林蛋眼看了一眼，他发现根本就不是新的机床。这完完全全就是已经用到快，报废了机床。无论它里面的线路的消化程度，以及机床里面的零件的损耗的情况来看，就应该是申请报废的机床。

    “这不就是上当了吗，花全新的钱买了一个二手，甚至是一个报废的机器。哎……”林蛋悄悄的看了之后，小声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

    林蛋心想就算这个机器现在勉强启用了，如果不把它里面的所有零件全部更换的话，那肯定是用用就会坏掉，用用就会坏掉。勉强启用，都不够换零件的钱。

    柏青松跟着自己爷爷过来，就是刚才被鼻涕袭击的人，别看他长的斯斯文文的。其实内在是一个狂躁的人，现在听着明显比自己要年轻多的这个小伙。竟然说自己爷爷都不敢下评论的话。心想：你tm的有能耐就上了，在后边bb什么呢！

    林蛋还不知道，现在他已经被别人视为眼中钉，其实前面的科研人员大家都已经发现了，这就是一台旧的机器。里面的线路还有零件都已经破旧不堪了，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这次是完完全全被人受骗了。

    现状是所有人都清楚，其实当这个后盖完全打开之后。赵建国当然都已经丧失希望了，他们也不傻，里面乱糟糟，而且特别陈旧的零件。哪能瞒得过他们呀，他们也是每天和这些机器打交道的人。

    “这个也没有办法呀？”柏老爷子看了看发现自己毕竟多年没有接触过外界的先进去了，他虽然知道这个机器是坏的。让他真的去修理的时候，他也无从下手。

    “这种机器我能打开它的后盖，但是真要修确实无从下手。他的所有机械都是外国制造的。而且零件的标准也是沿用外国本国制定的标准，和华国制造的标准完全不一样。所以……”柏老爷子太难为情，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身上，但是自己却给了对方失望的回答。

    赵建国本来还有微微希望的双眼，现在彻底的绝望了。就连国家最有能力的这些人，都不会的话，哎……已经无话可说了。

    “带着过来帮忙的这些兄弟们，赶紧去食堂里面，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千万别让辛辛苦苦赶来的兄弟们空着肚子走。”赵建国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厂长，已经练到了面不改色了。如果不是这件事情真的是特别重要的话，前期他也不会精神崩溃到那种地步。但是现在一切已经落地尘埃了。那他悲伤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还是赶紧做好后面的事情比较重要。

    “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在这里研究一下，让其他人先去吃饭吧，研究研究可能还会有办法的。大家都没有研究过现在外国的机器，也让大家开开眼界。”柏老爷子婉拒了好意，什么忙都没帮上，却要大吃大喝，他真的做不到。

    “是呀，是呀！什么都没做就让我们去吃饭，这哪好意思让我们研究研究，也就是说让我们学习一下，人家外国人到底现在是怎么去制造的机器。以后我们也有点经验！”

    “对呀，让我们留在这里多学习一下。”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话，而且大家都安慰着赵建国。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谁都不是故意的。但是既然已经错了，我们就在错误当中学会点经验，以后就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大家都异口同声的说，这样众志成城的场面，也让大家的心稍微暖了一下。

    “我们都看看外国的，以后我们也能制造出来比外国还要先进的机器！现在我们就是在学习他们先进的经验，然后运用到我们自身的情况下……”

    张厂长赶紧对着后面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工人，另一个厂子里面的顶尖技术人员，他们两个必须在这里多学点东西。“你们两个能学多少就学多少，回去的时候把这些东西总结成文字报告给我！赶紧去钻到里面去学。”

    张厂长一把手就把林蛋给推到了人群里面，一边推着还一边笑着说“大家别当回事儿啊，我们厂子里面的小年轻想见识，大家借光啦！”

    其他厂子里面的厂长们一听这话，全都反应过来了。赶紧把自己带来的员工往里面推呀推。

    林蛋一下子随着人群来到了柏老爷子的面前，正好和柏青松的身边。

    柏青松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高的帅气的男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懂个屁，还往前挤。

    本来林蛋觉得挤到别人挺不好意思的，张嘴刚想道歉，就被人翻了白眼。他低头看看眼前这个小伙子，闻到他身上竟然有一股香水味儿。心想死小白脸！

    两个人互相的看了对方一眼，谁也不搭理谁了。

    柏老爷子和他的下属们开始一点一点的把需要修理打开的地方，小心翼翼的都打开了。但是打开之后面临着这么多的线路以及那么多的零件，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尤其是他们大多数的人原来出国留学主要是在苏化。像这种英文的字母，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

    “大家集思广益吧，都过来看看，我们也不能保证我们就是全部是正确的，毕竟很多东西我们自己都没有琢磨透。”柏老爷子直接开始说，他们很容易意识到自己自身的不足。同时也能愿意吸取别人身上的优秀的建议。

    于是一批人接着一批人开始认真的查看，联想自己的经验。大家都纷纷的议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