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店的制服跟丽贝卡——如今的路西法的气质非常搭调——粉红色百褶裙与小马甲,白色泡泡袖衬衫和可爱的桃心领结以及配套的粉色鞋子与帽子。
路西法穿着这一身站在蛋糕店里简直就是一台甜蜜发射器。
蛋糕店的生意也因为路西法的到来进入了另一个高潮。
三个小时的工作让路西法腿都站僵了。
很遗憾,期间他除了印证了自己的确有阅读人心的能力之外,一无所获。
第四个小时的时候,信鸽送来了一份外卖订单。
路西法非常愉快地接受了送外卖的任务——他必须出去透透气,路西法觉得自己再在收银台呆下去,脸都要笑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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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太阳天,神圣之城耶路撒冷坐落于此。
太阳天由天使长米迦勒掌管,大部分上位天使居住于此。
丽贝卡的身份是不能随便出入第四天的,不过外卖订单上附带有通行证明,守卫天使核准身份之后便放路西法进去了。
第四天要比第三天安静许多,毕竟这里是上位天使居住的地方。
路西法按照外卖给的地址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栋非常华丽的房子,小花园里还养着白色的孔雀。
路西法:“这骚包的风格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路西法摸了摸着下巴。
路西法穿过骚包的花园,来到了房门前。
房子大门没有锁,但是门上贴着一张纸条。
“如果是来送蛋糕的小可爱,请直接进来,主人正在洗澡,小费放在客厅的桌上。”
纸条是用非常骚包的花体字写成的,上面还喷了香水。
路西法在心中啧了一声——这字迹瞅着也实在有些眼熟。
路西法推门走了进去。
房子里的窗帘没有拉开,房子内的布置非常的奢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味,地上到处都是散落酒瓶还有……一些衣服……
——这都昭示着,昨晚,这里,进行过一场少儿不宜的狂欢。
宾客已经离开了,而主人还在洗澡。
大魔王路西法踢开脚边的空酒瓶,他来到客厅把蛋糕放下,拿走了放在桌上的小费。
非常大一笔小费,远超蛋糕的价格。
“还真是大方。”路西法吐槽道。
就在路西法收好小费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感觉到身后贴上来一个热源。
——是胸膛,男性赤//裸强壮的胸膛。
路西法赶紧拉开距离转身。
“好久不见啊丽贝卡,我的甜心。”那人用低沉性感的声音轻佻道。
果然是个老熟人。
路西法在心中感慨。
路西法装作慌乱的样子垂着头退后一步,怯生生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路西法:“尤利尔大人,没想到是您啊。”
尤利尔,炽天使,天国四君老幺。他富有,自恋,强壮,博爱,人送雅号“天堂pao王”。
这个小朋友,是路西法堕天之后才诞生的炽天使,路西法对他的印象就一个字——“野”。
尤利尔皮肤黝黑,浴袍随意穿着,露出结实的胸膛与腹肌,性/感的人鱼线隐约可见。
他黑色微卷的长发带着湿气随意披散在肩头,琥珀色的眼睛带着笑意看向路西法。
被尤利尔看着时,路西法有一种被猎豹盯着的错觉。
尤利尔说:“你可真健忘啊我的甜心,我们才分开多久你就不记得我的居所了么?好歹我们也在这里有过许多美妙的夜晚。”
尤利尔的语气熟稔又友好,然而路西法脑袋里尤利尔的心声可不是这样的。
尤利尔心里想:“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敢出现,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招么?”
没错,尤利尔是丽贝卡的前情人之一。
他大概是丽贝卡相处时间最长的情人了,交往了一年零十三天。
丽贝卡跟尤利尔交往期间获得了许多特权,比如她能自由进出第四天和尤利尔所有名下的住所,每个月都有巨额零花钱到账,尤利尔所有产业都为她免费开放等等。
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丽贝卡并没有写进日记),突然有一天,丽贝卡跟尤利尔分手了。
丽贝卡放弃了所有尤利尔给他的好处,单方面分手了。
然后尤利尔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过丽贝卡的日记里。
毫无异议,丽贝卡甩了尤利尔。
这是应该是“他们”分手三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太刺激了。
面对这种修罗场,路西法有点头疼。
“我不可能记得您所有住所大人。”路西法笑着解释,“我只是来送个外卖而已。”
尤利尔嘴上说:“那还真是麻烦你了呢丽贝卡。”
尤利尔心里想:“这个混蛋女人!什么叫记不住我的所有住所!该死的,她怎么能忘了!”
“不用客气大人,”路西法说,“这是我的工作。蛋糕您请慢用,我先走了。”
路西法说完向尤利尔鞠了一躬,准备离开。
路西法经过尤利尔的时候,被他抓住了胳膊。
尤利尔捉住路西法将他甩到沙发上,然后倾身上去,路西法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
看来,尤利尔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他装不下去了。
尤利尔:“昨天是我的生日,我给你送了请柬,为什么不来?”
老人家路西法非常无奈,但还是尽职尽责地演下去。
路西法目光瞥过地上的酒瓶和散落的衣服,最后落到尤利尔那张俊脸上。
“我觉得您的生日狂欢并不需要我,”路西法嘲讽一笑,“我也对此没有任何兴趣。而且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尤利尔冷笑一声,他手指按住路西法修长脖颈上的吻痕。
那是昨晚上拉斐尔留下的吻痕,路西法特意扣紧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来遮挡它。
不过因为刚才尤利尔突然发难,扣子被扯开了,就把这“小草莓”露了出来。
糟心啊。路西法在心里慨叹。
尤利尔语气冰冷:“这就是你所谓的重要的事情?跟野男人上床?”
听到这儿路西法都不乐意。
——什么叫“野男人”啊?都分手了人跟谁在一块儿为爱鼓掌管你什么事啊?
路西法拍开尤利尔放在自己脖颈上的手。
“您这个跟一堆男男女女开滥//交派对的人,哪来的资格说我?”路西法也冷笑一声,“您也是个大人了,自己有多恶心心里没点儿数么?”
尤利尔被路西法怼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深吸了几口气才找回点理智。
“是谁?”尤利尔问,“那个人是谁?”
在路西法苦于该如何回答时,一个空酒瓶滚到了尤利尔脚下。
这昭示着有访客到来,而且这位访客还对房主人非常的不耐烦,似乎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这个滚过来的空酒瓶算是打招呼了。
“尤利尔,”突然到访的拉斐尔穿过门厅走了过来,“你在做什么?”
拉斐尔逆着光走来,衣服上有手工刺绣出的银色花纹,上面镶嵌着钻石和珍珠。
三排翡翠领扣全部扣上,拉斐尔的银色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碧绿的眼睛中满是上位者矜贵与冷漠,跟早上路西法在床上遇见的“温柔情人”判若两人。
不过,这才是真正的拉斐尔——生命树的共生守护者,上帝权柄上的翡翠,天国四君,我们的万人迷,炽天使拉斐尔。
拉斐尔冷漠的视线短暂扫过路西法——就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的视线停留在尤利尔脸上。
“一点私事。”尤利尔笑道。
“私事么?”拉斐尔讥笑一声。
“当然,”尤利尔挠了挠路西法的下巴,“抓住了一只逃跑的小野猫。”
拉斐尔这才将目光放到了路西法身上。
拉斐尔神情冷漠,但是内心却很丰富。
“尤利尔的‘小野猫?’”拉斐尔咬牙切齿的心声在路西法脑袋里响起,“你还真是令人惊喜啊丽贝卡。”
“我是该说恭喜么?尤利尔殿下。”拉斐尔对尤利尔说,“我是否能劳烦尤利尔殿下在调/教猫咪之前,先办一件正事?”
尤利尔:“正事?”
趁着尤利尔分神的功夫,路西法猛地推开他。
逃脱禁锢的路西法,来不及整理衣服,他装作十分委屈的模样,捂着脸跑出了屋子。
这种低气压的地方实在不适合老年人呆,路西法只想赶紧跑路。
准备追出来的尤利尔被拉斐尔拦下。
路西法隐隐约约听到拉斐尔对尤利尔说:“今天是艾维斯入学的日子尤利尔,你不要忘了父交给我们的事。”
拉斐尔口中的“父”就是上帝,大概上帝交代的事的确十分重要,尤利尔没有追出来。
路西法走出尤利尔的园子,有种逃脱升天的舒爽感觉。
他离开时瞥了一眼停在尤利尔院门口的马车。
那应该是拉斐尔的马车,不过此时车上还坐着一个天使。
那位年少的天使金发碧眼,肤白胜雪,五官精致而完美,仿佛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路西法与他对视了一眼便匆匆离开。
那个坐在马车上的少年大概就是拉斐尔口中的“艾维斯”了——那位入学需要两位天使长陪同,上帝非常重视的“大人物”。
车上年少天使的模样深深印在在路西法脑袋里。
匆匆逃离第四天的路西法手心中满是冷汗。
因为那位大概叫“艾维斯”的年轻的天使,有着一张让路西法无比熟悉的脸。
那张脸曾陪伴路西法度过了很长一段无忧快乐的岁月。
——那是路西法少年时代的模样。
那位名为“艾维斯”的少年,与年少时期的路西法长得一模一样。
“我那令人尊敬的‘父’啊,”冷静下来的路西法冷笑一声,“您又创造了一个怪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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