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
希林瞪大了眼,只觉得心脏一瞬间都停了。
他真的没想到,一向严谨冷漠的亚伯特会忽然纵身跃起,把自己扑倒在床上。
压倒性的力量让希林毫无反抗的余地,双手被按在头上,愣愣地看着虚压在自己身上的亚伯特,入目的是一片养眼的肌肉。
“上,上尉……” 希林咽了咽口水,回过神软声细语道: “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亚伯特没理希林,膝盖按着希林不安分的双腿,一手压制住他的手,另一只则是撩开了希林的上衣。
“上尉!嗯……!啊,别这样……”
希林如今的样子就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在“屠夫”毫不留情的大手下拼命扭来扭去。
然而任凭希林叫得再怎么活色生香,再怎么暧昧,亚伯特依旧如老僧入定般毫无反应与波澜,不顾希林的挣扎强行把他上衣给拉扯上去。
看着希林皮肉上密密麻麻的青紫,有些还带着血痕,亚伯特双眼微眯。
“哥,叔叔,啊……”
希林那一声婉转的“啊”还没啊完,就听见“碰!”一声巨响,病房大门被推开了。
一个少女和一个身穿医生制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门边,两人表情变幻莫测。
四人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彼此。
片刻,老医生艰难开口道:“这里……是医院。”
要做什么不能回家做吗?!
少女提着食盒一脸空白。
亚伯特这才意识到,此时此刻的他只穿着一条内裤,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希林因为激动挣扎而双颊一片红晕,头发紊乱,嘴上还叫着淫1声1浪1语。
“……”
亚伯特镇定地起身道:“我可以解释。”
少女干笑道:“不用,不用解释!我不会,哈哈哈……告诉爸妈的。”
“上尉女朋友吗?未婚妻吗?那我不打扰了。” 希林一副被正宫抓奸成功的可怜小蜜般慌慌张张地起身,抱着他带来的食盒缩成一团逃走了,少女都没来得及开口拦。
亚伯特咬牙切齿地看着希林。
戏精!
希林开溜后,主治医生便上前给亚伯特做检查。亚伯特面色依旧镇定地穿衣服和裤子。
“碧翠丝?你怎么来了?” 亚伯特看了眼身上还穿着女校校服的少女。
“哥哥住院了,我来探望一下。” 碧翠丝笑道:“而且……爸爸妈妈最近得到消息,说你和皇后街一个陪酒厮混,我们都很担心。”
“你们误会了。” 亚伯特摇了摇头,好嘛,来打探敌情的。
看着碧翠丝充满好奇的眼神,亚伯特忍不住再说一句:“我已经成年了。”
“知道,你一夜御七女母亲更高兴!不然活得跟个神父似的真让人担心。可是,我们就是……” 少女挠了挠脸道: “皇后街陪酒都是人精,万一你被他骗了色,还被骗了全部钱……我们也是担心……”
亚伯特:“……”
亚伯特:“你们误会了。”
“没事!误会解开了,爸爸妈妈那里我会交代的,今天看了看感觉放心了许多。他那个害羞的样子不像是会骗人的,倒像是你在欺负人家。”
“……” 你们真的误会了,希林能让他欺负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来!喝汤。” 碧翠丝将食盒递给亚伯特笑道:“每次看见哥哥都觉得哥哥瘦了。”
亚伯特看着食盒里的汤和面包,摇了摇头。
希林中午也是带了汤给他。
这人啊。
XXXXXX
希林离开了医院后先去附近的小商店买了瓶酒,之后边喝酒边在停车站打德士准备回酒吧。
然而德士刚到,希林的手机便很凑巧地响了。
“哈咯?”
“回来。”
……
“上尉?”
“嗯。”
“上尉什么时候存了我的号码啊?” 希林眨了眨眼,觉得有些惊讶。
德士司机搅下车窗问道:“还坐不坐啊?”
“坐!”
手机那里传来了一阵夹带着冰碴的声音:“回来。”
希林有些犹豫。
“如果我不去,上尉会怎么做啊?”
“后果自负。”
“……” 希林不知道亚伯特会干什么,但是他承认,他怂了。
十分钟后,希林看着靠在病床上的亚伯特,勾唇笑道:“上尉这是想我了?”
“过来,我给你擦药。” 亚伯特指了指摆在他身前的药膏。
希林如壁虎般将身躯贴着门,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看都看到了,你还在矫情什么。”
“丢人。” 希林撇头嘟嘴道:“太丢脸了,不想给别人看还不行吗。上尉如果垂涎我的肉体,等我痊愈了我跳脱衣舞给你看。”
亚伯特于是掀开被子起身。
“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哥,我这就乖乖脱。” 希林“啪嗒”一声就坐到了床上,低着头如同一个下堂小怨妇般愁云惨雾地解开纽扣。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亚伯特即将要多夺去他的贞操。
白衬衫被脱下,亚伯特发现希林比想象中更要单薄。虽然不健壮,但身材线条依旧好看,每一块骨头凹凸出恰好的形状,被精致的皮肤修饰。
亚伯特在手上抹了些药膏,细细给希林身上的伤口涂上。
希林撇过头不看亚伯特,偶尔疼了会忍不住抽气。
“希林。” 亚伯特蹙眉道:“受伤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人是血肉做的,不是铁做的。”
希林没说话。
“像个小孩子似的。” 亚伯特摇了摇头。
“好了,转身。”
希林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背部对着亚伯特,让他更方便上药。
看着眼前的背影,亚伯特斟酌片刻后道:“希林,遇上麻烦是可以请求帮助的。我说了,人不是铁,受伤了,输了,打不过,斗不过,这些都很正常。我不会因此看不起你,别人也不会。”
希林一愣,随后压下情绪笑道:“上尉这么厉害,一定没有斗不过的人。”
“你错了。按照你这么说,那我身上的伤是哪儿来的?”
“那些伤受得光荣,不一样。”
“你知道军人的任务是什么吗?”亚伯特语气很认真。
希林没回答。
亚伯特自己答道:“为了帮助别人。军人的存在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保护国家,保护国家就是保护人。你明白吗?”
这时药也上完了,希林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手臂委屈巴巴道:“我现在满身都是药味,还怎么去酒吧接客啊。”
“别去了,明天还要考试。” 亚伯特夺过了希林手中的酒瓶道:“在我这里睡,我看着你,别乱跑。”
“我还没洗澡呢。” 希林拍了拍自己随意扔在一旁的衬衫道:“都一天了。”
“你这衣服太紧了,上了药穿不好。”
亚伯特从橱柜里取出一件衣服扔给希林道:“病房里有浴室,去换我这套。你满身是药,今天就别洗了。”
“哦……”
等希林换上那件穿在亚伯特身上显肌肉,穿在他身上宽松得如同斗篷的衬衫后,就见亚伯特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取了额外的棉被在沙发上睡下了。
希林愣了愣,之后张开手臂笑道:“上尉睡沙发也太委屈了,过来和我一起睡啊,抱着睡温暖。”
亚伯特枕着自己的手臂没理他,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但希林觉得更大可能性是亚伯特不想理他。
希林于是也躺下。
亚伯特在床上待了一天,病床都被他给躺暖了。希林睡下后只感觉暖呼呼的,还有亚伯特身上的味道。不仅床上是那个男人的味道,连衣服也是他的。
病房内的空调不停吹出冷风,希林窝在亚伯特的被窝里,穿着他的衣服,本人还睡在一旁,像是被他完全侵占了一般。
希林拍了拍脸颊,抱着枕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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