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她就是想要个药材,怎么就没有人相信呢?
张启山当然不相信,因为到了北平,下了火车,一时不察觉,他家的祖宗就不见人影了。
张启山气急败坏,在车站的茫茫人海中找了又找,就是没找到。要不是心中还惦记着二月红的事情,张启山绝对要把北平的车站给翻个底朝天。
而这一刻,张启山彻底的怀疑上了他家的大小姐。
大小姐的真名没几个人知道,当年初见大小姐的时候,他的父亲还活着。张启山的父亲对大小姐的态度很尊敬,张启山不解,可他的父亲只让他记住大小姐是他们父子的恩人。没有大小姐,就没有张家父子的今天。
恩人?
张启山想起初见大小姐的时候,她不过是一个六七岁的女童,怎么会是他父子的恩人?许多年后,张启山问过他的副官,大小姐的身份。可惜副官是个单纯的娃,只知道长辈有令,要保护好大小姐,其他的也不知道。
于是,张启山更郁闷了。
大小姐,东北张家,古楼,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张启山在新月饭店里住的并不踏实,他时刻都是计划着怎么把把药偷到。可这种做法在新月饭店动手风险太大,张启山思前想后只得决定参加拍卖。
但参加拍卖前提要做的就是筹钱,筹很多的钱。
谁知道拍卖会现场会出什么幺蛾子,会不会出现天价的拍卖。
等到拍卖现场真出事了,齐铁嘴恨不得打自己的嘴,这乌鸦嘴,闲操心的,没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意外干嘛。结果临到头了,拍卖果真出了事了。
盲拍?
要了命了,这得花多少冤枉钱啊!
齐铁嘴他们就要一味药材,现在倒好,得打包捆绑三味药材一起买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陶娇娇笑嘻嘻的掀帘进了张启山的包厢,在外面就听见齐铁嘴跟张启山吐槽烧钱了。
“哎?你又出现了?”齐铁嘴被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回头见是陶娇娇,顿时没好气:“你到底是人啊还是鬼啊,老这么行踪不定,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很吓人的啊!”
陶娇娇也不气,笑呵呵的道:“哎呀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啊。我不告而别也是有原因的啊,呐,这两箱金银珠宝是给你们准备的。”
陶娇娇摆手让身后的人把箱子放到张启山身旁的桌子上,然后打开箱子。金灿灿,银闪闪的金条,珠宝。
“盲拍啊,最是费钱了。有时候你倾家荡产都不一定能买到。佛爷的家底呢,我多少了解。我呢,到底也是承了佛爷这么多年的照顾,如今佛爷有事,我自然是要帮一帮的。”陶娇娇拍了拍黑脸无语的张启山的肩膀,笑道:“不要客气,这钱随便用。不够呢,我还有几箱,都可以送你的啊。”
“......”齐铁嘴突然好羡慕张启山,有这么个土豪的妹妹。
土豪,你还缺哥哥吗?弟弟也行啊!你缺啥,我就做啥。
张启山倒是冷静,冷眼的看着陶娇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陶娇娇一抬手,柔嫩白皙的小手遮住了张启山的眼睛,不满道:“别这么看我,我又没做出伤害你的事。我知道你对我有疑问,可是我不想给你解释,我也没这个义务给你解释什么。我是张家人,你只用记得这点就好。”
提到张家人,张启山便沉默了,之前的郁闷和怒火也渐渐消淡。
就是知道大小姐是张家人,所以张启山才会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断纵容。
陶娇娇见张启山脸色柔和了下来,这才收回了手。笑道:”好啦,拍卖就要开始了。看戏吧。“
于是,陶娇娇把齐铁嘴给赶下了座位,自己座着,齐铁嘴沉浸在陶娇娇是个大土豪的豪气中,想着抱大腿的他根本不在意陶娇娇占了他的位置。
有钱了,他齐铁嘴想摆摊就摆摊,不想算命接单时,就拎个鸟笼子出去遛弯。
所以,做土豪多好啊。
做土豪是好啊,有钱就是大爷。
张大佛爷用钱砸出来的三味药草,心里颇为感触。
他这算不算是钱多人傻,为了一味药材又花那么多钱多买了其他两味药材?
“贵客,您要的药材我们给您送来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新月饭店的管家亲自把三味药材送到陶娇娇的厢房里,忽视了“彭三鞭”,却是送到陶娇娇的面前。
“请问,要不要打开验货。”管家恭敬的问。
“打开!”陶娇娇面无表情道。
管家小心的打开了三味药材的盒盖,送到陶娇娇面前让她一一验货。
齐铁嘴一脸懵,怎么佛爷拍下的药材,最后却给他妹子看?齐铁嘴要说些什么,却被佛爷给拦住,摇头示意齐铁嘴静观其变,别冲动。
齐铁嘴只得作罢,学着张启山的样子静默不语。
陶娇娇一一看过了药材,最后指着鹿活草的那盒子:“这盒鹿活草给‘彭三爷’送去。其他的给我包好。”
“是!”管家听令立马去做。
张启山得到了鹿活草,心中终于轻松了下来。见新月饭店的人离开了,这才看向陶娇娇:“这就是你来北平的目的?为了两味药材?”
陶娇娇点头:“对啊!我跟你说过的,我来参加拍卖会。”
张启山是听陶娇娇说起过:“那你和新月饭店的关系?”
看新月饭店的人对陶娇娇的态度很是恭敬,这其中必定有原因。
是有原因,但陶娇娇根本不想说:“别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张启山沉默,嘛的,又是这么个态度。真是让人火大!
好气啊!
“行了,鹿活草你们拿到了。还是快些离开北平吧!”陶娇娇道:“真的彭三鞭就在新月饭点,你们若是迟一步走,少不得要有麻烦沾身了。”
想到真的彭三鞭,张启山还真有些头疼。他不怕麻烦,可是讨厌麻烦。
费神费力费心,烦!
“走,我们这就离开。”张启山道。
“你们先走,我还有事。过几天事情了了,我再回长沙。”陶娇娇道。
张启山眉头紧锁:“不行,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北平。你若不走,我自然会留下来陪你。”
陶娇娇摆摆手:“哎呀呀,不要说的这么暧昧。咱俩没啥关系,你这话让你未婚妻听到了,要伤心的。”说完冲着帘外的的人喊道:“是不是啊,尹小姐?”
张启山和齐铁嘴对视了一眼,彼此的惊讶都溢于言表。
外面竟然有人?尹小姐?谁?
等人进了包厢,张启山这才看到尹小姐还是个熟人。
“是你?”张启山有些惊讶。
“是我啊!”尹新月故作矜持。
张启山想到盲拍结束后,主持人说的话,不禁有些尴尬。
“事已至此,我不得不坦白了。很抱歉,尹小姐,我并不是彭三鞭。我真正的身份是姓张,我来自长沙而不是西北。”为了一味药材,把自己给卖了做女婿,嗯,张启山觉得自己还没有思想准备娶老婆。
“哦!”尹新月满不在乎的回答让张启山眉头一挑。
“你既然姓张,那以后我就是张夫人了,不能是彭夫人了?”尹新月想了想,道:“长沙比西北好,我本来就不喜欢西北。以后,我跟着你去长沙。”
“......”张启山觉得自己好像不太能理解尹新月的思维,他坦白身份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
“你——”
“你什么你,别废话了,赶紧走。新月,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就随着佛爷一起离开。赶紧的,再晚一会儿,彭三鞭就出来闹了。”
陶娇娇不多废话,左手拉着张启山,右手拉着尹新月就往外走。齐铁嘴乐呵呵的跟着,心里美滋滋的看着佛爷的好戏。
陶娇娇把人送到火车站,看着张启山无奈的上了火车。而自己又趁其不备的溜了。
陶娇娇此次的北平之行,不仅仅是为了拿药。还有一件事,她瞒着张逸山的人,独自去了结。
陶娇娇背靠红墙,仰头看着漫天的大雪,飘飘洒洒,似鹅毛萦空舞转,甚是好看。
手里的刀还沾染着鲜血,顺着利刃留下,滴滴洒在白雪之上。
白的是耀眼,红的鲜艳。
“马上就要结束了。”陶娇娇喃喃自语。
“大小姐,尸体已经处理干净了。”
“嗯!”陶娇娇漫不经心的擦拭着自己的刀,回道:“你们也离开吧。以后隐姓埋名,过你们自己渴望的生活吧。”
“大小姐!我们——”
陶娇娇没有理睬身后的几个人,转身离开。
他们不是张家人,她对他们有恩,如今已经还了,两不相欠。
领头的人心中感激,渴望了半辈子的自由最后却是曾经视为敌人的张家人送给了他们。他们是自由了,可有些人还在不归路上挣扎。
“大小姐,您要保重,您要小心汪家。”
陶娇娇知道,她会小心的。
不过是一年的时间,陶娇娇带着人秘密的进行了多次的反击和剿灭。如今的汪家除了本家老巢没有找到,其他的分支隐线都处理的差不都了。
而陶娇娇最后要做的,就是要找到汪家的老巢,然后剿灭他们。
一个不留!
谋划了十年的反击,已经拉开了帷幕,没有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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