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博海想送一首凉凉给自己,他觉得自己今天可能得躺着出去。……
比他更紧张的是奚念。
她煞白着一张小脸,呆若木鸡的瞪着严博川裤.裆……上的美年达。想拿走,但又不敢往那个部位伸手……
从小到大,这是奚念第一次坏运气地祸害到别人,她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严博川在奚念连声的对不起中,淡定优雅的拿开塑料瓶,放到沙发后的平台上。他的西装裤是特别定制的,料子笔挺却十分透气,水不会淤积在里面,都被身下沙发的海绵给吸走,只有层薄薄的饮料粘在皮肤上。
拿走饮料后,他还有心情平静地观察身边的小姑娘。小姑娘脸上一直以来强装的镇定被这瓶饮料冲得粉碎,两只白嫩的小手没有地方安放,不安地搓着衣角。
严博川心情竟然莫名的愉悦:“道歉就用嘴巴说说吗?”他低着嗓音靠近小姑娘,奚念还能从他身上闻到最爱的葡萄味。
她惊疑地和严博川的视线对上,恰好捕捉到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眸中暗藏的笑意。
他不生气吗?奚念诧异。
她本来以为这样的大老板,脾气一定不会太好。她甚至做好被暴怒的男人用满桌子的饮料酒水浇个透心凉的准备。
却没想到……他竟然还带着笑?
奚念在严博川的好脾气下更加内疚,惭愧的抓起桌面上一块在昏暗的环境里,瞧着还算白的布,想替严博川把头发上的饮料擦掉点:“我帮您把饮料擦掉吧。”
严博川本还挺享受奚念的服务,但看清楚小姑娘手里的那块布后,一把抓住她正打算要往他头上招呼的手
“不用了。”严博川面无表情的说。
“但是……你头发在滴水。饮料干了之后糖分会结块,现在能擦掉点还是擦掉点吧。”奚念举着布试探性的劝。
“……”
这块布刚才是在地上的,也不知道被人踩了多少脚,沾了多少不干不净的东西。
严博川沉默的用手撸了把头发,将滴水的发丝都拢到后面。甩掉被撸下来的液体,以此宣告自己不需要那块抹布。
他另一只手还抓着奚念。女孩的手真是小,轻轻一握,就能将它都包住。掌心里的小手皮肤软滑真像是块鲜奶做的奶糕,就是太凉,凉得快成冰糕了。
严博川的手小心攒紧些,小手在他的大手心里渐渐回温:“把那块布放下,跟我去换衣服。”
昏暗里,严博川在奚念耳边柔声说道。
奚念因为严博川的好脾气,刷新了对他的认识。她一开始还以为这位严总是个大流氓。但是现在看来,是个温柔的好人呢。
她这次没有害怕,想也不想就答应:“好啊。”
奚念的回答没了之前的小情绪,也没有拒绝严博川。声音干净清亮,就像是空谷鸟鸣,透着纯然的天真。严博川听得更加舒坦。
他放开奚念的小手:“我去打个电话,你先等着。等我叫你了,你过来。”
奚念坐在沙发上配合的点点头。
几分钟后,门口的严博川向奚念招手:“过来。”
奚念跟着严博川还有带路的工作人员进了电梯上楼。虽然她很疑惑为什么这层的厕所不用偏要上楼。难道有钱人都觉得越高楼层的厕所越好用吗?
水云间装修的金碧辉煌的电梯里,三个人分开站着,都沉默不说话,气氛挺尴尬。
奚念做错事,站在严博川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她本来是不敢看严博川的。可鼻子底下总有一丝丝葡萄的味道,引着她往旁边偷瞧。
电梯暖黄色的调子下,严博川那一身的清冷矜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色。
之前包厢里的光线太暗,奚念没怎么看看清,现在明亮的灯光下,她才发现身边的男人西装扣严谨的扣到最上面一颗,面色冷然淡定,一点儿都不像刚刚被泼了一瓶半饮料的人。
乌黑的头发被他抚到后面,因为糖分结块。却半点不显狼狈,还有点用摩丝定过型的整齐大背头的影子。再加上他的站姿,让奚念觉得他像是从老照片里走出来的七八十年代美国大兵哥。
哦不对,他一定是个军官。
因为他身上有种像是能够将大海都镇住的威势,奚念以前在季雨桐的爷爷身上也看见过,她爷爷当年在战乱年代就是jiang军级别的。
他们这样的人,只要站在那里,周围一切都会变得安宁太平起来。同时平静的表面下又暗含着横扫千军的气势,让人敬畏。
奚念觉得灯光下的这位大老板好像和包厢里的不太一样。这里的冷峻,包厢里的更加邪气点。
严博川发现小姑娘正在偷看他,挪揄的开了个玩笑:“你用葡萄味汽水给我做的发型,还满意吗?”
“啊……”奚念被说的低下头,看着脚尖惭愧。
严博川顺着小姑娘的视线往下,看见它手里还拿着那块脏抹布。
“你拿着这块破布干什么?”严博川皱眉。
“这个呀?我是想洗干净了给你当毛巾用……等下您换衣服的时候,还可以用它把身上的饮料擦干净。”
严博川:“……”
为什么小姑娘对这块破抹布这么执着?!
“我为什么要用它?”严博川面无表情。
他看起来像是会碰抹布的人吗?
“啊……我就是觉得布可能比卫生间里的纸巾要更加方便点,卫生间里还有洗手液,这块布不是太脏,挫挫还挺干净的……”奚念接收到严博川对她手里这块布的信号,小手悄悄往后挪,把手里的布藏到身后。
“卫生间?”严博川终于捕捉到关键词,狭长漆黑的眼睛微挑:“你觉得我们要去卫生间?”
奚念被问得好奇怪,换衣服这种事不去卫生间去哪里呀?
这时候,电梯传来叮咚一声响,门打开。
“严总,顶层的套房到了。”服务生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先一步走出去,然后弯腰半鞠躬迎接严博川。
奚念震惊的死盯着面前那扇更加金灿灿的双开大门,手里的白布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水云间在顶层竟然还有套房?
门边还有个门童,观察到电梯门洞开,主动把门推开门。严博川率先迈着大长腿走进套房。
“这位小姐,可以进去了”门外的服务生没有进去,而是笑着盯住奚念,身体前行半步,卡住电梯门,生怕奚念要逃跑似得。
奚念现在真的想跑,可门外的服务生卡着电梯,又用没有感情的职业笑容盯着她。奚念心脏怦怦狂跳,头皮发麻。服务生经验老道,半推半偏的把晕乎乎的奚念领进套房里最大的卧室。
恰好看见严博川拿了整整齐齐叠在床上的一套浴巾,走进浴室。
花洒被打开,透着磨砂玻璃,奚念隐约能看见严博川条劲匀称的腰线。
“这是您的浴巾,右手边的小卧房还有个浴室,您可以去那里沐浴。”服务生把床上另一套浴巾拿起,不由分说的塞进奚念手里。
奚念捧着浴巾呆滞,她又没有被饮料泼到,洗什么澡呀!
“我不用洗澡。”
“不,您需要洗澡。”服务生笑容越来越暧昧:“严总快洗完了,您也抓紧吧。”说完几步间从奚念的眼前消失。
大门关后,奚念听见了上锁的声音。
“……”
这事情不对啊!奚念瞅着白花花的浴巾发怔。这和她以前的经验都不一样啊!
她当然没有去洗澡,缚地灵似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她面前的浴室门被推开。严博川下.半.身松松垮垮地卡了条浴巾,边擦着头发走出来。
他上半身是光着的。皮肤是很白的象牙色。这稍显秀气的肤色一点都没影响他散发男性荷尔蒙。水珠沿着它八块腹肌和人鱼线外侧滑落,留下透明的水痕。
她这时候是不是应该遮眼?奚念默默的想着,可是手里滚烫的浴巾让她脑子乱糟糟,根本没有精力思考其他。
“你怎么还站在这里?”严博川擦完头发,瞥到站在他不远处假装雕像的奚念,皱眉,“去洗澡啊。”
奚念:“……”
她欲言又止的瞅了严博川好几眼,终于鼓起勇气:“严老板,我……我就是销售……不做那种事情的。”小姑娘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轻得就像蚊子线,快要消失不见。
“那种事?”严博川愣了下,瞬即明白过来。
他几步走近奚念,用自己高大的影子把小姑娘完全盖住,眯着眼睛弯下腰坏笑:“你觉得我要对你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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