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阿申十分实诚地用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个大大的叉,“想都别想。”
“为什么,”鹤丸把双手撑在了审神者办公桌上,上半身逼近了阿申,“我可是相当有经验,不会让您痛的!”
“哦。”阿申冷漠以对。
“真的,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也有经验的人,”鹤丸一脸痛心疾首,“您那一套糊弄别人还行,可是没有办法绕开我!”
“……能不要把你那瞎子一样的侦查说的好像极短一样嘛?”
阿申的嘴角抽了抽,坚定地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啊,”鹤丸不死心,“那您起码要给我一个死心的理由啊!”
“……没有理由。”
鹤丸看阿申一副想要隐瞒什么的样子,更加来劲了:“那回到上一个话题。您为什么不会相信我不会让您痛呢?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大不了就像以前那样嘛!”
阿申被鹤丸的不屈不挠烦到了:“你还有脸说这个——那不是万不得已,而且没有任何工具吗?最后累的还是我啊!”
“……这样啊,”眼见着无法打动审神者,鹤丸的神色一下子严肃内敛了起来,“看来,必须给您一点颜色瞧瞧了——啊不是,我是说,必须拿出实力给您瞧瞧了。”
“喂你的主君我可是全都听见了,你这可是大不敬啊喂==”
阿申吐槽。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又有点好奇鹤丸要怎么样拿出实力给她看。多半,她觉得鹤丸是要吓她一跳。可问题是鹤丸现在就好好地站在她的面前,拿不出他最拿手的、也是最有效的jumpscare了。除非他有那种特别惊喜的小道具。
审神者小心而又隐蔽地扫了一眼鹤丸,却疑惑地发现他的内番服并没有什么奇怪地鼓起来的地方。
她放心了。
现在鹤丸要是想要吓到她的话,除非是突然把他的本♂体掏出来——可是这怎么可能啊。鹤丸是热爱恶作剧和惊吓的老顽童,又不是露阴癖的变态。
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什么好怕的阿申,扬起了志得意满的微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实话,鹤丸啊,我不觉得身为你的主君,你还有什么能吓到我的地方。”
“那要是我能吓到您的话——”鹤丸也十分应情应景地露出了地下交易辣条的反派的笑。
“呵,那也要你能办得到才行啊,”阿申下意识地用中指一推镜框,推了个空才想起来她的近视眼早被店长治好了,眼睛里还潜藏这附赠品呢——顿时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来掩饰自己动作的落空,“放马过来吧!”
“这可是您说的——唷!”
“唔咦?……唔、诶!噗唔……呃——哈!——”阿申万万没有料到鹤丸居然会突然窜过来挠她最要命的腰子,“唔噗——住、住手!鹤——”
“住手!”
审神者的办公室突然被推开了!
在膝丸的眼里,纤细的审神者将自己蜷缩成了一个球,半倚在了身后白衣的鹤身上,压制却仍娇喘连连,脸上还带有盛开的笑意,眼底是哭出来一般的流转波光,但是定睛细瞧,才发现是因为眸光因为过于欢愉的湿润而已。
而白色的付丧神的手,正暧昧又碍眼地放在她的腰间。
而整个人在椅子上蜷成一团,努力忍耐的阿申被巨响吓了一跳,气息奄奄地抬起头来,却看到了膝丸由恼怒转变为惊讶失望,随后是嘲讽的理应如此,最后又转变为恼怒的神情。
阿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膝丸的表情突然变化得这么丰富,但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阿申:“……膝、膝丸……?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因为刚才笑得太过,她现在还有点接不上气。
但是膝丸明显是误会了什么,他迅速地收敛起了自己的恼怒,神情显得比平日里的严谨还要冷淡三分:“本来是来送文件的……但是看来,貌似打扰了您的兴致呢。实在是万分抱歉。”
兴致?
什么兴致?
阿申摸不着头脑,一脸懵逼:“谢谢你送文件……?”
但是先说谢谢,有礼貌总不会有错吧?
但是,完全出乎阿申的意料,薄绿的付丧神像是一座被坚冰封印的活火山,他好似下一秒就要(爆)说(法)什么,可又什么都没(爆)说(法),只是僵硬地勾勒出了一个不是笑的笑:“您的一切都是由您决定的——抱歉,是我擅自做主地担忧了。”
阿申:???
阿申总算回味出不对劲来了。
她现在和鹤丸的姿势,貌似……很容易让人想歪啊!
怎么办,要现在挣脱开吗?可是为什么是她先挣开,那样岂不是显得她很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搞得她真的好像和鹤丸有什么不可描述的PY交易一样!
为什么鹤丸还没有松开她啊!威胁主君也该有个限度吧?正常人的反应不是在有人突然闯进来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弹开来吗?可是鹤丸心无邪念,自然也不会像是被捉奸的老婆找上门来的丈夫一个反应啊!
等等!这个等式岂不是膝丸是捉奸的妻子,那她不是把自己比成了插足的小三吗?呸!她干嘛这么损自己啊喂!而且她和鹤丸就是清清白白的主从关系啊!
现在挣开来还来不来得及啊!牙白——她刚才貌似已经拖延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现在再挣开的话会更加尴尬的吧?怎么办,有谁能告诉她现在怎么样做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正确做法吗?急!在线等!
“等等,膝丸,不是,我不是,我没有!”绝望之下,罹患拖延症而错过了最佳时机的阿申只能开始了最没有用的苍白解释,“你听我解释——”
“你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但是鹤丸完全不配合自己的主君,他不仅没有放开阿申,还反连带着座椅,用双手松松地扣住了她,并且把自己的下巴虚靠在了阿申的右肩上:“你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白色的鹤低笑了一声,金色的眼眸潜藏在过长的留海在额头上投射出的阴影里,熠熠生辉,就像随时准备捕捉猎物的猎手。
“……并不久,也没有听全,您大可放心,”他看起来是对着鹤丸说的,但其实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说话的时候,全程都用那双蛇一样的竖瞳凝视着别人怀抱中的审神者,“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的。”
他说话的神态严谨而禁欲,同样是金色的眼眸,却带着隐藏得很好的、不可一世的傲慢与不屑。
阿申……阿申被强硬地夹在互怼的蛇与鹤之间,动弹不得。
之前,在死神世界,在战场上的时候,不是没有遇到过可怕的杀意——但是,那是能确定是敌人的人。
而此时针锋相对的,一个是亲近的、无限接近与朋友的部下,一个是以为可以好好相处的、认真的部下。他们之间暗藏的气流也……更加的压抑,也因此充满了一燃即爆的、可怕的等待死神镰刀挥舞下的未知感。
膝丸抿了抿唇,透露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没有继续再说什么:“……那么,我就告退了。”
“……啊,嗯……”阿申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了,实际上,她现在就希望这两个人都通通都给她出去,好让她喘一口气,“麻烦了。”
这个时候,她居然模糊地回忆起了初到这个本丸的那天。要是她那天就碰上了拥有可怕气势的鹤丸,或者是膝丸,恐怕现在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
“……主君?”
“——”阿申倒吸了一口气,“主、君、你个头啊鹤丸国永!”
脱离对峙的气场、恢复到正常状态的阿申简直就想打爆鹤丸!
“你擅作主张地画蛇添足做什么啊!?”
阿申一想就来气。
“会痛”,是指受伤治疗资源大破会心痛;“有经验”是指,鹤丸以前也有参与过大阪城的相关战役;“像以前那样”,是说在死神世界里,付丧神受伤也没有木炭玉钢,全都是凭着她的灵力治疗、但是对她是一个很大的负担;“道具”自然就是说没有付丧神专用的御刀纸、云刀粉、丁子油……
但是不解其中味的话!听起来就好像、她是想对付丧神上下其手,还故作不愿地引诱着发出“道具办公室PLAY”的恶人一样了吗?!
这对于前任恶行累累的审神者们心怀阴影的付丧神而言是多恶心啊!!?
阿申都不敢想膝丸在心里是怎么想自己的了!诸如装的这么像模像样,最后还是暴露本性了之类的……
“都怪你!”阿申气得毫不客气地捏着拳头地用力地打了一下鹤丸的肩膀,“可恶!我要打爆你这个混蛋!膝丸要是误会了怎么办啊啊啊!”
“主君……”
鹤丸却突然收敛起了在阿申面前一贯的大大咧咧,让人放松的笑,“为什么不想让膝丸误会呢?”
他十分认真地问道,可又给人下一秒、他就会说“我开玩笑的~”的捉摸不定的轻浮感。
“您看起来很在意他啊?”
鎏金色的眸子确实带上了认真,然而玩世不恭也与之并存着,所以,才会给人那矛盾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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