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黑崎有你一半让人省心就好了,唉。”
夜一猫那油光水滑的黑色皮毛,此刻都萎靡地失去了光泽,抱着自家老师的阿申立马心疼地给她顺毛:“再忍忍吧,夜一先生,再忍忍。”
一护一行人,为了救出被带回尸魂界,即将因为私自给予人类力量而被要被处刑的露琪亚,此刻经过了特训,逃过了拘留,大战了兕丹坊,碰瓷了志波岩鹫之后,正在志波家的家仆、金彦和银彦的带领下,漫步在长长的,往地下延伸的阶梯上。
“喂,砂流,”看着黑猫散漫地阖上了双眼,之前就领教过夜一猫厉害的橘子头少年,屏息问道,“这就是你帮他买酒的那位夜一先生吗?”
“啊,是啊。”
为了不打扰夜一休息,阿申也放低了声音。阶梯上只余下了脚步的回荡声。
一护不由得面色古怪地嘟囔了一声:“猫也要喝酒吗?……”
“……”曾经领略过夜一恶趣味的阿申只能面带怜悯地注视着即将惨遭毒手的黑崎•假不良•真纯洁•一护。
夜一当然不是普通的猫、但她又不好跟一护直言,有着低沉的成年男性声线的夜一猫,实际上是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御姐。
“小子,难道你对猫喝酒又什么意见吗?”
夜一猫的金色眼眸仍然闭合,甚至连闪着寒光的锋利爪子都没有露出来,但在之前就被夜一猫当着面门招呼过的一护,自然不会不识趣地吐槽。
他相当耿直地败退在了夜一的恶黑势力地威胁之下,憋屈地摇摇头:“没有。”
夜一猫心满意足地在阿申柔软的怀抱里调整了一下位置,尾巴尖尖因为舒适而微微颤抖。
不多时,他们就到达了最底层。金彦和银彦没有多加犹豫,就打开了和室移门。
“呦,久违了,”移门后是一个非常宽敞的房间,一个断臂的女性,以一种相当豪放的姿态,坐卧在主位上,“夜一。”
这个姿容艳丽的女性,就是一护他们此行为了进入被杀气石守护着的瀞灵庭、所要拜访的目标的目标,空鹤。不过青少年们好像非常讶异空鹤居然是一位女性的事实,纷纷露出了山崩地裂的吃鲸神色。
只有阿申面无表情地抱着猫站在一旁,因为下意识的苦大仇深,使她的脸庞表情自动加上了“马德智障”的嘲讽技能。
因此……也看上去格外显眼。
“都是些什么人啊,这些小鬼,”空鹤表情外露地微微蹙起了眉,看到阿申的时候,又起了兴致,“喂,那边那个小鬼,你的表情很有意思嘛。”
她?
阿申懵逼脸。于是那张原本苦大仇深的脸,因为她的心理转变,瞬间变得呆萌起来了。
“是在说我吗?”阿申其实很不习惯,也不太喜欢当众被人从集体中点名,她思考着合适的措辞,“呃……空鹤、先生?……”
“空鹤先生?”
空鹤挑起了细长的眉,倒是不怎么排斥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称呼我呢。”
“砂流呦,”夜一猫有些好笑,“你怎么逮谁都叫‘先生’啊?”
“欸?”阿申眨了眨眼睛,“不是啦!那个——空鹤先生在烟火方面的造诣,可以称得上是业界首席了吧、所以我才称呼她为‘空鹤先生’的啊!”
“我才没有‘逮谁都叫先生’呢!”阿申有点小委屈了,“比如小雨,还有甚太君,我就没有叫他们先生啊。啊,还有一护他们、我也没有叫一护‘一护先生’啊……”
一护先生打了个寒噤:“砂流,拜托了,请别那样称呼我。”
“……”阿申看向一护,一张脸又不高兴地绷起来了,“一护啊,我一个鬼道下去,你可能会死。你要不要试一试。”
一护摇头,诚实地吐槽:“砂流,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哈哈哈,”空鹤爽朗地笑了起来,“夜一,你是从哪里找来一个这样好玩的小姑娘的啊?”
“我的弟子,当然好玩了,”夜一得意地在友人面前炫了一波徒弟,“所以你可不能调戏她。”
“哼,你还是老样子啊,”空鹤怜悯地看了一眼背上背着四柄刀剑,怀里还揣着两柄短刀以及一只猫的黑发少女,“说吧,你又有什么事情要来麻烦我啦?”
“啊,空鹤,我这次来的确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夜一猫从阿申的怀里轻盈地窜到了榻榻米上,迈着标准的猫步走向空鹤。
“很难弄吗?”
“我想是的。”
“果然,你每次来都是这样……”抱怨是这样抱怨,可是空鹤还是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之中,“……哈!像这样的对话还真是很久都没有进行过了……”
她稍微坐正了一些身躯,嘴角咧起了一个带着狂气的笑容:“——没问题,说来听听。我对难弄的事情,最感兴趣了——”
总之,在这位热爱搞事(尤其是给死神们搞破坏方面)的大姐头的带领下,以及吵吵嚷嚷地经过了乌龙事件、但最后还是拜服在一护人格魅力(?)下的志波岩鹫的帮助下,一行人站在了阿姆斯特朗加速阿姆斯特朗炮……啊不、是花鹤大炮之前。
但是要说目前的话……
白云悠闲地在湛蓝的天穹上漂,好一副悠闲的景趣,然而阿申不动如山的面皮之下,内心正在疯狂吃藕。
夜一先生千叮咛万嘱咐,结果还是不出所料地走散了啊……
在冲入瀞灵庭的时候,背上背着的大俱利伽罗和烛台切光忠因为爆炸的气流一并冲了出去。虽然她没有和一护他们说明付丧神们的真实身份,但也提前说过她会通过刀剑将身处现世的他们召唤出来——这当然只是一个借口,只是为了增加出其不备的帮手而已。
幸好大俱利那边还有一个灵活处事的烛台切,不然阿申一定会头痛死的。虽然……
“呦,主君!”
换好了黑色死霸装的鹤丸、哥俩好地把手肘拄在了她的肩膀上,好像他们的关系十分之和谐,在地下游乐场的针锋相对从未出现过一样。
现在也很头痛,就是了。
阿申眼神死。
一开始落地的时候,就幸运地没有立刻引来巡逻的死神,采取了“潜入”方针的阿申自然就选择了打劫遇到的死神的衣服。本着“主君优先”的原则,刀剑男士们让她先换好了衣服。
“蜻蛉切的衣服换好了吗?”
审神者看着笑嘻嘻的鹤丸,一个头两个大,不求他能帮多大忙,只求他少给自己来一些惊比喜多的“惊吓”。
鹤丸耸了耸肩:“他还在换呢。”
“哦。”阿申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听到,可是感应到的、不断接近的陌生灵压,让她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随后便迅速地提醒道,“鹤丸!”
“安心安心~”鹤丸灿金色的眼瞳微眯,明亮无比的色彩中央,氤氲着浅谈而又不容忽视的恶意,“死神的衣服,很快,就能换好的。”
“!”
感受到按着原本的轨迹,就要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两道灵压,与此地骤然停止,阿申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喂——那边的几位!”
果不其然,一个充满了警惕和怀疑的呵声在不远处响起了。
背对着两人的阿申此刻,非常非常地、想把自己身旁的这只鹤,拔毛、剥皮、斩成肉丁,然后爆炒。
“小主君,”鹤丸笑眯眯地、用只要是耳聪目明的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对阿申说道,“那边有死神过来了哦。”
“!……”
脑内思绪瞬间千回百转,阿申冷冰冰地瞪了穿着黑衣的鹤一眼,慢条斯理地转过身去,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游刃有余,“我知道,鹤丸,不用你提醒。这么明显的灵压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啊、我又不是目盲!”
“还有、”黑发的审神者,毫不客气地乜了这个暴露同伴行踪的鹤一眼,用冷酷无情的表情对上了看似站姿随意、实则随时都能拔刀战斗的两位死神,“我不是说了,在外别叫我‘小主君’吗——你是想死吗?”
“……、”鹤丸被阿申不仅补救,还顺着他的话似乎完全不在意暴露身份的发展惊得楞了一下,随后便饶有趣味地勾起了唇角,“您还真是有够暴君啊。”
“身为家臣的你,”少女斜乜了比自己还要高一截的白发青年一眼,眼里是不容掩饰的鄙弃,“居然有抱怨主君的胆量?”
被打了一巴掌的青年好脾气地没有生气,微笑着说:“这怎么——敢呢?只是被您吓了一跳而已,小——”
在黑发少女地怒视下,他终于才缓缓改口:“——大人。”
“哼,”尽管是面对着对他们充满怀疑的死神,然而少女却将他们一并视作了空气,只是不满地瞥了一眼她的家臣,“‘小’字是多余的。”
“我知道了,我错了,”鹤丸笑眯眯的脸上,看不出其余的表情,“大人。”
“我说,”被忽视了个有够彻底的死神,其中的一个光头的、脑门上有青筋在舞蹈,“现在可不是可以随意游玩的时间啊。”
“我换好了、主君——”
在一旁的房间里换好了死霸装的蜻蛉切,走出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有着陡然凛冽起来的战意的敌人。
他神色凝重地执起了枪,护卫状挡在了阿申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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