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秋月怀疑鹰酋长想陷害她,而事实也正朝这个方向发展,虎部落的人发现他们了。
我草,被这家伙给阴了!宗秋月狠狠地推了鹰酋长一把,自己掉头就跑。
她没有走远,躲在角落里观察,就见两个部落的人嚷嚷着吵架,还打起来了,是真打,鹰酋长把对方的看守打得头破血流。
“这么爱打打杀杀。”宗秋月实在是看不懂,照这情形,鹰部落和他们关系也不好,为什么敢带她来?
她回想起瓦朗以前说过的话,只觉得迷雾重重。
她两眼不眨地盯着,直到鹰部落把对方的人打得差不多,才大摇大摆地走回来,掏出电击木仓,几下就把最后几个站着的人给放倒了。
鹰部落的勇士,只看到她隔空就能击败敌人,顿时对她崇拜极了,觉得这就是神力的体现,对着宗秋月跪了下去。
宗秋月志得意满,如今她也明白了,鹰酋长就是仗着她有神力,才敢把她带到这里,幸亏她身上藏了秘密武器,不然就要露馅了。
她看着躺了一地的人,指挥着说:“把他们都绑回去,让那些奴隶装上玉石,我们撤。”
其实不用她开口,鹰部落的人已经在抢夺玉石,那些奴隶也乖乖任由他们抢,丝毫不敢反抗。
宗秋月把玩着搜集到的玉,它们的颜色大多很葱绿,水盈盈的像湖水,没有白玉的温润,反而有几分翡翠的亮丽。
这么美的玉石,她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片神州大地曾经诞生过多少种玉,都在历史的洪流中湮没了,如今她手里拿着的,在未来也许已经绝迹了。
宗秋月毫不客气,把所有这些玉石都占为己有,随手一挥就把它们收进任意门,吆喝着部族们往回走。
一路上,勇士们都特别兴奋,频频地望向她,尤其是部落里的酋长鹰,他看宗秋月的眼神,都快要闪出星星了。
宗秋月被他看得发毛,狠狠地瞪了回去,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回去以后,鹰酋长又向她求婚了。
“你怎么这么死脑经?”宗秋月盯着跪在面前的男人,没好气地说:“我是神,你是人,我们不能结合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站起身来就想走,鹰酋长却还拉住她,被恼怒的宗秋月一记电击给放倒了,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宗秋月冷冷地警告他说:“感觉到了吗?这就冒犯我的下场。”
她踢开鹰酋长,径自走了,身后的野人们也不敢追,过了好半晌才把酋长扶起来,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
宗秋月在部落里,只负责装神弄鬼,鹰部落相当富有,人数也相当多,她甚至都不用亲自去做买卖,只需要把货物交给他们,他们就会去和别的部落交换,赚到的财物自然归给她,小日子过得舒服。
他们和虎部落的冲突取得胜利,族人都非常高兴,自动自发地举办起了祭祀庆典,宗秋月被奉为神明,坐在了最高位。
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堆一堆的贡品,黄金、玉石和宝石,应有尽有,还有整只烤熟的野猪和野鹿,散发出香喷喷的气息。
她的下首坐着鹰酋长的母亲,这位老妇人,很殷勤地给她倒饮料,一杯加了白糖的果酱汁。
下方的篝火堆旁边,部落里的勇士们正在跳舞,他们拍打着皮革制成的木鼓,挥舞着双臂和头发,很是狂野。
在女人们嘹亮的歌声中,鹰酋长戴着鲜艳的羽毛帽子,推着两个俘虏走过来,他们已经被刷洗干净,噗通跪在了宗秋月前面。
鹰酋长拍击着胸口,说了一大通话,宗秋月还在努力地辨认,没想到他就抽出腰间的宝剑,高举着悬在俘虏的脖子上。
“你要干什么?停停停停停!”
宗秋月唬了一大跳,这是要拿活人献祭呀,罪过大了,她跳下神坛,拦在前面说:“等一等,这两个人太丑了,我不喜欢,有那些烤猪就很好,不用杀人。”
可惜鹰酋长以为她不满意,放开那两个俘虏,又抓了两个比较清秀的来,比划着要砍他们的脑袋。
宗秋月头疼极了,这些野蛮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她肃静着脸色说:“我不喜欢死人,也不喜欢鲜血,你别忙活了,快把他们放开,过来这里坐。”
她取下了鹰酋长的宝剑,让勇士们把俘虏拉走,才算化解了一场血腥屠杀。
宗秋月坐回了神位,看着台底下的众人,威严地说:“杀俘虏不祥,那些人还能干活,以后你们都不要杀了,让他们去干活。”
她表明了立场,又高声说:“我喜欢黄金和玉,你们真想敬神,就奉献更多的黄金和宝石,我,赐给你们礼物。”
她比划着一个神秘的手势,手指头微微颤动,许多弓箭、宝刀和匕首,就从空中缓缓地落下,把原始人都吓得面无人色。
“大家不要惊慌,”宗秋月告诉他们说:“这是给你们的武器,拿着这些武器,去给我获取更多的供奉。”
勇士们把武器拿到手,试过之后才知道好,他们部落里原先最犀利的兵器,也不过是用木头磨尖的矛,何时见识过铁兵器的厉害,不由得万分惊喜,嗷嗷地叫嚷起来。
鹰酋长也是非常感激,见识过宗秋月的神奇,他再也不敢提迎娶的话,而是毕恭毕敬,什么事都听她的吩咐。
他带着宗秋月去到部落里的宝库,什么黄金财宝都是任挑任选,这些在宗秋月眼中无比贵重的东西,在原始人看来,还不如一柄匕首有价值,都拿来讨好宗秋月了。
鹰酋长很神秘地告诉她,虎部落还有更好的东西,他们是这座森林中,最富有的部族。
宗秋月就有些纳闷了,她想起了瓦朗曾经说过的话,质疑说:“虎部落很残忍,我听说他们很坏,周围的部落没有人敢得罪他们,为什么你就敢?”
鹰酋长笑了起来,他望着宗秋月,仿佛在说,是因为有了她的存在,发现她很不悦,才老老实实地讲:“阿母生于虎。”
“哦……”宗秋月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的老母亲,竟然是虎部落的女人,看这样子,应该地位还不低,就是搞不懂他们之间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鹰酋长反倒很无所谓,就算他的母亲来自虎部落,也改变不了他是鹰部落酋长的事实,在这年代,母系氏族就已经失去了遗留,只剩下父权当道。
奇怪的是,鹰的老母亲也很支持他,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竟然还给他们绘制了虎部落的地图,叮嘱他们说,一定要胜利。
宗秋月完全凌乱了,原始人的世界观里没有道德,也没有伦理,他们会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去攻打别人。
正好,她就需要这样的人。
宗秋月盯着地图,目光幽深,思忖着说:“虎部落名声在外,要攻打他们也不容易,我们必须训练起来,阿鹰,你去把部落里的勇士都找来。”
宗秋月热血沸腾,原始的冲动在这远古的社会里,可以肆无忌惮,她站在高高的神台上,望着下方兴奋的勇士们,就好像巡视着自己的兵。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给你们的兵器都拿好了,现在听我的口令,拿盾牌的在前面,拿长矛的在后面,站在左边的拿剑,右边的拿刀,如果敌人靠近,你们就刺!”
她把士兵编排成方阵,训练他们冲刺与砍杀,原始人的体魄,再加上现代化的兵器,可以想见杀伤力有多大。
宗秋月很有信心,在别人都还在使用石器的年代,她的这只军队,将会有怎样惊人的力量,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试验了。
整整半个月,她都在训练他们,各种意外状况也都考虑到了,安排好后方,他们就带上干粮出发,星夜赶路,终于来到了虎部落的老巢。
这里是群山之巅,四周都是深邃的峡谷,稍微不慎就容易跌落深渊,虎部落选择在这样的地方安营扎寨,不得不说,挺有眼光。
要不是鹰的母亲告密,他们还真不容易走上来,宗秋月站在山岗上,观察着周围险峻的地貌,不由得感慨:“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注意警戒,都不要出声,晚上再给他们一个狠的。”
她的嘴角浮显出一抹玩味的笑,对于凶残暴戾的虎部落,她已经听过太多太多的传说,今夜就将是他们较量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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