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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拉德和索尔贝外出调查的时候看见我的表情相当惊恐。
本来两个人还黏糊糊地抱在一起，不知道谁先瞧见了我，索尔贝突然把杰拉德横抱起来就想跑。
“嘿。”我扬起下巴，“别太着急了。”
索尔贝僵住了。
他不知道我是BOSS，但他们复活时第一眼看见的是DIO，再来就是挂着徽章的我。
而直接执行这样的秘密命令——
至少是个受到信赖的小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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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为是晚上，所以行动不受影响啊。”我摸摸下巴，盯着两个人，“食物问题怎么解决的？”
“......队长专门去医院买了冷藏血袋。”杰拉德表现得有点僵硬，“偶尔、也有任务目标。”
唔。
资金短缺问题解决之后是能这么干，那看样子是我多虑了。
索尔贝身上的伤口也淡了不少，要真的伙食改善好了，痕迹消失也不是不可能。
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直到道路上方的灯光闪了一下。
“别紧张，我们谈谈别的。”我说，“你们调查的对象......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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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们提供消息的人就在附近，我当然知道。
但是情报收集的工作这两个人比我在行多了。
他们这个队伍适合情报收集的人不少，但这两个人算是和里苏特一辈的「老人家」了，对这方面要更娴熟些。
最重要的还是脾气。
暗杀小队可是好几个脾气都不适合做这份工作啊。
我的态度也很明显，要清理掉始作俑者——
意思到这点的两个人多少松了口气。
我咬了下烟。
搜查工作结束以后肯定有人来接任......比起等到里苏特来问我来这里的目的，不如主动去找他。
由于之前的事，就算我现在没有使用BOSS的身份，他也会有些忌惮——
没什么。
我哼笑了声。
正好我不是特别想用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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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往北是一块复杂的街道，比较容易藏身。索尔贝确认大致方位之后，给里苏特发送了消息。
他看向我，询问我要补充什么。
“BOSS派了人来协助——你这么说就行了。”我顿了顿，“他要是想见我一面也无所谓。”
理所当然地被拒绝了。
啧。
我盯着眼前和两人换班的伊鲁索，略微挑眉。
“马尼亚可。”我说。
“......”男人不太情愿地看向我，“伊鲁索。”
人选倒是合适——
镜中人很适合潜伏和侦查，遇见危险也能够及时规避。
或许是我的目光算不上平和，伊鲁索没过多久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朝我呲牙，然后问我怎么还不出发。
“我倒是没意见......你一个人？”
“哈？解决那种垃圾没必要几个人吧——！！”
“我倒不这么觉得。”
感泄露我的假情报......怎么也谈不上垃圾。
不过伊鲁索的表现也情有可原。
“走吧。”
我说。
“天亮前解决问题——没有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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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街道当然就有房屋与居民。此刻已是深夜，但也还有人在活动。往街区移动的时候，我们已经看见好几个酒鬼。
我踹开一家服装店的门，一拳击碎了里面的镜子，捡起了两块碎片。
他神色有些怪异，还有种说不出的隐忍与怒气。
“别露出那种表情......既然我是接应人，那自然知道暗杀小队的资料。”我把一个碎片揣进兜里，“你该不会以为——就连BOSS也不知道你们的替身能力吧？”
当然原本应该是不知道的。
谁也不会把自己的替身能力全然展现给除了同伴以外的人，就像米斯达有枪手的称号......别人最多也只能从这推断出他的替身与枪有关，更多的信息只能通过战斗获得。
当我这出这句话的时候，伊鲁索的表情霎时间变得惨白。
就算极力忍耐，也能看得出嘴唇在打颤。
杰拉德和索尔贝的事给他们带来了足够的恐惧，就算他们现在回来了，这一恐惧也不会随之消逝。
我走到他身前，抓起他攥成拳的手，将手指一个个掰开，把另一个碎片放进他手里，再帮他合上手掌。
“——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你说是吗？伊鲁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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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深夜找到并非正常行动的人不是什么难事。
就算是酒鬼，也会有固定的动向......比如撒泼，又或者缠住夜晚还在街上游荡的女人搭讪。
与之相比，行动表现得规律的人才值得怀疑——
不是说没有深夜工作者，而是异于异常者，有异于正常者的人，便是需要捕捉的目标。
显然比起在街上游荡，伊鲁索更擅长在镜子里寻找目标。现在我一个人在行动，等他找到目标就告诉我。
如果是我先遇到的话也没关系，顺手解决了就完事。
而且......我一个人的话，就能顺利将「马尼亚可」这个身份丢弃了。
我踏过一盏路灯，暖黄色的灯光闪动了下。
有什么异常发生了。
我刚刚——似乎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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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打墙。
这个词就足够概括我现在的状况了。
我已经是第三次看见那个醉酒的男人了——他又吐了，还吐在了旁边的邮箱里，明天一早清理的人有的忙。
那个人察觉到了自己正在被追踪，已经采取了行动。
我已经在他的替身能力范围内了。
我又跨出了一步——而这一步直接让我周身的幻境发生了变化。
我抵达了街道的十字路口。
似乎不仅仅是鬼打墙。
我拿起镜子，正准备联系一下暗杀小队那个小鬼，就看见了有意思的东西。
镜子投射出我背后的景象，不是十字路口的街道......而是我刚刚所在的地方。我略微挑眉，退后一步。
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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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奇妙。
我本来以为是把我困在了某一个地方，让我走不出去，结果发现这种循环是截点式的，是起点的同时也是终点，只要倒回去就能回到原来的地方。
将一条路的头与尾接起来，成了一根莫比乌斯环。
只是粘合的不太好——接口处有跟胶带，能够一眼看穿。
但是之前也提到，我走到了别的地方去。
一根莫比乌斯环里套着另一根是什么模样呢。
和浑天仪一样的一个套一个又是什么模样呢。
它们交错的地方成了新的接口——可以走到另一条莫比乌斯环上去。
我在这里转悠了半个小时，大致确认了这些情报......同时发现，接口的位置并不是固定的，虽然有停顿的时候，但经常在移动。
不得不说......原本能力单一的替身被它的主人用的很好。
我抬眼，从裤兜里抽出镜子碎片——
“小子，出来，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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