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溯接过邵亭手里的油炸糖饼递给许菖蒲说着:“换一下,这个才是糖的。”
许菖蒲把那个咸的跟晏溯换了下,他咬着那个糖饼,这个糖饼还挺好吃的。
他一边咬着糖饼,一边在课本里翻着,想找那张入场券,他想把那张入场券还给林友度。
晏溯看到许菖蒲回到桌位上就迫不及待的找那张入场券,他心里很不舒服。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心里酸溜溜的,特想把这个人渣打一顿出出气,先是出轨,后是找别的男的给他的入场券,是不是想周六打扮美美的去约会?
他手攒得紧紧的,但是一想到这人渣这小身板被打了,好几天起不了床,还影响篮球赛,得不偿失。
算了,不家暴了,免得影响篮球赛。
李月看许菖蒲在桌位上找着什么就说着:“你在找什么吗?刚刚王元撞了你桌子,你书全掉了,书是王元捡起来的,你去问问他有没有看到你的东西?”
找了一圈,入场券不见了,大概是扫垃圾的扫走了吧。
许菖蒲给林友度发了一条消息道歉,林友度回复他没关系。
接着,他才继续咬着那糖饼,把最后一口糖饼下肚,殊不知某个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家伙打翻了几十坛老陈醋。
在他吃完糖饼的时候,老班进教室了。
老班敲了敲黑板说着:“篮球队的那几个出来一下。”
晏溯、黄斌、许菖蒲都出去了。
这次篮球队七个人,上场五人,替补有两位。
老班把他们带到篮球场上说着:“今年这次比赛很重要,尤其是对想要考体校类的同学,今年比赛会有一本线体校老师来看。所以你们都得打好精神。我叫你们出来,主要是想让你们把队员任务安排一下,黄斌,你做队长,你安排一下队伍部署。”
黄斌把手里的篮球放在指尖转悠了一圈说着:“其实很简单,溯哥跟学霸打配合,你们一个是中锋,一个做后卫,方坤,你控球后卫,我做前锋,神棍,负责掩护我。替补的一个先锋,一个后卫。都没什么意见吧?”
大家都说着:“没有。”
许菖蒲没怎么说话,他看向晏溯,晏溯压根没正眼看他,平平淡淡的。
分配好了任务之后,又试了几场球,整个过程,晏溯一句话没说,打球的时候又猛又急,自个儿生着闷气。
晏溯觉得很不划算,自己生着闷气,那个人渣都不知道说几句好听的来哄哄他,于是他越想越气。
练完了球,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半——住宿生锁宿舍大楼、走读生离校锁校门的时间。
学校教室熄灯一片,操场上只有寥寥几个学生在练球,值班老师吹着勺子在拼命喊着“快回宿舍”。
老班交代了几句就让大家走了,大家纷纷跑去洗手,因为篮球场离教师厕所近,教师厕所又是单人单间马桶式厕所,环境卫生方面都是非常好的。
许菖蒲洗了洗手上的因为打球而沾染到的污垢,水龙头水哗啦啦的流着,冲刷着他的手心,带走手上那些灰尘。
洗完了手,他进卫生间上厕所,他刚把门打开走进去,一个人紧贴着他进来,把门砰一声关上。
许菖蒲反手肘顶向身后人,被那人抓住了手,把他的手紧紧的拉住,顺势抓到自己的怀里。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卧槽,你谋杀亲夫啊。”
许菖蒲脸顿时红了一半,难堪说着:“别胡说八道。”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要去推晏溯,哪儿知道晏溯反抓着他的手,把他双手举过头顶,摁到冰冷的墙上。
许菖蒲剧烈的挣扎了一下,导致门板哐哐作响。
晏溯把许菖蒲转过来,噘起嘴就要亲过去,不亲心里不舒服,堵得慌。妈的,竟敢当着他的面找别的男人。
许菖蒲把头一歪,恼怒说着:“你……你别太过分?”
晏溯不管不顾,神色冷峻,低声爆了句粗口:“到底谁他妈的过分,老子还没死呢,你就你那备胎好上了?”
哗啦啦——外面洗手池水声响了起来。
这也就意味着外面有人来了。
只听见外面的声音响起来,班飞的声音传来:“许菖蒲?他可是个好学生啊,是我带了这么多学生,最聪明的一个,学习好,成绩甩年纪第二30多分。我还指望着他将来飞黄腾达回到高中,提携我一把呢。”
万州冷峻的声音很不耐烦:“行了,行了,你这一句话都说了几万遍了,别的班主任都联名投诉你了。”
班飞依旧很自豪:“那就让他们投诉去呗。”
班飞与万洲一左一右进了许菖蒲所在的厕所两边的厕所。
隔壁两间厕所门开了。
晏溯欲要亲上去,许菖蒲挣扎出手,挡住了他的嘴,努力的偏开头。
晏溯握住许菖蒲的手腕压在头顶的墙板上,按住许菖蒲的头,在班飞听到动静喊着“谁啊?怎么了?”的时候,他亲在了许菖蒲的嘴上,伸出舌头,欲要探进去。
一排厕所隔间,他们两的厕所隔间在教务处主任与班主任之间,正所谓两面夹攻,可是嘴里温热的温度诉说着两人得有多张狂。
许菖蒲脑门轰的一声,不知道什么炸开了,冲上脑子,脑子里顿时一团雾蒙蒙的。
晏溯舌头探入了口腔,嚣张而霸道的舔舐,他不敢动,也不敢有小动作,怕被抓到在隔间里偷偷摸摸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他不是怕,只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他两在隔间亲嘴这事儿如果被教务处主任逮住,那可不是写一份检讨那么简单的,学校处理早恋异常严格,一旦发现,轻点儿的找家长,重一点儿的记大过,像他们这种男男当众在厕所偷偷摸摸干一些见不得人事情的,最轻的惩罚也会在全校亮个相。
他还没有那个勇气站在主席台上跟全校师生说:我在厕所跟一男的暧昧不清嘴对嘴,我检讨。
更何况,他还没暧昧不清,他还没早恋。
这一切都是晏溯脑子被撞坏了的结果,他是无辜被殃及的,他简直比窦娥还冤,窦娥有苦还能说,他连说都不敢说。
班飞没听到声音,也就继续进了隔间,不一会儿,隔壁传来撒尿的声音。
许菖蒲一睁眼就看到晏溯那黑色明亮的眸子,那眼眸注视着他,许菖蒲能看到自己的眼睛与额头,而他们两嘴巴紧紧贴合在一起。
没一会儿,隔壁一个隔间有了动静,教务处主任万州走到外面洗手台洗个手说着:“老班,我先走了,我还要去巡逻学生宿舍,狗日的。”
老班在隔壁隔间回答了声:“好。”
许菖蒲感觉晏溯是不想放开他嘴巴了。
于是重重的咬了一口晏溯的唇。
晏溯吃痛,不得不放开许菖蒲,摸着被咬破的唇,看着许菖蒲,他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奸笑。
老班听到动静,在隔壁喊着:“谁?谁在哪儿?”
两个人就默默不做声,互相看着。
老班沉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哥们儿,带纸了吗?可以借我点用用吗?”
晏溯好想骂人,你上厕所不带纸,你上个毛的厕所。
知道老班没带纸,晏溯胆子就大了些,指了指门,示意自己先出去看看。
他打开隔间的门,出去看了一眼,外面没人,就回头冲着许菖蒲招了招手,示意许菖蒲往外走。
许菖蒲感觉自己跟个偷情的一样,跟晏溯偷偷摸摸的从隔间蹑手蹑脚的走出来,生怕老班突然打开门大喊一声:“spurise!”
许菖蒲走出厕所门,突然不小心撞到了隔间的门,他紧张的看了眼老班的那个厕所隔间,那隔间没动静。
老班声音又响了起来:“哥们儿,有多余的纸吗?”
许菖蒲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袋纸巾,准备敲门递给老班的时候,忽然被晏溯握住手。
晏溯用口型表示说着:“你不怕被发现吗?”
许菖蒲:“……”
晏溯拿起那包纸巾,想从下方塞进去,但是那下方门缝隙比较小,塞不进去,他往上一抛,打算从隔间上方抛过去,给老班来一个天上掉下一袋纸的惊喜。
但他用力过猛,一下子抛过头,那袋纸在老班厕所隔间的头上飞过,扔到隔壁的隔间,一下子掉进了隔壁隔间的马桶里。
许菖蒲:“……”
两步远都抛不中,就你这投篮水平你还打中锋?
晏溯摸摸口袋,一张纸没有了,他看向许菖蒲,许菖蒲无语无奈看着他,没纸了。
许菖蒲还在气头上,也懒得管了,大步朝着外面迈出去。
晏溯也快速跟上去,这小情人怒火积压着,现在彻底爆发了。
他拉住自己的小情人说着:“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嘛!”
小情人爱理不理甩开晏溯的手:“有病。”
这个时候,班飞发了一条消息:晏溯,你还在学校吗?给我拿点儿纸过来,我在教职工楼这边的厕所里。
晏溯看着许菖蒲落荒而逃,快要消失在学校路灯尽头的背影,果断的把老班给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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