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听到罗大亨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不禁重复了一下问,“桃桃?”
罗大亨一脸鄙视,“大哥,她的姓是陶瓷的陶,名字是桃子的桃。”
“哦,听着都一样。”
我们几人顺着罗大亨的眼神看过去,才发现他喊的那个人,不就是今天夏莹莹跟那位展凝儿,一起救下的姑娘吗?
“小白姐,那就是…”
“你们救下的那位姑娘。”
“嗯,罗大亨,你认识她啊?”
“认识,这陶桃是我们府上的菜娘,听说她还有一个未婚夫,好像还是个有些名头的读书人,读书人大多薄情,只是,苦了陶桃这女子,不管是谁,都坚持着一直不嫁,苦苦等着他回来。”
我耳边响起了一阵争吵,好像就是这位陶桃。皱了皱眉头,开口言,“那边,那位姑娘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什么?小白姐,那我们去看看吧。”
一幅古道热肠的夏莹莹拉起我的手臂就往那边走,叶小天轻轻抚额后,拽着身侧的大胖子罗大亨,紧接着跟了上去。
“你算什么!”
“人家展家可是名门望族,她展家大小姐,看上了我,是我今生飞黄腾达的好机会,若是你还算的上懂事,识相的话,就把什么婚约之事给忘干净了。”
“相公,你怎么能这样,我等你几年寒窗苦读,我为了你的学费,去大户人家当厨娘,我们的婚约可是双方父母亲自定下的啊。”
“陶桃,我告诉你,今日,这婚约我说就此作罢,就是作罢。”
“相公!”
陶桃看着那个一脸冷情又势利的男人,脸上满满的绝望,只是却依旧不肯放弃的上前,想要拉住他,结果,那男人猛的推开了她。
“哗啦”一声,陶桃摔倒在地上,碰倒了一地的家具,头上还撞出了血。
我们几人赶进去的时候,陶桃倒在地上,面容凄苦,而一旁站的那个男人,冷冰冰的看着倒在地上眼中满是泪花的陶桃,手中拿着一张白纸。
我和夏莹莹急忙上前,将陶桃扶起,陶桃人虽被扶起,可脸上满是绝望,语气带了说不出的苦涩,
“相公,我等你等了这么多年,我从未奢求你能金榜题名,只等着有一日,你拿着婚书娶我入门。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等来的,会是今日,你给的这一纸休书。”
徐伯夷一脸的嘲讽,
“陶桃,我可从未有要求,你等着我。”
陶桃看着他,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徐伯夷···你说这话,是要诛谁的心···”
一旁站着的叶小天,一脸看不下的冲上去,怒气冲冲的一把抓住了徐伯夷的衣领,骂道,
“混蛋!”
“你是刚上任艾典史?”徐伯夷被人扯住了衣领,脸上不满的道,“艾大人也是一个读书人,怎么行事如此的粗鲁!”
“粗鲁?你这个忘恩负心的贱人,也配称作读书人!”
叶小天骂起人来,句句不带重复的,骂的徐伯夷,最后整个人面红耳赤,也只会重复的说着粗鄙之人,粗鄙至极。
看着强势攻击的叶小天,徐伯夷只能装作极为强势的将手里的休书扔下,对陶桃说,“今日,我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总之,休书我是给过了。你与我,今后再无相干。”
徐伯夷扔下休书后,原本想要装作强硬的转身离开,我上前将休书捡起,冷冷开口道,
“站住!”
叶小天听到我的话后,即为配合的将走到门口的徐伯夷拦下,看着眼里满是疑惑不解的徐伯夷,不耐的道,
“小白让你站住,你就给我站住就行。”
“·····”小白又是哪根葱?
“我是他口中的小白,”我几步走至他的面前,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厌弃的将休书仍在他身上。
“徐秀才,对吧。”
“是,我几年寒窗,考得这秀才功名,可是这葫县的少有的官家人。”
我冷笑了一下,“谁管你是不是有什么功名,徐秀才,你这账算的是不是哪儿不对?”
“什么账?”
“陶桃可不只是等了你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来,你以陶桃的未婚夫的名义,收了陶桃多少的东西,不说什么日常的新衣,新鞋,就说这么多年,陶桃替你交了多少的学费,你不觉得,如今就这么一张轻飘飘的纸,能抵得过什么?”
“那些都是她自愿的。”徐伯夷扯着脖子,宣告着自己的无辜。
“自愿的?”我轻笑着拍了拍手,“好一句自愿的。”
“若不是,你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她会自愿的守着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读书人多年不嫁,
若不是,你还是她婚书上的相公,她会自愿的为了替你交学费,去大户人家当已婚妇女愿当的厨娘。
若不是,你是她双方父母下过明媒的男人,她会自愿的哪怕自己吃不好,穿不好,也要把最好的都给了你!
还真是好一句自愿啊!”
徐伯夷听后破罐子破摔的喊道,
“那又怎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才是这个世界的常态!”
叶小天,“没有人规定过,人一定要爬的越高越好。”
“你懂什么!人站的高了,才会有人尊敬,崇畏。”
徐伯夷语气激动的大喊大叫着,我蹲下将他随意掷在地上的休书捡起,“呼”的一声,那张休书在我手中的无风自动的碎成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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