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不是不善言辞的那种人，只是他总只说自己想说的话，甚至如果对象不值得他说话，他宁愿笑一声就保持沉默。
可我总觉得.....他有很多话是想和我说，却没有开口。
那些是与他与千手柱间的故事相关的还是别的，我猜不出来。
回木叶以后他并没有马上把答应我的、该告诉我的事告诉我，而是先回家去看绳树。
我们走的时间算不上长，可怎么算也有了个把月。我盯着还躺在床上的绳树，伸出手指戳了下他的手心。
他还在睡，只咕哝了声。
“你小时候就没这么乖。”宇智波斑把冰箱里的粥热了热，“还朝我吐口水。”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朝他做了个鬼脸，这人怎么这么记仇，“我确实不想当忍者啊。”
“嗯，我知道。”
出乎意料的，宇智波斑只是这么淡淡地说了句。
我愣了愣，没接话。
“不想当忍者是正常的，在我们的时代......忍者被当作工具的现象要比现在严重得多。”
他低头松了松绳树的衣服，男孩像是有所察觉，睁开眼无辜地看着他，又像是闻见了粥的香气，咿咿呀呀地叫起来。
还小声地喊了半截斑的音。
......你喊什么呢喊半截，要是打结巴你是不是还朝着宇智波斑喊个妈妈。
“现在虽然......可我得把我能教给你的都教给你。”他一边把粥送进绳树嘴里，一边和我说着，“我已经老了，我不可能......在你今后的人生里一直保护你。”
......才不老呢。
我看着他，吸了吸鼻子。
“本来我是打算，等你把这些本事都学去了，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泉奈现在几乎也不接忍者的任务，经商的收入都足够撑起云忍那边的全族。”他笑了声，“可这些东西总不给我安稳的机会。”
“也没有......我又不是讨厌忍者，只是没那么喜欢。”我小声说，“你要教就教呗......我又不可能不学。”
“小纲。”
“......我知道、我知道。”
我嘀咕着，把腿上的忍具包卸下来放在桌上。
我就是......很不喜欢他这样。
就真的把我当小孩了。
这种事我又不是真的不明白，而且每次教我东西我埋怨着不也都好好学了吗。
而虽然是事实......打他嘴里说出来我就有些生气。
哪有人能就这么说自己已经老了啊。
“我不知道泉奈和你说了多少——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部分。”他忽然说，“而且有些事我到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
我知道故事要来了，就干脆跑到沙发脱掉鞋子，盘腿在上面坐下。
宇智波斑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你啊......”他慢悠悠地给绳树喂完才看向我，“我们去后院，快入夜了。”
“......他一天到晚就是睡，有不差这么一会。”
我这么说着，还是从沙发上下来，去了后院。
我坐在露台边上，等着宇智波斑过来。
本来估摸着他还要和绳树交流会感情，可我还没坐下多久，正想着干脆等的这会去把柜子里的点心拿出来等听的时候吃，他就已经站在我边上了。
他已经换好了和服——两手揣在衣袖里，敛去了以往的锐利。
在我边上盘腿坐下，他先是盯了会后院的树，才缓缓开口。
“你遇见的那个......白绝，其实我知道。”他说，“很多年前，柱间离开之前......我就见过。”
“在哪里？”我有些意外，立即询问，“是在族碑吗？”
“族碑？不......族碑那只有一个为了利用我而留下的谎言。”他顿了顿，“那个是在战场上看见的。”
“咦？”
“我最开始以为是错觉，但后来想起来就是那么个东西......混在宇智波和千手的战场上，装成我们的敌人与族人。”
“——”
我的眼睛瞪大了。
“你想说——矛盾是他们挑起的吗？”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砰砰地要跳出来。
——这里的历史与我所认识的大相径庭，如果说连两族的矛盾都是黑绝一手挑起的，那后来......
“不，他们只是扩大了矛盾而已......忍族之间的矛盾一直都存在。”宇智波斑笑了声，“仇恨是不能找借口的，那些债都是真实的。”
“那——”
“但是最开始只是零星的遇见，再加上不留痕迹，也没办法证实，直到后来......我才认识到危险。”
宇智波斑漆黑的眼眸深邃，似乎在回忆那时候发生的事情。
“你不是想知道柱间为什么离开村子吗？”他说，“简单来说......那是我们商量好的。”
“......咦？”
“这种事是不能公之于众的，但那些家伙好像意识到了。”他继续道，“......所以也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了。”
等等。
是我想的那样吗？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商量好了，然后千手柱间离开了村子？
“最开始是说我走的，可柱间说我容易钻牛角尖。”他笑了声，“那我现在......从头讲起吧。从建村开始，本来大多数声音都是想让柱间成为火影的，可他固执的不得了，把位置丢给了我。”
我收回在露台外的脚丫，双臂抱着膝盖仰头看着他。
而他也没有辜负我的期待——
“建村总是有许多事要忙的。扉间和泉奈忙着应付大名，可我和柱间也必须得出面，毕竟我们是两族的族长。而后来加入的小家族越来越多，要应付的事也就多了。”
“就是那时候......发现了族碑的问题。可还没来得及解决，新的事件又出现了。”
他呼出口气，略微垂下眼睑。
“有一个人，出现在了我和柱间面前，自称是......未来的柱间。”
——开始讲述起了漫长又短暂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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