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角色出村总是会上升到政治问题。
一早火之国就派了使者来村子。
原因是宇智波斑前几天出村了。
尽管他已经不是火影，但曾经是过——这就很成问题。
我站在老头身后，听着使者的长篇大论有些想笑。
成问题的难道不是你们自己吗。
而这还不算完，这人说要留下来视察。
连千手扉间的表情都有些不高兴了。
“的确，国家和忍村是一体的......但忍村并不是国家的附属品。”千手扉间说，“请回吧，斑的事我会和他谈谈，但我直说了，我并不认为一名忍者的单纯出村行为有错。”
我揪着老头头发的手都紧了一下。
我听见啥了？
这人和宇智波斑统一立场了！！
使者灰头土脸的回去，宇智波斑让我先回家，说有事要和千手扉间谈。
“我不。”我揪着他的头发不松手，“你怎么说也是我爷爷，万一你想不开呢。”
宇智波斑盯着我半晌，忽然笑起来。
“我倒不会想不开，刚刚那位就不一定了。”他说，“离开前施了个幻术，估计报告完就会出事吧。”
“嗯，的确是该给个教训。”千手扉间沉吟，“老这样也不是办法。”
“............”
等等，你俩什么时候串通好的？
我瞪着宇智波斑，直到他咳嗽一声，说要检查我的训练成果。
“臭老头不要转移话题——！！”
我嚷嚷着，不满地跺了下脚。
我很想知道。
无论是宇智波斑出村去做什么了还是这俩人商量了什么都很想知道。
可他不说。
我不能问。
我总觉得......出村的事是老头自己的的秘密。就算我逼问，他也不会回答我。
“小纲，听话。”宇智波斑抬手揉揉我的脑袋，“对了，马上九岁了......想要什么礼物？”
“我想打烂你的膝盖，然后把膝盖在家里供起来。”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肯定没听错，旁边的千手扉间闷笑了声。
我抬眼去看他，他又恢复了板砖脸。
“那倒是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和往年一样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吗？”宇智波斑的轮回眼里透露出无奈的意味，“忍具？装饰？”
“忍具我才不需要......而且你觉得我想要小裙子？”我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蝴蝶结也不要。”
忍具那种东西基本用不上。
我不喜欢用刀具，老头说过要教我用团扇和配套的镰刀，我姑且会学，但刀我是真的没天赋，总也控制不好查克拉的附着量。
基础的忍具都会，但说到底手里剑大部分时候的用途都是混淆视听，苦无能挡住攻击就行了，也不需要什么新的花样。
难不成还有什么新款的苦无吗。
我觉着以宇智波斑的直男眼光可能就在上面扎一蝴蝶结。
其实忍术也很少用。
倒不是我不会......我学东西很快，宇智波斑在这方面也经常夸奖我，但能用拳头就解决的对手我为什么还非得像个远程法师一样打APC？
在这点上宇智波斑倒是从来没训过我。
体术方面都是他自己教，能干过我的没几个。
“我都说了，别把我当小孩——”
“嗯。”宇智波斑顿了顿，“那么，证明吧。”
“——？”
“有个任务。”他说，“是剿匪。”
“......”
剿匪。
说白了就是杀人。
我盯着他，他平静地和我对视，淡紫色的眼眸没有透露出任何情绪。
也许有吧。
但从这双眼睛要看出些什么......未免太难了。
六岁忍校——不对，被老头全权负责的我压根没上忍校，毕业后就直接分在了千手扉间的班，但这三年既没有发生战争，也没有太多杂事......杀人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做过。
我两只手一把揪住他的炸毛，往两边一扯。
“去就去。”我恶狠狠地说着，还把这两搓毛提得更高了，“回来我就把你头给剃秃。”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看上去还算年轻的老人淡然地笑了下。
有喜欢他的人在这可能要因为这张脸上的表情尖叫了——可我看着就觉得怎么看怎么可恶。
一天到晚就知道压榨我。
你除了压榨我还会不会别的了？
哦。
还会和千手扉间怼骚话。
醒醒，你是个宇智波老族长还是个前火影，玩心不要总是这么大！！
不过这并不是个小队任务。
对付都是普通人的山匪基本也用不着太多人。宇智波斑既然单独告诉我，那这个任务肯定就不是由千手扉间交给我们小队了。
任务书倒是没什么区别。
地点是翻过终焉之谷之后再走个半小时的小山坡。
走到终焉之谷的时候......我心情其实挺微妙的。
两座雕塑和记忆中倒是没什么区别。
那两个男人结印对立这，中间是仰望不到尽头的瀑布，将两人分隔开来——
......老头和千手柱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他和千手扉间从没顾虑谈及千手柱间这个人，但却从不告诉我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
这里的历史与我原本所知道的不一样——甚至除了是哪波人以外根本没什么重合的地方。
那么——
是为什么呢？
我这么想着，却没耽搁。
宇智波斑丢给我任务之后，我出发的时间是第二天凌晨，凌晨有雾，再加上天还没亮，偷袭能达到很好的效果。
到达小山坡时候，我估摸了下时间，猫着腰躲过守卫的视线，进入了山匪的屋子。
擒贼先擒王。
先摸出头领是谁再说。
暗杀比我想象的要简单，似乎因为之前刚有过一波活动，屋里的人喝的烂醉如泥，就算开着窗户也散不尽屋内沉闷的酒气。
被抹脖的时候山匪头头还毫无察觉。
没去忍校不代表我学到的东西少，宇智波斑还是教了我不少小诀窍。我将他的头略微仰起，血液放了一会之后才松开了手。
一个人要清理干净整个寨子很麻烦。
最终我选择了放火。
火光透过晨雾亮起来的时候，我终于听见了哀嚎与警报声。
“......”
总之搞定就行了。
回去之后宇智波斑不在，我只能跑去给千手扉间交任务。
他盯着我半晌，问我第一次杀人的感受和想法。
“......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吧。”我说，“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也不可能就不做忍者了，之后以后多出任务习惯。任务就是任务，是需要完成的工作。”
“......”
“但是想法和工作是两回事。”我顿了顿，“「需要」和「正确」也是两回事。”
千手扉间沉默半晌，忽地喉间发出一声低笑，什么也没说。
一周后，我满九岁了。
宇智波斑送了我一礼物盒，我拿着品味糟糕的、扎着丝带的盒子好一会，才十分嫌弃地拆开了包装。
然后我就看见了。
看见了......我记忆里见过的、绿色的宝石——不，查克拉结晶项链。
本应该是千手柱间遗物的、只对初代火影查克拉有反应的查克拉结晶，除了储存查克拉，还可以用来抑制尾兽。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项链......你哪来的？”我压下声音的颤抖，这样问道。
“老朋友送的。”宇智波斑说，“用来备用吧，就算用不上，作为装饰也不错。”
——不错个鬼？！
我表情空白，揪着项链绳子的手有点发抖。
你俩到底有什么奸|情！！
那个人要是我爷爷就算了，可我爷爷是你啊！！
——为什么生日礼物要送给我千手柱间的查克拉结晶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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