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在贾维斯的贴心服务下，伊登终于得以一觉睡饱，她洗漱完来到大厅，刚好看到一二三四，四个男人齐刷刷地回头看她，他们神色不对，气氛有点紧绷，看上去正在吵架。
伊登：“……”
今天复仇者也在集体犯病？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伊登。”
贾维斯适时的提醒得到某人赞赏的肯定。
“你可太贴心了。”伊登随口调戏了他一把，“这么完美的管家，你要是个人我肯定娶你。”
“……”贾维斯的逻辑顿时有点儿混乱，这似乎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在停顿了几秒、默不作声地经过复杂的计算以后，他才给出与往常一般无二、温和而冷静的回应，看上去没有被影响分毫。
“伊登，首先，我没有实体，其次，虽然我的声音是先生使用系统合成的，但仍旧要归类为男性——综上所述，你所说的事情实现的可能性是百分之零。”
没想到他这么一本正经，不过这也是属于AI的认真，渣男软妹没有在意，反而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你还挺可爱的嘛，所以这是开玩笑。”
贾维斯要真是个男人，别说嫁娶这档子事了，她对他肯定没这么好声好气，堪称温柔。
伊登暴躁的狗脾气一上来，简直是六亲不认，谁的话都不好使。
可多亏了贾维斯是个AI。
“好的，我明白了。”
于是贾维斯默默记录下这一点，在系统里属于伊登的那一栏添加上一行文字。
人工智能是没有感情的，只能够进行思维模拟，但伊登不同。
伊登在贾维斯的注视下诞生，他又有着引导她的使命，所以观察她的一切已经成为贾维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虽然后来她寻找到了自己的身体，彻底脱离了AI的特性，但托尼一直没有取消这项指令，伊登也对他从不设防，甚至大方的开放所有权限给贾维斯，共享自己所能查看到的全部数据。
身为划时代天才亲手打造的系统，贾维斯总是能够堪称完美的执行完任务。
跟几个男人互相打过招呼以后，伊登若无其事地溜达到厨房，端起牛奶和面包上了楼，四个男人沉默地目送她走掉以后，又开始继续吵架。
她有点好奇的听了一下，然后果断装作没听到。
这群人都有病的！
原本伊登以为九头蛇被覆灭，冬日战士却还在被洗脑，一定有原因，她还想着能揪出来什么大鱼，结果这就是个戏精，真是浪费感情！
“你竟然让他去做双面间谍！”史蒂夫难以置信地压低声音，身体保持着紧绷，掩饰着瞳孔深处的恐慌，连灿烂的金发都已黯然失色。
尼克·弗瑞明知道巴基·巴恩斯对他有多么重要，竟然能这么长时间不对他吐露实情，对他隐瞒真相！
“这是我应得的，我杀了很多无辜的人。”巴基还在用冰块敷脸，毕竟伊登打得有点狠，但这久违的熟悉感让他感到轻松和愉快——他这样说的时候，眼神坚定的不可思议，“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尼克·弗瑞帮腔，“泽维尔教授很靠谱，巴恩斯没有再被洗脑过，而且暗中帮助神盾局完成许多任务，最后成功让九头蛇覆灭。”
“我明白，可巴基你怎么又能回到九头蛇！？”史蒂夫瞪着他们两个，这样的真相令他感到窒息，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紧紧缠绕着他。“我也许该在布鲁克林买套房子，留你和伊登住下。”
之前政府发的工资全部被史蒂夫捐了出去，自己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就算他是美国队长，生活品质也是非常一般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布鲁克林的小个子得养活他的朋友和妹妹——也或许巴基并不需要养，他自己就是个赌运很好的人，毕竟是百战百胜的布鲁克林赌场小王子。
谢天谢地，在被冰封七十年之后，史蒂夫竟然还能接二连三的等到奇迹降临。
“等一下，史蒂夫，我没听错吧？”一直在看戏的托尼不可置信地说：“你一个百岁老人在打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的主意？”
虽然伊登完全不记得他，但那也确实是他的妹妹！
托尼冷嗤一声，忍不住用挑剔的眼神打量起对面的男人，他看上去的确英俊又迷人，又是被举国信赖的美国队长，人品高贵没得挑，但对于一个哥哥来说，这就是个想抢自己妹妹的混球！
“……”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哪里都对的样子。史蒂夫百口莫辩，他竟然感到无法反驳，只好无力地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托尼。”
“你既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就应该知道离她远点儿！”托尼·斯塔克忍不住用警告的眼神盯了他一眼，转而去问巴基，“嘿，巴恩斯，我想知道二十年前那一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什么二十年前？”史蒂夫转而想到他妹妹的事，于是把张开的嘴巴闭上，徒劳的解释，“——托尼，相信我，我一直把伊登当做妹妹。”
“妹妹？”托尼怪腔怪调，一脸嘲讽地抬起了眉毛，夸张地比划着，“你可真是好样的，哪个正常的、年轻的单身男人会在家里给毫无血缘关系、相处不到一月的小姑娘专门预留房间？”
史蒂夫又无奈又好笑，有点难过又有点欣喜，虽然知道这句话听起来很蠢，但他仍旧尴尬地吐露实情，“……因为伊登是我妹妹，亲生妹妹。”
这句话把托尼给炸懵了，他忍不住想，老冰棍是被冰块冻久了，冻出毛病来了？否则他怎么乱认妹妹！
反而是巴基感觉有点高兴，他忍不住像是七十年前那样，轻轻撞了撞他的肩膀，“你果然也认出简了，史蒂夫。”
“？”
雷神恰好在此时经过，他端着自己的啤酒杯，一脸懵逼。
“得了吧，你们是在抢我妹妹还是抢我女朋友？嘿兄弟们，这种玩笑你们得知道不能随便开，我知道伊登和简都很可爱——”索尔突然意识到不对，他有点在意那句“亲生妹妹”。“可伊登亲生哥哥只有我，连洛基都只能算半个。”
雷神沉声开口。
“托尼就算了，他妹妹和伊登长得有点像，眼瘸也是正常的，但史蒂夫你抢我妹妹干嘛？你可别说你是奥丁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当然不是！”
史蒂夫：我不是我没有她真的本来就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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