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人摘下了墨镜,目露愧色地看着鸟羽月。
眼神里写满了“分手多年发现昔日女友辛苦生下两人孩子并抚养长大多年后再次相遇打算破镜重圆给孩子一个圆满的家”的表情。
鸟羽月:……
话说这种“分手多年后发现昔日女友生下两人孩子并抚养长大多年后再次相遇打算破镜重圆给孩子一个圆满的家”的表情到底是怎么露出来的啊!
就算现在你眼睛很大,但也装不了那么多情绪吧!
“骗你的,话说你真的信了吗?身体萎缩了,就连大脑也萎缩了吗?”
鸟羽月的语气不由地带上了几分刻薄。
小矮人丝毫不介意地露出一个微笑。
“我知道啊。不过要是能让鸟羽月高兴的话,我相信这件事也挺好的。”
顿了顿,他的目光在滕秀星的身上扫了一眼。
“如果是鸟羽月的意愿,那我也很希望和你一起抚养他长大的。”
滕秀星:“……谢谢,我只要鸟羽月和连叔就行了。”
鸟羽月嘁了一声,又买了两个包子。
——
和分别二十多年的前男友见面是什么感觉?鸟羽月以为自己心情会复杂,但实际上真的遇见了后发现,该干啥就干啥。所以她晚上飞去了京都京极家,坐在梧桐树上,望着天上的明月,思考鸟生。
这一晚上中禅寺景彦并不在家,鸟羽月顿感无趣。感觉到了京极家,没看到那张“不健康又不高兴的臭脸”是白来一趟。在呆了不到十分钟,她又重新飞回并盛了。
第二天是周六,鸟羽月正式拜访了沢田家。
“初次见面,我是令公子新聘请的家庭教师。我叫鸟羽月。”
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女人,她是沢田纲吉的母亲沢田奈奈。儿子虽然已经十五岁了,但本人还是个超级富有年轻心态的女人。
“真是失礼了,没想到是如此年轻的夫人,也未准备什么礼物。”鸟羽月似是苦恼地说道,随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打了个响指,一枝玫瑰出现在了手中,“鲜花赠美人,很适合夫人。”
她将玫瑰递给了沢田奈奈。
沢田奈奈双手捧住泛红的脸颊,娇俏得犹如十六岁的少女。
“哎呀哎呀,真是的,多不好意思啊……”她将玫瑰放置在鼻尖嗅了嗅了,“鸟羽月小姐的玫瑰真香呀。”
鸟羽月微笑,“若是能让夫人如此心悦,再香的玫瑰也能弄到手。”
这支玫瑰不过是她刚才从迹部景睿的花园里摘的,才不是魔术。
“哎呀,差点忘了,鸟羽月小姐快进来吧。里包恩和我说起过您。说是纲君的一位漂亮的家庭教师今天会来,没想到不仅是漂亮的家庭教师……”
沢田奈奈一边说着,一边将鸟羽月迎进门。
鸟羽月一进门就看到了沢田纲吉复杂的表情。沢田纲吉刚才在楼上见证了自己的母亲是如何陷入这个女人的甜言蜜语中的。
“有什么问题吗?”鸟羽月不禁问。
沢田纲吉点点头,又连忙摇头,最后在鸟羽月的目光中低下了头。
里包恩嗤笑一声,“或许对少年人来说很难理解。”
里包恩这么一说,鸟羽月就知道了沢田纲吉的纠结。
于是鸟羽月又说起了之前与夏目贵志说过的话题。
“只要能带给女人喜悦的心情,无论是多么荒唐的话语都没关系。”
沢田纲吉:……
他小声嘀咕道:“……这不就是骗人么。”
鸟羽月叹了口气,对里包恩说,“对少年人来说,果然还是难以理解。”
“呵。”
“鸟羽月小姐,请喝茶。”沢田奈奈端着茶杯出来了。沢田纲吉发现他的母亲不仅化了淡妆,还换了上星期新买的连衣裙——据说这条连衣裙是为了过段时间爸爸的归家才买的。
“妈妈!你这也太……”沢田纲吉现在超想捂脸回房间将自己埋在被窝里。
“纲君真是的,难得有漂亮的家庭教师来家里,自然要好好招待嘛。”
沢田奈奈依旧一副小女儿姿态的模样。
鸟羽月感慨道,“将如此美丽温柔的妻子独自留在家中,真是不负责任的男人啊。”
沢田纲吉:……
啊啊啊啊怎么办啊妈妈完全被她迷住了!话说这个女人的这种话说起来那么溜啊!
这时候里包恩用一副纯真的表情看着沢田奈奈,“妈妈,鸟羽月小姐今天会留在家里吃午餐哦,所以麻烦妈妈准备丰富的大餐呢!”
“诶,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去买菜!”
沢田奈奈终于离开了。鸟羽月注意到沢纲吉露出了像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之后,沢田纲吉终于问出了他想了很久的问题。
鸟羽月回答说,“不才,在下曾在新宿做过一年的牛郎。”
沢田纲吉:……
啊啊啊啊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女的吗怎么会去做牛郎啊!!!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鸟羽月无奈地笑笑,“没办法,生活所迫。”
这次换里包恩无语了。
在知道鸟羽月的消息后,他第一时间就通知了风。曾经还没有收到诅咒的时候,风就和他们说过他有个远在中国的恋人。露切曾建议他可以不用承受诅咒,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诅咒的代价……
里包恩眼神暗了暗,将帽檐拉下。虽然风没说什么,不过他想变成婴儿的风或许就没有去找过鸟羽月。毕竟,光是适应诅咒,就已经花了三年左右的时间。
“说起来,那个少年不来吗?”用餐的时候,里包恩说起了滕秀星。
“小滕吗?他自己出去玩了,他对平静的小镇还是很有好感的。”鸟羽月回答说,然后沢田奈奈给她夹了个天妇罗。
“小滕是鸟羽月的弟弟吗?”
“不是,是我的孩子。”
里包恩:……
沢田纲吉:……
什么!!!!已经是个孩子妈了吗!
“诶?鸟羽月已经有孩子了吗?明明看起来那么年轻。几岁了?一定是相当可爱的孩子吧!”
“十五岁,和沢田君一样呢。是个相当令人操心的孩子呢。我总是在担心接到警察先生的电话啊。”
沢田奈奈似乎深有同感。
“就是说啊,纲君现在也令我很担忧呢。虽然说有了很多的朋友,我也对这孩子感到高兴,但是总是一身伤的回来……他也不肯说为什么会受伤。”
“妈妈……”沢田纲吉抿了抿嘴。
鸟羽月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
——
独自在小镇中闲逛的滕秀星进入了商业街区的一家酒吧。他并非第一次去酒吧了,至少还在伊势的时候,就被同学带着去过去过。虽然是未成年人,不过酒吧的保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放他们进去了。
这一次,出乎意料的,保安也没阻拦他。
或许是羽毛的原因吧——滕秀星立马想到了这个。
可惜的是,今日的酒吧似乎不大平静,与平静的小镇有着十分截然不同的走向。滕秀星在一个角落看了一出戏。
这出戏的主角是前来收保护费的黑帮。
另一帮是一群外国人组成的团体。滕秀星一直以为在东方人眼里咬过人几乎长得一样。不过这一次他显然容易区分了这些人。
毕竟是相当有特色的人群。为首的老大是个有些沉默寡言的人,但脸上那明显的伤疤看起来又极不好惹。
酒杯被打翻后,那个嗓门极大的银白色长发的男人直接将打翻酒杯的人的脑袋摁在了椅子里。一旁还有金发的长刘海嘻嘻地笑着。长得有些像鹦鹉精的人妖似乎在调节——如果他的调节不是一拳击中那人的面门的话,或许比较有说服力。
滕秀星兴奋地将整个场景录了下来,他打算去当个主播。结果还没开始打开录制的软件,一道嗓门直接传来。
“喂——!那边的混蛋小鬼!”
手机被长剑劈开了。
好酷……
也就吼了这么一句,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群外国人就打算离开了。
在他们离去前,滕秀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直接跳过桌子跃到他们前面。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他兴奋地看着明显是老大的黑发男人。
“滚开!垃圾!”
男人压根都没正眼看他,直接走了。其他的几人也当他不存在。
直到最后一个离开的披着斗篷的小婴儿,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告诉了他黑发男人的名字。
XANXUS。
滕秀星念着这个名字回到了家里,和鸟羽月说起了今天遇到的事。
对于这群外国人团体,他详细的描述了外貌。
不过在说起这个男人的名字后……因为名字太拗口,所以他忘了名字怎么念了,只记得里面有两个“叉”。
“那就叫他叉男吧,看来并盛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啊。”
鸟羽月又派出了她的神奇小鸟,她需要知道里包恩找她做沢田纲吉家庭教师的真正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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