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陛下?”少年微微蹙眉,“据我所知,晏先生您最近应该奉陛下之命在游学中?”
“的确如此,琅琊阁的消息属实灵通。”少女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自袖中取出一枚信笺在他面前晃了晃,“不过,大同府一事可不是只有琅琊阁得到消息了,二公子应该对陛下有点信心。”
“陛下心忧前方战事,又得知大同府一事,就慌忙传书给我了。”少女瞥了一眼萧平旌,轻笑道,“哪料到二公子居然如此谨慎。”
“如此,是平旌失礼了。”萧平旌看着信笺上的印章,心知是自己误会了,利落地作揖道歉。
“无妨,二公子也是担忧前线。”少女莞尔一笑,“只是前方的路,朝衣不适合出现,就借二公子身份一用。”
“平旌之幸。”萧平旌翻身下马,将马儿栓在马车上,一跃坐在了车夫的身侧。
晏朝衣广袖遮住微弯的嘴角,“二公子言重了,二公子愿为朝衣的马夫,该是朝衣之幸。”
“……”萧平旌被堵的说不出话,良久才道一声,“驾——”
进城之后,萧平旌就慌忙自车上跃下,“东青,东青——”
远处一面色颓败,衣衫上沾满了血污的男子惊讶地看着萧平旌,作揖道,“二公子,你怎么来了?”
“我大哥呢?”萧平旌看看男子被白布包裹着的手臂,面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在府衙,有老王爷陪着。”东青看出少年的隐忧,便言简意赅的告知了少年。
“父王……父王怎么来了?”萧平旌面色越发难看。东青眼眸垂下,沉默不语。
“长林王来此,自然是为了助世子一臂之力。”七八岁的女童将少女扶下车来。
众人不由看向少女。
少女一袭白色狐裘垂地,白皙的腕间吊着一枚小巧精致的金铜小炉,怀中的狸奴瞪着一双黑色的眸子看着他们,衬着少女的白玉面具,无端让人添了几分害怕。
“自前年开始,大渝便遭受了旱灾,飞蝗,冰雹等各类灾害,导致封地内粮食歉收,牲畜减少。”少女对着女童微微摆手,继续说道,“为了避免百姓的伤亡,大梁的存在可是一个上佳之策。陛下也因此赐下了行台兵符。”
“至于长林世子,据说,箭入骨下二寸余,离心肺只在毫厘之间。”
“大……大哥……”看着少年惊慌失措的跑走,少女才缓缓吐露出一句,“但是济风堂应该也要到了,所以还是万幸。”
“先生~”女童嘟囔着,“你的恶趣味什么时候能停止呀。”
“辛夷,你知道陛下的意思。”晏朝衣揉了揉辛夷的婴儿肥,“我总要看看他够不够格吧。”
“那结果呢?”女童捂着小脸问。
“不好不坏吧。”少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走向前对着东青作揖,“朝衣有事寻长林老王爷一叙,还请大人引路。”
“晏先生有礼,请随我来。”男子虽然看着少女的打扮已是一脸激动,但还是恪守礼数的作揖回礼。
少女表面仍是一副安然若素的样子,但是心思已转了一圈,萧平旌作为琅琊阁的弟子是合格的,但是作为长林王的儿子就不行了。
性格跳脱飞扬是少年人的本性,但在金陵,最不能要的就是跳脱。这样的性子可以有,但也要分清场合。
但是,萧平旌除非遭遇什么大事,不然很难改这性子。
少女默默叹口气,陛下,你这是给臣出难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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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什么的都是这般伶牙俐齿吗?太可怕了,幸好我在琅琊阁学艺。
她知道的好多,不过也多亏她,知道大哥和父王的事。大哥伤那么重,先去看大哥,嗯……一会儿回来和她道谢。
——萧平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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