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少女眼眸清澈，泛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眼角晕染了桃绯色，清艳糜丽，美得不可方物。
青年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牵住她的手，轻巧地十指相扣。
而后微微退开，池鸢看到青年精致的容颜上漾起一抹笑意，犹如夜色中一弯弦月，温雅清致。
随即他牵起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唇边，纤薄温凉的唇瓣在她指间落下浅浅的吻，清透的眸子紧盯着少女，嗓音低沉：
“婚约结束了，你的话还作数吗？你想怎样，我都可以的……别放开我。”
微微停顿后——
一贯清冷淡泊的青年，以一种卑微而恳求的姿态慢慢道：
“……求你了。”
池鸢蓦然愣住。
他这是受到刺激了？
向来光风霁月的夜神大殿会像个小可怜一样恳求别人？她刚才都想着放弃了。
“那你会喜欢我？”池鸢试探着勾起润玉的下巴，暧昧地用指尖摩挲着他的喉结。
“嗯。”青年乖巧地蹭蹭少女的指尖，低声回道。
呃……
“我不喜欢你的婚约，我要你告诉天下人，你和她没关系。”池鸢得寸进尺地说。
润玉仍然安静地看着她，“好。”
池鸢觉得可以再过分一点，“那我不想再看奏章了，你要是想做我的人，就得和我居于九幽。”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句话是变相的要求对方入赘。
但青年睫毛微颤，微微弯起眸子，“好。”
“……”
这还怎么虐对方？
看着润玉那以往都不一样的笑，温软乖巧，衬着那样精致的容颜，美色惊人。
池鸢有些郁闷，他居然“恃美行凶”。
看她迟迟不语，白衣神灵薄唇微勾，笑意乖巧安然，轻声道：“我本就无意婚娶，水神长女的婚约已去，你如果要我……润玉此生，就是你的。”
他清透色的瞳眸，映着楼中的万丈灯火，明明清绝冷致，却带着祈求。
“如果不要我……”
他低低开口，眼睛垂了下去，停顿半晌，睫毛轻颤。
“……不要我，我也只给你了。”
池鸢抿唇，忽然道：“哪有你这种强买强卖的。”
润玉微顿，顺着她的意思道：“嗯，我的错。”
她仰头盯着青年，他在灯火下清朗温润，神情淡然，又带着几分暖融。
池鸢忽然踮脚，扯着他的衣领，把怔愣的人微微拉下来，咬着对方的喉结狠狠道，“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还想不负责？”
青年纵容地低下头，任由对方咬着自个，“嗯，负责。”
少女仍然不松口，“你就是凭着长得好看，想不理我就不理我，想理我了，我就得答应你。太过分了!”
白衣神灵好脾气道：“我的错。”
“那你要补偿我!”池鸢气呼呼地说。
“好。”青年微微俯身乖巧的哄着。
池鸢缓了一会儿，才挑起眉，暧昧地问：“好？那你替我暖床？”
润玉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耳廓蹭的染上了红色。
池鸢笑得特别欢快，尤其当对面的人呆住，她越发开心，弯起眼睛，歪了歪脑袋，“怎么，不愿意？”
青年墨色的眸子略微弯起，声线轻低：“好，暖床。”
“……？？”池鸢微微瞪大眼睛，这反应不对啊，他这种清风朗月的人，能忍得了这种明显有些暧昧的调笑。
润玉本来还有些害羞，但看到她呆愣的样子，也不由弯了眸子，他上前一步，手指揽在少女腰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一直到回枉死城，目送润玉离去后，池鸢感觉自己还是有些不清醒。
她脚步飘忽地回到自己的宫殿，扑倒床上，把脸埋进被子，过了半晌，才小小地欢呼了一声，“太犯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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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阿鸢最是心软，我这般不择手段的人，你也会这样温柔的接纳。
如果要我，那阿鸢就不可以放弃我了，不可以丢下我。
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想拥有什么。
想拥有一个人，如果这个人不属于自己，我可能会真的疯掉。
所以，你注定是我的。
——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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