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不愧是他俩的孩子, 一样好哄的很, 何筝给他拿奶瓶朝嘴里一塞, 那张的老大的小嘴顿时被堵上,眼泪还在脸上挂着,就抱着奶瓶用力嘬了起来。
逗得何筝扑哧笑。
方天灼伸手抱住他的腰, 也弯起嘴唇笑,何筝陡然横过来一眼,那手肘肘他一下“陛下还想生九个”
方天灼意识到他心情不好想要找茬,寻思这么一茬儿估计一时半会儿哄不好, 于是摇头道“不,朕说笑的。”
“哼。”何筝凶巴巴的威胁“你要是再敢动宝宝一根手指头,我就住这儿不回去了。”
隔壁,两个哥哥走进了贴了一半墙纸的卧室, 毫无疑问, 爬高的事儿落在了何问初身上,他踩着梯子上去, 认命的给自家小外甥贴那十分卡哇伊的墙纸,何煜衡则扶着梯子,微皱着眉担忧的望着他“小心一点, 不然我来吧。”
“这点儿小事儿我能搞定。”
何问初淡淡说着, 手掌轻轻把墙纸抚平,却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眸子闪了闪。
墙壁不大, 一面墙很快被贴完, 何问初把他妈买的贴画粘在墙纸上当点缀,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忽然“一不小心”,猛地朝后倒了过来
何煜衡一直密切关注着他,看到这情况猛然心里一咯噔,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裤腰带将他稳住,何问初跟他对视,听他问“没事吧”
何问初保持后仰的姿势,缓缓摇了摇头“就是勒得慌。”
何煜衡急忙松手,哥哥直直朝后,躺在了地毯上,微微叹了口气。
“阿初”
“勒的太疼,等我缓缓。”
何煜衡惭愧的坐在他身边,轻声道“对不起。”
哥哥侧目看他一眼,又转眼看了看地上丢着的垃圾,那是墙贴背面的量纸,他道“帮我收拾一下吧,待会儿扔门口垃圾桶。”
何煜衡站起来跨过他,后腿却陡然被绊了一下,一头朝前栽去,何问初眼疾手快的翻身,一把勾住他的腰,居高临下“没事儿吧这地上乱七八糟的,走路得小心点儿。”
何煜衡下意识点了点头,不等何问初托他腰身,脚底便在地上使了力气,他底盘非常稳,其实不用何问初专门过来扶他也不可能摔,但对方好心好意,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站起来之后,他道了一声“谢谢。”
何问初收回托在半空中的手,摇头道“怪我刚才腿一下子抽筋才绊到你,你没怪我就行。”
何煜衡摇头,弯腰去收拾地上“没关系。”
何问初摸了摸下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弟弟的声音“爸,妈,我们去图书馆啦,阿灼说想买些书看。”
“宝宝呢”
“宝宝一起带出去啦。”
“把奶粉和热水带上,小心点儿,现在拐孩子的多。”
“知道了。”
弟弟关门离开,何问初突然在地上坐了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何煜衡转脸疑惑的看过来。何问初忽然道“你知道吗,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会跟弟弟永远在一起的。”
何煜衡停下动作,默默坐在一旁,老老实实做一个听客。
“虽然我嘴上总喜欢欺负他,可我心里还是疼他的。”
这一点,何煜衡很清楚,他颌首,温和道“你永远都是他的哥哥。”
“我知道,可感觉不一样你懂吗”何问初神情有些悲伤“我的弟弟被人抢走了,那狗皇帝,好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东西,我今天逗弄弟弟,他居然用那么凶的眼神看我,我现在没有你的身体,又打不过他”
“你别怕。”何煜衡向他保证“如果他敢动你,我不会坐视不理。”
何问初看了过来,眼神里面的情绪让何煜衡看不透,他缓缓道“煜衡,你对我来说,不光像是另一个我,更像是我的另一个弟弟,你知道吗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别的男人或者女人,我真无法想象,我再失去一个兄弟我在说什么呢,怎么会突然有有这样的想法,你不要在意。”
他把头低下去,看上去有几分落寞。两人曾经共用一个身体将近一年,何煜衡难免有同感,他慢慢凑过来,温声道“不会的,阿初对于我来说是特殊的,在这个世界,阿初最重要了。”
“真的”
“嗯。”
“那,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
何煜衡一愣,何问初叹了口气,道“抱歉,我可能一下子失去在弟弟心里的地位,忍不住想为自己的感情重新找个寄托,你很介意的话,就算了。
“”老实说,其实有点点介意,但到底是亲弟弟,自己自然是比不过的,何煜衡默了一会儿,轻轻伸出双臂环住了他,道“没关系。”
下一秒,何问初便猛地收紧了手臂,两颗相同的心脏紧贴在一起,何问初在他耳边说“遇到这么善解人意的你,真是太好了。”
“阿嚏嚏”何筝推着宝宝,揉了揉鼻子,疑惑道“我们这儿就是不太行啊,空气质量没那边好,25真让人头疼,以后没事儿还是接爸妈去咱们那边儿住吧,度假养老什么的,多合适啊。”
方天灼并不知道25是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于何筝话里的认同“我们那边还是很宜居的。”
“不过陛下要改掉经常杀人的毛病才可以,我爸妈年纪大了,都有高血压,我怕他们被吓死。”
方天灼道“朕没有随便杀人。”
杀了也不会告诉筝儿的。
何筝也知道他现在的确收敛不少,便夸了一句“乖”
他们站在路口等红绿灯,方天灼的目光从面前那些车子上度过,转脸看何筝在阳光下被晒出来的细汗,道“要一直等”
“也不会太久,就是这边大路口,红灯时间比较长。”何筝指着对面“那个走动的小红人变成绿色我们就可以过去了。”
方天灼皱起眉,神色不悦,这群车子,竟敢让他跟皇后在这里干等,真是胆大包天。
他翻掌,眸子盯住一辆疾驰过来的蓝色小车,陡然被何筝扯了一下“好了,我们快过去。”
方天灼被他拽着过马路,冷冷的眼神扫到了前窗内的车主,有几个人探头过来看,心里纳闷儿招你惹你了啊。
何筝一手扯着老公,一手推着孩子,小宝宝倒是不担心被晒到,小车顶盖下来,他舒服的很。
走进图书馆的时候,方天灼又发现不少人在盯着他们看,何筝识趣的把口罩戴上,帽檐挡住了眼睛,也阻止了方天灼勃发的怒意。
工作人员看向小车里的宝宝,何筝解释“我们买了书就走,不在这儿看,宝宝不吵的。”
方天灼瞥过去,居然还有地方敢不让他的小皇子进
大概是因为宝宝表现的真的乖,也可能是因为方天灼很帅,工作人员笑眯眯的放了行,何筝推着小车进去。方天灼立刻侧目,淡淡道“这里并不安静。”
这倒也是,虽然图书馆禁止喧哗,但安静还真不见得,到处都是翻书页的声音,何筝直接带着他去了电力分类,顺便把挥着小爪子的宝宝抱出来透气,道“这里的字陛下都能认识吗”
“有些要猜。”
何筝便道“我们可以先确认一下哪些是有用的,到时候网上搜一下繁体版本,没有的话就自己出资打印带过去。”
“嗯。”
这边角落都是冷门书籍,没什么人,何筝便把口罩扯到了脖子处,宝宝有奶基本不哭不闹,睫毛长长眼睛圆圆,漂亮的像是年画娃娃。
他们一家三口实在太引人注目,陆陆续续有人过来了这边偷偷看他们,还有人举起手机拍照,何筝一眼看到,笑着挥了挥手,对方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手机。
正沉迷书海的方天灼陡然察觉到了什么,抬眼瞥了过来“你在干什么”
何筝立刻把口罩扯上,无辜道“我手抽筋儿,抬起来放松放松。”
他说完,低头拿宝宝的小手挥拳头,低头亲他一下,小宝宝咯咯笑的模样瞬间岔过了这个话题。
方天灼最终用小推车推回去不少书,晚饭之前,他便换回衣服先回了养心殿,一拉开门,南门良就猛然看了过来,瞬间一个猛虎落泪跪了下去,抚着心脏吓得不轻,“陛下,哎哟我的陛下,午膳喊您您也不在,奴才担心死了,您可算出来了。”
“可有人来过”
南门良急忙摇头“奴才知道陛下应当有要事,发现午膳喊不到您,就一直守着门口没离开。”
南门良做事素来是靠谱的,方天灼道“你打发人去喊工部人过来议事,让江显聂英不得离开门口半步,然后随朕进来。”
南门良急忙去办,然后随他一起进了内室,没有见到皇后,更加忧心忡忡。
“筝儿”方天灼对着镜子喊了一声,南门良顿时神色古怪,暗想陛下是不是得了脑疾,居然对着镜子喊皇后,但他也不敢说。
方天灼喊了好几声,镜子忽然有了波动,一只洁白的手从里面伸了过来,何筝一手啃着鸭脖,另一只手抓住了方天灼的,方天灼反手抓住南门良,先把他推了进去。
眼前景色变换,何筝坐回床上,看到南门良惊懵的脸,扑哧笑了“没出息的奴才。”
“皇后,这,这儿”
“把这些搬回去。”方天灼指着面前五花八门的书,他根本还没来得及看,只是略略翻了目录,便觉得哪哪儿都好,便一起搬了回来,这里面有建筑和电力的,还有铁的起源,以及现代人研究出来的一些如何鉴别矿山的资料,乱七八糟叠在一起,方天灼看着这些书的表情,就像是在看着一座宝藏。
南门良道“搬,搬哪儿”
“回咱们养心殿呀。”何筝说“你辛苦一下,从镜子里搬过去,晚点儿再让别的奴才分给工部的人,陛下有令,命他们三日内把这些书的重点内容概括出来写份报告交上来。”
南门良还是一脸懵逼,他有些警惕的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房子,何筝指了指外头,又指了指头上的电灯“看到没,外面现在是晚上,这个是电灯,你搬过去,以后咱们养心殿,保不准也能用上电呢,方便得很。”
南门良大脑很不清晰,但这并不妨碍他开始来来回回做苦力,好不容易搬完,外面又传来声音“大筝,虾做好了快出来吃。”
何筝站起来,又转过来,道“做的多,南门一起过来吃吧,人多热闹。”
南门良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儿,去看方天灼,后者颌首,嗯了一声。
南门良卑躬屈膝的走出去,对着这个房子警惕心一直都没下来,总觉得随时会有看不到的怪物窜出来刺杀他的陛下。
何父“这位”
何问初“哟,南门娘娘也过来了,看来陛下是真的信任你。”
何母“什,什么娘娘”
不是说皇上后宫就大筝一个吗怎么有了个皇后娘娘,还多了个南门娘娘
她一下子看向神色平静的方天灼,眼神里面带上了几分责怪,何筝忙解释“我哥给他起的外号,他叫南门良,宫里的大主管,陛下身边最信任的人。”
何父何母“”
太监,活的
十分钟后,何家父母开始热闹的照顾他吃虾,或许是因为年龄相当,何父跟南门良颇有几分投缘,一直问东问西,南门良回答的十分谨慎,时不时看一眼方天灼。
一顿饭吃完,方天灼立刻把南门良喊回去了,南门良急忙跟上,何筝已经习以为常,可何父何母却有些复杂。
但他们也清楚,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不是他们能随便插手的,只是看向何筝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心疼“他对你,真的”
“筝儿”里面传来方天灼的声音,何筝忙抽过纸巾擦手指,又端了一碗虾,道“他忙着要处理公事,没吃多少,这些我端过去。”
其实是方天灼不爱剥,在父母兄长面前,何筝也不敢伺候的太过火,怕爸妈心里不舒服,毕竟他都没给父母剥过几回虾。
“晚上不住家里”
“他要回养心殿睡,我陪他吧,宝宝麻烦爸妈了。”
他在哥哥洞察一切的眼神里,端着碗小跑向卧室,何母叹了口气,忽然看向何问初“你弟弟真没受委屈”
“有个人管他也挺好的。”何问初宽父母的心“你们就别管了。”
他爸也很快释然道“哎呀,不就是妻管严么,大筝被咱们疼习惯了,也该学学疼人的,何况那皇上黏他,这也是好事儿,阿初,你说是不是”
何问初眼神意味深长,道“对,疼老婆应该的。”
他妈跟他们想法就不一样了,她还是心疼儿子,总觉得自己宠出来的大宝贝儿,就这么把另一个人放在心尖尖上了,怪让人不舒服的。
不过她看一眼给自己剥虾的何父,又忽然觉得大儿子说的有道理。
疼老婆的确是应该的。
桌子上,何问初把剥好的虾放到了身边人碗里,在对方诧异的眼神里,道“疼弟弟也是应该的,大筝是不指望了,你就让哥疼疼你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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