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虽还有些凉意,但天已一日比一日暖,李玉儿和萧楚睿在一个被子下,会感到热,她便下意识的离萧楚睿远些,倒是萧楚睿又贴过去,将她揽在怀里。
萧楚睿有些不明白李玉儿是什么习惯,为什么总爱背对着他睡,但从背后抱她也挺好,肌肤相亲就已经满足了他最大的渴望,又何必让她面对着他睡?还有什么渴求的?
原先萧楚睿都是一个人,他本以为自己还不喜欢有另一个人睡在自己的身侧呢,现在看完全不是如此,每夜搂着她睡比自己一个人睡,还要睡的深。
但萧楚睿还要回宫上朝,不能和她一起睡很久,必须半夜醒来,还得比上朝时间早半个时辰,回宫换衣服。
他不是总能醒来的,每次都让寿安在窗口敲窗,把他喊醒。
这样远没有两人做完他直接回宫方便,毕竟寿安的动静小他未必听得见,动静大,又怕把李玉儿吵醒,但他舍不得那时离开,无论如何也要抱着她睡一会儿。
这样子的日子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真想带她回宫,那就不会再如此麻烦的两地折腾。
更不用偷偷摸摸,而是无论何时,想见就见。
萧楚睿又将怀中人往自己身边挪挪。
李玉儿被打扰,无意识的翻身,面向萧楚睿,手搭在他腰间,萧楚睿心中一片柔情,圈住她的腰肢,将她抱紧,闭上眼睛,立刻睡着了。
午夜,寿安在窗边敲几下,萧楚睿没醒。
寿安又大声敲,萧楚睿睁开眼睛。
知要回宫了。
萧楚睿轻轻的把腰间的手拿掉,下床,找着自己衣服,去一边穿,穿戴整齐之后站到窗边,弯下身看床上的人。
她许是太热,将一条胳膊甩在了被子外,萧楚睿将她的胳膊放回去,又把被子帮她盖好,看她一会儿才走。
舍不得走,怎么会舍得呢?相处只有小半日,小半日里还有一半时间在睡觉,每一次根本都待不到过瘾。
还是得走,下一次见面不只是明天,后天,还是更久。
萧楚睿不舍的离开,寿安在门外等他。
寿安知主子一夜睡得不多,他挺心疼的,道:“爷,您看您每日只睡那么一会儿,那哪成啊?身体怎么熬得住?”
走到外面萧楚睿已经清醒了,不觉得太困,皱眉对寿安道:“管这么多。”
“把嘴巴闭上。”
寿安把嘴巴闭上。
他撩开帘子上马车,寿安和车夫一同坐外面。
来这边都是偷偷摸摸的,不敢用适合品级的马车,只能用坐得下一人的简单的小马车。
等下了马车,萧楚睿又嘱咐寿安,“此事瞒着母后,若让母后知晓,朕头一个扒你的皮,不是和你说笑。”
寿安心猛的一跳,连忙表忠心,“皇上,奴才往常向太后娘娘通报,皆是没什么妨碍的小事,真这般大的事,给奴才一万个胆儿,奴才也不敢对太后说啊,奴才拿项上人头,拿全家的脑袋担保,绝不敢对皇上不忠。”
萧楚睿没回话,寿安从地上爬起,擦擦额头上的汗。
他太知这句警告有分量的,莫说皇上说了这不是玩笑,就是皇上不说,他也知这不是玩笑话。
皇上是不是为自己考量他不知道,但说这事涉及平南王妃,皇上就不会让它传出去的。
平南王妃的名节和他一个奴才的命哪个重要?他虽在皇上面前做了十来年的奴才,也不敢将自己的命与平南王妃的名节相比。平南王妃传出去难听的话,不用想也知皇上定会暴怒。
皇上现在这么在意平南王妃,外人若说平南王妃一句话,哼,那是比辱了皇上还严重的事!
寿安想叹气,与别人来说算是一场风流韵事,与皇上而言,却是一场孽缘。皇上碰了平南王妃还不如不碰,这是个大隐患啊,不暴露出来还好,若暴露出来,是天大的事。
都不知道天下人会怎么说。
平南王妃一个有夫之妇,竟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平南王妃和皇上苟合了。
皇上不迎后不纳妃,原来是看上一个寡妇了。
……
定有更难听的,但只平南王妃做了皇上情妇一事,就可知,会引起多大的轰动,给别人做多少年谈资。
大多数人是不敢说皇上不好的,倒是只怕会平南王妃会落个勾引皇上的名头。
她被许多谩骂的话揣测中伤,皇上不会乐意见到这一幕谁能忍得了自己宠着爱着还不够的心上人,被人用极其恶意的话去辱骂?
平南王妃的身份与皇上的身份,本注定了他两人不该在一起,若寿安不曾见证这一切,定也会觉骂的好,骂的有理,这什么狗男女!
可他见了这些,见了他们二人相处难,平南王妃的愁绪和皇上的难耐与克制。
他心中是同情他二人的,即便天下人都谩骂,他也同情这二人,知他们不易,他们是错误的时间碰上的有情人,早一年就不会发生此事,早一年皇上碰上平南王妃,就是皇上迎娶平南王妃了,照他们两人这黏糊劲儿,没准孩子都要怀上第二个了。
唉,现在只是可怜的有情人罢了。
他心底是希望皇上在太后娘娘没发现之前将这事解决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事,还是早些处理好的好,不然被人捅破,那就是天大的事,能让史官口伐笔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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