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章章太子出事

    一群人对视一眼,  对哦,罚都罚了,打也打了,要真是他们做的,也不至于他们敢做不敢认。方才他们说话之间,都认下了一开始谁打的谁,但是,  第一个叫人砸破了头的人,好像真不是他们之间哪一个动的手。

    “殿下,  头被打破的寻一位,我们真没对他动过手,  要是我们打的,  我们没什么不敢认的,可不是我们做的,  那我们肯定不能认。”对啊,  他们做的事他们可以认,  不是他们做的事,  他们打死也不能认了。

    “京兆府尹听见了”刘元就是觉得架打起来太奇怪,  一群自诩君子的人,  能不动手的事他们肯定不愿意动手,但是却打乱成了一片,  头破的人送去见大夫了,倒是逃过了关押进来的一劫,可是伤人的人似乎还是应该捉到。

    某位一直都当着摆设的京兆府尹当然听见了,  却是朝着刘元不确定地询问道“有人故意挑事”

    “这是你要查的事,不是我要查的。”刘元一眼瞥过某人,她又不是京兆府尹,事情不对她查出来,难道还想她帮忙查个一清二楚不成

    刘元不是查不出来  ,只是不想帮着这位京兆府尹凡事查得太清楚。要是她什么事都管了,还要京兆府尹干什么

    “臣立刻去查。”刘元语气虽无不善,但说的也是实话,因而京兆府尹赶紧的去查案子去。

    “看看,你们一不小心就成了旁人的棋子,冲动不可取,吃一堑,长一智,下回记住了,别管什么人动的手,看到被人打的第一反应不是冲上去打架,而是把打人的人揪出来,打架不是你们应该干的事,敢打,你们就得有挨打的准备。”

    指着他们的屁股,她不相信二十杖下去他们都不痛。

    吵架的时候真没觉得痛,叫刘元一提,他们却痛了,刘元道“往后做事三思而行,书读了那么多,你们总要学会点,没道理由被人使呼你们还不自知。”

    事情扯到刘元的头上刘元就觉出不对了,只是一直没管,想看看费尽心思要拉她下水的人最后图的什么

    京兆府尹也是可怜的人,虽然打架的人都捉到了,万万没料到最后竟有漏网之鱼,他也是有点脑子的人,这些人挑起事端来,事事拉上刘元,明摆着要找刘元的麻烦。

    可惜他们以为自己借着儒士们的手,必不会为人察觉,却不料刘元会把两拨本来政见不同的人都安抚了,还让他们说出了架一开始不是他们挑起的话来,再顺藤摸瓜,还怕找不到人

    然而查是查明白了,查到幕后指使的人,京兆府尹抖了抖,暗想此事他瞒下的好,还是不瞒下的好

    “殿下让奴过来问问,京兆府尹的案子查得如何了幕后的人,你是查出来还是没查出来”京兆府尹正为难的时候,一直记着这个案子的刘元派人来问问,某位还为难的人,这会儿再也不敢为难了。

    “查出来了。”若是刘元放下此事,不问不管,京兆府尹敢瞒,可是刘元问起来了,一开始发觉不对的人是刘元,刘元既然问了,断然不会不防,要是让刘元亲自动手查清此案,他这个京光尹府也就当到头了了。

    席寒见京兆府尹如此爽快,也不着急了,等着京兆府尹给他物甚。

    东西给了席寒一份,京兆府尹也赶紧将东西给刘邦送上一份,刘邦倒也听说了刘元打完了人,也关了人,还把人训了一顿,最后弄清楚一件事,一开始动手的人没被捉着,好像有什么人故意挑起争斗,让双方打得不可开交的。

    京兆府尹求见的时候,他还挺高兴的,连连让人进来,见着面就问起京兆府尹,“果然有人故意挑起事端冲的是谁去的”

    好想回刘邦一句,凡事都要拉上刘元,冲着谁去的不是明摆着的事,你这么装傻充愣的问,好意思

    心下再腹诽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只管将证据与刘邦呈上,“陛下,案子已经查明,涉案的人都在上面写着。”

    内侍走了下来将物甚与刘邦呈了上去,本来笑容不错的刘邦一看这些东西脸上的笑意尽敛,他盯着京兆府尹道“这些东西除了你还有谁看过”

    “方才公主殿下派人前来问起案子,臣给了公主殿下一份。”案子本来就是刘元发现的,又是刘邦自己说了要将案子交给刘元的,京兆府尹并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

    刘邦一下子站了起来,案子的内情为刘元所知,刘邦气得骂道“蠢货。”

    至于骂的是谁,反正绝对不是京兆府尹和刘元,京兆府尹只当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可是刘邦却极是不善道“此事朕会处置,记住,不许再让其他人知道,若是此事传扬了出去,朕唯你是问。”

    “诺。”都是皇家自己的事,当京兆府尹愿意管不成只是不知刘元会怎么办。

    刘元怎么办看完了京兆府尹送来的东西,刘元直接一把火烧了,席寒忙道“殿下。”

    “没事,烧了就烧了,这份东西父皇那里留个底就成,我们手里有没有没关系。”刘元说着这一句,席寒不知里面的内容,但是刘元都这么说了,一定就有她非烧这份东西不可的原因。

    “瞧瞧,这人长大了,心思也就多了,想要分封,想要成王自建你的功业,谁也拦不住你成王,可是非想拉我下水,想让我扛着父皇的怒意,天下人的虎视眈眈,那就不好了。”刘元看着烧成灰烬的证据喃语着,一旁的人虽然不知道刘元因何而不高兴,却也不敢问。

    事情在刘元那里放下,刘邦见刘元不提,他也不提。

    回了长安,有些宴会刘元便逃不掉,这会儿刘元收到了吕家的邀请,大好的婚宴,是吕家刘元表兄们娶亲,刘元和刘盈都到了现场,人人见着刘元和刘盈走来都十分的恭敬,刘元与刘盈还是第一时间先去见的吕泽和吕释之。

    吕泽和吕释之瞧着刘元与张良并肩而立,一旁的刘盈好似在京兆府学得也是不错了,神采奕奕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当舅父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太子和公主殿下能来,那是他们的福气。”吕泽与刘元亲切地说话,刘盈道“还有阿娘让我给表兄带的礼。”

    刘盈年纪相对吕家的表兄们要小得多,除了樊哙家的樊伉,刘盈是见着哪个都得唤一声表兄。

    “给你二舅母。”吕泽就不接礼了,自当让那当父母的接过,刘盈便听话地上前递了过去,吕释之的夫人伸手接过连连刘盈道谢,也谢过吕雉。

    刘盈含笑与之道之不必客气,而眼下新郎前去迎新娘,人还没回来,吕泽招呼着人坐下,刘元看了看张良道“你要不要先回去来吕家是看在我的面上,露个脸就该回去了,到时间你再来接我,这才是留侯。”

    张良一顿,目光询问地看向刘元,刘元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反正留侯在大家的眼里就是一个世外高人,你这会儿吧,其实出不出现对大家来说都是一样的。”

    没有人会多问,也没人觉得不合理。

    “这里的人没有几个能与你说上话的,与其让你在这儿呆着熬着,不如回去吧。”张良因为刘元而不得不与吕家牵上关系,并不代表她想让张良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随刘元前来吕府已经给了刘元面子,否则外戚之类,张良不会与他们有任何过多的往来的。

    张良有些犹豫,刘元道“看着时辰差不多你再来接我,那样就算给我长脸了。”

    眨了眨眼睛,刘元倒很会让张良放松。

    “太子殿下”当人姐夫的,刘盈在如此场面上,理当带着刘盈一些。

    刘元却是瞥过了刘盈,“这是在吕家,要是在吕家他还能出了事,只能说他太无用了。无妨,就算他吃了亏,我也会为他找回场子,你只管回去吧。本来都说你不需要来的。”

    只是张良思量难得回长安,还是应该陪刘元来一趟。

    “让我成为一个不食烟火的世外高人,果真好”张良听明白刘元的意思,刘元因而反问道“你不是一直如此。”

    像张良这样的人,他是留侯,是刘邦所信任的臣子,他不需要和任何的同僚来往亲密,越是不与他们往来亲密,其实更能让刘邦放心。

    因此几乎长安的人都已经习惯往留侯的府上送帖子,可是张良从来不会出席。

    “你从前给自己的定位不需要因我而改变,你就算娶了我,你还是留侯,你可以任性为之。就算你现在只是一个虚爵。”刘元直白地说来,她不曾为了张良而改变,也不会要求张良因她而改变的。

    张良淡然而笑,但眉宇间的欢喜藏都藏不住。

    “好。”张良其实确实不想出席如此场面,这里的人与张良志同道合的几乎没有,而因为刘元,也因为张良自身想要靠近张良,费尽心思想要讨好张良的人太多。

    张良站了起来,朝着一旁的吕泽低语了几句,吕泽的目光询问的看向刘元,刘元点了点头,吕泽便知道刘元的意思了,即请着张良离去。

    因着几人说话的动静都很小,张良的离去就算有人注意到了,却没有人敢多嘴一问。

    倒是吕泽找了个机会与刘元靠近询问道“留侯怎么走了”

    “留侯因我而来,这里的人与留侯相交没有,他不走只会不自在。”刘元直白地说来,吕泽张嘴道“毕竟来了,也不用多久。”

    “我在啊,盈儿也在。留侯娶了我依然还是留侯。”后面的一句是点醒,刘元无意让张良因她而改变,也不想因为她而让张良惹上什么麻烦。

    吕家是她是有外祖父家,吕家的事她得来,也得管,却不会因为她而要求张良也得跟她一样的。

    吕泽看着刘元清澈的眉目,好像吕泽的那点心思完全瞒不过刘元。

    “也是,你与太子还在,旁的人都不及你们。”吕泽确想与张良交好的,想那些年张良为刘邦所倚重,他是想过多少办法与张良亲近,可惜张良对他一直都是不远不近。

    得知张良与刘元的婚事时,震惊之余何尝不是在想,张良从此也会成为吕家的助力。

    可惜刘元与张良一成亲便回了云中,吕家的帖子送往留侯府上,张良却没有一点代刘元往吕府往来的意思,一度叫吕泽没能忍住往吕雉那里说了张良一句。

    “留侯就是留侯,他与元儿成亲,他还是知道自己的本分,与所有人都不远不近,挺好的。”吕雉的想法与吕泽不一样,她只要张良对刘元好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吕家想要的东西吕家完全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去得到,还想利用张良算是什么事。

    得知吕雉并无意让吕家与张良多亲近的想法,吕泽也就不想从吕雉那里入手了。

    后来张良直接辞了官,吕泽震惊万分的,当时也直接去寻了吕雉,想说说张良辞官的事,刘邦不是对张良一向看重,怎么就让张良辞官了

    结果又叫吕雉回了一句,“辞官之后留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有什么不好的”

    吕泽一下子明白了吕雉的意思,张良是辞官要往云中去的啊

    没错。吕雉刚开始听说张良辞官也是惊讶的,可是后来却觉得没什么的,张良辞了官游历,难道不可以游历到云中去

    在吕雉看来,再没有看着刘元和张良两人好好的更叫她欢喜的。

    所以吕泽是再一次败退。后来想啊,他是与张良注定不可能再有交集的,没想到今天会见到张良,吕泽当时看到张良眼睛就亮了,本以为可以和张良套套近乎,结果张良走了,刘元还是同意的。

    吕泽心里是舍不得张良走的,但是也拦不住张良,而且还是刘元同意的。

    眼下听到刘元的话,吕泽是真说不出心里的复杂滋味,刘元明显并不希望吕家与张良因为她而有过多的亲近。

    “陛下卧病许久,你是不是也该准备”吕泽最终没能忍住地询问起刘元,刘元一眼看向吕泽,“舅父,那是我的父皇。”

    盼着亲爹死的话叫刘元说出来,刘元皱起了眉头显得不满,吕泽道“只是让你有所准备以防万一而已,陛下若是无事自然一切都是好的,反之就不一样了。”

    刘元道“盈儿是太子,名正言顺而且参政的太子,没有所谓的万一。”

    没有准备自然不会有万一,要是准备了起来,绝对要有万一的,刘元一点都不傻。大好的局面因为心急而毁了,吐血的只能是自己。

    吕泽也是担心,虽说刘盈是太子没错,但是刘邦膝下的儿子不少,就拿戚姬所生的刘如意,那是何其让刘邦欢喜的人,要是刘邦突然起了换太子的心思,他们该如何

    想想前些日子闹的分封一事,要不是刘元一力拦下,刘邦就要封儿子们为王了。

    “舅父在想什么”刘元感觉到吕泽压下的气势,虽说客似云来,毕竟还是吕释之的儿子成亲,重头戏在吕释之的身上,吕泽就算在一旁与刘元说着话,也没有人敢打扰他们。

    只是压低了声音说话,刘元无所谓,但吕泽的浮躁,好似比起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并不是好现象啊要是没有项庆的事,没有项庆对刘邦说过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刘元倒也不会警惕至此,

    别看刘邦这次回来之后没再提过项庆的事,可是项庆还活着,不仅是因为刘盈,更是因为刘邦想要这个人活着,他想知道更多的事,可是就算刘元证明了项庆的话未必都是可信的,帝王的疑心,有时候会跟你讲理

    对于刘邦的了解,刘元十分的肯定,刘邦虽然在大事上讲理,但也是极不讲理的。

    当年对于吕雉的试探,要不是吕雉的表现确实很好,情况将会完全的不一样。

    而刘元的心里一直都隐隐有一层担心,这也是为什么刘元在知道刘邦受了重伤之后急于回长安的原因,她是担心刘邦有一个万一,到时候发起疯了第一个要动的人是吕雉。

    “你在担心什么”刘元不担心刘盈能不能以太子之位顺利成章继位,也不怕刘邦会突然的心血来潮的另立太子,却担心他

    吕泽也不是一个蠢人,刘元瞧着他的神情带着思量,好似防备着他

    “舅父这么些年很是得意。”刘元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吕泽瞧着刘元反问道“殿下不觉得得意”

    刘元摇了摇头道“不敢得意,内忧外患,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我死,如何敢得意”

    吕泽听出了内忧外患这四个字来,“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吕家几年前送到廷尉府的人,舅父是都不记得了”询问着吕泽,吕泽怎么会不记得,那其中也有他的儿子。

    刘元道“舅父是想同样的事情再发生”

    吕泽连声地道“当然不是。”

    却引得刘元一声冷哼,“不想的舅父,你可知道你给我的感觉有多浮躁。你如今是家主,连你都是如此,更何况你手下的人,你确定你不想让吕家重蹈覆辙”

    吕泽想说自己没有,但是看着刘元,对比之下,刘元的权不比他大功不比他多可是刘元并没有因此而变化,对于见着的每一个人都如同当年一样。

    相比之下的自己,吕泽是怎么样的,他果真觉得刘元说错了

    “严于律己,想要一家长久,有功有喜都不可太得意,看看那些大贵族们,他们是如何的气度。我们虽然想与贵族们为敌,他们的好处我们也得学学,吃相就更得好好地学学。

    吕泽想说,就是刘邦自己得了天下也是欢喜得什么都忘了,要不是身边的人提醒他,刘邦早就得意忘形了。

    “我可不仅一次提醒过舅父了。”刘元自知吕泽的未尽之言是什么,还不是想提刘邦。

    “而且你也不好与父皇相比。”

    吕泽确实拿了刘邦来为例不假,却没想把话说出口,面对刘元的直言,他吓得半天不敢接话。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得要现在说,外面的客人都满了,好些人都在前面等着。”吕泽以为不好再跟刘元说下去了,一旁自家的夫人也急急地过来,扯着吕泽让他赶紧的出去。

    “舅父忙吧,有话我们以后再说。”刘元可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吕泽多说,对于一旁乖乖的呆着没动的刘盈道“你与舅父往外面去,长长见识。”

    叫点名的刘盈微微一怔,对于亲姐的要求,侧过头问道“要长什么见识”

    “去不就知道了。”刘元想着该让刘盈去看看,什么事都应该尝试过才会发表意见,刘盈就是经历的太少了。

    “当初阿姐也会在这样的宴会上长见识”刘盈想了想刘元一向都很少参加宴会,长见识什么的,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词。

    刘元对答,“宴会有宴会的规矩,我虽然参加得少,那也参加过,你倒是参加过几回”

    想想根本就没参加过的刘盈闭上了嘴,刘元已经冲着他挥手道“去吧去吧。顺便也看看哪家的小姑娘好看,碰着喜欢的便将人带回去,当你的太子妃。”

    提到太子妃,刘盈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轻声地与刘元道“阿姐,我还小。”

    “哦,那你就看看,随意的看看就好。”并无强人之意,刘盈十四岁了,吕雉和刘邦也不知道有没有想过为刘盈选太子妃。瞧着刘盈纯洁少年的样子,估计还没人提。

    刘盈身边的几个人,都没想动歪心思刘元难掩诧异。

    “阿姐我先去了。”不想再跟刘元说下去,因而刘盈败退,刘元自不拦着,挥手将人打发了去。

    刘盈一走,男女分席,刘元叫她那些表姐妹们团团包围住,小时候的情份,长大了只要不是长歪的,刘元面对她们也是和和气气,倒是吕媭朝着刘元道“你是不在长安没想过寻我,回了长安也没想过要寻我。”

    “我的好姨母,家里那点事你还不清楚”眨着眨眼睛挽过吕媭的手臂撒娇  ,本来还生气的吕媭见此倒是满意了,一指敲在刘元脑门,“你啊,就是管得太多。”

    刘元摸着脑门摇摇头,“姨母,在其位而谋其职。事情多,自然得多管。”

    吕媭冷哼一声,“那么多的男人他们倒是比你清闲。”

    “你要这样想,女子掌权不易,想要跟男人站在同样的高度,或许比他们更高的高度,所有一切的努力都是应该的。见着姨母,清闲了多年的姨母,你想做点事吗”

    刘元早就看上吕媭了,有些事,倒是不如让吕媭来做,吕媭愣了愣,“你还有事要我做”

    “姨母好气魄,终日留在家中何其可惜,倒不如帮我做点事。”刘元笑着诱人,引得吕媭眨了眨眼睛,想跟刘元好好地确定下,这没有在开玩笑

    “姨母担心”刘元询问,吕媭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家里的事我说了算。”

    后面这句绝对是真的,樊哙不敢管吕媭,吕媭只有一个儿子樊伉,她那小表弟也是十分的听亲娘的话,刘元一眼瞧向一旁小小个的孩子,勾勾小手指道“阿伉,过来。”

    伉啊,伉俪情深,名字给取的,据说还是樊哙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刘元叫着那才五六岁的小郎君樊伉,樊伉长得像樊哙,但是却比樊哙多了几分秀气,看起来虎头虎脑的,十分的可爱。

    “始元表姐。”樊伉时常听家里人夸赞刘元了,因而对刘元是天然的亲近,见着刘元叫他上来,立刻地上前打招呼。

    “要么叫元表姐,要么叫公主表姐,始元表姐听起来怎么觉得怪怪的。”刘元听着封号加个表姐,很是想捂脸,因而纠正着樊坑,樊伉捉了捉头道“表姐是始元公主,我时常听他们唤你始元公主,我就想叫始元表姐。”

    “始元是封号,我们是一家人,还是叫元表姐,要不叫阿姐。”刘元冲着樊伉一语定下,樊伉听着朗声地应了一声是,“阿姐阿姐。”

    刘元伸手摸了措樊伉的手,“开始习武了”

    “阿爹让我开始学了。”樊伉提起这事还高兴地道“阿爹说从前的时候阿姐跟阿爹习过武的。”

    “然也。只是姨父的本事不是好学的,我看你也不适应,阿姐教你另一套练功的法子可好”刘元是摸着樊伉的手便觉出不对劲来,故而与樊伉提起。

    樊哙的武功太刚了,当年刘元是没办法,只能从樊哙那儿学防身的本事,没得挑,哪怕明知樊哙的武功不太适合她,她也只能学,可是樊伉就不一样了。

    “好啊好啊。阿娘总说阿姐的本事比阿爹还要大,若是能得阿姐教导自是我的荣幸。阿姐,我可以跟你试试”樊伉是时常听到旁人夸赞刘元的本事,就是亲爹也是一直都说刘元的好,因此虽然才了本事不久,他也想试试刘元。

    “好志气,竟然想来试我,那就来吧。”刘元是无所谓的,虽然是以大欺小了点,难得孩子起了心思,刘元如何能不如之所愿。

    樊伉眼睛发亮,起势便要与刘元攻来,吕媭想要拦下,结果刘元比她还要快地将她按下,让她别动。

    本来樊伉主是跟樊哙学的武功,樊哙教人便以力道而至刚,正挣命练着力道的樊伉,攻势便是极猛,可是刘元以袖而卷之,轻轻地将他甩回了原地,樊伉惊奇死了,冲着刘元了喊道“阿姐,阿姐,再来。”

    兴奋不矣,便要再次出拳而击之,只是都叫刘元轻飘飘地打了回去,樊伉侧着头很是想不明白,“阿姐,为什么我感觉你都不用力就将我打了回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打了几次都没能打着人,樊伉想了想刘元的样子,好奇极地询问,刘元道“方才你的攻势完全是按照姨父教的使来,不怕告诉,要是换了跟姨父对上,我是不敢像对你一样的将力道返回去。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你不适合姨父的招式。虽说因你还小的缘故,还是因为想要练出姨父的攻势来,不是天生力大,强行而练伤身。”

    学本事的办法千万种,樊哙是没办法只能那样的练,换了樊伉有旁的办法为什么不用更好的办法。

    “伤身的吗那阿伉”吕媭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待听到了刘元的话,着急的追问樊伉的身体,刘元道“才刚练不久,没事。”

    安抚着吕媭,吕媭暗松一口气,最怕是有事,没事最好。

    “明天开始到我的公主府,我练你练功可好”虽说刘元想教,也得问问樊伉才行,樊伉小小走了过去,与刘元耳语道“阿姐,你打得过我阿爹吗”

    “你阿爹不会跟我打。”直接想说樊哙是打不过她的,转念一想樊伉是樊哙的儿子,在人儿子的面前说人家老子的不是,不妥。

    不会打,那是因为樊哙早就知道了刘元的本事远在他之上,因此果断地不与刘元争锋芒。

    樊伉眨了眨眼睛,“阿爹也说不会跟阿姐打。”

    本来孩子对于耳熟能详的强者总是带着仰慕之心,刘元还是时常叫父母挂在耳边称赞有加的人,樊伉当然也会好奇樊哙和刘元到底谁强,自也是问过樊哙的。

    现如今有机会问起刘元,没想到刘元的回答竟然跟樊哙是一样的。

    吕媭掩口一笑,知晓刘元是给樊哙留脸,与樊伉道“你阿姐与你说的话你听着了没你是想学还是不想学”

    “学,当然得学了。可是阿爹”樊伉要是跟着刘元学本事去了,樊哙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你就别管你阿爹了,只管做好你自己就是。”吕媭还是有办法制住樊哙的,半点不曾担心。

    樊伉一想亲爹都是要听亲娘的,好像确实不应该担心。

    只是一旁的女眷们本来是跟刘元说着话的,结果倒好,吕媭一来刘元只管与吕媭说话了,再与樊伉那亲近的样子,她们也不好随意插话,只是听说刘元要教樊伉练功,倒是有人问道“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请公主殿下也指点一二家中的孩子”

    “不能。”吕媭想要抢在前面说话的,结果刘元已经直接地拒绝了,“当年姨父教我习武,我如今教阿伉,乃是因为姨父的路数不适合阿伉用,再练下去恐对阿伉的身体有害,所以我才会接手。表姐家中的孩子不妨寻几个武先生教起来,舅父处也有不少合适的人。”

    刘元可以教樊伉,并不代表她逢人就乐意教,教人是要费心思的,眼下刘元很是空闲

    “等他们学了一段时间,若是表姐们想让我来掌掌眼,倒也无妨。”因为对樊哙的熟悉,所以刘元可以肯定樊哙的武功不适合樊伉,为免樊哙再继续的坑人下去,刘元得接手。

    不说樊哙的情份,吕媭一向拿她当亲女儿的来疼,刘元不管旁人,也得管吕媭和樊哙。

    吕媭道“阿伉你听着了,你阿姐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教的你,你可得跟你阿姐好好学。”

    一家的侄女们存的什么样的心思吕媭清楚,借着教训樊伉,实则也是在提醒她们,刘元是有事忙的人,她们想以情分让刘元教她们不知能不能练武的儿子武功,是把刘元当什么了

    情分情分,却也不是什么事都要推到刘元的头上,刘元就得收下才算是情分。

    “阿伉,你往前面玩去,寻着你阿爹让他少喝点酒。”吕媭见着樊伉乖巧地点头,满意地笑了,冲着樊伉叮嘱了一声,樊伉哪懂得吕媭借他敲打人,只管应着跑了出去。

    刘元这个公主难得一见,虽说一开始是叫吕家的女眷们围着,客都到齐了,慢慢的都往刘元的身边凑,七嘴八舌的倒是想跟刘元混个眼熟,只是刘元从始至终都是挂着微笑,对于见礼的人也好,上来套近乎的人也罢,不远不近的应着。

    好在坐了半天终于等到新娘子进门了,刘元算了时间吃个宴差不多就能回去,不想吃得好好地,却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惨叫,紧接着一个人跑了进来大声地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出事了。”

    声音落下,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刘元,刘元当时筷子里还夹着菜,听着话依然没有任何异动夹入口中吃了,还不忘拿起杯子漱了口,拿过帕子拭过了嘴角。

    对于众人的目光,刘元只是淡淡地道“太子出了什么事”

    来报的人并不是刘盈身边的人,因此刘元问起,那一个小侍女的眼神有些飘,却不曾回答。

    本来热闹的大厅因着侍女的话已经变成死寂,吕家的人都准备着给刘盈收拾残局了,听着刘元当众问起此事,都不太确定地看向刘元,想问一问刘元是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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