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好说话的是那个宇智波斑了。
幻觉?显然不是的……可是那家伙走掉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呢!
有点吓人……
真名云里雾里的时候唯一转过身来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表情再也没有刚才对待自己哥哥时候的针锋相对,柔和道:“怎么啦,来找我有什么事?”
唯一拉着她:“来这边坐下说。”
她喜欢真名,喜欢这个爱着自己孙子的小姑娘,唯一觉得真名身上有种坚韧不拔的精神,明明是那么柔弱的外表,却能从头到尾的贯彻自己坚持的事情。
她喜欢这样的人。
就是这孩子突然来找她是有什么事呢?抱着这样的想法,唯一给真名拿了饮料,塞到她的手里,笑眯眯的看着她。
真名就觉得更加的不好意思,她反复想着那天的事情,越想越后悔。
如果她来得及阻止辉月就好了,如果她没能让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就好了……真名捧着唯一给她的饮料,上面似乎还有唯一手指的温度,自责的情绪就在她的胸口翻滚不休,眨了眨眼,泪珠就那么掉了下来。
“唯一大人……对不起……”
“这是怎么啦?”唯一诧异了,好好的姑娘说哭就哭是什么情况?她哭笑不得:“别哭啦,难道是带土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吗?真是的,我养的孙子怎么会那么没有情商,明明是那么好的姑娘……”
她嘀咕起来,却伸出了手动作轻柔的抹去真名滑落至腮边的泪水。
真名泪眼朦胧的看着唯一的脸,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说。
唯一的秘密是她泄露的吗?不是,她只是一个没来得及阻止的旁观者……不,如果那日辉月没能出现,也许泄露了这个秘密的就会是她!!
真名抽泣着:“唯一大人,您的秘密……”
唯一楞了一下:“什么秘密?”为什么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真名本就是为了认错而来,她吸吸鼻子,小声的说:“就是……宇智波斑和您的……”
“……”
宇智波斑和她的……还能有什么?
唯一如坠冰窟,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她慢慢的缩回自己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真名,脸上表情虽然没有什么端倪,但是内心如同一团乱麻。
是她告诉哥哥的?不……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怎么会知道?
真名也同样在观察唯一,她的预想中唯一也许会生气,会愤怒,也许会骂她会打她……但是却没想到唯一就那么面色苍白的看着她。真名有些不安,她试探性的说:“唯一大人……”
唯一对她露出了个勉强的笑来:“你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真名似乎通过这句话察觉到了唯一的想法,她终于恍然大悟了自己的莽撞,虽然迫切的想要承认错误,但却无异于把唯一的伤口又撕开一次。
明白了这一点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匆忙否认道:“不!没什么!!”
唯一看着真名明显慌乱起来的表情笑容渐渐消失在嘴角,叹息了起来:“还是个小孩子呢……来到我这里是因为自己的愧疚心吗?”
真名闻言露出了有些疑惑的目光,她人际接触的这些弯弯绕绕还是知之甚少,只当刚才唯一是在试探她。真名讪讪的低下了头:“对不起,我看着……把它告诉了斑,却没有阻止……”
唯一有些惊讶。
原来甚至都不是她说出去的,却这样的惴惴不安,满怀愧疚之心?
果然是个小孩子。
不过想想也有点可怕,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那个秘密??
唯一甚至不敢往深处想。
她对真名招招手:“你过来些……”看到真名一步步的挪了过来,唯一张开双臂,拥抱了这个女孩,在她耳边轻轻说:“你这样是不行的啊。”
“啊……”温暖的,柔软的……怀抱。猝然被抱住,真名发出低声的惊呼。
“你喜欢带土吧?”唯一却突然转而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真名没有丝毫的羞涩,她连连点头,连眼睛都亮了几分,连忙道:“我喜欢他!!”
“就是这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我的孙子,你知道我的秘密,还任由斑知道了这件事,我很生气,从而也变得讨厌你。”唯一意味深长的笑起来:“如果我跟带土这样说,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怎,怎么会……”真名被唯一的话惊呆了,她讷讷道:“您不是这样的人……”
她想挣脱唯一的怀抱,唯一却加紧了力道,她爱怜的抚摸着真名的长发:“所以说,可见,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你在想什么,就要把那话说出口的……人,不能太诚实。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真名。”
真名懵懵懂懂,只是隐约听出来了这么个意思,她问:“您是在用这件事教育我吗?”
唯一没回答是,也没回答不是,她松开真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注视着她:“带土是个好孩子,你也是……我希望你们两个在未来可以非常的幸福。”
这是她穷其一生也没做到的事情,希望年轻的孩子可以做到。
真名好像还想再说些什么,唯一却竖起一根手指堵住了她的嘴唇:“好了,这本就是跟你没多大关系的事,你也不需要我的原谅……还是说,你想要告诉我真正说出秘密的那个人是谁?”
真正把这件事告诉斑的是辉月,他不是什么人,是神树,在人类眼里本来就是并非常理的存在……真名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您。如果您生气的话,就责怪我吧……”
她怕唯一对泄露她秘密的人心有所怨,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辉月,显然不是个报复的好选择。
真名视死如归!唯一却忍不住的笑了。
她敲了一下真名的头:“蠢丫头,回家去吧。”
“我……”
“回去吧,总该留点给我这个老人家独自思考一下的时间。”
这下,真名就算是再想说些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颇为担忧的看着唯一,但是唯一的表情一派风轻云淡,让她看不出来任何端倪。
真名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去,都快走到院门了再回头时唯一仍然是笑着对她挥着手。
也许唯一大人跟她不一样,拥有着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坚韧心灵,这种事情已经无法让她动容了?
这样想着,真名踏出了宇智波大宅的门槛,自然也就不会看到在她离开之后,那个一直对她挥手道别的人依然重复着这样的动作,直到动作都开始变得迟缓,麻木。
“我一定……是个很不堪的长辈吧?”
唯一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她安静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却有透明的液体从她指缝中渗出。
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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