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现实世界的记忆并不是消失了,它只是被深深掩埋了起来,但却一直存在。
真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迪达拉迅速混熟,虽然在她看来就算是差点被揍也是迪达拉对她表示友好的一种体现。
但是现在,真名乖乖的低头认着错,下巴都快垂到了胸前,她诚恳道:“我错了,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余光瞄到迪达拉危险的眯起眼睛后,真名又及时住了口,对着金发少年讨好一样的笑了笑。
现实世界里迪达拉一直以真名的长辈自居,虽然总有些时候被她近乎于蠢的天真气得够呛,但是只要她这么笑笑,迪达拉也拿这蠢丫头没什么办法。
可还是好蠢。
迪达拉在心里说。
可是却意外的不讨厌这个女孩。
“我要走了,嗯!”迪达拉突然那么说。
真名很吃惊:“怎么……”
太突然了,她还以为至少这场相逢可以久一点,她已经失去她的朋友太长时间了,从相遇到现在感觉只过去了一秒,现在他就又要离开了?
真名眼巴巴的看着他:“那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我们到底还是不是朋友?”
对于这种事情,真名总是很执着,她不依不饶的想要得到一个结果。
迪达拉却用一只手指点住了真名的额头,阻止她再向自己靠近,看上去很不耐烦似的,却并没有回答真名第二个问题,只是说:“我知道了,你是木叶的忍者对吧?有时间我会过去看你的!嗯!”
难道真的要他回答说我们是朋友这样吗?!不可能的,如果现在这小鬼都听不明白这小鬼就根本蠢的无可救药了!
他已经说的已经非常清楚了吧!
“如果我发现你是骗我的你就死定了。”迪达拉屈指一弹真名的额头,在真名做出回应之前,他已经一挥衣袖将起爆黏土做成的鸟甩出了窗外。那只鸟变成了可以供人乘坐的黏土巨鸟,滞留在窗外的空中,等待着和主人一起离开。
而在越窗而出之前,迪达拉最后看了一眼伸出手去揉自己额头的真名,“再见吧,嗯!”
迪达拉从窗户跳了出去,落在了黏土巨鸟身上,那起爆黏土做成的大鸟载着自己的主人在细雨中行向远方。
这是一场太过短暂的相遇,真名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体味那种和一度失去的朋友再次加见面的感觉,他就又走了。
真名喃喃自语:“那个时候你可没跟我说再见啊……”
说了再见就一定是还会再见到的意思,是吧?
窗外,夜色渐至。
……
……
与此同时,雨之国某个阴冷的山洞处,一个穿着和身形不符的宽大雨衣的那么一个身影匆匆走了进去。
山洞不深,尽头燃着篝火,两个人围绕着火堆而坐,旁边还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穿着雨衣的那人走到火堆前,把雨衣的兜帽摘了下来,跳动的橘红色火光映在他年少青涩的脸上,比常人白了几分的皮肤也多了些许暖意。
这个人竟然是佐井?!
他在火堆前坐下,没有脱下雨衣,掏出怀里的东西递给对面的银发少年,然后呵出一口白气,轻声道:“雨天对我的忍术很有限制,我的侦查范围被局限在了很小的范围里,这样对我们很不利。”
银发少年,也就是辉月接过了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个药包,打开了之后里面有外伤药绷带和胶布等简单的医疗用品。
辉月叹了口气,“没办法,毕竟这是以雨命名的国家。”顿了顿,“一年四季不间断的下雨导致国民没有主要的经济来源交通也不发达整个国家经纪都很紧张,这都是很正常的。”
源真一:“……”
辉月忽然扭头看了他一眼,“委托人先生,我没有任何要抨击你的国家的意思。”看着某委托人眼睛一亮,美少年微笑着吐出毒汁:“因为毕竟雨之国是真的很穷,没什么需要我抨击的。”
无fuck说,源真一垂下头去把自己缩成一团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满脑子都在想那个据说已经坠落山下不知是死是活的红发女孩。
那么高掉下去,就算是忍者也没有生还的可能吧?她是为了保护他才……
缩成一团的源真一不禁散发出了浓浓的郁气,几乎可以形成实质化。
打击这种不还嘴的人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辉月叹了口气,拿出了绷带和药膏,给仍然没有醒来的带土换了药。
他背部的伤势十分严重,在这种阴冷潮湿的环境中更不适合伤口的愈合,想要不再恶化下去就只能勤快的更换绷带和药。
辉月垂下了眼皮,眼睛被遮在细密的银色睫毛的阴影之下,看上去十分的专注,实则内心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他在想真名。
那天他解决完那些琐碎的喽啰们之后,真名已经把带土抛上来,自己掉到山下去了。
辉月之所以坚持这次任务的原因只是想让真名通过自己的眼睛发现些什么,他不怕她出事,就算死了也无所谓,反正下一刻就能完好无损的活过来。辉月只是想让真名明白,一个连生与死的正常平衡都无法做到的世界,到底会孕育出怎样的怪物。
可现在真名大概没死,却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辉月不像六道仙人那样把己身并联神树,可以随时知道某个人的动态与去向。他现在一时半会也联络不到六道仙人,只能自己慢慢猜真名到底会去哪,然后再去找她。
那是个笨蛋,他虽然利用过她,可最少现在不会对那女孩有什么恶意。
但只有真名,觉得他已经是个坏人了,却总是在遇到麻烦事的时候第一个想让他这个坏人帮忙解决。
白痴,小白眼狼!!
辉月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连带着给带土缠绕绷带的力度都赌气一样的大了几分。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除了火堆燃烧有些潮湿的木柴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之外,就只有被压抑住的呼吸声。
佐井在看着火光不知道想些什么,辉月仍然在给带土处理伤口,只有源真一在这样沉默的氛围中,心里就像是被猫爪子挠一样,道道都是血痕。
“难道,那个孩子……真的死了吗?”源真一终于忍无可忍,“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去寻找自己的同伴吗?”
“也许是的吧?”辉月垂着眼皮回答,“外面觊觎你的人还有很多,老师也还没有醒来,我们这样的状态也没有余力去寻找她,如果没死,大概她自己总是会回来的。”
是他啊!因为保护他才坠落山下,她的同伴也是因为他被牵绊住不能去寻找她。源真一失魂落魄,这是两天来他第一次提及这个问题,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认真看着别人的时候像个小动物那样的红发女孩。意识到也许正是自己害死了她,源真一不禁喃喃道:“难道真的……死了吗?”
“谁死了?”
出乎意料的,回答他的是一个仿佛很久不曾开口说话,沙哑中又带着几分暗沉的声音。
反正听上去不太舒服。
而回过头,趴在那里因为重伤昏迷不醒已经两天了的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而那双黑色的眼睛,此刻正散发着摄人的光芒逼视着源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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