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睁开眼,脸上热辣辣,恨不能找个清凉的东西冰一冰,她伸出自己的手,用手背贴在脸上,也缓解不了脸上的滚烫,心口砰砰跳着,甚至有些心口疼,这是喝醉了?
她不太能喝酒,一喝酒,就脸红心跳。
模模糊糊间看到的是屋顶上雕梁画栋,好不繁复,这是个什么地方?脑子发闷,不是放长假吗?她在自个儿家里干什么来着?她努力回想,是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看小说?难道自己在梦里?
一张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心头突地一下猛跳了起来,金冠束发,五官无一处不精致,尤其那双眼,脑子一个形容跑出来:“勾魂摄魄的双眸。”
这个不正是她看的小说里的那个妖孽反派吗?有那么夸张?看个文,居然还能YY做梦,梦到书中的人物?
下巴上被人捏住,打断了她的思绪,眼前的男人,带着调笑的意味:“今儿能替秦相剥了这层皮,也是我的荣幸。”
秦相,秦璞?那本书里的女主,跟她一样叫苏清的女主,女扮男装成了秦璞?还真是那本书?
电光火石之间,苏清脑子居然转地飞快。国庆长假,无聊,找书看,嫌弃绿晋江太清水,去宝岛某个网站淘文,翻到一篇名叫《大启女相》的文。
这本书的开篇十来章简直是那个网站的奇葩,全走剧情,女主女扮男装连中三元,过关斩将成了大启的内阁大学士,看得苏清激情澎湃。
然而在广大读者的高呼声中,女主被文里的反派扒掉了马甲,当场被拆解入腹,如破布娃娃一般被摆布。
摆布完了,男主刚好撞见,苏清以为接下去的情节是这个男主要去追杀那个反派,没想到是她当破布娃娃,接下去就是通篇肉香,跳跃翻了七八十章,想要找点剧情看看,男主办完,反叛办,然后各种的不可描述,总之,剧情从此是路人。
苏清很想看女主大开金手指,大杀四方的爽利劲儿,加上那么一点点的不可描述,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就好。而不是通篇不可描述。她一怒之下给了个负分评论说:“这哪里是一个女相?明明就是一个充气娃娃!弃文!”
然而想要弃文,却还是没弃,再刷评论,作者回复道:“那个时代的女人,被人识破了,她还能做什么?”
“问题是她做了什么?难道连中三元的脑子是假的?智商为负?”她依然很生气。
“不如换你去试试?”这一句回复在苏清的脑中放大。她穿越了?还是穿进了这本书里?
唇上的刺痛让她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一股带着淡淡的柏木香气的气息钻进鼻腔,那一双凤目里带着轻佻和冶艳,正在挑开她的牙关,她被他扣住了身体,无法动弹。
接吻之后,就是扒开中衣,然后看到束胸的布,苏清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刻还能回忆起书里的情节。
眼前这个漂亮的反派是个直男!这个概念冒了出来,书里男主为女主报仇,他想要做的就是找几个男人把这个反派给弄了。行了,就这么办!
苏清张开了嘴放了他的舌头进来,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和他纠缠,明显这个男人没有经验,苏清伸过舌头舔进了他的口腔。
从来没有舌吻过的苏清和这么个陌生的男人来这么一遭,哪怕是这人好看地毁天灭地,她也觉得恶心,若非是求生欲在支撑,她自认没有办法支持下去,额头薄汗已经沁出。
她双臂紧紧地抱住了眼前这个叫尉迟旌的男人,在他后背的手上下移动摸索,心里给自己打气。
眼前的男人推开了她,凤目流光涌动,嘴唇许是被她亲吻地异常潋滟。
苏清不容他有半分思考的机会,继续抱过去,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继续欺近过去,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她已经舔到他的喉结处。
被她湿软的舌头一舔,对方一个哆嗦,这一个浑身的打颤,给了苏清暗示,可以继续,这个时候谁示弱,就是谁被吃。
她放开,反正书里辞藻堆砌不要钱,她被形容成天上地下的,绝色无双的美女。大美女怎么装男人,不被人一眼看穿的,就不需要逻辑了。
现在披着头发,被脱了外袍的大美女,放开了姿容妖孽的小侯爷,冶艳地一笑道:“未曾想小侯爷竟对本官起了这般的心思,都道小侯爷从不喜欢男子,看来世人的传言不可信啊!”
苏清伸手摸上了书中那个以妖孽著称的反派侯爷的脸,皮肤嫩滑,细腻,果然有妖孽的资本,尉迟旌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你要做什么?”
尉迟旌看着眼前这一张脸,这张脸有儿时的眉眼,却又陌生。
在朝堂上初次见面,他一眼就认定了这个名叫秦璞的少年阁臣,就是苏家的那个玫娘。
现在他却有些不敢确认了,玫娘是一个规矩且温柔的姑娘,怎么会如此?
看出他的犹疑,苏清想起书中有情节,这位小侯爷,在江南曾经偶遇苏家姑娘,关于怎么偶遇,书中没有描述,只说一见倾心。苏家蒙难,苏老爷被发配流徙。眼前这位想要在发配的官眷中找出苏清,捞出来做妾。
在朝堂上再见她的时候,书中就描写,他起了疑心,一次次地试探,查证。
直到今天,他找了借口请苏清喝酒,那酒的名字叫沉醉,这酒入口甘甜,却劲道十足,一盏下去,苏清昏昏沉沉。
紧接着一如书里描写。从挑开头发,长发披散加上这张脸,让他以为他真的找到了那个姑娘,再扒掉了她的外袍,脱掉了她的靴子和袜子,露出了比普通男人要小了很多的,emmmm “玉足”,正当他要解开她的中衣,马上就能知道真相的时候,苏清就清醒了。
这个清醒,原书中是为了能够细节地描写两人的第一次,原主的各种反应,现在是苏清正在想要怎么样避开被发现的境地。
想到这里,苏清尽量使自己笑地荡漾些道:“做小侯爷最想做的事情,不是吗?”说着抽回了手,抱住了他,手伸到了他背后。
尉迟旌有些肌肉僵硬地感受到她的手已经下探到了他的后腰,她继续往下,那手如同拨弄琴弦一般,尉迟旌看她挑唇一笑,慢慢地滑落下去在他后边重重地一拍,他的心一荡,几乎冲出了嗓子眼,却见她的手收回来,伸到了他前面的腰带上。
尉迟旌心头大动却又满是疑惑,完全不对劲,这个秦璞为什么会这么做?如果她是玫娘绝对不会这样。
苏清的双手正在解尉迟旌的腰带,温柔且轻声地说道:“等下有一些疼,我尽量轻些!你要忍一忍。”
苏清将玉钩拉开,打算再拉开衣襟,心里一直在打鼓,她唯一赌的就是这个小侯爷是个雏儿且是直男,没有办法接受龙阳。再干下去,她自己都怀疑,会不会这位小侯爷破罐子破摔决定和她断袖了。
疼?轻些?尉迟旌脑中已经是如雷炸开,一把拉开了她的手,退后一步,脸色铁青满脸防备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苏清立马也换了脸色,心里却是一松,看来这个货还是直男,赌对了,冷了一张脸问道:“小侯爷这是做什么?你约我来这里,一张桌子以外,全是躺平的地儿。小侯爷不会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吧?”
换成书里的情节就是妖孽小侯爷上原主,原主问他:“你要干什么?”他说:“做什么?这里一张桌子以外,全是躺平的地儿。你居然不知道是做什么的?”问完就是不可描述,原主泪眼迷离,现在苏清把话抛还给他。
苏清刚刚说完,外边传来的隐约的声音,声音已经很轻了,但是让人听了面红耳赤,血脉偾张。
这里每一个雅间,都是单独的一个套间,跟边上的屋子至少隔开三尺一条巷子,一般声音是传不过来的,声音能过来,那是战况太激烈啊!
她质问道:“你请我喝沉醉,又拆了我的发髻,再脱了我的外衫,又跟我亲嘴。小侯爷,敢情你是在逗我玩?”
尉迟旌被眼前的人披散着一头乌发,脸色因为沉醉,桃花芙蓉之面,隐隐还有晶莹的汗珠,神情却肃然,挑起眉,不复方才的热情如火,冷若冰霜地质问。
她不是苏家玫娘,如果不是苏家玫娘,那么作为当朝的相爷,她若还是个断袖,当真脱了下去,自己难道真的和她成就那种事情。
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寒颤,嘴上却绽开了笑容,对着苏清说道:“我从不在人下!”
“那就不巧了,我也从不在人下!我以为小侯爷早就打听过我的喜好了,看来小侯爷并没有。只是可惜,小侯爷的皮相倒是深得我心!”看着眼前的人笑地如春花荡漾,苏清也妖娆一笑,耍妖孽,一起来,看谁拼地过谁?
苏清本来清秀隽雅容貌,突然转成了妖娆冶艳,让尉迟旌心头一滞,他咬牙扣好自己腰里的玉带,对她拱手道:“秦相,多有得罪!告辞!”,对着她拱手,转身拉开了门往外去。
苏清在他背后冷笑一声道:“可不就是得罪了?”
尉迟旌回头看她,只见她此刻,抓起了头发在头顶盘成了发髻,插进一根白玉簪子。尉迟旌看她姿态优雅,行云流水,一时间有些愣神,回过神逃也似的仓惶出门,苏清笑了笑,心总算定下了,能把脱下来的衣服穿回来,这一关就算过了。
苏清喊了一声:“周哲!”果然人不在外边。
她开始穿上外袍,捡起地上的玉带缓慢地扣好,脑子里原主的记忆一波波地涌入,她一下子接受不过来。方才太过于紧张,这个时候略有松懈,一屁股坐在地上,捡了袜子往脚上套,正套着袜子,靴子声才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相爷!”
苏清仰头,眼前的男人英俊挺拔,星目剑眉,总之一脸男主相,他弯着腰,对着她行礼,眼睛盯着她还没套上袜子的左脚。苏清心内冷笑,书里描写这个男人对原主的那双脚可是如痴如狂。
她冷声道:“跪下!”
那男子缓缓地跪了下来,大启皇帝和XX湖畔的XXX生的野种,男版的紫薇,假装江湖仇杀,被女主救下,成了女主的贴身护卫,很得原主的信任,与他之间十分的亲密,甚至生出了的情愫。
若是按照书里的情节,此刻女主和刚才的小侯爷正在大战三百回合,三百回合结束,那位侯爷以她的女儿身威胁她,等那小侯爷抽身而去,女主如破布娃娃一样,坐在那里茫然。
这个时候男主进来,看见了已经被侵犯的女主,不是去追杀那个侵犯了女主的人,而是跪在她的身边安慰她,安慰着安慰着,就把女主搂在怀里,按耐不住继续滚地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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