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请我吃全纽约最美味的米其林，我也不会轻易松口的，骇客。”
坐在一旁埋头苦吃的Shaw闻言翻了个白眼，嘴里咀嚼着食物语调还依旧清晰：“等你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吧，小警察。”
Leona嘴里同样没停，面前的食物消失的飞快，看起来活像饿死鬼投胎。
当然，Leona可不是什么饿死鬼，只不过是发动能力后的一点小小的后遗症罢了。
就像超人需要晒太阳，而她需要补充热量和营养。
她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香槟，用纸巾擦了擦嘴后抬眼看向几乎一口没动的Finch，微微笑眯了眼：“感谢你的招待，Finch，至少让我知道我们天才骇客的钱包一定相当丰厚。”
临时在这家餐厅订餐吃饭，一般的有钱人可做不到。
Finch全当自己没听见Reese的咳嗽声，把放在手边的资料推给Leona：“我们在今天早上收到了你的消息，一开始我们以为你身处危险境地，所以Reese先生和Shaw女士才会跟踪你。”
“结果你们偷看了我的桌面，查到了那个老头的消息。”Leona神色如常，仿佛他们讨论的主角与自己无关，“你们查了多少？我的养父母，还是已经死去的小‘Leona’？”
亦或者是最原本的Leona·Silva？
“我们查到了一切。”Finch翻开资料的第一页，看向用回形针别在纸上的旧照片。白发褐肤的小女孩面无表情的盯着镜头，手里还拿着不知谁递给她的枪械，透着一股子荒诞感。在Leona又一次抬眸看向他时，他叹息道：“关于你父母的事，我很遗憾。”
“但Leona，你没必要替别人复仇，那不是你的义务。”
Reese偏偏头，唇角悄悄卷起：“也许我们可以代劳。”然后被Finch瞥了一眼，才笑眯眯的举手在唇边比划了一下，重新保持安静。
看来他们还没发现更深一层的东西。
这是个好机会。
Leona的手指划过这张相片，决定顺着Finch的话往下说：“……我的养父母都是很好的人，至少在我的印象里，他们是…正派的好人。他们告诉我我有一个‘姐姐’，与我差不多大。”
[Lie。那对夫妻其实杀人如麻，并且早已死在墨西哥街头。]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他们其实没有告诉我太多，但我能感觉到，也许他们是真的爱我，哪怕这份爱建立在我是‘姐姐’的替身的份上。”
[Lie。那对夫妻的确是她小时候的保镖兼保姆，不过他们最大的心愿是把枪子送进她和她爹的脑袋里。]
“我在进入哥谭警局后才查到养父母的资料，得知他们曾经是墨西哥黑帮，也知道了‘姐姐’的下场。”Leona抬手盖上眼前的资料，推回给Finch，“我没有不为她报仇的理由，哪怕是为了报答养父母的养育之恩。”
她金棕色的眼眸中恍若燃着烈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仅是那个半截入土的毒头，我还要干掉那一整个毒巢！”
Shaw笑了，相当赞赏的拍着她的肩膀：“很好，等我吃完饭，我们就回去直接炸楼。我记得有个小喽啰说他们的二把手还没回去，让John把火箭筒借你，直接全都突突掉！”
“想都别想，女士们。”Finch差点就想抬手报警把同伴送进拘留室冷静一下，“绝对不可能——Mr.Reese，我希望你能坚定立场。”
被寄予厚望的特工先生只能顺着老板兼金主兼搭档的心意说话：“我们可以帮你把这帮小混混送进局子里，也许他们的膝盖不会太完整，你觉得如何？”
“他们杀了小Leona，和无数无辜民众。哪怕有人没有亲自动手，那也是帮凶。”Leona义正言辞。
“以及我们力所能及的帮助？”
Leona立马道：“我要知道你们是如何得知一个人处于危险之中的。”她看了眼面露犹豫之色的骇客，了然的点点头，“这是秘密。也许只有等我入伙以后你们才会告诉我，可惜的是我现在还没入伙。”
“抱歉，Leona女士，这个我们必须保密。”Finch有些无奈。
“没关系，我理解，那我换一个问题。”其实前面那些试探只是Leona扔出来的□□，接下来她才要暴露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你能帮我找一个人吗？”
*
“Natasha·Romannov，女性，俄国人，仅知的外貌特征为她有一双漂亮的绿眼睛。”Reese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真希望你的机器宝宝还像以前一样及时。”
Finch看着眼前闪烁着荧光的屏幕，脸色在屏幕的照映下显得有几分苍白：“幸运的是，它找到了。”
“或者说，是她自己跳出来的，作为一个新号码。”
*
Leona接到Finch的电话时下意识看了一眼表：“你知道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只有不到40分钟吗？”
“当然，确切的说是在38分钟12秒之前，我们在餐厅门口道别，Leona女士。”Finch的声音稳稳传来，其间还夹杂着狗狗哼哼唧唧的声音，“一个令人惊喜的巧合。”
“但是？”
“但是，过于巧合了，警探。”Finch在调查资料上是个好手，“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诱饵，所以我稍微调查了一下，发现你要找的人真的非常，非常与众不同。”
Leona关上冰箱，咬开一瓶伏特加：“比如？”
“比如她是一个保密等级为十级的特工，就职于一个新的、神秘的组织，根据我在白宫里找到的资料，我发现这个叫‘神盾局’的组织是直接向联合国负责，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我还没能完全解密这位特工的所有资料，不过有一点我很确定，她非常危险。”
“一个比CIA的权限还要高一级的神秘部门，Finch，看起来它的防火墙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Reese先生，我进入CIA数据库拿到你的全部资料花费的时间不会超过5分钟。”
和搭档斗嘴并不能拖慢Finch的速度，他的语速变得越来越快：“总之，先停下你入侵我电脑的行为，Leona女士，我会把资料传给你的。”
Leona看着屏幕上跳出来的邮件，冲着屏幕上方的小摄像头挑了挑眉：“至少给我留一点私密空间，Finch。不过我以为你不会这么轻易给我资料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骇客才继续道：“Carter警官的经历已经告诉我一个固执的警探的行动力会有多强，而我，我们，都觉得Carter事件还是不要再来一次为妙。所以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这位Romanoff特工的安全，请保持通讯顺畅。”
他最后道：“通讯器已经寄到你家收件箱里了，Leona，也许还有一张飞往俄国的机票。”
Leona怔愣了一下，面向摄像头缓缓弯起唇角，郑重的向Finch道谢：“我欠你一个人情，Harlod，以后有什么事情，请尽管来找我。”
已经把行囊准备妥当的Leona最后对旁听的Reese调侃道：“一个完美的——老板，Reese，你可得加把劲了。”
“否则对手颇多啊，man。”
*
俄国，莫斯科拜科夫机场。
一个穿着v领黑裙的红发女人拉着行李箱走出大厅，迎着莫斯科天空上看起来雾蒙蒙的太阳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如宝石般澄澈的绿眼睛。她抬手摁了一下耳朵里的微型通信器，轻声调笑道：“Well，菲尔，看来这次我的任务目标非常热情啊。”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至少有三个受过训练的雇佣兵，俄国黑帮还是老样子，在错误的人身上浪费资金。”
寇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Natasha，虽然他们确实很菜，但是，be careful。”
“你我都等着那位神秘的变种人小姐，希望她的电脑技术能够发现弗瑞泄露出来的资料。”Natasha装作自己一无所知的样子迈开步伐，随着步伐摇曳的腰肢故意暴露出小型枪支的形状，侧耳倾听着几个跟踪者随意泄露的嗤笑声，无声勾起了唇角。
就像流落在外的资料上写的那样：Natasha·Rushman，一个为老黑帮勒曼特夫卖命的克伯格特工，代号‘黑寡妇’。在莫斯科地下世界声名鹊起，却才不配位。
她看似随意的走向唯一一辆停在机场门口的出租车，就好像没看见司机藏在袖口下的黑帮纹身似的。
不过，生活总有些意外发生。
就在她弯腰坐上出租车把车门关上的刹那，一个跟踪者突然絮乱的呼吸声被关门声掩盖，几秒后才重新平静下来。
“BOSS，黑寡妇上了那辆车，她什么也没发现。”
一个雇佣兵目送出租车离开后低声汇报，得到继续跟踪的新指示后示意同伙上车。他转头看了眼刚从厕所回来的一个同伴，严厉的皱起眉毛：“伊凡，上个厕所怎么这么慢？”
伊凡闻言慢吞吞的抬起头，冲老大笑了笑，露出挡在帽檐下的一双金棕色眼睛，俄语说的又快又好：“有些闹肚子，老大。”
雇佣兵头目看着这个刚入行没多久的‘新人’，只得沉声警告他：“带上你的头盔，点燃你的摩托，干完这票你最好还是自己练练。但是这次任务，你最好听我的。”
“当然，老大。”伊凡顺从的点点头，乖巧的走向剩下那辆摩托，在戴头盔前抬手摸了摸耳朵。
发动机轰鸣声里，伊凡的声音由粗狂转成女性的柔和：“欢迎接听Leona电台，Finch，需要我实况转播吗？”
*
“赛尔维格博士，宇宙魔方又释放了一次能量，它、她似乎被激活了，如果再释放几次能量，她的威力至少能将整个基地震塌！”
“切断电源，让我们最后尝试一次再通知局长，希望只是一次偶尔的波动。”
【登陆未知名监控网络，接管监控系统】
【截取到特殊音频】
【[宇宙魔方]、[激活]、[基地震塌]。】
【危险。通知执行人。通知执行页面。】
“……嗨，my god，真高兴听到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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