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第三十五天“我不懂风水, 难道你懂”
“昨天白天来的时候,村里一个人都没看见, 难道是被节目组清场了”于明浩边走边问。
“说不定。”秦海清点头附和。
薛珂盯着直播间,看见直播间里刷过去的节目组不厚道啊、为了录节目还把原住民赶走,好像不是很人性诸多批判,他欲哭无泪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瞎说啊
天知道昨天白天怎么就没村民出来他又没预料到这种情况
一行人往前走着, 没走多远,便看见一个老人, 手里挂着一抽大烟,坐在石墩子上。
他脚边就躺着一只土狗, 拿铁链拴着,听见人的脚步声,立马站了起来,拽得铁链发出清脆的噌响。
于明浩有阴影似的往后一退,躲到了江一鸣的身后。
一米八出头的大高个壮汉,躲在江小少爷的背后,着实不太像话。
秦海清笑话起来“不是没被咬上么躲人家小年轻身后, 羞不羞”
于明浩委屈地探出半个脑袋“我也是小年轻啊我还比江一鸣小一岁呢”
秦海清瞪大眼睛
江一鸣微点头表示这是真的。
于明浩今年23,出道三年;他24, 年初还没遇到鲍启文的时候, 他还在大学里读研修古文学呢。
不过于明浩又常演偶像剧里的霸道总裁, 大部分人都默认了江一鸣是这四人里年龄最小的。
“这样啊口误口误,谁让你看起来老成了些。”秦海清大咧咧地一笑,故意逗道。
于明浩更委屈了。
他看看江一鸣, 江一鸣面无表情地朝他扬了扬眉。
的确,光看模样,江一鸣这天生的小卷毛和大眼睛长睫毛,看起来绝对减龄又无害。
要不是于明浩早晨好奇,拿手机百度了一下江一鸣,看见他的生日,不然他也默认江一鸣该是四人里最小的弟弟。
于明浩闭麦了,但是依旧躲在江小少爷的背后。
虽然江小少爷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但江小少爷他有武力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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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鹤好笑地看了那三人一眼,秦海清就爱逗人,于明浩配合被逗,江一鸣懒得掺和,三个人倒是和谐。
他上前一步,和那只狗保持着点距离,问那老人“您好,请问您知道这村子里,近段时间有什么外乡人来过吗”
老人掀了掀眼皮,眼袋又厚又沉,像是两个肉瘤垂挂在脸上,他看着谢鹤,一双眼睛几乎要被眼皮挤得只剩下一丝缝,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真的看得见。
“外乡人有啊,不就是你们吗”老人说道,他用的是当地土话,谢鹤没听懂,于是老人又操着一口浓郁的本地口音的普通话,重新说了一遍。
“除了我们以外呢”谢鹤追问。
老人打量着他,细缝似的小眼睛里闪过让人琢磨不透的暗光“啥子意思”
“比如在这之前,再往前推几年、十几年你们有没有遇见两个外乡姑娘”谢鹤这回说得很清晰了。
老人脸色顿时一变,他阴沉下脸,眼皮耷拉着,小眼睛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谢鹤几人,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转身就进了屋,并且重重把屋子大门关上。
谢鹤站在门外,还清晰地听见了里头房门落锁的声音。
谢鹤“”
“看来就是这个老人了,有故事。”秦海清下结论道。
谢鹤点头,上前敲了敲门“老人家,您要是知道什么隐情,就与我们说说,我们只是好奇而已,您不必那么提防我们呀。”
屋里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
谢鹤皱了皱眉,无奈地转向秦海清与江一鸣几人“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他开口”
“既然是nc,那肯定有触发谈话的关键词他既然一开始都搭话了,说明是我们后面没抓准正确的聊天方向,所以他才回去。”秦海清分析道。
于明浩舔着嘴唇思索,忽然眼睛一亮“有了是不是那封信就是我们刚刚拿到的新线索这两个环节应该是环环相扣的吧”
江一鸣在旁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像是个纯粹的、沉默的旁观者。
谢鹤闻言立马重新说道“老人家,其实我们先前在白水湖边的屋子里,找到了一沓没寄出去的旧信,里头明明白白地写”
谢鹤的话还没说完,屋子的窗户就被老人打开,老人坐在窗户边,看上去死气沉沉的样子,只有那双细缝似的小眼睛,锐利地盯着他们。
“好奇你们这些外乡人,都是记者”他问道。
“不是,我们不是记者。”谢鹤一口否认道,“我们只是纯粹好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最好是这样。”老人自言自语般地嘟哝了一声,他想了想,说道,“你们进来。”
谢鹤和于明浩几人交换了一个欣喜的眼神,没想到果真是“旧信”作为触发nc的关键词。
他们几人鱼贯进屋,最后一个是江一鸣。
江一鸣转身把房门关上,原先还觉得有些亮堂的屋子,立马就显得昏暗起来。
于明浩扭头看了眼江一鸣,小声说道“为什么要关门啊有点阴森。”
“随手关门是美德。”江一鸣说道。
于明浩“”
“您问我们是不是记者,是因为之前有记者来问过您吗”谢鹤抓住了老人先前话里的一个新线索,追问道。
然而老人却不乐意提这个话题,他皱眉问道“你到底想问的是哪个问题”
谢鹤想,这大概是游戏规则,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
否则一次性问完,也就没什么挑战性了。
于是他从善如流地答道“当然是问那两个女孩的事情了。”
老人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开口“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起过这个了”
江一鸣在老人说话的当口,打量着这间屋子。
屋子里栽种着两棵杨树,一左一右位于大厅的左右两个角落。
杨树顶开屋顶,向阳而生,屋子里便越显湿气深重。
义山公录里有一句话,叫做“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
前者“桑”谐音“丧”,寓意不详,“柳”常用作招魂幡,又常被用来插在坟茔上,也不吉利;
至于后者“鬼拍手”,指的便是杨树。
杨树叶子繁多,风一吹则“哗哗”作响,如同鬼拍手一样。
这白天还没什么事,一旦到了夜里,树叶影子乱晃,声音乱响,十分吓人,时间久了,定会影响人心。
人心浮躁,就易被脏邪之物趁机而入,盘扎在此处。
这间大厅的正中间主梁上方,悬挂着一面八卦镜,头一抬,就能明晃晃地看出倒影来。
镜面很是干净,像是常有人会爬上去擦拭一样。
江一鸣挑了挑眉头,一言不发地站在角落里最不起眼的地方。
蒋章敬职敬业地跟在他身后,扛着大炮,事无巨细地记录着江一鸣的一举一动。
江一鸣眼角余光瞄了眼蒋章,什么也没说,他转向正在讲述故事的老人,找了个椅子便不客气地坐下来听。
木椅在青石砖地面上划拉出有些刺耳的动静,惹得老人和谢鹤几人都看了过来。
“你们说,不用在意我。”江一鸣无辜地看过去,耸耸肩膀。
他说着,又刺啦一声,拉着椅子拖到角落里,他指指横梁上的八卦镜“对了,老人家,你也信风水我们倒是可以聊聊。”
之前是谁说不要封建迷信的
男人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呵
哈哈哈哈江一鸣,你还记得你进屋是为了什么的吗导演要被你急死了
江一鸣说完,似乎算到了直播间里的评论会是什么样子,自己又对着镜头补充道“所谓封建迷信与风水,是两码事。风水是相地之术,以山水自然之气为根本;封建迷信则是思想上的胡乱猜疑,这两者不得混为一谈。”
他神情严肃,让人不自觉跟着端正态度。
“和你们说了也不懂,算了。”江一鸣忽地话锋一转,摆手翻了个白眼,对着镜头丝毫不含糊。
其实我没听进去,我只想着,鸣鸣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帅鸣鸣翻个白眼都好阔爱
我就爱看鸣鸣一本正经随口胡诌神神秘秘,高深莫测
我祖父其实也是看风水的出场费得六位数的那种。江一鸣这两句话,核心思想是我从小听到大的,真没说错
楼上惊现大佬大佬算命吗
不会,小六壬大六壬都看不来哈
正在讲故事的老人家被江一鸣这一打岔,稍稍有些发愣。
他抬头看了看横梁上的八卦镜,又狐疑地看着江一鸣“你才几岁懂这个”
江一鸣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勾着嘴唇“我不懂,你懂”
谢鹤觉得这个nc的质疑过火了,连忙打圆场,安抚着江一鸣“江老师,这个咱们用不着轴,他就是个nc”
“嗯批系”老人皱皱眉头。
就在这时,正隔空看着直播情况的薛珂收到nc组长的消息。
那头慌里慌张地打来电话“我们这边安排的nc刚才去拉肚子了,这才回来,还没过去呢谢鹤他们这是和谁进屋里去了”
薛珂一听,愣了愣,看着直播频道里的情况发怔。
他指着直播画面里的阴森老头子问“这不是我们的nc那是村子里的人”
“对啊”
“那怎么他和谢鹤他们说的东西,和我们剧本也差不多”薛珂茫然又发懵。
“因为我们的剧本,原本就是他们村里发生的真实事情啊”nc组长想要敲醒不在状态的薛珂。
“对了,刚才这个村民提到的记者,好像是我们当初没查到的”薛珂突然想起来。
他的侄子兼助理正在用电脑查,过了没多久说道“我查到了,几年前的确有记者来这儿做采访,采访主题也是这件事情,但是这个记者后来失踪了,没人见到他回来。”
薛珂想到那个老人那句喃喃,头上登时有些冒冷汗。
当初发生在这个村子里的事情,可以说是在那个省市里轰动一时,让人不得不感慨人性可以堕落成这样。
两个年轻的女孩路过这片村庄,被村里一户农户欺凌羞辱,囚禁了长达近三年时间,最后两个女孩的自尽身亡。
这件事情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这也是他选择这个村子作为节目第一期录制的原因比起以灵异恐怖作为噱头来抓人眼球的综艺,他更想通过这个节目,传递出更多的内涵。
但他没想到曾经有个记者,在几年前闯进这个村子,试图了解还原当年案件的时候失踪了。
明明这个案子的真相早就被公之于众了,为什么这个记者会失踪是和这个村子里的人有关,还是他想多了
无路如何,现在最关键的是,他不能冒这个风险。
他想通过对讲机联系上谢鹤,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四个人四台对讲机,竟然没有一个是联系的上的。
薛珂汗都急下来了“这对讲机怎么关键时候出岔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卜卦大吉考的都会,答的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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