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的不仅声传入三人耳中, 展昭望了过去, 只见短短的主路跑过去一群少年, 少年们的身后跟着一个骑着古怪模样的车, 车后座坐着他认识的那位少年殿下,一转眼他们变换路线离开了这条拥挤的道路。
“你认识”见展昭紧盯着少年中的某一位,苏星河好奇的问。
展昭点了点头,并没有点出小殿下的身份, 而是询问他, 要不要先安顿下来等他肖八送到开封府再过来寻他。
苏星河点头, “也好,我也不适合去开封,先找个地方落脚也好。”
看到路边有客栈, 展昭顺势让车夫停下,苏星河跳下马车告诉展昭,“这几日我会在东京多逛逛, 你有急事找我可以给店家留下个口信。”
展昭举剑拱手, “展某失礼了。”他把人带到东京,却没把人安顿好,可也没办法, 他得看着肖八这可是重要的知情人。
苏星河背着药箱挥了挥手后转身。
展昭在原地停留的片刻等人进入客栈后才回身。
走到马车前他感叹一声,“苏大夫一个人, 也不知会不会遇到什么困难”
肖八眼睛半睁半合, 他哼了一声, 小声嘀咕, “羊竟然担心狼的安全”
展昭低头看他,“你说什么”
肖八闭上了嘴,他才不会告诉他那苏星河根本没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那人乍眼看只是一个柔弱的大夫,可谁家大夫有那么强势的威势
不过被骗的不是他,他也懒得去戳穿。
马车到了开封府,肖八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大门上的牌匾。
展昭跟车夫结了帐,才拉着肖八进开封府。
为了不耽误走路,肖八脚上的脚链下船时就已经解开了,不过手上的链子没有去,只用了一件衣裳遮掩起来。
今日不是包拯处理案件的日子,他便在后衙处理杂务。
得知展昭回来,他急冲冲的走到前院去迎接。
包拯到时公孙策和白玉堂早就到展昭面前了,展昭跟公孙策说明情况,白玉堂则饶有兴致的围着肖八打转。
听到展昭说起肖八身上暗器的时候,他兴致更浓厚了。
肖八闭着眼,任由白玉堂怎么用言语激怒他,他都不说话。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说来也巧,我在扬州时也碰到一个善使暗器的人”
肖八猛的睁开眼,虽然努力维持镇定摊,他的手却战栗的有些发抖。
“你认识他”白玉堂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肖八哑着声音,“不认识。”
“不认识你反应这么大”白玉堂凑到他耳边,玩笑似的说,“就跟我说说呗,听说这人跟唐门有关呢”
肖八呲牙欲裂,跟发疯似的朝他攻去,他眼神发红,整个人如同失去理智一般,即使无法使用内力,光凭武功招势就打的白玉堂手忙脚乱。
展昭见状出手制住他,白玉堂跳到了院子里的枣树上,对上三人谴责的眼神,他心虚道“我这不是没还手吗”
肖八被制,气血上逆,再次喷了一口血,随后人晕了过去。
公孙策上前帮忙诊脉,随后他摇头,“功力被封,方才强行运转,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展昭看向白玉堂的眼神充满了不赞同,白玉堂一下子炸毛了,“好你个展小猫,也太没良心了,我帮你跑扬州那趟,可是差点死在那些暗器手里。怎么,求人的时候好言好语,等用过了就抛到一旁”
随后他一气,从树上跳到墙上翻墙而过离开开封府。
展昭接到这劈头盖脸的控诉有些不解。
包拯看了一眼公孙策,公孙策轻咳一声,将白玉堂去扬州遇险一事说了。
展昭一听,心中充满了愧疚。
更是为白玉堂找到了开脱理由,他之前肯定是吃了大亏,才会拿话刺激肖八。
展昭看了一眼肖八,公孙先生跟包公都不会武功,他不能将肖八一个人留下,充满歉意的看了一眼白玉堂离去的方向。
展昭在心中默默道,回头再去找白玉堂道歉。
白玉堂跑到开封府外后停了下来,等了片刻见身后无动静他脸彻底黑下来。
随即他哼了一声脚步重重地往外走去。
他要跟展昭绝交
砰砰砰
走到巷子口时白玉堂停了下来,他听到隔了好几条街的铜锣声。
好奇心倏起,白玉堂跑到街上寻着铜锣响起的方向跑去。
“咦”
竟然是一大堆人在跑步,跑步白玉堂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人后面跟着脚蹬就能动的小车子。
京城新出的小车子白玉堂也知道,他钱是不缺的自然也想要一辆,可是他前面排了有上百个人,绝大部分没他有钱但比他有势。
这回看到小车上后座的人,白玉堂眯起了眼睛。
展昭没回来的这段日子他都混在六扇门,不算六扇门正经的人,但也因好奇好玩接过六扇门的任务。
六扇门绝大部分任务都围绕着小皇子,白玉堂做了两次任务,也知道这小车子是小皇子手下的人研究出来的。
也就是说,他完全没必要等工部出的车子,可以找小皇子先弄一辆过来。
至于小皇子会不会答应,白玉堂直接忽略而过。
他可是跟小皇子有过命交情,这个小要求不会不答应的。
想到这,白玉堂抬脚朝着人群中走去。
赵景清清爽爽的跳下了车,下车后拍了拍杨怀玉的肩,“怀玉兄多谢了。”
杨怀玉累得喘气,城里的路还不如赵景庄子的路好骑,他之前抢了狄咏的活带着小皇子前进,可他没想到提了这么段路竟然那么累。
比他还要累的是一群跑步的少年郎,这群人完全是被坑来的。
事情的原因要提到赵景从他爹嘴里知道自己被坑一事,暗搓搓的从史志聪嘴里打听到坑他那些人的名单,他将坑他的人都记在小本本上,便找了借口摆脱杨怀玉狄咏帮忙将这些人儿子或亲近的侄子给叫来。
他也不干啥,就让不对付的人分了两队,在中间点点火,只几天时间这两伙人就势同水火,眼镜摩擦升级要打起来,赵景站出来表明身份按住了双方的火气,然后给了一个提议。
打架可不是好习惯,既然双方火气那么大,就划下道比试一场,赢得人心服口服。
他还径自定下了比赛的项目,拿出五辆自行车作为彩头,还告诉他们自行车的图案可以专门定制。
原本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衙内得知彩头后,当即就跟打鸡血似的。
自行车因数量稀少,产量低已经成了城内身份的象征。
不是没有人想要私下自己造,但朝廷规定自行车得有牌照才能够上路,而私人造的车不能上牌照,因为安全性没办法保障。
造出了车不能上路光在家里骑,又有什么意思他们目的不是车,而是那份受人羡慕嫉妒的眼神。
毕竟骑车也是很累的,哪有在车上坐着来得舒服
这些衙内大部分还在排队中,原本就渴望自行车,现如今知道自行车可以有专门的图案,一个个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等待比赛来临。
骑上特制图案的自行车,他们就是东京最靓的仔
赵景虽然想坑人,但也没打算惹上麻烦,没选大太阳天,而是选了今日天阴又清凉的天气。
比赛划定的路线多是人较少的路段,偶尔也只有转换路线时才会穿过繁华的街道。
比赛设在西市,从开远门开始跑到太平兴国寺右转开封府再到浚仪街终点在西大街州桥,大致是沿着西水跑。
如今还未到浚仪街,一群少年就感觉自己快废了,张着嘴跟缺氧的鱼一样,感觉不到双腿只知道麻木的动。
他们不是不想放弃,可小皇子提前说了马拉松运动精神就是不放弃,一旦他们动作缓慢,小皇子就坐着他专用的小车陪着他们慢慢走。
这样紧盯人政策,没一个人好意思说放弃,稍歇一会儿就赶紧加速摆脱小皇子。
少年人嘛心中都有一股傲气,别人未放弃之前,他们要是放弃的话,那脸可就丢大了以后还能愉快的做朋友吗
衙内之间也是有圈子的。
赵景满意的看着刚才还想划水的少年跟火烧屁股似的加速跑了,就应该这样有压力才有动力
他觉得这群衙门也不是没有改造的空间,总比放出去欺男霸女来得好。
狄咏替换了杨怀玉,带着赵景加速往前面跑,而就在这时一道白影出现在前方拿着扇子拦住前进的路。
狄咏用力拉下刹车,车子吱嘎一声然后往一侧倒去,他直接跳下了车子,紧张的回头。
白玉堂已经将赵景给捞了起来。
赵景倒没什么,狄咏却惊魂未定,“白先生”
白玉堂将赵景放下,看着围过来得卫士,他脸上发热,不自在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车子会有危险。”
毕竟这速度还没有马快。
“都是误会,是认识的人”赵景打发走卫士,又转头看向白玉堂,“没事,这车子有缺点,没办法及时停下,工部那边的工匠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白义士是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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